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吃到了(禁宫风流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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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朕吃到了(禁宫风流帐之一)-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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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情到浓时,就是坐在一块儿,心里都甜蜜得不得了,外面又是一院子美景,只觉得此生如此,也不枉生为人了。

  鬼戎自十三岁便有侍寝的女人,直到如今,才真切知道爱上一个女人的滋味,明知不能自拔,心中也没有丝毫的怨恨。

  他坐到了最高位置,征服天下的欲望满足了,一时松懈下来,总觉得内心少了些什么。

  文知艺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又是如此知他心意的佳人,天时、地利、人和,他自然就一头陷进去。

  鬼戎轻摇着怀里的小人儿,内心无比满足。

  「朕来时,是想带你出去走走的。就算不能有什么剧烈的运动,到御花园里去赏赏花也是好的。可你这么黏人,朕都不想起来了。」

  这个时候,御花园里的妃子们可不少,她向来都会避开这个时间,也不愿意皇上带着她去那里,只想他们关起门来恩爱就好。

  「万岁爷,奴昨日才去过,春花虽好,却不如跟你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静静坐着。」

  他宠爱地亲亲她的小嘴。「小傻瓜,都听你的。」

  他也明白她不爱在日光正好的时候出去逛逛的原因,无非是不想和那些妃子一般见识。

  这么一想,他顿时有些心疼。「你若不爱走动,朕便命宫里最好的花匠给你在院子里多植些花,到时想怎么赏就怎么赏。」

  她笑得开心。「奴谢谢万岁爷厚赏。不过,万岁爷也要常常来陪奴赏花才好。」

  她笑得他的心都快化了,还有什么不能答应呢?

  「都听你的,朕的艺娘开心就好!」

  宫里就是这样,少数人笑,大多数人愁苦着脸过日子。

  文贵妃俨然已经有了独宠之势,后妃中能看得清,又懂本分的,背后里骂骂就算了,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可独有二人如在油锅上煎熬,恨不得文知艺立时死去,好重新夺回并巩固自己的皇宠和地位。

  娜仁内心虽急,面上却显得十分平静。

  朱赫却一点心思都藏不住,所有嫉恨、烦躁、郁问全写在了脸上,就连这御花园里大好的春光也不能让她开心片刻。

  她一个人坐在湖心的小亭子里,这亭子精巧,又立在园子的最高处,前有小湖,后有怪石嶙峋的假山,植被也精致,栽种的都是些异域贡上的奇珍异花。

  朱赫最喜爱这里,隔个三五日就会自己上来游赏半日,叫人看守着外面的阶梯,不允许那些低阶的嫔妃接近。

  几次之后,后宫都知道那里是朱贵妃的禁地,等闲之辈不会靠近。

  可今日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朱赫能叫别人不来,这位她却只能视而不见,不能赶人。

  娜仁坐了下来,向背对着她、正伸手去摘一朵花的朱赫说道︰「妹妹好有闲情逸致,也算是不负春光了。」

  朱赫扯唇冷冷一笑,根本不搭理她。

  娜仁也不恼,既然屏退了伺候的人,她就自己动手,给自己拿了一个新的茶杯,倒了上好的春茶,浅尝一口。

  「你倒会享受,这可是金陵的『雨花头茶』?」

  「嗯。」朱赫懒懒应了声,手里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不知名的小花。

  娜仁暗道,知道你此时必到这里来,早做好了局,你不钻也得钻!她随手放下茶杯,走到朱赫面前。

  朱赫嫌皇后烦,她们从来都没有两个人能平静相处的时候。她懒得应付她,冷哼一声,「皇后娘娘是来看我的笑话吧?看我被那个贱人压得死死的,你心里不定多快意呢,皇上那里,有我没我都是一样,不说已不如从前那样喜欢我,怕是连看我一眼都懒了。」

  娜仁轻笑一声。「妹妹多虑了。我若是就这点心胸,皇上也不会让我坐这个位置。」

  「那是。」朱赫讽道︰「皇后娘娘的肚子里能撑船,我是比不上。」

  「妹妹不必讽剌我,如今在这后宫里,除了那个女人,谁也不比谁好过。我们同病相怜的两个人若还抱着以前那些心结在这里呕气,难过的就只有你我,人家仍旧幸福快乐地过自己的日子。你说,我们又何必如此呢?」

  朱赫一怔,心里有了计较。

  皇后说得也不无道理,就算两个人在这里斗得你死我活,皇上照样疼宠她,照样捧着她的儿子,照样要骑到她的头上去。

  朱赫脸色稍缓,在美人靠上坐下来,娜仁也跟着坐定。

  「皇后娘娘说的是。但我没这么想得开,我心里恨那狐狸精勾得皇上神魂颠倒,把我们冷落在这偌大的后宫中受苦。」

  「妹妹可别糊涂,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好。」娜仁拍了拍她的手。「妹妹性子烈,对感情又执着。说实话,当年皇上纳了妹妹,我看着你来与我磕头,皇上那舍不得你在我面前跪下的神情,心里真是酸得很。」

