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八荒归元by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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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八荒归元by恭十一-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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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逆对剑狂的心理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其实真要说起来,剑狂很像没有遇到苏妄言之前的的楚逆,只是楚逆性子冷清淡漠,而剑狂却更真性情,对剑也更狂热一些。
    “你敢对他动手——!”楚逆冷笑了一声,一瞬间极致的煞气从他身上一路传到了千叶长生剑上,若是细看,甚至能看到他眼底深处隐隐约约地红色血光一闪而逝。
    被排除在战局之外的苏妄言皱了皱眉,突然间心生了几分不详的预感。

  ☆、第48章 新雪落,又是一年的寂寞

第四十八章新雪落,又是一年的寂寞
    因为生在信息大爆炸的21世纪,苏妄言所知晓的东西其实比楚逆要多很多,楚逆对系统只是一知半解,但苏妄言却往往能用各种手段从系统中获得更多的信息,更何况苏妄言所经历过的世界数不胜数,甚至和渡魂千年的欧阳少恭比较起来,他的支持储备也是不逞多让的。
    对于楚逆的现状,苏妄言也多多少少有些明了。
    楚逆以剑入道,所以修的是剑道,这和苏妄言所修的道不谋而合,但两人最大的不同,便是苏妄言受武林天骄称号影响,很容易就被仙道给接纳了,而楚逆顶着极道魔尊的称号,被仙道下意识排除在外,只能走上魔道。
    而楚逆行事虽然狂妄无端,本身却并非作恶多端或是有心魔之人,且他在剑修一途中心性通明,又是天生剑者,天赋过人,本就没有坠入魔道的必要。再加上如今有苏妄言在他身旁,苏妄言已入仙道,两人几番接触下,楚逆自然也就离魔道越来越远。
    按理说这本该是一件好事,但是楚逆仙道不容,魔道不入,久而久之,于剑道中便再难进寸步。
    因为楚逆踏不进道这个门槛,所以无论他的剑术多高超,无论他的剑心多通明,入不了门,他就永远只能徘徊在道门之外。
    而想要摆脱这个局面,有两个方法。
    一是斩道。顾名思义,就是废去自己所有修为,将一切重新来过,说白了这就是一种格式化,将楚逆极道魔尊的称号随同他的修为一起抹去,而后重新修炼他的道,到时他想要再踏入仙道,就不会受到极道魔尊称号的干扰了。
    这是个一劳永逸的方法,而以楚逆的性子,多半也不会抗拒斩道。哪怕一身修为尽数废去,只要他还能握剑,他便有自信能重新将那一身修为拾起来。
    但斩道……并不是那么简单。
    说白了,这就是一种逆天道而为的方法,斩道之后,或多或少地便会受到天道的惩罚,轻者记忆尽失,重者道消身亡,而天罚的轻重,则看斩道者的功德修为而定。
    想想楚逆顶着红得发黑的“极道魔尊”称号去斩道的话……别说失忆了,估计十有□□要道消身陨。
    呵呵……
    而第二个方法,就是断情。这个断情,倒不是像世人说的仙人那样斩断七情六欲,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直接坠入魔道,既然为仙道不容,那就只能以剑道成魔。
    这本来也该是最适合楚逆的道路,如若不是因为苏妄言的出现,以楚逆的性格再加上极道魔尊称号的buff加成,他的剑道步入魔道也是迟早的事情,但偏偏在这时他遇到了苏妄言。
    苏妄言身上有武林天骄加成的仙道气息太过强烈,而有苏妄言在场时,楚逆的剑又自然而然地减弱了几分杀气,从某方面讲,苏妄言的存在是阻碍楚逆剑道再进一步的存在。
    但从另一个角度讲,苏妄言……也可以成为推动楚逆步入魔道的最后一个动力。这也就是苏妄言讲这个方法称作“斩情”的缘故,即将他最珍爱的人或物斩去,使得他一念成魔。
    剑狂倒是未必看得入苏妄言这般透彻,但是他也很明确得看出了一点——苏妄言是影响楚逆剑道的重要存在。
    所以他一步步地试探着,甚至一步步地激怒楚逆,而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若是苏妄言死了,楚逆手中的剑一定能发挥出最极致的实力。
    他在这一刻突然间生出了杀死楚逆的念头。
    而这个结论,苏妄言也了然于心。楚逆对剑道的重视程度苏妄言自然知晓,如若真到了那一步,楚逆必然会选择斩道重来,但苏妄言不想让楚逆冒着道消身陨的危险,所以自然只能以自己的死将楚逆推进魔道……
    才怪!
    呵呵,当他是狗血悲情小言文女主么,什么用自己的死来成就爱人这种一看就没有脑子的事情苏妄言怎么也干不出来。
    因为死的人可以一走了之,但被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他不会让楚逆陷入这种痛苦,也不会让自己陷入痛苦之中,他和楚逆之间,他绝不会放手,便是天道也逼迫不了他!
