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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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前,我记得-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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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爱着。
  喜欢自我折磨,自我定义过高,也很容易失去幸福,另类的“自我”,总是把生活的悲剧让自己背负,总是觉得过去的悲剧若隐若现着自己,很多很多,这种性格不易被察觉,可是却总让人迈不出脚。
  闹闹矛盾,再和好,倒没有什么大问题,有些东西不提就不会有问题,两人还是会和好如初。
  每一段经历都有着存在的意义,带给我们或甜蜜或感伤,要感谢那个人,因为一切都会过去,可他在记忆里。
  ———————————————陈是
作者有话要说:  

  ☆、裂痕

  夜幕拉开,星星低垂,不得不说,张航选的这块地真的很不错,夜景很值得观赏。陈是洗过澡后,自斟一杯红酒,伫立窗前。
  张航从浴室出来后,见陈是似乎走了神,悄悄上前从后面环住她,“想什么呢?这么入迷。”陈是缓缓摇动手里的酒杯,浅笑说:“你这儿的红酒就够留住我了!” 张航敛起一戳头发,“头发没吹?”陈是摇头。张航拿了吹风机过来,“坐着,我给你吹。”
  暖暖的风吹着,眼前的灯光渐渐的更加柔和,波光粼粼的水面,透过玻璃的对方认真及温柔的眉眼,总是让人舍不得,陈是闭着眼,享受着这一刻。
  不忙的时候,每天都会出去散步。“我姐会回家一趟,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接她吧!”张航突然说道。陈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嗯,好的,什么时候?”张航说了具体的时间,陈是才想起来打听一下小姑子的性格、喜好。张航笑着打趣:“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况且我爸妈你不是见过了吗?”陈是无奈:“你姐情况不是不一样吗?”
  走了一会儿,陈是才想起来,“一直听你们说你姐,你姐叫什么名字?”张航回答,很清楚,“姓唐,和你同名。”是一种不好的预感,而当人产生强烈的不好的预感的时候,这种预感的情况往往就是现实,“唐晓?”张航点头,陈是努力地镇定下来,面上的表情丝毫不见变化,前因后果,所有的话语连起来,天衣无缝,只要自己平时能把两个世界的人放在一起想想,可能都会发现这些蛛丝马迹。
  两人都给彼此留有空间,张航按照陈是的意愿将她送回家,一路上一直都没有发现陈是内心的惊涛骇浪。陈是下车,张航探出头,“小小,我可能要出差一趟,就几天。”陈是疑惑:“要出门不要我陪陪你?”张航笑:“不想把你逼得太紧,万一跑了,我亏大了!”“没个正经。”陈是笑骂他。
  转身上楼,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和唐晓的相遇相识相知,一幕幕的,过去的那张网就像一个黑洞,一下子就把张航吸了进去,没有人独善其身。陈是背靠着楼梯口的墙壁,听着张航渐行渐远的声音,说不清的无助与害怕。有路过的人,草草的好奇的打量一下这个偶尔见着的邻居,然后就走掉了。
  费力地掏出钥匙,换好鞋,坐在桌子面前,桌上的手机滴答滴答地响了两声,“已到,勿念。”陈是仔细地想,张航说起姐的时候的愧疚的表情,唐晓怨恨中裹着爱的柔意,很和谐。“一定要得到我姐的满意,她太苦了!”张航的声音,“算了,你和我弟肯定不行啦,你想得太多了!”唐晓的声音,昔日玩笑,如今莫大讽刺。
  脑子总是混沌的,陈是去洗了个澡,水开得很大,“哗哗”地流走。总觉得像个玩笑,世界这么大,怎么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的感觉。很少有想拖着不去解决的事情,现在的情况,陈是觉得自己解决不了,想着坦白吧,也许张航一点儿也不会计较,却也是开不了口,不想让钟爱的一方了解那些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往,也觉得为难,唐晓的心中,自己的小姑子应该是单纯的、简单的。有时候,人可以接纳另一个人,以一种身份,但是换了身份也许相处下来并不融洽。
