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来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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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来就是你-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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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对于像你这样的女孩来说,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吗?”
  云双晓脸色越来越白,益发显得她眉眼如墨漆黑,好半晌,才能颤着声开口:“难道,难道这件事是真的?怎么会……会这样?”
  顿了顿,她激动起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只是捐助我的人,我们根本不熟,我们怎么可能结婚?我根本从来都没有和你登记过!”
  钟离烨侧过脸,墨镜下的俊容如石冷硬,隔着一层黑色,冷冰冰的瞅着抓狂的云双晓。
  “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云双晓的声音已经有些失控。
  钟离烨仍是不发一声。
  云双晓瞧着眼前莫测难辨的那张俊脸,全身如坠冰窖。她依稀只觉得,自己是一只误入陷阱的小兽,而那个猎人,却守株待兔的抱着双手,冷酷的看着她的无路可逃。
  恐惧一波接着一波,她无措的手无意中隔着一层布料,触到口袋里那张薄薄的名片,混乱的脑子忽然一个激灵。
  一丝理智重回体内,云双晓居然强自冷静了下来,不仅如此,她还很快就开了口。
  “就算我不介意这莫名其妙的婚姻,但你那尊贵的父母,会不会也不介意,有个莫名其妙的儿媳妇?”
  这话如锐利的刺,一举刺中了钟离烨,他脸上不变,抓着方向盘的手,却是紧了紧。
  他忽然伸出长臂,拉开车头的储物柜,从里头拿出一本红色的小本本。
  “结婚证”三个金字,狠狠刺了云双晓的眼一下,她只迟疑一秒,就伸手夺了过来。
  手上急急一翻,云双晓焦灼的双眼,骤然剧烈一缩。
  “这个男人是谁?”
  “他是钟离烨!”
  像一颗子弹,穿进云双晓的脑袋,轰然爆开。
  正儿八经的照片上,和云双晓脑袋拼在一起的那个人,和眼前男人年纪相若,星目剑眉,挺鼻薄唇,俊帅无俦。
  可让云双晓惊得无以复加的,不是他的容貌,而是,他的陌生!
  云双晓的声音惊惧尖起:“他是钟离烨,那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清楚这个男人,他现在就是你的丈夫!刚刚死去的丈夫!”男人绷着脸,无温的声音一字一顿,听得云双晓心都抖了几抖。
  云双晓低头,仍然大瞠的眼,看一下那张证书上的照片,又看了男人一眼,心里沸反盈天。
  “你既然不是钟离烨,为什么要冒充他?这个照片上的男人我从来都没见过,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和他领了证?而这结婚证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男人拧了眉,面色森然,他一启唇,声音阴冷,带着一股警告的意味:“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我最后再说一次,从现在起,你好好的记住,你就是钟离烨的遗孀!”
  云双晓一阵晕眩,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成为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的遗孀?
  一时间气急败坏到了极点,云双晓顾不得男人的警告,脱口斥道:“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顿了一顿,面上一凛,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难以置信地怒瞪着男人,急声说:“这些都是你一手摆布出来的对不对?你捐助我妈做手术,不是好心,而是不安好心!你一早就有阴谋,所以从一开始,你就骗我说你是钟离烨!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乖乖做好遗孀

  黑色的镜片下,男人漂亮的眼眸,涌出一丝骇人厉光。他抿着两片薄薄的唇片,不作声。
  悄然中,有炸雷一样的答案,把云双晓的心,炸到四分五裂。
  “我不管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绝不会任你摆布的!”云双晓又惊又怒,牙都快咬碎了,手一甩,那本结婚证就飞进了储物柜中,她侧过身,就想去开车门。
  “你连你妈的命都不管了吗?”男人缓慢阴狠的声音刮过耳膜。
  云双晓那只怒气冲冲搭上车门把的手一滞,倏地转回头,不假思索的道:“我再也不会要你一分钱!我妈剩下的药费,我自己会想办法!”
  云双晓七窍生烟之余真是悔不当初,自己实在是瞎了眼了,才会拿了这个居心叵测男人的捐助。
  男人牵了牵嘴角,冷声一笑,像是一只捕技一流的大猫,看到一只不自量力,妄图在它眼前逃走的小老鼠。他凉凉的一启口:“要是你进了监狱,你妈拿什么钱来治病?”
  云双晓对着男人的背脊一僵,手上动作猛地一顿,又是一个利落转身,两眼喷火,双颊因怒意而通红。
  “你少吓唬人!我什么也没干过,要追责也只该追你的责!”
  男人也不急,阴恻恻张嘴,“你以为你可以无辜吗?”
  说话间,他的手伸向储物柜,不一会儿,手中就多了一支录音笔。
  云双晓不明所以,看着他手上的那只录音笔,男人的拇指微微一动。
  “为了救你母亲,你愿意付出所有吗?”
  “是!”