    楚逆和剑狂尚在交战之中,苏妄言却陷入了沉思之中,随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微微勾了勾唇角,心下隐隐做了一个决定。
    剑狂……虽然来者不善,但也并非不可利用。
    连云寨中楚逆和剑狂打得难分难舍,八位寨主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差,初时是为自己先前居然招惹了这么一位煞星而后怕,后来在苏妄言表态说是一笔勾销之后,才稍稍放下心来。再之后,便是为楚逆和剑狂打得快要将整个连云寨给拆了而郁闷。
    楚逆的怒火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剑狂也是越战越勇之人,楚逆杀意越重,他便越兴奋,但是连云寨的建筑却不像皇宫的建筑那样能牢固地承受两个绝顶高手的剑气和战意。
    所以不消片刻,连云寨都快被楚逆和剑狂拆了一大半,八位寨主的脸色也越来越黑,仿佛能从中滴出墨水来。
    苏妄言叹了口气,手中赤霄红莲微微转了转,沉重的煞气一溢而过。
    气纯的技能多是远程攻击,而苏妄言和楚逆此时依旧是组队状态,倒也不担心会有误伤,他先前不参战,无非是因为楚逆不让他插手这件事而已。如今他再继续旁边下去,只怕两人要打到筋疲力尽天昏地暗都未必能分出胜负了,就算分了胜负,也多半是两败俱伤。
    这么想着,苏妄言一招万世不竭便不留余地地朝着剑狂的身上砸去。
    剑狂脸上的斗篷在万世不竭气劲的强烈激荡下被硬生生地劈成了两半,露出了他那张苍白中带着几分劲松般坚毅神色的脸。如果但是比较容貌的话,剑狂的样貌只能称得上是中上之姿,但他眉眼间的气质却带着终年不化的冰雪般的傲然和伟岸,让人一眼看去便心生敬畏。
    苏妄言加入战局之后,本来和楚逆战得旗鼓相当的剑狂很快就落入了下风,但他却也不急躁,迅速地放弃了进攻,以防守的姿态周旋在两人的剑气之间,随后找了个空隙直接一跃而起往他来的方向逃去。
    “哈哈哈哈!我二十年未曾打得如此畅快淋漓来,楚逆!日后我一定还会向你来讨教的,到时候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楚逆冷哼了一声,正想追上去,却被苏妄言一把按住。转头四目相对时,苏妄言很清楚地在楚逆的眼底看到了那一闪而逝的血光和煞气,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但那血光片刻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若非苏妄言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只怕都要以为先前只是自己的错觉。
    “穷寇莫追,剑狂实力不俗,就算你我联手,也未必能杀得了他。”
    楚逆沉吟了片刻,倒也觉得苏妄言这话说得没错,所以停下了脚步,侧头打量了苏妄言半晌,问道:“你可有受伤?”
    苏妄言掩唇一笑,道:“明明和剑狂缠斗这么久的是你,这句话本该我问才是,怎么变成你来问我了?”知晓楚逆是在担心他,苏妄言心头微微一暖,随后又有些哑然,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对楚逆已经有了这般大的影响。
    “我无事。”
    “我也无事。”苏妄言又笑了笑,见楚逆依旧盯着他看,便接着道,“不信你可有闻到血腥味?”
    楚逆还真的靠近了苏妄言几分,在没有感受到丝毫的血腥气息之后才彻底放下心来。感受到脖颈之间微微带着几分清冷孤傲的气息,苏妄言呼吸一滞,随后以手抵头,笑出声来:“你还真是……”
    连云寨的恩怨既然已经了结了,又遇到了剑狂这个意外来客的打扰,楚逆闯荡江湖的兴致也减少了几分。
    而在剑狂重出江湖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之后,楚逆这个据说剑术和剑狂不相上下的人也因此而更有名了几分。
    就像是先前江湖众人都知道楚逆这个人,但对他有多厉害并没有具体的了解,而现在和剑狂这样大宗师级别的人物一并肩,楚逆的武力值在江湖众人眼中自然而然得上升了好几个台阶。
    相比较剑狂二十年前在江湖中掀起的腥风血雨,楚逆的所作所为反而更能被江湖众人接受。虽然两人都一一挑战了江湖上众多用剑者,但由于有苏妄言在旁边,楚逆很多时候还是学会了收敛,不像他曾经那样肆无忌惮,这么一来,本来风评不太好的楚逆一下子来了个大逆转,甚至不少人将他看成了江湖中最有可能打败剑狂的人。
    楚逆对此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在意,但对苏妄言来讲,这倒也是一种意外之喜。
    因为没有接着闯荡江湖的兴致,而且楚逆的名气和以前也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在离开连云寨之后,楚逆便带着苏妄言回了趟京城。
    楚逆伪造了个寡妇的身份,将顾晚和顾惜朝母子安顿在了京城里。顾惜朝年纪虽小,但心怀大志,楚逆只他自己心中自有谋算,先前想要拜入楚逆门下学剑,也无非是看出了楚逆对剑道的热忱,才想更亲近楚逆一些。
    但顾惜朝心思太深沉,并不适合剑这一道,而且以顾惜朝的文韬武略,也并不该被剑所拘束。
    楚逆带着苏妄言回到他安顿顾晚的院子中时,顾晚一如既往地没有出来。虽然重新得到了自由,但顾晚似乎并没有什么太过闹腾,甚至连顾惜朝这个亲生儿子也未见有关心。
    而顾惜朝在接到楚逆归来的消息之后,放下手中温习着的四书五经,前往大门口去迎接二人。
    这是苏妄言第一次见到未来会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的顾惜朝,而顾惜朝此时也不过是个孩子,倒是比戚少商更符合他在心中对团子的想象,让他不由对顾惜朝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软萌萌的,看上去有些可爱,就是稍微显得清瘦了些,没有团子那么圆滚滚。
    而可爱软萌的顾小团子抬头望了望他眼前笑得一派“慈祥”的苏妄言,脆生生地问道:“您……是我的父亲吗?”

