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偏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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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偏头疼-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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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宴国,我眼瞎那些时候,你照顾过我,念在你寄人篱下举步维艰忍气吞声照顾我,加之你身份尊贵,一般人轻易使唤不动你,你呢,算是个一品嬷嬷吧,工钱高些,顶天了,一百两,已经是仁至义尽。”
  “和我私奔时,被人追杀,你差点儿没了命,也只是差点儿而已,又没有真的死,但你毕竟遭了不少罪,这次贵写,五百两吧。”
  “你用你自个儿的婚姻换取了我的解药,这笔账比较难算,但是,这桩婚姻是你梦寐以求的,眼睛复明又是我梦寐以求的,这笔交易,相互抵消吧,谁也不欠谁。”
  我吁了口气,开始加加算算纸上的账目,这笔账算下来,我共欠了易南七百一十二两银子。
  还好宴帝给我的银票够我如此挥霍,我把纸推到他面前,“我共欠你七百一十二两,你看看有什么误差没。”
  他坐在摇曳的烛光中,捡起纸瞟了一眼,“气消了吗?”
  用你管!
  我拿出一沓银票,数了七百两出来,又从钱袋里摸出二十两银子,一并掷在桌上,说:“我不欠你,你也别欠我,这是七百二十两,你还要找我八两。”
  他起身,去床榻前摸索了一阵,回来时递给我一个荷包,我打开摸了摸,不多不少,刚好八两银子。
  我把荷包攥在手里,“来的时候,我对宴帝说,我一定能把你带走,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我不要了,咱们就此两清,再见,再也不见,永远不见。”
  哐当一声,门被踹开,易太师风风火火进来,吹胡子瞪眼在屋内扫视了一圈,“都出来吧。”
  啾,房梁上跃下来两个人,嗖,屏风后闪出三个人,嚯,床底下爬出一个人,哗,箱笼里供出一个人。
  这是?
  易太师挥了挥手,他们齐刷刷施礼退下,我扁了扁嘴,“一个准驸马而已,用得着摆这么大谱吗?”
  易太师斜了我一眼,伸出手,“姑娘手里的荷包,老夫要看一下。”
  八两银子而已,至于吗?
  我不解的把荷包递给他,易太师拿着荷包凑到烛光下,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又挨个拿银子在桌面上敲了敲,这才把银子扔给我,荷包,他留了下来,塞进他自己腰间。
  易太师步到我跟前,说:“姑娘是从狗洞里进来的吧,身上有些脏,毕竟是在我府内弄脏的,老夫过意不去,还请姑娘去净室沐浴更衣,热水已给姑娘备好了。”
  这,这,这,我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回去自个弄。”
  “这,恐怕由不得姑娘吧。”
  易太师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看向易南,他负手站在黑暗中,无动于衷。
  我叹了口气,跨出房门,窗户下,房顶上,夜色中,忽然冒出一群群手执长剑的侍卫,他们一声不吭如游魂般排排站的立在房门前,我数了数,没数过来。
  易太师,未免太谨慎了些。
  我被推搡着进了净室,足足八个侍女过来为我更衣,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随她们摆布。
  说是沐浴,只不过才一盏茶时间,我身子将将暖热,她们冷着一张脸过来,丢给我一套里里外外的新衣。
  我从浴桶里爬出来,任她们给我套好一层层的衣裳,打了个哈欠,随她们出了净室。
  易太师与易南身后,一排排的侍卫,我步过去,看也没看易南一眼,对易太师道:“你儿子,自己看好,我不要了。”
  “让一让,让我过去。”
  走出太师府,我又走了三条街,找了家客栈,关好门窗,吐了一口长气,在灯下展开手里的一个小细竹管,竹管里,塞了一张纸条。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打算一章的,我码好,一看,字数7000,还是分两章你们看着舒服些(^o^)/~

  ☆、大结局

  
  走出太师府,我又走了三条街,找了家客栈,关好门窗,吐了一口长气,在灯下展开手里的一个小细竹管,竹管里,塞了一张纸条。
  “阿悬,情非得已,一言难尽,两日后郊外猎场后山树林,我带你一起走,求你不要丢下我,爱你。”
  我在易南房里翻箱倒柜翻找东西时,瞥见屏风后有只脚,我开箱笼时,其中有一个箱笼没有上锁,怎么打,也打不开。
  我拿着折扇风筝回来,在易南面前烧着时,看着他死水一般的脸,心里窝了一肚子的气,坐下来一笔笔与他算账,算好账后,我让他找零,他去床榻前摸索了一阵,给我的荷包中,藏着一根小细竹管。
  易太师进来时,我双手背在身后把这根竹管摸了出来,藏在了袖笼里。
  易太师着我进净室沐浴更衣,我知道,他意在搜身,我趁着伸懒腰打哈欠的功夫,把竹管塞进了嘴里,压在了舌头下面。
  沐浴完毕穿好衣后,我又打了个哈欠,把竹管从嘴里抠出来,攥在了手心里。
  两日后,我藏在郊外猎场后山树林里的一棵树上,等着易南。
  易南骑马过来,在树林里蹿了一圈,焦急的唤着阿悬,我稳坐在树上,没有理他,他像没头苍蝇蹿了数圈后,开始发疯般拿着剑乱砍一通。
  幸好,我藏身的这棵树够高够粗,他愣是没拦腰砍掉,震得我坐在树杈上晃了一晃。
  他边发疯边喊,“阿悬,你出来,我知道,你在的,是不是,你出来吧,我好好向你解释,阿悬,求求你,你出来,好不好。。。。。。”
  声音越来越弱,最后,靠着一棵树瘫坐下来,他竟然哭了。
  我细细想了下,这是我第二次见他流泪,第一次,是在父皇的保和殿内,我执意要同宴帝走,他拉着我衣袍死不撒手,眼圈泛红流了几串泪。
  这次,他先是默默流了一会儿泪,仰天长啸呜咽着哭出了声,约莫是哭累了,又换做无声流泪,他说:“阿悬,你不要我了吗?”
