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赋,莲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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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赋,莲倾-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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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残欢脸色极难看,口中却不怒反笑:“云过尽,你得意什么。我虽着了你的道,可你却也中了我的毒是不是?我这内力反噬虽然凶猛,但只要不贸然动手,便不会自伤,可你的逆轮心法却没功夫耗下去了,时间一到,你功力殆尽,非死即残!”
  巫残欢尖利的笑起来:“我就算耗着,也要慢慢耗死你!”
  她笑声未尽,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她的笑:“二位慢慢耗,梵音便坐收渔翁之利了。
  巫残欢扭头向云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不要以为脱离了鬼域宫你便能为所欲为,本座告诉你,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云舒已经将周围的鬼域宫随从解决得干干净净,鲜红的血染在银鞭上,像黑暗中绽出的殷殷梅花,他拿出雪白的帕子仔细的擦拭着鞭身,玉白的指尖掂在鞭身正中,姿势优雅的像是春日里倾身折了一段柔韧而绵绵的柳。他慢条斯理地问道:“巫宫主,方才你对他使出鬼离神功的时候,除开内力反噬,就没有感觉到其它的异常?”
  巫残欢神色一变。
  云舒继续道:“譬如……丹田不适,每当运气时后脑风府穴针刺般疼痛,强行提气时咽喉内血气翻涌,克制不住……”
  巫残欢神色惊愕,近两年她时常有这种情况出现,因着鬼离神功的心法太过阴毒,多少会自伤修习者,故而并未引起她足够重视,但此番被云舒一语点破,仍不免吃惊,当下却不愿意被对方看穿,于是故作轻松道:“你浑说什么!本座好的很!”
  “好的很么?那就好!”云舒心平气和道:“但梵音还是提醒一句,你方才对云过尽鬼离神功已经使到了第八层,若继续交手,使到第九层之时便会出现神庭穴、气海穴、神阙穴三大至关穴位疼痛难忍的现象,且真气絮乱,无法把控,待到第十层时,真气逆流,体内暴走,四肢麻痹失灵,浑身僵硬不能动弹,这时候,哪怕只是一个垂髫小儿,朝着你的命门巨阙穴锤击几下,便能冲击肝胆,震碎腑脏而亡。”
  巫残欢断断不信,高声骂道:“胡说八道!这种话也编排的出来,当本座三岁小孩么!”
  “是么?”云舒神情平静,悠悠然然道:“尼尔弘图鲁尔佌,阿巴芭尔吾,图依玛克兰契次米亚西,木铎亚克尼何弘,多哥莫阿撒鲁尔,吉吉归矣亦古兰蒙尔特,南侬萨伊阿噶伊……”
  云舒沉稳依旧,如吟诵般吐出一串让人听不懂的古怪话语,费解的像是晦涩的经文,而巫残欢的脸色却陡然大变 :“鬼离神功的心法……你你怎地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六话 杀机

  云舒沉稳依旧,如吟诵般吐出一串让人听不懂的古怪话语,费解的像是晦涩的经文,而巫残欢的脸色却陡然大变 :“鬼离神功的心法……你你怎地知晓!”
  “不是知晓。”云舒道:“而是一字不漏,全部知晓。”
  “你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么?那梵音便继续胡说下去好了。”云舒继续道:“阿非尔吾斯坦扎,尼格兰蒙买巴亨,西斯索阿库勒朵而,阿巴几几亚法豋峯则斯格勒木,唐古西阿里素恩,莫俞媞库哒米哒里基,斯内斯咯,希尔拉雷阿布其多扎,格加比尼阿洛普……”
  云舒的声音波澜不惊,一字一句行云流水的道来,半点停顿坑洼都没有,仿佛早已背的滚瓜烂熟。巫残欢再不能自欺欺人,嘶哑着声音道:“这是我鬼域宫至宝心法,你如何得知?”
  云舒神色巍然不动,眸光却清冷如霜,道:“有一年,你同巫残影将我和莲生关在冰封密室。”
  “冰封密室?”巫残欢怔怔回想了片刻,忆起多年以前,她将试图逃跑的云家兄妹逮回,丢进凉气森森的的冰封密室——那是她同巫残影修习密室旁的一间侧室,四周密闭如监牢,一只苍蝇都不可能逃走。将屡次逃跑的云家兄妹幽禁在那里,也不失为个法子。初初巫残影将两人丢进去的时候,她还曾犹豫过,毕竟是自身修习的密室,许多深奥心法便拓在墙壁之上,将这云家兄妹囚禁进去,也不知会不会生出什么幺蛾子。巫残影却满不在乎地道,怕什么,那墙上的心法皆以我百灵族的文字刻下,区区两个无知稚子,还能看懂不成。
  巫残影自信满满的模样她现在还记得,那时的她也安慰自己说,是啊,深奥的百灵族文字,中原人通晓的人少之又少,何况两个无知的孩童呢。
  思及此处,巫残欢从往事中回过神,道:“本座当年将你关入冰封密室又如何?即便那鬼离神功的心法写在墙上,你一个十岁的娃娃,能懂个什么?”
