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之凡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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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之凡部-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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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会飞走,但他又期望着她的再次飞临。
    
    和王丽萍在一起,东方乾的气质也发生了改变,他不再是以前那个霸气外露的恶少了,他学会了忍耐,学会了宽容,学会了等待,学会了微笑,学会了示弱。正因为这些改变,虽然天乾失去了张丰,但四年时间内,天乾的市场占有率却不降反升,诚然只增加了零点二个百分点,但这数字背后是一年五亿之多的增加收入,更何况美莎只增加了零点一三个百分点,东方乾真正地做到了独挡一面。而这一切都只是表面而已,东方乾真的会变成善良的绵羊吗?
    
    狼不可怕,可怕的是披着羊皮的狼,为了复仇,他要忍,他没有期望十年灭了美莎,他可以再等二十年,美莎培养了福哥这样的人,他也可以培养,上次大战输了,钱风的作用固然大,但如果没有福哥牵制住他,他完全可以先灭了天戈,青木不缺人,青木缺少像福哥一样死心塌地的死士!这样的人只有从小培养,因此他不急,急不得。东方乾转过头,脚踩油门,离去。
    

风之第二十六章  黑枪口

    “兰儿,已经三个月了,还是没消息吗?”徐蒙搂住张兰的肩膀,他有点等不及了。张兰手抓着护拦,低着头,幽黑的河水拍打着河堤,“蒙哥,你从来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谢谢你,对吗?”
    
    “兰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徐蒙松开手,转身靠在护栏上,他真的没听懂,张兰有时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在一辆长途汽车上,一个女孩睡着了。”徐蒙知道张兰要讲故事了,但他不知道张兰的眼泪无声地滴入下方幽黑的河水,“女孩的怀里抱着一个皮包,里面有一万块钱,女孩的父亲出了意外,这一万块是救命钱。但女孩显然没有经验,她一直抱着皮包,这引起了三个男的注意。其中一个男子趁女孩睡着后,走到女孩身边就要将包抢过来,因为女孩坐在车后,这里很少有人注意,只要将包抢到手,男子完全可以说包是他的,更重要的是男子之所以敢这么光天化日抢劫,是因为他成功过,只要他们兄弟三人站出来没有人敢出声。
    
    可就在男子的手即将碰到包时,一声暴喝响起,男子吓了一跳,女孩也醒了,女孩看见身前的男子,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但看到男子伸向她皮包的手时,她发出了一声尖叫,‘抢劫啊!’其实女孩不应该叫,因为男子被那一声暴喝泄了气,他本想转身离去,但此时他没有办法了,男子伸手将皮包抓住,女孩拼死保护,但她又怎能抢过一个壮汉,皮包被抢走那一刻,女孩的头重重地撞到窗沿上一下晕了过去。
    
    当女孩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皮包放在床头的柜子上,里面的钱一分不少。通过询问护士她知道是一位叫方天的男子将她送到医院的,她从护士那要来了方天的手机号码。后来她和方天见了面,原来他们离得很近,她对方天说谢谢,方天说不用谢。后来就很自然了,他们成为朋友,男女朋友。
    
    然后在他们即将结婚时,方天告诉女孩一个事实,一个他认为不重要的事实,事实的暴露是由于方天想让他的好兄弟林水做证婚人,女孩对林水有好感,她也知道林水喜欢她,因此她不想他做证婚人,她说林水声音小,方天说,他声音可不小,第一次见到你时要不是他一声暴喝吓住了抢劫的人,也是他第一个冲过去和歹徒搏斗的。
    
    女孩没有听方天接下去的话,女该一直以为那声暴喝是方天喊的,方天认为这不重要,但对女孩来说那很重要,那一声暴喝阻止了歹徒,没有那一声暴喝,她的皮包就会被歹徒抢走,里面的一万块就不能给她父亲付医药费了,她的父亲就会因此残废,甚至死亡,父亲是她最重要的人,她以为是方天刘了她父亲,因此她克制了自己对林水的感情,可事实是林水。
    
    蒙哥,你觉得女孩应该怎么选择?”
    
