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水墨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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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水墨青花-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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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无法改变什么,不能改变她爱你的事实,不能改变他不爱我的现实。现在,我只希望你能活着。”
  只有你活着,他才会好好活着。
  季夏和傅璟希两人间,无论是相聚还是分别,无论健康还是疾病,连插根针都困难,更何况要容下她这么大个活人。
  他们的眼里,心里,永远都只容得下彼此。
  空间无限大,却只为彼此而开放。
  她也终于明白了,能被第三者插足的感情,便已经不能在称之为……爱情。
  而爱情,就是始终坚定不移的只朝着对方前行,既不会因为别人的优秀而抛弃他,也不会因为他的不优秀而舍弃他。无论是谁,都不及你的那个ta,无论是谁,都不能动摇你们的感情。
  除了放手,放开他,也放过自己,她别无选择。
  但要让她祝福,她做不到,至少现在做不到。
  爱情很大,它把原本孤孤单单的两个人合二为一,把有限的时间有限的空间无限的拉长延伸,创造了无数的可能。它让一个人的孤单变为了两个人的幸福。
  可是,爱情也很小,它只容得下两个人,仅仅是,两个人的爱情。
  “只有在你身边的他,才是有血有肉真实的他。”没有你,他没有情绪没有表情。她才明白,对其他人,情绪这种高贵奢侈的东西,他懒得用,不屑用。那种看得到也摸得到却永远遥不可及无法抵达他心里的感觉,深深的无力。
  她知道,他不是薄情不是绝情,是把所有的深情都给了季夏,对别人,对其他人便没了感情。
  那种身在咫尺心却天涯的无望,那种知道我爱你而你不可能爱我的不甘与绝望,她算是体会的淋漓尽致,痛彻心扉。
  明明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最终只变得青梅犹在,竹马已远的悲痛。她是他的青梅,他,却不是她的竹马。
  最苍涩的爱情,莫过于青梅枯萎,竹马老去,从此,我已习惯在每一个人身上找你。
  季夏没说话,只是用手指在玻璃窗上写写画画。
  “你要好好珍惜他。”汤诗瑶说,“实际上我是恨他的,应该恨他的,可我,真的做不到。”她已经尽力了,却也是无能为力。
  谁让,他真这么好,就算不属于她,也很好。
  “好。”季夏把手放下,玻璃倒影的她笑容清清浅浅,连灰暗的天空都因她的笑而明媚了几分。
  傅璟希提着从容和那里拿的甜点,还没进门便听到了病房里的笑声,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开了门,进来。
  看到季夏身边的人,眼里的情绪一闪而过,缓缓走向季夏,“你怎么来了?”漫不经心的语气。
  得,她这是被人嫌弃了,汤诗瑶识趣的站了起来,笑笑:“看着你们在一起我还是硌得慌,我先走了”,将包搭在手上,“季夏,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她也不隐瞒,走过了季夏身边。
  傅璟希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酝酿起了风暴,似是肆虐的暴风雪即将来临。
  季夏拉了拉他的衣脚:“我记得。”
  “陪我走走吧。”汤诗瑶说,并未指明对象。
  傅璟希的眼神紧紧锁住季夏,可她半点情绪不露,他略微失望的答了一个好字,却并未马上动身,只是把手里的东西一一在桌子上摆开,揉揉季夏的头发:“乖乖等我回来,嗯”,才转身和她一起出门。
  走道里,两人一前一后,坐上电梯,依旧是默默无语。
  直到,到了地下停车场。
  “真叫我伤心。”汤诗瑶半真半假,给自己的车开了锁,又打开车门把包直接扔到了后座,不理会包里叫嚣的手机铃声,狠狠将车门关上,“我不是特意找她的,只是刚巧碰上了。”她有些烦躁的解释。
  本来今天是来看大伯母,看完之后却在楼下遇见了她,就聊了一会儿。
  “我知道。”听到关于某人的,他的不为所动终于被打破,却是不愿多说。
  “你倒是稍微在乎我一点,骗骗我也好啊。”她苦笑。
  无论何时,他的情绪只和季夏相关,别人,分不到一星半点,让她除了无力还是无力。
  傅璟希依旧面无表情:“不行,她会伤心。”冷冷清清的声音却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同将醒未醒时分抖动的睫毛:“而我,不想让她伤心。”
  对于每次和他说话都是气势汹汹的一拳却是打在了棉花上,汤诗瑶不知要用什么来化解,只是酸酸的道:“真的把她捧得如此小心翼翼。”明明,季夏那颗,就不可能是玻璃心啊,比她的都强大好几倍好吧。
  傅璟希的脸上依然有了松动:“没办法,我只能说,她有一颗比我们更加脆弱的心脏,更经不起摔碰,所以要更加小心对待。”
  汤诗瑶一角踢在自己的车轮上,惹得车子叫个不停,混合着车子的叫声,她凉凉讽刺道:“真是不解风情,季夏跟了你也是她的不幸。”
  这男人,她怎么会一直认为好到无可替代呢?!