  朱赫也想起了以前皇上对自己的宠爱,嘴里就像吃了黄连。

  「皇上好薄情寡义,不,这不怪皇上,都是那贱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把皇上网在了她身边。皇后,我不服!我无法看她在那里得意,也不允许她这狐狸精得了势!」

  娜仁看朱赫的样子,知道时机成熟了。

  「你不允许?」娜仁摇摇头。「宫里宫外都盛传等她生了孩子,不管男女都会晋为皇贵妃。自有皇贵妃这个封号以来,多少个朝代轮替,在活着时受封赏的也不超过三个,更别说她比你我都年轻,你又能如何?!」

  朱赫不语,心里早就盘算怎么把文知艺的孩子弄掉,让她这个皇贵妃做不成,却也没傻到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她连自己的奶嬷嬷都没说,更何况是皇后。

  娜仁用帕子沾了沾嘴角,垂下的睫毛掩盖住眸子里的阴狠。

  「妹妹听我的劝,咱们服侍皇上这么多年,他的性子你也知道,只要顺从他、不惹事,想在这个宫瑞安安稳稳到老不成问题。」

  朱赫冷嗤一声,见一双蝴蝶落到几株极其艳丽的花上,便指着那花儿嘲讽道︰「是啊,可人家一双蝴蝶翩翩,咱们就只是人家踩在脚底下的花,供他们取笑作乐。」

  翅仁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脸色一变。「咦?这里怎么会有这种花?」

  朱赫随口问道︰「怎么了?」

  娜仁把她拉远了些。「那花我知道,女子最好少沾,若是大面积种植,会导致女子不孕,有孕者滑胎,行经时气血流失。想是宫里新进的花匠糊涂,我这就命人去把这些都铲了。」

  朱赫的眼神落到蝶恋花上,久久没离开,只敷衍地跟娜仁附和了几句,连娜仁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在意。

  娜仁走到楼梯下,回头看了一眼朱赫,见她盯着那花看,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阿布见主子下来,随即迎上前去。

  两人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娜仁对阿布交代︰「这些日子你盯紧些,她如果去找花匠要那些花,你便放行。」

  阿布道是,又接着说︰「说来凑巧,皇上也正命人在文贵妃的院子里广种花草,娘娘,连老天爷都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娜仁点头。「这样就更天衣无缝了。但那花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重点还是在皇上那里,洗衣房的人都交代好了?」

  「是的,娘娘。皇上的衣服每日都用「销魂香」熏着,只要文贵妃闻了那花,再经销魂香的味道催化,不但胎儿不保,性命也堪忧。就算她命硬能撑过,也是个废人了。」

  娜仁敛眉一笑,明明是笑脸,却无端让人心头一凉。「最后,这一切自然有朱赫替我们承担!」

  阿布还是有些担忧。「若计划不顺利,娘娘要怎么用那个赵先?」

  「你查探的消息不是说他对前朝忠心耿耿,还要替父亲报仇,驱逐我们青金、匈狄人吗?他要找文知艺的原因,无非是想攀上这条线,看能不能伺机做些什么。我们静观其变双管齐下,如果此计不成,到时候再好好想想怎么利用赵先。」

  「娘娘英明!」

  主仆两人如此谋算几番,最后胸有成竹地离去。

  娜仁的盘算确实高明,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项阴谋很快便被揭穿。

  这日,鬼戎抱着文知艺,坐在窗前的榻上,看着陈嬷嬷领着众人照看那些新植的花草。

  她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懒怠,小腹隐隐有胀痛之感。文知艺和陈嬷嬷都略通些药理,知道是身上不好,徐太医瞧了,也直言是龙胎不稳,可头三个月都过了,事情就有些蹊跷。

  他们把衣食、寝宫里的常用都细细查过,却什么都查不出来。

  鬼戎担心,这几日只要上完朝就直接到文知艺这里,时时陪着她。「万岁爷,你说这个孩子是不是很顽皮?等他出来,你一定要好好说说他,怎么能让爹娘如此担心。」

  鬼戎低头看着怀里的文知艺,她小脸苍白,气色差,说话都有气无力,他心头一紧,抱紧了她拍抚,柔声道︰「嗯,朕听你的,等他出来,朕一定好好教训他。」

  文知艺又不依了。「你不能太严厉,把孩子吓坏了。他还小,什么都不懂,他自己也不想这样的。」

  鬼戎点了点她的鼻尖,疼宠道︰「你呀,真是个难伺候的娘亲。他是你和朕的宝贝,朕疼他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教训他?」

