《娘子,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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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靠谱-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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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我是很认真,万一我毁容了,那怎么办?心心姐姐就算毁容了,宁不悔那个木头脸也看不见,就没关系啊,可是我还小耶,没有夫君没有心上人,我要是以后都这个样子,怎么嫁的出去啊?”
  “死丫头,说什么呢你!”屈胤心抬手就送她一记爆栗子,大姑娘脸皮薄,脸都红了。
  娃娃揉着脑袋,鼓鼓腮帮子,一脸正经地说道:“心心姐姐,我是说真的!宁不悔看不见的,你有没有毁容他也不知道对不对?你不用脸红。可我年纪还小啊,万一我要是嫁不出去,那你哥哥就要养我一辈子了!!”
  “屈家不缺你一个人的口粮。”屈胤祁淡淡道,把娃娃给按回椅子上,“不想毁容就闭嘴,年纪不大话这么多。”
  屈胤心不厚道地偷笑出声,娃娃生气地鼓着腮帮子,“心心姐姐!”她这才死命忍住。
  屈胤祁让阿花去把君冷梅请过来,她看过之后,才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她们两个的脸会这样是因为碰到了乌金花的花汁,擦过解药再抹点碧玉膏,下午便好了。”
  “什么是乌金花?”屈胤心不解。
  “一种黑色镶金边的花,肉厚多汁,花汁色深、其色如墨。”屈胤祁说着,转头问君冷梅,“舅母,就是她们拿错的墨吧。昨天晚上闻见那股花香味,我还以为是舅母新制给泠泠的香墨,就没在意。”没想到……会闹出这么一个乌龙。
  娃娃不解地说:“可我们用的明明是墨条,怎么会是花汁?”
  君冷梅只是耸眉,不说话。
  事后,沈月泠偷偷告诉娃娃说,那个乌金花汁制成的墨本来是她娘亲也就是君冷梅故意做出来打算折腾一下宁不悔的,因为他要了笔墨纸砚,然后给她发现了,就偷偷调换了墨,没想到害了娃娃和屈胤心。
  为这件事,娃娃没少嫌弃沈月泠——木头脸那种人,就该让他长一下疙瘩,干嘛要帮他?
  由此,她也得出一个结论:沈月泠就是个婆婆妈妈的孩子!
  ********
  午膳之后。
  大厅摆开了阵仗,这是沈家堡非常隆重的一个日子——沈君离和君冷梅要认干女儿了!
  老太爷和舅爷就坐在高位,沈君离夫妇也在座上。
  娃娃被迫换上一身跟沈月泠一样粉嫩粉嫩的裙子,迈着小步子,迟缓地迈进大厅。
  四位长辈在座上,她顿了一下,扭头冲屈胤祁瞪了一眼,双膝下跪,郑重地叩三个头,起身向长辈逐一敬茶,最后得了四个饱饱的红包,她把红包往袖子里一揣,绷着一张小脸又正经八百地叩了三个响头,“娃娃拜见爷爷、舅爷、义父、义母!”
  “既然来了我们家,那总不能一直‘娃娃’、‘娃娃’地叫吧,小名可以,但也要有个大名似乎不妥。”沈君离说道。
  大家纷纷附和。
  他随即征询屈胤祁的意见,“祁儿,你觉得改个什么名字好?”
  “泠泠叫沈月泠,那她便叫沈月怜吧。舅父舅母觉得如何?”
  沈君离:“沈月怜……这名字不错。梅子,你觉得呢?”
  君冷梅无所谓地耸耸眉,说:“你觉得好便好。”
  “不要,我是你买来的奴隶,我应该姓屈。”娃娃冲屈胤祁抗议。
  ☆、重获新生4
  重获新生4
  屈胤祁没说话,她又说:“我是认义父义母,不姓沈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沈君离慢了半拍:她不姓沈,倒也是,没什么关系吧?
  屈胤祁一时兴起,戏谑道:“难不成你想叫屈娃娃么?”
  她想也不想就道:“我要跟你姓!”
  “那就还叫娃娃吧。叫着顺口,再说,也叫惯了。”老太爷沈赫帆发话了。
  于是,名字就这么拍板了。
  沈月泠开心地原地转圈,“我终于有妹妹了!”转了好几圈之后,快乐地拉着非要姓屈的娃娃姑娘一起转,“娃娃,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了,我有妹妹了!”
  娃娃:这孩子真的还好么?
  她能好么?她想要个妹妹都想了十年了,现如今好不容易实现了,你还不能让人家先高兴一下么?
  娃娃:那……关我什么事?
  ********
  事情一结束,娃娃就立刻马上,躲开所有人的视线,偷偷溜回房间。
  她还把房门关的紧紧的,把幔帐也放下来,自己躲在床上,加上一番疑神疑鬼地左右张望,这才拿出一直揣在怀里的四个红包。
  心心姐姐说,认义父义母会有见面礼,老太爷也会给个大大的红包,所以,认个义父义母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可以有!