  傅璟希笑了笑,“会有一个解你风情的人跟你相配,但这个人不会是我。”至于季夏,不管他解不解风情,她都逃不掉的,一生,都只能是他的人。
  汤诗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自信满满“我知道,这还用你说,我这么好的女子。”
  半晌,无语。
  “我先走了。”汤诗瑶说。
  对面的人,恐怕心根本就留在病房没带出来。
  “好,注意安全。”傅璟希已经为她打开了车门。
  汤诗瑶坐进车里发动了车子,又降下车窗,半秒的犹豫也没有,诚恳道:“我收回以前的话,你要幸福,你们要幸福,璟希哥哥。”
  这样,我的退出才有意义,我才能说服自己寻找自己的幸福。
  “好。”
  车子绝尘而去,迎着那出口的光明。
  结束,也是新的开始。
  病房里的季夏,小口的吃着柠檬布丁,只是有些食不知味。
  傅璟希时他特意支出去的,她已经开始做检查,昨天早上抽了血,抽了好几管,除了有点疼之外,真的觉得没什么。可陪着她的傅璟希就不这么想了,那样子真叫凶神恶煞,把人家护士小姑娘吓得手一哆嗦又多挨了两针,不过她是习惯了,这样的事,以前就发生过,只要是有人陪她去的医院,她铁定得多遭至少一针。好不容易抽完血,他那脸色难看的可以,一整个早上没和她讲过一句话,所以今天下午检查前,她就让他出去了,正好布丁从他奶奶家回来说是给她做了吃的,她当然没告诉他自己在医院的事,只是让傅璟希去给他拿。
  她又舀了一小勺布丁放嘴里:甜中有着淡淡的清香,还夹杂着柠檬的酸味,却是极其爽口。
  傅璟希送完人回来时,季夏正在专心致志对付眼前的美食,脸头都没抬一下。
  傅璟希就站在她身边,却是摸不清她此刻心里所想,略微忐忑。
  扫了一眼桌上,她吃了一个布丁,半块提拉米苏,表姐特意让他带来的马卡龙放在一边还没有被动过的迹象。
  他满意的在她身边坐下:“我和她,没什么的。”
  季夏含着布丁意味不明的唔了一声。
  这个问题,他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吃吗?”季夏挖了满满一勺放他嘴前,想起了什么,想要默默收回。
  傅璟希已经握住她拿勺子的手,微微一动作便把布丁放在了自己的嘴里,才发现……顿时哭笑不得。
  季夏已经笑得不能自抑。
  布丁这家伙也挺记仇的,傅璟希出去后她收到了布丁的短信,明明确确告诉她点心里写着小叔的那一个,一定让她给傅璟希吃,这回看到傅璟希有些扭曲的脸,她算是明白了。
  这小朋友,真有趣。
  趁着她毫无防备之际,傅璟希已经扣住她的后脑勺,下一刻便嘴巴便覆在了季夏唇上,然后贝齿被撬开,他嘴里的东西一点点渡到了她的嘴巴,然后顺着她的喉咙,一点点进入了她的胃。
  他放开她,笑得邪邪的,嘴巴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液体,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笑道:“好吃吗?”
  季夏不说话,苦着一张脸:小布丁,你就是专业坑小婶婶啊!
  傅璟希还是笑:“夏夏,下一次再和其他男人一起坑你男人,后果……”
  “生不如死!”她已经给他补上了。
  傅璟希勾勾手指,示意她靠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是□□!”暗哑而暧昧的声音,犹如一记。
  季夏:“流氓!”
  “知道就好。”不过,你不知道的是,我只对你一个人流氓!