  陈是不愿意改变和唐晓的关系,也不愿意放弃和张航的感情,也不愿意再提及过去。矛盾中浅浅睡去,睡梦里父母亲向着相反的方向,却都是离她而去,惊醒方觉早已没了至亲,觉得很搞笑,这样都能把自己吓醒。看看时间,也是凌晨了,再睡有点困难,索性起来了。看着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陈是才猛然想起,匆匆忙忙收拾东西赶去上班。
  公司有公派任务需要去B市出差几天,陈是想了想决定自己过去了,冷静冷静。打电话给张航:“公司有事儿,派我出差几天,可能不能和你一起接你姐了。”张航表示理解,“那下次吧,虽然很遗憾,但也不能做阻碍老婆发展的老公啊!”陈是笑,“就你嘴贫。”
  出去的时候,张航正撞见陈是他们的老大,闲聊了几句。
  “和陈是吵架了?一整天耷拉着脸,还主动申请出差,你们俩没问题吧?”老大一片好心,倒听地张航的心一阵阵难受,对于陈是,他总是知之甚少,很多东西还要从别人的嘴里才能了解,他很累,有时候更是委屈,却也不能说。“我知道她要出差,我们挺好的。”没人能察觉老狐狸嘴角的一丝苦笑。“那就好,我说你们觉得行,就尽快把事儿办了吧,夜长梦多。”老大的这句话总让张航觉得意味深长。
  分开后,张航很有点寒心,自己掏心窝子,对方还是不冷不热的感觉,很多场合压制过的委屈一股脑地涌现,这个自己打定主意想要走进婚姻殿堂的人,如今的一切一切都让他力不从心。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试探。“什么任务还非要你出差?”张航问。陈是头都没抬,要说的慌信手拈来,“嗯,怕新手做不好。”说话间没有愧疚,没有波澜起伏,没有迟钝。有了阅历的女人,很多场合较之男人更可怕,她们说起谎话来让人不能怀疑,仿佛一切理所当然,掩饰自己的时候没有丝毫破绽。
  可是张航了解实情,沉住气。“嗯,什么时候回来呢?我叫我姐多留几天。”陈是搁下筷子说:“我也不知道要多长时候,不要耽误你姐的事儿。”张航也不再多说什么。各自埋头吃饭,气氛一下子怪了起来,就坐在对面,各自的心思就是怎么也看不清,摸不透,猜不着。
  过了好久,张航抬头看着陈是说:“那等你回来,我们去见见你母亲,总是要见双方父母的。”不是商量的语气,张航说得毋庸置疑,平淡却笃定。陈是本来就乱,如今张航的步步紧逼更让她觉得焦头烂额。
  “你是已经决定了?”张航“嗯”一声,陈是也放下手里的东西,也是笃定地说:“等一阵吧!”张航冷笑:“等一阵,一阵是多久?你是不是压根就没什么打算?”陈是收拾东西,“你今天怎么回事?算了,我们改天再说。”起身,张航一把拉住她,“我们现在说清楚。”
  餐厅人多,陈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下拉拉扯扯,复又坐下来,冷静。“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有话就直说。”陈是表情却显得意思不耐烦,这让张航更恼火,“我怎么了,有话直说,你直说了吗?”张航有点咄咄逼人,现在的张航在陈是眼中显得孩子气,这让她无力,也火上浇油,“你是想吵架吗?”
  陈是不徐不疾的语气总是一根导火索,张航站起来吼,“你能不能不要什么时候都这么冷静!”陈是也起来,说:“我们去车里说。”把收拾好的东西拿好出门了,张航跟在后边,快要出门的时候,侍者过来,略带抱歉地提醒两位,还没有付账,胡乱的结完帐,两人出了餐厅。餐厅的一干陌生人脸上多是惋惜遗憾的表情,又少了一出好戏。
  坐在车里的陈是不发一言,张航也不说话,点燃一支烟,陈是打开车窗,车里还是烟雾缭绕。不知过了多久,陈是也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点燃了,许久没有这样了,第一口就呛住了,还硬憋着。沉默是爆发的前奏,若是就沉默地死去,结局也许更难挽回。
  张航眼神空洞,面前的车水马龙与自己无关,身旁的爱人也与自己无关,烟快烧到底部。像是自言自语,“知道吗,和你在一起我很累。”这是张航第一次说自己很累,陈是想起张航很多的话,以前觉得是恋人间的呓语,那些话用在此情此景似乎也是“累”的意思。他说:“你真是磨人!”他说:“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他说:“猜得我好揪心!”他说:“你可以更加快乐,我们可以更加快乐!”
  “你不适合他。”唐晓的话一遍遍的,让陈是看不到远处,她转过头,想看清窗外,想抓住什么,可是她在车内。张航还在自言自语,断断续续的控诉,却让陈是想要逃离。他拉着陈是的手,眼里的泪若隐若现,陈是看着他,痛苦到扭曲的脸。
  “小小,我们还走得下去吗?”不该问的,不该问的,还是问了。陈是看着张航已经不再年轻的经历过风霜的脸庞,就想放开了,自己已经是这样一颗老去的心了。那些话就这样应景了,“我们就到这里吧!”
  “我们就到这里吧!”不是错觉,是陈是在说离开。张航有点疯掉的感觉,他使劲摇晃着她的胳膊,“你凭什么?就凭我爱的多一点?”陈是的泪落下来,却说不出话来,张航的泪也下来,“你真是残忍啊!说分就分啊!”