  说的我心尖酥麻,差点儿当场从树上滑下来,我稳了稳心神,听他又自言自语道:“你不是不要我了,只是没收到纸条,对不对,阿悬,你不会丢下我的,是不是。”
  他又坐了一会儿,起身近到马前,取下水囊,洗了把脸,神色恢复如常,跨向马背,骑马在树林里又绕了一圈,策马离去。
  待听不到马蹄声响,我从树杈上滑了下来。
  我不见他,是有自己理由的,那晚在太师府,他说的一句话提醒了我,若我现在执意同他远走高飞,牵连的不光是整个太师府。
  我虽自私,但也是要分场合的。
  我决定去找三哥。
  太师府那晚一闹,自然逃不出三哥的眼线。要在这攘来熙往的都城碰到三哥,只要有心,是件极其容易的事。
  第二日,我在街上同一条狗争肉包子,呼哧呼哧气喘吁吁刚拐进一个胡同,便撞到了三哥。
  三哥轻柔的拭去我额上的汗渍,笑道:“七妹,累了吧。”
  我嘴一咧,“三哥,好巧。”
  三哥是个明白人,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亦没问,他同我话着家常,像是只与我分别了一日,期间,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三哥这样,我很是轻松。
  我们又扯了许多话,三哥说他昨日同一众人去了郊外打猎,易南技艺愈发的生疏,竟连一个猎物都没擒到,日后与五姐成了亲,会被五姐笑话的。
  我笑着回他,五姐性子强,定会逼着他日日练习狩猎的,三哥也要勤加练习了,免得被他追超过。
  三哥笑了一阵,同往常般曲起手指敲了敲我的头,轻轻摇头说:“你呀你呀。”
  这一瞬,仿若回到了从前。
  三哥笑着问我有什么打算,我顿了下,蹙眉道:“暂时还没想好,先敲三哥一顿饭再说。”
  三哥哈哈笑着拍了拍我的头,带我去了万福酒楼。
  万福酒楼,就是我刚搬到太师府去住时,三哥为了试探我,着小乞丐传给我的那个布条上,相约见面的地址就是这个万福酒楼。
  用过饭,三哥冒了句:“当初三哥的一个错念,害七妹受尽了苦楚,三哥很过意不去,七妹想要什么,不管做不做得到,三哥都会尽全力去做到的。”
  我笑着问三哥,“天上的星星三哥也能摘下来吗?”
  三哥眯眼笑了一会儿,说:“也不是不可能。”
  当了太子的三哥,就是不一样。
  只是,三哥,还会是原来的三哥吗?
  这个问题我要好好想一想。
  出了万福酒楼,我向三哥借了一匹马,我要骑马好好溜一溜,理好思绪后,再管三哥要样东西。
  三哥着人牵了好几匹马,让我自个挑,挑来挑去,我挑了一个浑身雪白的马,它让我想起了远在宴国的小黑。
  我给这匹马起了个名字,大黑。
  我骑着马出了都城,晃了一个下午,周国的金秋,没有宴国的绚丽,实在没什么好看。天蒙蒙黑时,有些肚饿,我正打算回都城找三哥,看到前方一棵树下,站着一人,脚边放着一个包袱。
  我策马近前,易南朝我笑。
  他说:“阿悬,能带我走吗?”
  我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讶异道:“你不是失忆了吗?”