    徐蒙隐隐听出了一些东西,“女孩应该选方天,没有那一声暴喝,歹徒最终也会被制服,女孩和方天在一起不可能只因为潜意识里的报恩,他们之间肯定有感情,这感情已经足以使他们结婚,所以我认为她应该选方天。如果她选了林水,那只能说明她害怕结婚,或者她对她和方天的感情不忠诚。”
    
    张兰没有说话,幽黑的河水依然拍打着河堤,其实她在来之前就有了答案,和徐蒙一样的答案,方天从没有欺骗过女孩,一直只是女孩的臆测,她只是给自己的爱与不爱找一个理由。而且林水为什么不和女孩说呢?他是不想让女孩有负担吗?想让女孩真正爱他是吗?他怎么会如此自大。更何况林水的父亲就是撞伤女孩父亲的肇事者,她和他本就没有可能。
    
    最后一滴泪落下,“蒙哥,美莎准备和安泰合作。”“哦,是吗?他的心还真大,兰儿,谢谢你。”“蒙哥,我的答案和你一样。”“我知道。”徐蒙重又搂住张兰,“我会替伯父报仇的,兰儿,我爱你。”秋风吹拂,幽黑的河水泛起粼粼的波光。
    
    那封信放在第一个档案柜里,一个存放有关钱风信息的档案柜,信封上写着保证书三个字,在右下角有钱风的签名,很稚嫩的签名,在签名下面有一行日期,X年X月X日,张兰不记得那天她在做什么,但她知道那年她上高一,那月蒙哥替她还了高额债务,那时她刚认识钱风。
    
    本来这都没有什么,打开信前张兰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她只是好奇一个高中生写得保证书为什么要放在公司的档案室里,于是她打开了,于是她知道了,于是她想起了很多,“同学这么巧吗?我们又见面了。”“我有男朋友了。”“我们能交个朋友吗?”“可以,不过,仅限朋友”……
    
    “兰儿,那些人说钱不用还了。”“妈,你没事吧?”“傻丫头,是真的。”“妈,你在做梦吗?那可是五百万。”……
    
    “谢谢你,我爱你!”……
    
    半个小时后,张兰将信封放回了原位,后诲在她心中占据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没有时间和空间存放它,只能将它放回原位。在十字路口她选择了向右,她从不会回头,她也不能回头,因为事实不允许她回头。
    
    张兰做了六个月间谍后暴露了,钱风终于不得不发现了。“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了他你就能这样对我吗!!!”钱风怒吼,损失再多他都不会心痛,可他受不了眼前这个女子的欺骗,张兰很平静,面对钱风的怒火她很淡然,“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钱风,我问你,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钱风的怒火一下被熄灭了,他没有想到张兰会知道,“对不起,我替我父亲向你道谦。”他深深地鞠躬,既然她知道了,他不会再欺骗她,当他直起腰时,啪!张兰打了他一巴掌,“为什么!为什么!!!”打下这一巴掌,她用尽了所有的力量,为什么你要承认,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你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为什么!!!钱风看着张兰倒下,他弯下腰去扶,“我爱他!我爱徐蒙!”她是在心里劝说自己的,可她说出了口,那眼神决绝。
    
    他停住了,“没有人可以伤害美莎,没有人。”
    
    在废弃的工厂内,“我们终于见面了,徐蒙。”“放开我!钱风!这就是你的手段吗?哈哈哈哈”啪,钱风很少打过人的耳光,这一刻他忍不住了,“徐蒙,你只配我这样对你!利用女人!你不配!”他又踢了一脚,噗,砰,徐蒙飞了出去,“将他吊起来,好好照顾。”“是。”“钱风,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啊!啊!钱!啊!你!啊!啊!……”“少爷,他已经昏过去三次了。”“放他下来,将这里收拾一下,我去接一个人。”
    
    钱风看了一眼身上道道血痕的徐蒙,二十年,二十年,竟然输给这么一个人,一个不敢和自己公平竞争的人,她爱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他要摧毁,摧毁这可笑的爱情。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是他吗?你把他也绑架了?”张兰很平静,被钱风软禁后她一直很平静,三天来除了打电话和妈妈说自己出差外,她没有说过一句话,坐在这个小房间的床上,她想了很多,她将二十年的事回顾了一遍,心里的一扇门被那封信打开,即使再次封闭,在这个只有她一个人的小房间里,在这个只有她一个人的世界里,在这个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的寂静里,已松动的门又一次打开,记忆深处被深埋的感动像溪水一样慢慢汇聚,一点一滴,每一点曾经故意忽略的感动,每一滴曾经有意压制的心动,当溪水汇成瀑布坠入心扉时,她发现她的答案动摇了。
    
    但当一阵刺骨的寒风袭来时,溪水冻结了,父亲,这两个字如此沉重,将打开的门又一次关闭。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爱上那样一个人,跟我来,我证明给你看,你爱的是怎样一个人!”张兰跟了出去,看着钱风的背影,她笑了,或者只是嘴角动了一下,在那暗淡的眼眸深处,那一次的放纵,“我已经和他睡过了。”
    
    钱风停住了,张兰停住了,小房间内静得只剩呼吸声,粗旷的,轻柔的,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很短,钱风开口了,“跟我走。”冰冷,冰冷,冰冷……
    
    “睁开眼!”钱风不想再废话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将趴在地上的徐蒙一脚揣醒,“啊!不要打,不要打,不要打。”徐蒙被打怕了,眼神迷离,不停地后退,“这就是你爱的男人!就是他!拿水将他浇醒!”
    