  ……
  “你把帐号给我,我先给你转十万块!”
  ……
  两分钟后,云双晓面上已是罩了一层浓重的青色,两眼瞠到最大,仿佛眼前不是一个唇红齿白的美男,而是一头露了獠牙鳞皮硕身的狂蟒。
  任谁听过这段录音,都会认定,男人用二十万的代价,让云双晓同意与钟离烨假结婚。
  云双晓根本没想到之前两次见面,这男人竟偷偷录了音。这段录音,照云双晓的记忆,应该是原话加了剪辑,再加一些声音合成,拼揍到一起的合成品。
  “你……你卑鄙!这个录音不是真的!”云双晓的双眼都红了,恨不得从口里喷出一团火,将对面的男人活活烧焦。
  “真的怎样?假的又怎样?假作真时真亦假,你不知道吗?”男人说得慢条斯理,有种蔑视一切的狂傲。
  云双晓肺都快炸了,两眉一横,早忘了眼前之人对自己有恩,声音尖厉:“假的就真不了!你以为弄个假录音可以骗得了人?弄本假结婚证也没人知道吗?民政局都是你家开的?你把其他人都当傻子啊!还是你以为你是神,可以视法律于无物?”
  “我不是神,但法律也不是法力无边!”男人飞快反驳,不甘示弱的针锋相对。
  话完,他忽然伸手一摘墨镜,眉峰峻峭,眼光锋锐若刃。
  云双晓立觉一股威势迫面,她清楚的看见,那双漂亮黑眸里,有一丝令人胆寒的狠戾滑过,他出口的声音,更似淬了千年寒冰:
  “你如果觉得我只是虚张声势,你尽管可以去试试,看能不能告得了我?我既然能给你和他弄出一本真的结婚证,就能让别人试不出这段录音的真伪!凭着这本结婚证和这段录音,还有你拿走的那十万块,你以为别人会信你还是信我?你若要一意孤行,也行!我不怕把你成全进监狱去!不过你可得仔细想清楚了,你的母亲一旦离开你,还有没有活路?”
  眼前俊美的面孔宛若神祉,可他话里的狠辣,却像是剧毒的蛇液,直直射进她的心脏,直接让她全身肌肉麻痹。
  “我要的其实很简单,就是你乖乖做好钟离烨的遗孀!”
  ………………
  第二日九点十五分,云双晓立于盛石大厦前。
  二十七层的大厦直耸向天,气势凌人,山一般压向地上那单薄弱小的人儿。
  金灿灿的艳阳,落在一大片深蓝的玻璃幕墙上,光鉴耀眼,灿亮夺目,益发照得她面色暗淡无光。
  身边偶有几人经过,都是在大厦或进或出,有男有女,步履要么匆忙、要么缓适,身姿一律挺拔,面上荡着自信,越发显得上白下黑的云双晓,毫不起眼。
  胸腔中似有什么硌得发疼,云双晓细白整齐的牙,咬着绯色的唇,垂于身侧的双手,隐隐发颤,黑玉般的眸子里若有利刃划过,她像感到疼痛般的闭了闭眼。
  再睁开眼时,她垂于腿侧的双手一握成拳,像是硬要将什么牢牢控在体内,再不容自己迟疑,腿一抬,向着一楼大堂,决绝迈步。
  二十四层。法务部。
  云双晓被一位女秘书领入了一间宽敞舒适的办公室。一进门,见陆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房间里,不见昨天那两个男人,而是另一位年近六十的男人。
  那男人静静坐着,与那阔大而威风凛凛的黑色真皮长沙发,似是一对最佳组合。
  他不怒自威,中等身材,两鬓灰白,衣着讲究,神情内敛。只是脸色不佳,下眼睑盘着两条卧蚕,那张焦黑晦暗的面上,像是悲伤,又像是疲惫。
  男人自云双晓一进门,眼光明显一愣之后,便扫描仪似的,对她上上下下,扫个不停。
  那眼光带着三分的锐利、三分的寻究,还有一股说不清的意味,很快,云双晓便被看得如芒在背。
  “云小姐!”陆丰率先开口招呼,醇厚的声音一如昨日温和。
  已行至他两米开外的云双晓,不自在的朝他点了点头,尽量忽视那两道让她不适的眸光。
  陆丰居高临下瞧了瞧岿然不动的男人,又侧面朝向云双晓:“这位是盛石的董事长,钟离逸人先生。”
  云双晓的心,“突突、突突”快跳起来,面上那片好不容易摆出的镇静,一下便晃了晃。
  她并没有预期,今天就会见到钟离烨的双亲。
  “你就是云双晓?”钟离逸人缓缓开口,声音低哑苍凉,却又遮不住一股浑然天成的威势。他说话时,一双利眼仍然逗留在女孩儿的脸上。
  虽然已在结婚证上看过了她的模样,可乍见到真人,他还是惊愕。
  眼前束着一束马尾的女孩子很年轻,一米六三左右的身高,青涩、偏瘦,皮肤像是牛奶兑了一点的咖啡,似是吸收了过多的阳光。菱唇秀鼻,长眉抢眼,颇有英气,眼形也美,可惜却像蒙尘明珠,暗而无光,而且眼敛微有红肿,似是哭过一场留下的痕迹。
  这样一个女孩儿,勉强只有几分俏美,却不是什么绝艳之色,为什么竟会入了儿子的眼?