  文知艺突然低声啜泣起来,泪涟涟地抬头望着鬼戎。「万岁爷,这都怪奴。是不是奴年纪太小了,身子不康健,才让他在娘胎里就受苦?!」

  「嘘!」鬼戎亲亲她的唇。「不许你这么想,儿女与父母之间是缘分。他既托生在你肚子里,就证明他想做我们的孩子。只不过好事向来多磨,你若哭哭啼啼的,他不也跟着伤心?你心情好了,他才知道你这个做娘的有多欢喜他,他在你肚子里就听话,不捣乱了。」

  「真的?!」泪水将文知艺的那双美丽大眼洗得格外清澈,表情也憨憨的。

  这傻丫头,自己真想时时刻刻把她捧在手掌心,他总算是知道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了。

  为了她,就算倾尽天下,他都在所不惜。

  「真的。」他舒口气。

  文知艺将小脸埋在他的胸□蹭了几下,撒娇地说︰「万岁爷这几日身上的香与以往的不同,香味极淡,似有若无的,特别好闻呢。」

  鬼戎一个大男人,平时哪里会在乎这些?

  而且他特别要求衣服上的熏香要淡,不能让他闻多了脑子疼,此时一听文知艺这么说,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疯狂的猜想。

  他立刻将文知艺扶坐好,然后站起身走到外室,高声传唤,「去,把徐太医叫进来!」

  同福领命而去,出来就遇到陈嬷嫂带了一个发抖的小宫女靠近。

  他向陈嬷嬷点点头,瞥见她的脸色异常严厉,再想着刚才皇上声音中的暴怒,不由得担忧起来。

  「皇上,奴婢有事禀报。」

  「进来!」

  陈嬷嬷带了小宫女进来,一见鬼戒便行礼报告,「皇上,奴婢认为,娘娘实在不能再在这个宫里住着了!」

  鬼戎盯着她的眼神极其冷酷,陈嬷嬷不敢抬头,只觉得头皮发麻,那小宫女早被皇上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吓得跌跪在地上,瑟瑟发颤。

  「陈嬷嬷有话直说。」

  「这个小宫女这几日连着在前面的花圃里莳花弄草,奴婢见她总是往恭房跑,便叫她来问。结果她说这两日癸水来了,比平时多出好几倍的量,她若不频繁去恭房,只怕会失了仪态。老奴将她全身检查了一遍,不禁大骇——皇上,这小宫女竟有血崩之状!」

  鬼戎听了这些,心里便有了底。但为了确认,还是问道︰「她这现象正常吗?」

  「奴婢细细问了她这月余的作息和吃穿用度,发现她与别人无二,又把了她的脉,发现她脉象紊乱,气血相冲。关键是她自行经以来,从来没出现过这种现象,身体的底子也是不错的。」

  「她这些日子只负责那块花圃的花?」

  「是!」

  鬼戎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把那块花圃给朕细查!凡是这段时日在这个宫里进出的花匠、太监、宫女,一个不漏,全送到内务衙门严加审查。」

  这事情一送到内务衙门,就是要大办了。陈嬷嬷虽然跟内务衙门的人没打过多少交道,但身为文贵妃身边的大嬷嬷,内务衙门自然会时时凑到面前来献殷勤,熟悉以后,就听过内务衙门审讯的手段,简直是骇人听闻。

  皇上到底看重主子。陈嬷嬷放了心。

  等徐太医一到,让女徒弟检查了文知艺的身体,告知鬼戎暂且无碍后,鬼戎命文画和女医官立刻带着文知艺住进了自己的静思殿。

  待文知艺一走,他命人严加看守文知艺的寝宫,只许进,不许出。

  他还让徐太医,将他所有的衣服都查验一遍,再查了外面的花圃。

  徐太医越查脸色越凝重,最后简直是铁青。

  鬼戎哪里看不出徐太医脸上的惶恐之情,就算什么都还没说,他也已经知道了这事与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不由得勃然大怒。

  「你看了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准有一丝一毫的隐瞒,给朕好好说清楚!」

  徐太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臣实在是不敢说啊!」事关万众之尊的皇上,一个弄不好把自己牵涉进去,那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呀!

  「你不必害怕,直说就是,这件事只要与你无关,朕保你无事!」

  徐太医赶紧四肢趴在地上。「谢皇上。这花圃里的花大多都是没问题的,只有一种平时只作药用的花,专治妇人天癸量稀少,少少接触也没有什么,只这位宫女几日里大量接触,所以才会有所反应。」

  「那照你说来,贵妃就算闻了这花,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是的,皇上。」徐太医惶恐的道︰「这花只有催血的功效,单用是无妨的,对孕妇虽然会有影响,但仅于头两个月会造成坐胎不稳,有可能落胎。文贵妃如今胎象已稳,不必担心受到影响,只是皇上衣服上的熏香名为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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