  “梵音愚笨,文治武学天赋皆一般,但所幸儿时足够勤奋,连着拜了阁里的几个师父,其中一个师父专授各族语言,故而梵音十岁之时,已通晓六种语言,其中便包括百灵族。”
  巫残欢瞳眸一紧:“什么?”
  “梵音虽生的愚笨,却有一个特点值得说上一说。”云舒没答她的话,自顾自缓缓道来:“梵音自小,过目不忘,一旦专心记下文字,便能十年数载半字不漏。”
  “精通六种语言,过目不忘。”巫残欢咬牙切齿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不仅看懂了那密室的各种心法武功,而且还全数背了下来。”
  “不错。”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莫不是你要告诉我,你也练成了鬼离神功,要跟我切磋切磋?”
  云舒道:“这心法同勾魂铃一样,伤人伤已,梵音无甚兴趣。”
  巫残欢按捺不住,喝道:“云舒,你拐弯抹角的到底想说什么?不要挑战本座的耐性!”
  “我想说什么?”云舒平和的声音竟微微有些快意,道:“梵音只是想告诉你,你练习的鬼离神功心法,早已被我篡改过了,完全是个错的。”
  巫残欢大惊:“你说什么?什么篡改过!”默了默,颦眉道:“你少蒙我!那心法要义,是直接刻在墙上的,又不是抄写在纸上,任你笔一挥,想怎样涂改便怎样涂改么?”
  “是极,心法的文字的确刻在墙上,但既然你们都能刻上去,我如何不能刻上去呢?”云舒的唇角稍稍勾起,露出意犹未尽的笑:“知道么?我刻的内容极简单,只是更改了几个数字。”
  他素来是清冷的性子,笑容鲜少,此番微微笑起,清隽的容颜在黑暗中盎然夺目,他继续道:“巫残欢,还记得么?鬼离神功最基础的要义,百灵语翻译过来便是,盘腿交坐,十指交合并拢,气守丹田,吐纳自如,真气于体内运行二个小周天。”
  巫残欢哼了哼:“是又怎样!”
  “没怎样,只是你一直弄错了罢了。其实是在体内运行一个小周天,不是两个。不过这也怨不得别人,百灵族文字中的数字跟中原文字一样,‘一’字都是一横的写法,我索性就在‘一’字下面再加了一个横,变成了一个‘二’字。于是这心法,就有了本质的改变。”
  “你……”
  “喔,还有,”云舒的笑容愈发明显,亦愈发危险:“心法里第二篇还有一个‘二’字,我简简单单加了一竖,它便变成了一个三字。第四篇的另一个一字,我加了三个点,于是成了六字。”
  巫残欢的额上渐渐冒出汗意来,云舒虽只篡改几个字,但却是全篇中最至要的字眼。如今这几个数字都被改动,那便意味着,她这些年所苦苦修炼的鬼离心法,全是错的。这个事实不亚于——自己早已走火入魔。无非是慢性的,她从未发现而已。
  巫残欢不敢置信,驳道:“你少来信口雌黄!那墙壁由石料砌成,坚硬难摧,纵然是匕首类的利器,想要划出痕迹,都需费些劲。而你进去的时候,我仔细检查过,随身任何利刃都没有。密室里亦是什么都没有,这样两手空空的你,如何能在墙上留下那么深刻的痕迹?”
  “用指甲。”云舒答的极干脆,眸光却极坚定:“关在里面的两日两夜,我就用指甲,千万遍的去划墙壁,一只手指鲜血淋漓了,再换另一只,一直到十指用尽。于是,滴水终能穿石。”
  巫残欢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她难以想象,那个十一岁的小小少年,于旁人混沌未开的年华,忍辱负重,深谋远虑,于幽深阴暗的密室里,一遍遍用最不起眼的指甲,最无法想象的方式,一步一步,熬过鲜血跟泪水,以水滴石穿的默然与决绝,操纵着未来的复仇计划。
  十余年来,她一直以为,复仇的这盘棋,只有她与云过尽在殊死博弈,却不曾想,另一个强劲的对手,一直在旁虎视眈眈,藏的比所有人都深,下手却比所有人都狠。
  她定定瞧着云舒,突然恍然,失声叫道:“所以,残影的死,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因为你做了手脚!”
  对于自己唯一胞兄巫残影的死,她疑点重重。那夜她与巫残影起了争执,因着十五岁的云翎被巫残影凌辱到试图自杀,巫残影发疯似的想要留住奄奄一息的少女,竟不惜欲将功力全部过给云翎,幸亏有人向自己通风报信,得知兄长如此糊涂的她,气不可遏,闯入巫残影的密室抡起一掌过去,却不想巫残影不仅没躲开,反而软软的倒了下去,且再没有起来!她失手杀死巫残影后,忐忑愧疚,更难以置信,照巫残影的功底,即便不小心受了这一掌,也无非只是轻伤,绝不可能毙命,思来想去都不明白,如今想来,原是巫残影依着墙壁上错误的心法修炼,早已走火入魔,底子日渐空虚……
  “云舒!”幡然醒悟的巫残欢怒急攻心,一口银牙险些生生咬碎:“你!你好深的心!”
