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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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做不到-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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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将她召回宫去。
  回宫后,锦帝是猜疑过哥舒斩劫与戚姬两人的,但美色当头乱了心智,便赐了哥舒斩劫自尽。要说这位戚姬,却是个惊天动
地的大人物,为了抹去与哥舒的那一段,她竟命人将那一对双生子活活溺死在井中。只是如今的林白起与林白书为何没死,越弄
痕也并未查出其中的原委。
  林白起听了萧宠的话,整个人竟然愣在了那里。她自小在东岫庭长大,师兄待她如师如父,她竟也没想过自己比起其他幼童
,缺了一双父母。
  “我原来是有爹的……我爹是哥舒斩劫……”林白起喃喃念着,在她心里,哥舒斩劫可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蒙受不白之冤
而死着实可惜可叹。可万万没想到,这人竟是自己的父亲。心下这么想着,林白起却突地抓住萧宠的衣袖问道:“师兄,这事是
师姐告诉你的?她是从何得知?”
  “师姐这半年一直在帝都打听着,却是十多日前才偶然知晓此事。”萧宠的眉头一点也没舒展开,反而是声音愈见压抑了起
来,“你知师姐与花杀关系不错,那几日她住在漕帮,却看见第五也在漕帮住着。她有一日闲来无事爬上房顶喝酒,听见第五与
一个穿夜行衣的蒙面男人对话,说的便是这件事。那男人,似乎就是当日将你们投入井中之人,只是他不知你们为何没死。”
  林白起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于是问道:“他为何要将此事告知第五染?”
  “师姐后来查出,那个人是第五染的父亲。”
  林白起沉吟着,半晌才道:“师兄,这件事疑点颇多,如果第五染知晓此事,依她那样恨我,为何竟不告诉其他人?再者说
,她父亲又是如何知晓我与兄长便是那对双生子?还有……”
  萧宠没等她说完,便出言打断道:“需得有命,才能够去彻查这些问题。我只知两件事:第一,纸里包不住火;第二,宁可
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件事无论真假,势必会传扬出去,若是让太后知道,必定会杀你与白书;若是让皇帝知道,你们兄妹俩与
太后必然会一同问罪。那凤鸾城是呆不得了,你……”
  他话未说完,这房子残存的半边木门却又被突地撞开,两人回头看去,竟是平日里跟在凤澜王身侧的仇典,身后背着个一身
血污的人。
  那人踉跄走近白王,喘着粗气跪在地上,声音嘶哑道:“白王,你救救主上罢!”
  林白起与萧宠忙将人扶了起来,撩开他身后之人散乱的头发,竟然是凤澜王本人。她一面将凤澜王扶到榻上躺着,一面朝仇
典文道:“出了什么事?”
  “您出凤鸾城的那日,帝座便降旨查抄凤澜府,竟是派的别留宫去办。您也知道别留宫一贯是先斩后奏,皇权特许,主上平
日里得罪别留宫颇多,于是不仅被梅掩袖抄了家,还被按了许多罪状,竟要打下大狱!您知道刑部一贯与别留宫是一条心的,主
上若真进了那里,怕是就没命出来了。”
  “太后竟然不管?”林白起的脸上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
  “主上的权是太后释的,如今她与帝座正是想彻底夺回凤澜府的势力,有人肯落井下石,她自然是乐见其成的。主上原为帝
座卖命,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末将实在不知该去求哪一位,便想到了白王您。主上原本是不愿来找您的,说是怕拖累了您…
…”
  林白起气得脸色发白,站起身将广袖一甩,怒道:“我林白起什么麻烦都怕,就是不怕凤澜的麻烦!”
  这时,却听见门外小段的声音:“主子,别留宫的二档头过来了,说是要给您请安。”
  林白起听了这话,登时怒极,朝外头吼道:“人都要给他逼死了,还安什么安!平日里不见人影的,这个时候来得到快!”
  说着她看了看一身狼狈的凤澜与仇典,用指甲狠狠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强自镇定片刻又朝窗外喊道:“将大门打开,我倒要
看看凤白骨敢不敢在我眼皮子地下拿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拾陆

  凤白骨是别留宫资历最老的太监,做过一任督主,梅掩袖上台后便退到了二档头的位置。他已有五十多岁了,脸上手上的皱
纹却不多,也不若一般阴人那样女气。
  若非知道他为别留宫中人,一般人甚至会以为他是鹤发童颜的隐士高人。
  凤二档头穿着铁灰色掐银线的官服,披着同色的长披风,纯白的发丝高高束起。依照阴人的惯例,他的眉目都修饰过,瘦而
高挑的身形让他显得极有气势,一双眸子却显出了看尽世间百态的沧桑。
  他见林白起气势如虹地从中庭疾步走来,微微笑了笑,“白王殿下,好久不见。”
  “二档头客气了,您是长辈,原该小王去拜会您的。”林白起灿然一笑,“小段,还不快给凤二档头看座?”