  她兴奋地拆开大红包,里面却……只有一张折起来的宣纸,连一个字都没有的空白宣纸。
  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都是一样的!
  她的钱呢!
  不是说有很丰厚的见面礼么?
  屈娃娃把红包翻来覆去,甚至整个拆掉了,也都是一样,一分钱没有。别说银票了,连个铜板都没见到。
  “沈家人怎么会这么小气?连这种打赏的钱都可以克扣,简直没天理了!”屈娃娃愤愤不平。
  “不是沈家人小气到连打赏的钱都不给你……”屈胤祁的声音骤然响起。
  娃娃连忙把一堆红纸往被窝里扫,却被他一把拎出了幔帐,“小丫头,还记得当初你撕坏我袍子时,我说过什么不?红包早叫我换了。”
  当初,屈胤祁的袍子硬生生给她扯下来了一块。
  他一点不气恼,气定神闲地说,“织出做袍子的锦缎的丝是今年第一批也是唯一一批至好的蚕丝,由屈家织造坊内江南最顶级的织娘所织,为之裁缝的,是天下人人梦寐以求得他一件衣的七师傅,上面的刺绣,出自苏绣第一绣之手,衣带是我祖母亲手缝上,你手上那一块,更有我母亲亲手绣上的我的名讳。缝制过程所用的丝线也都是最好的。这衣服,天底下只此一件,独一无二……若折算成市面价格,也不多,十万三千六百七十五两。”
  他还说:“往后几十年,逢年过节别人领红包领赏金时,你领完全数交上来便是了。”
  想到那件十万三千六百七十五两的衣服,娃娃的精致小脸蛋再度扭了:屈胤祁你怎么不去死!
  我的红包啊!
  我的见面礼啊!
  我的打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屈胤祁气定神闲地从袖子里拿出四个红包来,在屈娃娃的面前逐一拆开,第一个,银票一百两;第二个,银票一百两;第三个银票二百两;第四个,银票三百两。
  屈娃娃的眼睛在桌子上的四张银票上面来来回回地看了再看,目光怎么也舍不得移走:这都是钱啊!钱啊钱啊钱啊!
  就在她看得眼睛快粘上银票的时候,屈胤祁又一把将银票抄走了,把那几张娃娃眼馋到不得了的纸通通收进广袖之中。
  她看得眼睛都快脱窗了。
  “小丫头,别看了。你应该感谢我,我让你重获新生,拥有了全新的身份,现在还有了父母和家人,再说了,要不是我,你怎么会有这七百两可以抵账呢?”
  屈娃娃立即倔强地回道:“这七百两抵了账那就只剩下十万两千九百七十五两了!”
  “错,是剩下十万三千两。刨去领头的六百七十五两,剩下的二十五两我便委屈一点亏一点,算是第一期的利息了。”
  娃娃石化当场:屈胤祁,你个奸商!
  “小丫头,如今你有了家人,成为了沈家堡的二小姐,以后就不担心还不上债了。我相信在你有生之年,你是可以还完那剩下的十万三千两的。你说是吧?”屈胤祁生怕不够火似的,还又给添了一把柴。
  屈娃娃攥着小拳头,愤愤地瞪着他:屈胤祁,你这个挨千刀遭雷劈的奸商!迟早我把你这奸商按倒!把所有钱都抢回来!
  “小丫头,想打倒我恐怕不容易。”屈胤祁就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十分无害地微笑道,“现在你和我实力悬殊太大,在你打倒我之前,你还要花很多心思。”
  娃娃:果然是奸商!笑的再无害也改变不了你是个奸商的本质!
  我决定了,从今以后,我要跟屈胤祁势不两立!哼,奸商是吧,看我们谁更厉害!
  “我等你,小丫头。”屈胤祁悠悠道,嘴角上扬着一个极致好看的弧度,潇洒而去。
  屈娃娃被那个弧度迷得七荤八素东倒西歪,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用力摇头再摇头,还是没办法把那个人影给丢出去:好一个风骚的屈胤祁!
  ☆、重获新生5
  重获新生5
  花园,树下。
  君东篱煮了一壶花茶,整个花园都飘散着花茶的香气。
  “没想到你的茶艺一点没受顾清风的影响,不是都说男人误事么?”君冷梅端了一杯抿了一口,调侃道。
  君东篱并不气恼,反而祝福她道,“恭喜你多了一个女儿,这杯茶也做的数吧。”
  君冷梅想到那个半大不小的女娃,摇头,“多了这么一个女儿,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你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以前你可是最不理这些的。”君冷梅自小性情冷淡不喜欢与人相处,所以她就玩各种毒物,从性情冷淡变成了更加剑走偏锋,对人情世故更是不屑一顾。
  她能嫁的出去,才是最令人始料未及,意外之外的意外。
  不过,也就是沈君离才受得了她。这些年,梅子的脾气好了不知道多少了。只是不信命不理会人情世故的毛病还是没改掉。
  “我什么时候多愁善感了,就是看那个小丫头不对劲。”君冷梅做吐槽状,“她那双眼睛一点不像个八岁的孩子,可是祁儿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中的什么邪、抽的哪门子风,非要把她留下,那我就干脆配合好了。”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小时候也不像个孩子。”君东篱不得不把她的旧账翻一翻,“那个时候是谁八岁就一脸冷血无情地解剖了一只兔子,还面不改色地告诉我和兰儿、幽幽,说兔子也有心肝脾肺的?”