  云舒答的风轻云淡:“不敢当,梵音无非是为自己与莲生报从前的恩仇罢了!”
  双方未说完,“砰”一声响,密门居然被推开,一拨鬼域宫门人涌进来,攻向云过尽,不多时,又一拨人鱼贯涌进,乃是云霄阁赶来救援的随从,云过尽招了一下手,下达了一个杀的指令,一群云霄阁精英迅速向鬼域宫的门人扑去。才喘了一口气的云过尽由于逆轮心法所剩的时间已不多,抓紧一切机会向巫残欢袭去。
  巫残欢虽被鬼域宫门人团团护住,但云过尽已是全力以搏的打法,加之她“鬼离神功”不敢再使,更难与一鼓作气杀气昂扬的云过尽相比,渐渐招架不住。没过多久,“嗤啦”一响,一截黑纱悠悠落地,原来是被云过尽的剑气削断,与此同时,右臂亦被刺了一道伤口,鲜血汩汩流出。
  “云老贼,休伤我义母!”一侧风情瞧着巫残欢的伤势焦心不已,手中匹练使得愈发凌厉,堪堪缠向云过尽。
  “风儿!不许这么喊他!”巫残欢的表情不见痛意,反而喝斥风清:“快给我退下!”
  风清不解,亦不从令,仍缠着云过尽:“云老贼,想伤我义母,须踩过我的尸体先。”
  “无知。”云过尽哼了一哼,完全没有把风清放在眼里,手中长剑疾点,刺向巫残欢周身要害。
  巫残欢躲闪不住,甚为狼狈。云过尽眼中满是决绝的肃杀之气,待到将巫残欢逼到密室角落之时,他喝了一声:“纳命来!”
  霎时剑光如星芒璀璨,剑气澎湃,在密室里翻天覆地的激撞开来,掠过密室之人的肌肤上产生刀割般的疼。这是真正的霸主之剑,武林霸主!倾尽全力,所击之人,杀无赦!
  那一秒,巫残欢已经嗅出死亡的气味,死亡的阴影以闪电的速度逼近。然而她,却退无可退。
  原来,倾尽大半生涯去复仇,可最后,她终究只得到一个报仇未遂身先死的结局……
  她不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七话 风归自由

  她不甘心!
  然而光电不及的瞬间,在剑气即将兜头劈来的一霎,有身影穿越光电,幽魅一闪,挡在了她身前。
  紧接着一声利器极快贯穿皮肉的闷响传来,她的手臂感觉到一阵液体的温热,强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却没有任何的痛意,她愕然地睁开了眼。
  她的面前,风清以一种庇佑的姿势护住了她,锋锐的炙羽剑整个从她的腹部贯穿,血像涌泉一般的疯狂涌出。
  巫残欢捂着风清的伤口,嘶声喊道:“风儿!风儿!”
  风清倚着巫残欢,慢慢的滑下去,鲜血将她的衣衫全部染红,她握住插在腹中的剑柄,向云过尽露出一丝倔强的恨意,“我说了,要伤她,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风儿,不要说了……”巫残欢抱着风清,捂住她伤口的手颤抖不停。
  风清吐出一大口血,忍着剧痛道:“义母,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给的,如今还给你,也没有什么……”
  三步之外的云过尽只是冷冷瞅着她,道:“自作虐,不可活。”
  巫残欢再也忍耐不住,向着云过尽吼道:“云过尽,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她突然流下泪,歇斯底里的大哭起来:“她……她是你的亲生儿女啊!”
  在场人齐齐吃了一惊,云过尽道:“你说什么?”
  风清伤口血肆意狂流,目光却极震惊,仿佛身上的痛都忘了,定定瞧着巫残欢,“我我……是他的……女儿?”
  巫残欢紧紧抱着风清,痛哭道:“好孩子,我苦命的女儿,是我不好,我一直在骗你,你是我亲生的呀……娘对不起你……那一年我躲在外面偷偷生了你,不敢带回宫中,只能对外宣称你是我从雪地里捡回来的徒弟……”
  她哭的愈发厉害:“苦命的孩子,娘对不起你……你其实不是孤儿,你有父有母……”
  “原来我不是孤儿……”风清目不转睛地盯着巫残欢,又吐出一大口血,喘着气摇头道:“可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她气息渐渐微弱,后头的话,逐渐断断续续的不成样子。巫残欢抱着她,一边哭一边给她止血治伤,却见效甚微。云过尽怔怔站在一旁,不发一语。
  风清连着又吐出几口血,转了转眼珠,缓缓将目光投到云舒身上,似有话要讲。云舒见她如此,念起那几年她待自己的恩情,不免悲戚,于是走上前去。
  风清看着他,致命的痛楚让此时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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