  他抚了抚鼻子,“阿悬,就算是失忆,我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他看着我又道:“阿悬是不是恼我没有去找你,府里看得紧,我用尽了一切法子,都没能脱身。”
  我哼了一声,别过脸不看他。
  他又道:“阿悬,我一直在等你,我坚信,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我还是没有理他,他顿了下,再道:“你来的那日,我看到你在府门前的树上了,我故意装作不认识你,一是碍于身旁的几位公子,二来是暗处一直有人监视着我,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当时就把你安然无恙带走,才一直装作没认出你来。在春满堂的屋顶上,我也看到了你,当晚在府内,我给你荷包中,我塞进去了一个小纸条,可能弄丢了,你没看到。”
  我斜了他一眼,“你经常去春满堂吗?”
  他愣了一瞬,随即展开笑颜,“没,那日是第一次去。”
  我哼了声,“我又不知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他急急道:“真的是头一回去,阿悬不信的话,可以检查。”
  “我怎么检查?你这么喜欢春满堂的姑娘,继续去找她们睡吧,恕我不奉陪。”我说着就作势撤缰绳打马往前奔。
  他上前一步,“阿悬,那日你从屋顶走了后,我随即就出来了,其他的,我什么也没做。”
  “我见你当时可是高兴的很,被人摸了一把后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他扯着嘴角又笑,“我笑是因为当时觉得你趴在屋顶上的样子很可爱。”
  当时的样子?门牙塞着韭菜叶的样子?很可爱?
  我瞪了他一眼,扯起缰绳拍了下马屁股,越过他,朝前奔去。
  刚奔了没几步,一声哨子响,大黑仰天呼啸了声,又折返了回来,嗒嗒奔到了易南跟前,我又打了它一下,它吭哧着不动,摇着尾巴往易南身上蹭,气得我牙痒痒。
  易南摸着马鼻子道:“这匹马,是我养了五年的白鹤,我平日里最喜欢它了,看来阿悬和我眼光一样。”
  我疑惑不已,“你养的?算我眼拙,早知道就不挑这匹了。”
  他眉目含笑,“殿下呈给阿悬的那几匹马,全是我养的。”
  我再瞠目,“三哥?”
  他点头,“我们这次,是殿下默许的,阿悬,不必担心,殿下答应过我,此事不会牵连到太师府,至于怎么给皇上交代,殿下自有主张。”
  “那易太师。。。。。。”
  “爹会明白的,他还有阿凌。”
  “那五姐。。。。。。”
  “殿下惹出的摊子,他自个收拾。”
  “你带够银两了吗?”
  他笑得很是夸张,弯腰拾起包袱,“带了,带了。”
  “先别急,我气还没消,我还是要罚你的。”
  他应了声,跃上马背。
  “我还没说怎么罚你。”
  他从后面搂住我腰,柔声说:“怎样都行,只要阿悬肯带我走。”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嗯,就罚你跪蚂蚁吧,双膝各跪一只蚂蚁,蚂蚁不能跑,也不能死,至少要跪上一个时辰。”
  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好,天天跪都行。”我正要甩开他,他闷闷道:“阿悬,我好想你,你再不来,我就要疯了。”
  我耳根子一软,弯起唇角策马奔进夜色里。
  夜色微凉,两人一马,明日天涯。
  昨日猎场树林里,我躲在树上看着他发疯般哭的事情,我不打算让他知道。
  他不知道的事,还有一件。
  其实名单与地图,我知道在哪里。
  我并不是从一开始便知道,那次娘亲当着父皇与我的面,服毒自尽时,她拉着我说了一些话,无缘无故提到了玉液池,提到了我在玉液池中偷偷游泳的种种。
  娘亲临死前,有限的时间内,决然不会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她既然提到了玉液池,其中,必然有问题。
  当夜,我在玉液池中游了几个来回,池中底下,一块石头下压着一个铁匣子,我打开来,两张羊皮纸,一张绘制着各地矿藏的地图,一张上面列了份名单,名单上,我看见了莫鱼的名字。
  我颤着手把它们又关在了铁匣子里,原封不动用石头压着,在玉液池中哭着游了一夜,游到了天亮三哥过来捞我。
  我怕当时的情绪不对,露出异常,被三哥洞悉,赶在三哥乘船捞我前,竭力爬上了岸。自此,我开始装疯卖傻,喝酒买醉。
  当时情形下,唯有这样,父皇与三哥才不会怀疑到玉液池中的猫腻。
  我之所以选择不说,是因为娘亲,她当时把地图毁了,名单交了,可父皇还是要了她的命,父皇根本容不下她。
  她以死来告诫我,若我当时把地图与名单给交给父皇,我的下场,将会和她一样。
  这件事,我死死埋进了心底,对谁也没有说,终于,撑到了所有人都信任了我。
  今日,我策马在郊外瞎溜,一直在想的,就是这个问题,三哥说只要我想要的,他办不办得到,都会尽力办到。
  他是在向我暗示,我若同易南远走高飞,这件事,他是可以办到的,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隐约猜到了什么,要我拿出地图与名单来交换易南。
  我考虑了一下午,决定回去,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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