  这话说得算是重了,平头百姓讲的是长幼,宫中讲得却是尊卑。林白起不管是爵位还是官品,都比凤白骨不知高了多少,她
这样说,却是在射影凤白骨无事不登三宝殿,有是才来找上门。
  凤白骨没有接她的话,只皱着眉看严小段搬来的木头凳子。
  他是最爱干净的一个人,这庆淮破败的城守府,倒真是让他倒净了胃口。只是白王赐的座是不能不坐的,于是勉强坐下,才
又挤出个笑来:“白王殿下,您这儿藏了东西啊……”
  林白起冷笑一声,“本王一向不容见不得人的东西。”
  “王爷别恼,咱家原也是替帝座办这趟差事。”凤白骨仍旧笑得一团和气。
  “帝座有没有让你们抄本王的家?现在倒是好了,本王的府邸随便什么人都敢搜,进来一个人都能踩两脚,真当本王是软柿
子么?”
  “王爷息怒。”
  “本王哪里还敢怒?只是本王在这个府邸一日,却是不准人抄了这里的,有人不服,只管向帝座告状便是。反正你我大眼瞪
小眼,谁看谁都不顺眼,凤二档头不如早些回去,办了差事要紧。”林白起突地转过头,眯起眼看他,“还是说凤二档头,是要
先斩后奏要了本王的脑袋?”
  “不敢。”凤白骨低着头。
  林白起猛地站起来,上前两步朝他厉声道:“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回去告诉梅掩袖,他年轻时穷了那么些年月,如今贪些
本王尚能姑息,释了凤兰的权也是依太后的主意。可若是要落井下石甚么人,或是硬要大夏变了天,我白花馆绝不会坐视江山染
血。别留宫在朝中有百年根基,我白花馆在江湖上也有数十代的地位。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待林白起说完,凤白骨才抬起头来。
  不知为何,林白起觉得自己这样说了,他仿佛很高兴一般,临走时又看了她两眼,似乎是笑着走出城守府大门的。她想这人
约莫是到了年纪,开始痴呆了罢。但眼下也没有精力管他,她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于是她回到后院,走进屋内便看见萧宠正在给凤澜王料理伤势。
  倒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萧宠与凤兰就变得惺惺相惜的,平日里凤兰帮过萧宠不少,萧宠也给了凤兰不少方便。这会儿
两人这是正说着话,看林白起进来了才停了下来。
  “凤兰,你这是怎么回事?”林白起问。
  “前几日宫里抓了个刺客,送到刑部审了三日,出来后便成了被我指使的,还刺伤了君天战。在那前一日我还见了君天战,
浑身上下好好的,伤?约莫是被刺客削去了几根头发罢。”凤兰露出一个苦笑,“谋反?那帝位我可不惜得座。先帝四十多岁时
就是一张千沟万壑的老脸,我可操不起那个心!”
  林白起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好问:“你觉得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其实也没受什么伤,只是丧家之犬哪有不是灰头土脸的?我就跟仇典说别来麻烦你,现在惹上我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林白起皱眉道:“你何苦说这样的话?今日是你落难,保不齐明日就是我。我们这样办,明日一早师兄陪你去冲城寻傅寒塘
,我带着秦尧仍旧回帝都去。”
  此言一出,萧宠便皱起了眉头,林白起握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出去再说”的眼色。
  于是两人看着凤兰睡下,也许是真的睡着了,也许是装睡。萧宠这时才看了林白起一眼,她会意地同他一道走出房门。
  这晚的天色很不好,还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两人便在抄手门廊边站定,萧宠往廊沿上一坐,压低声音道:“你仍要回帝
都?”
  林白起点了点头,“我哥还在帝都。” 
  萧宠似乎还是有点生气,但已不像原先那般暴怒了。林白起看他的样子,便知他在心里已有了自己的主意。但师兄一贯是个
不要命的人,林白起并不知道她的主意是什么,有时候她甚至期望师兄的主意少些。
  “师兄……”林白起突然叫了他一声,只是单纯的想叫他,也并不是要对他说什么。
  “你回帝都去罢,我送凤兰去冲城便来找你。凡事不要一个人拿主意,找我爹商量,或者找你哥。真要出了事,便等我赶回
来再说。”
  林白起点了点头,从后面搂住萧宠。他的肩膀宽而厚实,仿佛自己遭遇多么难过的事,都能够依赖他平安度过。
  ***
  第二日,林白起便准备启程回帝都,萧宠已连夜护着凤兰往冲城去了,这边便只有蒋丝和小段跟着她。
  才出城守府,便看见凤白骨站在外面,身边却没有跟人。
  林白起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主意,只能先发制人道:“凤二档头,您又听到了什么风?莫不是仍旧怀疑凤澜王在我府上罢?”