  他拒绝了所有的暧昧,拒绝了沿途的所有风景,只愿,为她一人驻足。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有些来不及,等春节期间一起修
  明天在外边,不知道能不能更新,我尽量,如果不行那就后天双更

☆、番外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漫长的梦,一个很美的梦。
  睡梦中,我梦见了那一年,木棉花下。
  爸爸的事让我难以理解,我到了一中,那所我将开启高中生活的学校,提前参观一下吧。
  那一天,阳光很好,木棉正盛放,好不热闹。
  我在木棉树下坐下,看着蓝天发呆。那里的天,很蓝,整个城市都一样,比起许多灰蒙蒙或被雾霾笼罩的城市来说,我很幸运,生在了永远都是蓝天白云的城市,没有空气污染,不用担心沙尘暴,出门也不用戴口罩。
  我盯着天上的云发呆,头顶上方的云,像一只小狮子,顽皮的小狮子,不断变化出各种形状,时不时有一两缕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投在我身上,很舒服,我不自觉闭上了眼,把书翻开遮住了我的脸,就那样靠在树干上懒懒的睡去。
  一觉睡得很舒服,却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我有些不耐烦的把书拿开,就看到一个干净清爽的少年,站在了我眼前,微微笑着,看着我。我愣愣地看着他,在他的映衬下,阳光都黯然失色。
  少年也不恼我的失态,任由我打量,等我反应过来,我想我的脸能滴出血来。他懒懒的笑着,鲜衣怒马,如诗情画意。
  我默默低下头。
  “你好,我叫傅璟希。”他说。
  那一次,初见。
  等我从手术中醒来,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如同九死一生,睁开眼,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虽然有些憔悴,但依旧帅气。
  我动了动,扯开嘴角,哑着嗓子道:“傅璟希,我叫季夏。”
  面前的人,忽然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

  还是和以前一样,季夏要么不生病,可一旦生起病来,免疫系统瞬间崩溃,反反复复一直不见好,本来不想给她打针的医生也只能给她开了针水。
  她左手插着枕头挂着水,歪歪斜斜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从她自己把自己打包进医院到现在,每天都能见到陈特助,早上、中午、晚上,比吃饭还准时。
  她对他抗议过很多次,让她留她一人在这就好,可他哪会听她的,依旧我行我素。
  陈特助带着刚刚批示好的文件离开,傅璟希依旧在埋头思索。
  护士小姐进来给她拔了针头,出去了,带上门。
  “你去忙你的吧,不用一整天陪着我,我没事的。”季夏动了动,换个姿势把刚刚一直在左腿上的重心缓了缓。
  她知道他很忙,九年前忙,现在更甚。可和自己在一起,很少看到他因公事接电话,特别是两人一块在医院的时候,无论是谁生病。她觉得在医院原本就挺无聊的,可他从头到尾都泰然自若,她精神好的时候,他会陪着她聊聊天看看电影或者听听歌,更多的时候是什么也不做,就那样靠着彼此。而她精神不好的时候,她就睡觉,就算睡不着也躺床上一言不发什么也不想做,而他,很多时候就是拿出纸在一旁写写画画构思图纸,偶尔也会看一看给她带的书,可无论何时都不会忽略她,总能在她有事的时候瞬间出手,很多次,她都是听着他的笔尖划过纸面的刷刷声入睡,心里特别安静。别说电话铃声,就算是震动也没听到过,唯一看到他拿电话的时候就是点餐时。从没见过他玩手机打游戏之类的,这么无聊的事,却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一星半点的不耐。就算睡着,也能感受到他温柔地注视。
  “怎么了?”傅璟希已经放下手里的事,走过来,低下头,轻轻摩挲着她因为走针青紫了好大一片的手背,还是冰冰凉凉的,他把它包在手心,顺便用另一只手揉乱了她的头发,也揉乱了她的心。
  季夏撇撇嘴,这人怎么总是和她的头发过不去:“你很闲吗?”有些赌气。
  更多的却是,都这么多天了,他居然一点嫌烦的迹象都没有,比她更能忍,有时甚至能做到一整天维持一个姿势。
  “嗯。”傅璟希想也不想就答,在床沿坐下,揽过她的肩,让她的脸贴着自己的胸膛。
  隔着薄薄的布料,季夏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很安心,声音闷闷的:“你去忙你的事不用看着我的。”
  说实话,很舍不得他走,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他,一直一直。
  她把头埋得更深。
  “我的事就是你。”傅璟希轻笑一声,带着浓浓的……宠溺。
  除了你,没什么事需要我关心,需要我费心,需要我用心。
  只是,对你,总不能放心,不能安心。
  唯有时刻看着你。
  他在她额头上浅浅一吻,能清晰的捕捉到她情绪的波动。
  季夏揪住他的一个衣角,紧紧的攒在手里,把他的衬衣都捏皱了也不放手,“你去公司吧。”手里捏的更紧了,几乎要把它扯下一块来。
  口是心非就是这样,明明想把人往怀里揽,说出的话却是极其伤人的往外推,矛盾,神经病,矫情!真的矫情!
  傅璟希看着她的动作失笑,任由她把目标对准自己的衣袖:“公司不会跑也不会倒”,看她嘟着嘴可爱极了:“就算倒了我也养得起你,放心。”
  季夏看着被自己□□的皱巴巴的杰作,点点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就是别扭,就是怕你会无聊。
  傅璟希看懂了她的意思:“和你在一起,我不会无聊的。”
  想珍惜的时光,想珍惜的人,只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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