  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张航的红眼透着寒意,“你是不是在玩我?”陈是的泪已经干了,诧异地抬起头,“没有,不要这么说。”爆发了,“那你要我怎么说,你用过心吗?你有心吗?”陈是被他的话击中,也觉得寒心,“我没有吗?你不要口不择言。”“哈哈哈……”张航一阵刺耳地苦笑,“难听了?你怎么不想想我?这么久了,你不让我见你的父母,不愿说心底的想法,背着我接电话,离你这么近也看不透你。”
  陈是也冷笑,“原来你一直就这么看我,何苦折磨你自己了。”收拾东西下车。“是啊,是啊,我就是大傻瓜。”张航还在喊着,陈是背着车走去。使劲地捶打着方向盘,张航再次哭了。终于走到了转弯处,确定对方的后视镜看不见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吵架时确实容易口不择言,但那些句子确实真实的存在过,在某人的内心,然后把难受的感觉植入爱人的心,陈是是个女人,是个爱过张航的女人,是个现在还爱着他的女人,泪就这样下来了。
  就这样没有再联系,爱情真是可笑,爱时朝朝暮暮,恨时至死方休。
  时间不会为了悲伤而暂留,陈是简单地收拾一下行李,和小吴去了B市出差。没有其他人知道异样,陈是假装的滴水不漏,可有人是察言观色的专家。
  “不是恋爱谈得很顺利的,怎么是这幅心思?”唐晓泡一杯茶给陈是。陈是扯着嘴角笑笑,“又被你看出来了,这次不想说。”唐晓无奈:“你什么时候想说过了?不晓得这人留着折磨谁呢?”一句玩笑,说者无意,听着有心,想着都已经这样了,不知还惦记着什么,无奈之下以笑掩之。
  “怕你忙,本来不打算过来了。”唐晓笑:“想我就过来呗!再忙朋友总是要见的。”见面的时候反倒不说那些了,那些想不透的问题,修饰着太平,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场景,不用刻意去找,那些感觉又回来了。
  唐晓没变,陈是却是变了,然后马上要变回去了。唐晓说:“我过几天要回去那地方一趟。”“那地方”唐晓没有明说过,在过去的陈是心里它就是一个符号,而如今它切实的有了意义,具体的地点,具体的人,具体的心痛,属于唐晓,也属于陈是。
  出差的日子有一两个月,陈是再次走在熟悉的街道。
  一个人找去,这条路上走着的时候,更是让人难受。监控器里的那一幕,自己的父亲要多大的感情,才决定放弃自己的生命,她不知道该如何去理解母亲,理解爱情,理解亲情,她走着,想着那些貌似没有存在过的信念,没有释然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在蚕食着她的生命。
  回到住的地方,小吴还在处理资料。“师姐,我已经吃了,你吃了没?”陈是点头,“嗯,我有些累,休息一会儿。”小吴事多,也没太注意,就继续手里的工作了。好不容易忙完,小吴准备休息,才发现陈是脸色非常难看,还出着虚汗。
  “师姐,你怎么了?”陈是只摇头,说不出话。小吴着急,看样子是必须上医院,自己急的要命,也找不到法子。一阵电话声,是“陈达”的电话,小吴替陈是接起,对方还没有开口,小吴就急了。
  “师兄,你现在还在B市吗?”陈达奇怪怎么不是陈是接的电话,问:“你是哪位?”小吴急得不行,语速很快,“我师姐,就是陈是,病得很厉害,要上医院。”陈达还是听清了,“你别急,告诉我地址,我过来。”
  没过多久,陈达就过来了。小吴还拿着陈是的手机,着急中一把塞给陈达,自个儿扶起陈是,给陈达,自己简单地收拾一下。陈达支起陈是的一只胳膊问:“还能走吗?”陈是咬牙点点头,可是无奈站不起身,陈达索性直接背着她上车了。
  推进急诊室,医生给陈是做了仔细地检查。陈达和小吴等在外边,着急却只能等着,口袋一阵震动,陈达习惯性地接起。
  “你好,我是陈达……”不待对方说话,陈达发觉自己拿的不是自己的电话,赶紧道歉:“不好意思,陈是暂时不在,您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转达。”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久,才说:“没什么事。”就挂了。
  还来不及莫名其妙,急诊室的门就开了。小吴急性子,马上围了上去,“医生,我师姐是怎么了?”医生示意不用着急,“没什么大碍,我开点药好生调养即可,有孕在身的人要多注意休息。”四个字镇住了陈达和小吴。小吴还好,张航和陈是的事情大都她都是知道的,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震惊,而对于陈达来说,就是一阵闹铃闹醒了一场梦。既然是梦,无所谓喜,无所谓忧,反正就是醒了。
  调整好表情,陈达帮忙去拿药,小吴去陪陈是打吊针,没什么大碍也用不着住院。陈达回来的时候,陈是挤出笑:“你的电话还真是及时。”低下头说:“谢谢!”陈达挨着她的位置坐下,递给她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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