  且不说可供儿子选择的女孩子,论家世、论品貌、论学历,比她强得多得多的大有人在,就说儿子那出类拔萃的样貌,她也不足以匹配呀!
  可为什么,偏偏是她,成为儿子的妻?
  钟离逸人心思迴转间,云双晓已握紧自己的手,收了眼中一涌而上的惶意,极力稳了心,轻轻答道:“是!
  此时,识趣的陆丰借口为云双晓拿饮料,离开了办公室。
  待他一走,钟离逸人便开口:“很遗憾,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见的第一面。这一个星期,我和阿烨的妈妈从未如此难熬,白头人送黑头人的心情,想必你可以理解。”
  钟离逸人的声音,微微的哑,仿佛二胡的悲鸣,面上也笼着一层凄怆,云双晓心中一阵揪紧。
  “阿烨从来没有和我们提起过你,所以他出事之后,我们突然发现他已经结婚的事,这对我们冲击实在很大!”
  钟离逸人的声音仍然不高,听上去,却涌动着一股极端的不满。
  云双晓抿紧唇,垂着睫,眼光落在自己那双杏色的、半新不旧的“达芙妮”上,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但她的手心,已是一片凉湿。
  “我儿子现在已经不在了,但婚姻不是儿戏,所以我们找你,是想了解一些情况。”
  虽然不悦,但钟离逸人的声音还是明显克制。
  云双晓脊背僵了一下,头却是轻点了点。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谁碰到了那么个突然冒出的“儿媳妇”能不生出百般疑问?何况,还是那么一个大富之家,说是如临大敌应该也不为过了。
  “你们结婚证显示的登记时间,是在半个月前,也就是阿烨出差美国的当天上午,为什么要选在那个时候登记,你们之前交往多久了?是怎么认识的?”
  钟离异人的声音已然变作淡淡的,之前的情绪也隐了下去,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喜怒。
  云双晓的呼吸紧了紧,片刻后,她慢慢抬睫,望向对面高深莫测的钟离逸人,唇微微一启。
  “我和钟离烨先生其实不熟!”
  “什么叫你和他不熟?”钟离逸人的眉头皱了起来,眼中疑云密布。
  不熟?不熟怎么会成夫妻?
  “我只见过他几面,我们……没有交往,我们……结婚……只是一场交易!”
作者有话要说:  

  ☆、图的是什么

  饶是钟离逸人早见惯了风风雨雨,心事深沉,那一刻,面色还是立刻变了。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女孩子与儿子的婚姻竟是一场交易?这怎么可能?两人互相交易的究竟是什么?
  对于这个女孩子来说,儿子自然是一个取之不尽的宝藏,那儿子在这小草一般的女孩子身上,到底能图什么?
  “我不知道钟离烨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他没说。我是为了20万!我妈要换肾,急需20万,他愿意捐助我,所以我就答应了他的条件。”
  云双晓声音很轻,一字一字却吐得清晰。
  钟离逸人带着明显的震惊,盯牢她,这个在商场上浮沉大半辈子的巨贾,竟一下说不上话来。
  两人沉默着,偌大的房间里,仿佛从落地窗射进的阳光,都收敛了几分,不敢太过张扬。
  钟离逸人忽地抬高右手,用力摁压两边的太阳穴,眉宇间透着丝丝的苦恼和疲倦。
  云双晓依然正襟危坐,低眉顺眼,两手握拳并于膝头,眼光更似一片轻羽,栖于木地板上,像是怕,搅乱了什么。
  “你们结婚的事,有谁知道吗?”不知过了多久,钟离逸人有些无奈的声音扬起。
  云双晓抬睫,缓缓摇了摇头。
  “连你家人也不知道?”钟离逸人面上明显有诧色。
  “是!他说……说先不要公开。”
  钟离逸人身子往后稍稍靠了靠,眼光深邃若老井,凝着对面的女孩,说:“我们钟离家不是普通的人家,一点一滴都有可能被人大做文章,所以,如果你和阿烨的事曝光,会给我和他妈妈还有盛石,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困扰。我希望你能理解,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实在没有精力去应付太多的麻烦。因此想请你,对你们的事守口如瓶,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关上门好好商量,这一点,你可以做到吗?”
  “您放心,我绝不会对外乱说的!”没有迟疑的,云双晓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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