  凤白骨笑着摇了摇头,道:“昨日有些话白王没对咱家说,今日便由咱家自己说来罢。帝座给凤澜王定的是行刺的大罪,只
是帝座有所不知,行刺他的人本不凤澜王派去的,却是咱家要加害凤澜王,才让刺客那样说。”
  林白起与身边的几个人都愣了,半晌她才道:“你……你可知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分量?”
  “这话可不是咱家说与白王听的,却是白王拿住了咱家,要替凤澜王沉冤昭雪呢。”凤白骨眯着眼,似乎很是满意地看着林
白起,“白王殿下,您却真成了个人物,一点儿也没往偏处走。咱家这辈子作孽无数,你却不知,咱家是保过你一条性命的。当
时并不觉得如何,现在看来,怕是咱家这辈子做得最妥帖的一件事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林白起觉得自己竟听不懂他的话,事实上这两天许多人说的话,她都听不太懂。
  凤白骨仍旧微微笑着,雍容又大度的样子,这样的大度就他而言几乎没有几回。他想他是真的老了,新人势必会出头,可在
这乱世出头却未必是什么好事。旁人都不知道,在凤白骨眼里,四十多岁的梅掩袖竟都算是新人了。
  “咱家年轻时,真是极其固执的一个人,尤其能记恨,给人打一下至少要还三下。现在呢,别人骑到凤氏一族的头上,我却
也是管不了了。”凤白骨的神情极淡薄,一点也无从前那凌厉的锐气,只清浅笑道:“人老了,便容易软弱起来……”
  林白起这才知道,凤白骨竟然是凤兰的长辈,凤氏一族的族长的胞弟。
  凤氏一族原是凤鸾城的望族,除却君氏,第二就是凤家。只是后来凤氏一族家道衰落,凤白骨便被送进宫去做了太监,以此
贴补家中的用度。好在他大哥的儿子争气,成了后来的凤澜王。
  凤澜,凤兰,凤白骨甚至觉得如今的凤澜府,就是为他们凤氏一族光耀门楣而存在的。凤兰是凤氏一族的光耀,而如今却要
被人逼到这般境地,他便已想好拿自己的命换凤兰的。横竖他活了五十多年,看尽了人生百态,却也觉得没有什么需要继续看下
去的了。
  “王爷,凤兰的事我替他担下来了,你的事,却也有人在替你担着。”凤白骨身体微微前倾,在白王耳边说到:“花帮主为
了您,这次可是下了大工夫。他毁了与锦大人的婚事,择日便要迎娶你白花馆的门人呢。”
  “他要娶谁?”林白起一惊,她似乎猜到是谁了,却又觉得不可置信。
  “你们白花馆的第五染,这女人可是不简单,先拐走了你师兄,后又傍上了花帮主,厉害啊!”
  竟真的是她!林白起心中一阵愕然。花杀若是在这个时候迎娶第五染,必是只有那一个原因,便是第五拿她的身世要挟他。
可花杀怎么会为了她区区一个林白起,就更改原本定好的亲事?而第五又是为何非要花杀不可?
  她脑中一头雾水,喃喃道:“第五……她究竟想做什么……”
  凤白骨问略叹了口气,他是宫里的老人了,不论是前朝的争权夺势与后宫的嫔妃相斗,他都经历了太多。可林白起这孩子,
是他从小关注到大的,身世和境遇委实太坎坷了些。
  他苦笑一声,朝林白起问道:“白王殿下,您对自己的身世了解多少?”
  林白起不怎么敢对他说,她不确定凤白骨知道些什么,于是只等着他再开口。
  果然凤白骨拿出一个丝绸包着的匣子,递到白王手中,“当年溺死一双龙凤胎的,也有咱家一个,你看了这样东西,必然会
明白一些。”
  林白起打开一看,里头端端正正地躺着一块平安锁,上赫然写着四个字:哥舒岚瑾。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拾柒

  林白起与凤白骨并排坐在车子里,她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竟能与别留宫的人这样和睦地坐在一起。
  凤白骨给她讲了许多哥舒的事情,也有些她自己的事情。
  但他到底并不了解她,因为那两个孩子经他的手不过一刻钟的工夫,就立刻被蒙着面的人抱走了。至于说凤白骨为什么知道
林白起与林白书是哥舒的后人,则是因为两人左眼尾那颗艳丽的红痣。
  想当年,凤白骨的狠厉在别留宫是十分出名的,有人明理暗里要惹他,他没兴趣就装没看见,有兴趣的话直接把人暴打一顿

  奉命溺死林白起与林白书的时候,正值他的暴躁期,先来了一拨人说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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