  ☆、第49章 空森罗,旧兰若

第四十九章空森罗,旧兰若
    喜当爹的苏妄言:……
    楚逆:……
    对于自己生身父亲的事情,顾惜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本来顾晚知道的就不多,对此也没有多探究过,顾惜朝也就听顾晚和楚逆聊天时曾经音乐提到过自己的生身父亲好像是楚逆的至交好友。
    所以在听闻楚逆这次带着好友一起回来时,顾惜朝心底就隐隐有了这个想法。
    对于自己的生身父亲,顾惜朝心中的想法也有些矛盾,既有着孩童渴望父爱的慕孺之情,又怨恨对方讲自己的母亲丢在青楼多年不闻不问。
    而在看到苏妄言的那一瞬间,顾惜朝心底便只剩下慕孺和敬仰之情。
    如果这个如朗月般光风霁月的男子真的是他的父亲,他竟生不出任何怨怼愤懑之情。
    但是在话刚问出口之后,顾惜朝便看到了苏妄言和楚逆的神色,不由也明白自己刚才的猜测大概是错误的。
    这让顾惜朝不由有些失望。尽管他一次次地告诉自己那个抛弃他们母子的人并不值得他去留恋,但此时尚且年幼的顾惜朝仍然无法克制住自己对父亲这个存在的渴望。
    楚逆的出现从某一方面讲也曾经弥补过顾惜朝在这方面的遗憾,但到底还是有所不同的。
    苏妄言有些哑然失笑,不过他对顾惜朝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尽管知晓对方是未来的boss级人物,和他徒弟戚少商相杀了整整几十集的电视剧,但在第一次见到团子也一样软萌可爱的顾惜朝时,苏妄言还是神色微缓,拍了拍他的头,答道:“我叫苏妄言,不是你的父亲。”
    顾惜朝有些失望,但并没有太大的意外,乖巧地向苏妄言文了安,随后便朝着楚逆的方向恭敬地问好:“楚道长。”
    虽然不知晓楚逆的表情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差,但对于自己的衣食父母,顾惜朝还是很懂得要打好关系的。
    楚逆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脸色倒也好了不少,不过他对人向来都是这么清冷淡漠,所以顾惜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京城的夜晚比江湖中其他地方要繁华许多,当然规矩也更多。好在苏妄言和楚逆都没有想在京城逛夜市的想法,所以到了夜晚,也不过是因为风尘仆仆赶路过来而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沐浴了。
    楚逆推门而路时,苏妄言也已经早已沐浴完毕,正坐在桌案前将一封信塞在信鸽脚下。沐浴完的苏妄言已经换了一身清爽干净的道袍,但是一身白发却没有像白天那样束起来,而是直接披在肩膀上。
    苏妄言的白发并不长,全都放下来也不过刚刚没过肩膀,但因为是灰白色的,颇有银丝三千的样子,让楚逆微微一滞,下意识地伸手去抚摸他的白发。
    手指间柔顺光滑的触感让楚逆五指都□□了苏妄言的头发里,随后一下一下的梳理着,发尾处还带着几分潮意,楚逆手心处汇集了几分内力,才慢慢将苏妄言的刚清洗过的头发烘干。
    随后一抬头,便看到苏妄言手中的鸽子已经拿着信一展翅膀,噗嗤一声便飞了出去。白色的信鸽带着几分眼熟,楚逆想了片刻,才想起来这应该就是系统的信鸽。
    楚逆将头抵在苏妄言的肩膀上,问道:“在写信?”
    “嗯。”苏妄言也没什么隐瞒的,道,“给戚少商送了封信过去,到底也被我收做了徒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管。”
    搁在砚台上的毛笔还沾染着几道墨渍,苏妄言没说信里写的什么,楚逆也没问,到底两人间这些信任还是有的,苏妄言既然不说,便是没有说的必要。
    只是这个时候楚逆突然想起了当初在白云城苏妄言手把手教他泡茶时的情形,不由来了兴致,道:“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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