    哗,一桶水浇在了徐蒙身上,他停下了,眼睛聚焦,“兰儿。”徐蒙低下头,他是男人。
    
    张兰还是那么平静,她本应该冲过去抱住徐蒙然后哭着哀求钱风不要打他,但她没有,从走出那个小房间时她就一直看着钱风的背影,钱风始终没有回头。她以为她说出那句话,他会疯狂,可他没有,那冰冷让她无措。
    
    当看见徐蒙时,看见他裂开衣服下的道道伤痕,她没有感到心痛,没有,一点心痛的感觉都没有,看着他被钱风踢醒,看着他迷茫地后退,她没有感觉,这就是她的男人,她爱的就是这个男人,她后悔吗?她恨吗?不,她没有感觉。
    
    “我们来玩个游戏,好吗?”钱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硬币,“人,还是,字,选一个。”“玩,玩什么?”钱风的笑容让徐蒙心惊,钱风将硬币抛起,硬币抛得很高,“既然你不选,我替你选,人,你死,字,她死!”
    
    硬币还在翻飞,徐蒙张大了嘴,他发不出声,因为钱风的手里多了一把黑色的手枪,枪口对着他,硬币翻飞,张兰看着,硬币翻飞的轨迹在她眼里如此清晰,每一次翻转,生死交替,可她没有感觉。
    
    啪,硬币落地,弹起,又落下,震动,停下,人,人头向上,咔,钱风拉开了保险,“不要,不要,不,不,钱风,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不能,钱哥,钱哥,求你,求你,兰,兰儿,兰儿你让钱哥不要杀我,兰儿,”徐蒙坐在地上,双手扶着地,不停地后退,他的脸很白,没有丝毫血色,瞳孔不自觉地收缩。
    
    “闭嘴。”兰儿,兰儿,兰儿!“我不杀你,你去求她,求你的兰儿,只要她答应嫁给我,我就放了你,去啊!”钱风感到恶心,看着这个男人向张兰爬去,他感到恶心,恶心,他的枪一直没有放下,他突然将枪举起,嘭,“快说啊!求她啊!!!”
    
    “兰儿,兰儿,对不起,对不起。”徐蒙被枪声吓哭了,“求你,求,求你,求你嫁给他。”
    
    张兰蹲下将徐蒙扶起,徐蒙的腿发软,他站不住。
    
    “站起来!!!”张兰的呐喊来得如此突然,由极静到极动,她震住了徐蒙,徐蒙站住了,啪,张兰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然后从他身边走过,来到钱风身前,啪,她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让他走,我答应你。”
    
    钱风成功地摧毁了徐蒙与张兰之间的爱情,只用一把黑色的手枪就摧毁了,二十年,二十年,他期望了二十年,就这样实现了,“走啊!你们都走啊!!!都给我滚啊!!!”不停地后退,黑色的手枪在身前乱挥,我和他睡过了,放他走,我嫁给你,“滚啊!!!滚!滚!……”
    
    徐蒙在后退,慢慢地向门后退,他害怕那黑黑的枪口会走火,可他也不敢转身跑走,那疯子的话他不敢相信,他还在小声地提醒张兰,“兰儿,兰儿,向门口退,小心枪走火,兰儿,不要傻站着。”
    
    张兰没有退,看着状若疯狂的钱风,她想到了死,或许死在那把枪下才是解脱,至少不用看他流泪,至少不用再想父亲,至少不用爱恨交加,至少不用再听身后男人的声音,至少不用后悔……
    
    张兰转身,向门口走去,钱风的声音已经沙哑了,她不能再待在这,经过徐蒙身边时,他轻轻地叫了她一声,“兰儿。”“以后不要再这样叫我。”
    
    走出厂房大门,阳光恍惚,她不知道这是哪,她往前走,总会有马路,总会有人,总会有车,只是有条路可以带她远离尘世纷繁吗?
    
    徐蒙终于走出了厂房,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开始狂奔,虽然没有人追出来,但他也不敢在这多停留,从厂房退出来的那近五十米的距离他退了将近十分钟。很快他追上了张兰,他想叫她,但张兰根本不看他,他知道她对他很失望,他知道他不应该那么下贱地求她嫁给钱风,但他要活下去,他不想就这样死,咬咬牙,徐蒙又开始狂奔,现在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兰儿,对不起,但我爱你,“我爱你。”
    
    张兰的眼神依然迷离,慢慢地向前走。
    
    在命运天空下,一个男人在狂奔,一个女人在慢走,一个男人在哭泣……
    

风之第二十七章   只是承诺

    “我们就要结婚了。”钱风靠在门框上,偏头看着坐在化妆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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