  君冷梅耸耸肩,显然对此不以为意。
  “所以,你也没必要太在意,那娃娃是个很特殊的孩子,以后你就知道了。”君东篱突然又神神叨叨了。
  君冷梅嗅到了一丝味道,追问道:“她怎么特殊了?你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快说说。”
  君东篱只送给她六个字:“天机不可泄露。”
  “神棍!”君冷梅白眼。
  这回,换君东篱耸肩,不以为然了。
  花园的另一边,宁不悔靠着手杖一路寻来,尤其是听见了声音,就更好地找到了君冷梅和君东篱的所在。
  “两位夫人。”
  “你怎么在这儿?”对于像突然冒出的宁不悔,君冷梅很是反感。
  说白了,要不是因为屈胤祁和屈胤心两兄妹,她早就把这个看不见的瞎子给丢出门去了,哪里容得了欧阳洁的儿子、欧阳詹的侄儿在她君冷梅的地盘上逗留?不把他大卸八块就不错了!
  “你看不见,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君东篱关心道。
  宁不悔回道:“是我问了阿花,她说两位在花园,还把我送到了小径,才走了。否则我找不到这里。”虽然听上去还是有点冷冰冰的感觉,可是语调没有之前的那么生硬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就回你的客房去,姑奶奶不想看见你!”君冷梅恶声恶气的!
  看见他,她就想起了欧阳家,浑身不对劲!
  “我是来向夫人道谢的。”宁不悔说,透着一股认真、真诚的劲头。
  君冷梅:“道什么谢?”态度冷淡。
  “救命之恩。焉能不谢?”
  “那你去谢那多管闲事的兄妹俩,与我无关!若换了是姑奶奶我,早把你砍成肉泥喂猪了!之前还一副爱要不要不稀得别人施舍的样子,今天是脑子被门挤了吧,好端端道什么谢?没什么事就赶紧滚,看了让人心烦!”看见他,君冷梅实在说不出已经客气话。
  君东篱拍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冷静一下,她没再说了,君东篱才开口,说道:“要没其他事你好先回去吧,你的意思我们都知道了。”
  “不,关于我娘的事情……”宁不悔犹豫了一下,口气放得轻缓客气,“欧阳詹对沈堡主下毒的事情,我不知道,可是,我娘去抢那株救命草是因为……她是为了救我的命。如果,沈夫人非要怪罪,可以把我的命收回去,但不要再记恨家母,可以么?”
  闻言,君冷梅和君东篱相互对看了一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对劲。
  “宁不悔,你是有什么企图么?”君冷梅承认自己小人了。这个冰块木头脸突然转变态度,让人不得不怀疑,也让人不得不多想一点。
  他说:“我就是来道谢,也是来道歉的,之前蒙夫人救命我还多有言语得罪,所以也是来赔罪的。以上说的,全部是真话,沈夫人可以不信,可是,我是诚心的。”
  君冷梅毫不客气地朝天翻了个白眼:诚心个毛啊?之前还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一夜之间他就变性了?当人傻呀!他以为所有人都是白痴呢!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不打扰了,告辞。”宁不悔说着,转身离去。
  虽然靠着手杖,可是他的步调一点不像个看不见的人,他从容,淡定。脚步稳健踏实,丝毫不见寻常盲人的无助。
  看他的背影,感觉就是——即便看不见,我依旧是王者!
  盯着那背影看了许久,君东篱深长地抒出一口气,“他也得到了新生……”
  君冷梅扯了扯嘴角:算命的果然都是神神叨叨的。
  ☆、偷听有传统
  “嘭——”
  宁不悔被一声巨响惊醒,还不待平复,屈胤心就像一阵风一样地刮到他面前来。
  他只觉得面前一热。
  屈胤心就开始滔滔不绝,“冰块脸,你去找我舅娘道歉道谢去了!东篱师叔祖都告诉我了,你可真了不起!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太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我对你佩服之至啊……”
  原来,她是为了这个。
  “我现在好开心,你真厉害,我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所以你一点都不孤僻,你也是可以改变的!你知道么,你能跟我舅母道歉,那就证明你是个知礼守礼的人,守礼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的。虽然之前你比较坑爹,可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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