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只能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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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爱只能擦肩而过-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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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伊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思索着他刚刚那番话的可信度。想了半天,她说道:“那好吧,那我就呆在这个酒店里,这几天我足不出户,你要是不放心就派人看着我也行,好不好。”
    “你昨晚睡的那个房间一晚上就要两千欧,乔小姐,你去趟意大利才问我借两千欧。乔董事长平时做生意出了名的精打细算,到您这儿,怎么一点也没遗传上呢。”
    乔伊这才知道这家伙是在有意刁难。昨天晚上分分钟连一套夏威夷的别墅都送了,这会又开始跟自己计较区区两千欧,真是混蛋。可是再多说也无益,他是打定主意不放她走了,那就跟着他呗,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她也没在怕的。
    天气预报说只有巴黎大区在下雪,可汪毅开着车行驶了三个小时,越往法瑞边境走雪越大,整个阿尔卑斯山谷都因为积雪覆盖而悄无声息。
    汽车行驶的很缓慢,途中汪毅下车给四个轮胎都装上防滑链,这下行驶的更慢了,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轮胎压过厚厚的积雪时咯吱咯吱的声音。穿山的国道旁都是上百年的大树,时不时抖落几个小雪团到玻璃上,雨刷器一刷便刷掉了。
    乔伊懒得跟他说话,所以一上车就声称自己要补觉,坚持坐在了汽车后座上。她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只见前面的车玻璃上正堆着一块巨大的雪球,虽然玻璃依旧完好无损,可一只雨刷器已经被砸断了。
    汪毅将车停在路边,熄了火,然后下车将那个大雪球从车前的挡风玻璃上搬了下来。低头一看,汽车的四个轮胎上都裹着又厚又硬的冰,怪不得车开着越来越沉。应该是一路开过来,雪太大了,轮胎在雪地上碾过,来不及抖落又压上一层,越积越多,就结成了这样的冰块。
    他从后备箱里拿了工具箱出来,准备吧车轮上的冰层撬掉。一转身,乔伊已经从车上下来了,戴着帽子围着围巾穿着羽绒服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就剩一双眼睛盯着他:“我们是不是被困在这了。”
    汪毅瞥了她一眼说:“安心睡你的觉吧,赶天黑前绝对能到。”说完便将手上的工具箱放在地上,蹲下身子从里面掏出一把小斧子,慢慢的将轮胎上的冰块撬掉。
    他身上就穿了一件深灰色的羊毛衫,袖子挽起到手肘下放,露出一截坚实有力的胳膊,上面的筋因为常年锻炼而微微凸起。但是斧子很锋利,稍一用劲就会把轮胎弄破,所以他一点一点的凿的很精细。
    乔伊低头看着他,心想:这人平时看着嚣张跋扈的,干起活来居然这么细致。想了想,她把头上的帽子和围巾摘下来扔进车内,然后弯腰从工具箱里拿出另一把小斧子,去凿另一个轮胎上的冰块。
    汪毅看见乔伊正拿个斧子凿的起劲,也没管她。过了一会,他觉得不对劲,一回头才发现她哪里是在凿冰啊,简直就是在刻冰雕。他两个轮胎都凿完了,她还在对着那一个轮胎精雕细琢。
    乔伊的羽绒服被她脱下来绑在腰上,汪毅对她说:“把外套穿上,山里湿汽重,一见冷风很容易感冒。”
    乔伊满不在乎的看了他一眼说:“那你怎么就穿件毛衣啊。”
    “我是男人。”
    “怎么着,性别歧视啊,我也是常年运动的人,体质不比你差。”乔伊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斧子站起身来,把腰上的羽绒服解下来直接扔进车里。
    轮胎上的冰雕刻了一会乔伊就觉得不耐烦了,也没套外套,只穿着那件单薄的卫衣在路边的草地上走了几圈,还跑去不远处的一个小湖泊上滑了会儿冰。汪毅在后面喊了她两声,她也不理他,自顾自的玩着。
    结果干完活一上车,车内空调吹得暖烘烘的,乔伊却觉得自己周身越来越冷,头也越来越重。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感冒了,朦胧中又想起刚才在外面汪毅的话,心想:一定要撑住,不能被汪毅知道自己感冒了,要不然指不定怎么嘲笑她呢。

  ☆、第二十八章 朋友?

汽车驶过法瑞边境开到洛桑时,汪毅觉得有些不对劲,车后面的人安静的不可思议。他回过头,乔伊的脸上已经烧的潮红,整个人都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他一个急刹车把车停下,伸出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上面滚烫得不可思议,估摸着得烧到近四十度了。
    他就知道没好事。刚才看见这家伙穿个薄卫衣在冰天雪地里跑来跑去的时候就应该把她直接拎起来扔进车里,这下果然病了,坑的不还是他。
    赶回苏黎世是肯定来不及了。他看了看导航,算着路程还有半个小时能到日内瓦,先给她看病要紧,便一踩油门加快了速度朝前驶去。
    到了日内瓦后,汪毅这才想起来,乔伊现在是三无人员,什么证件都没有,欧洲这边没有医院能接收她。他只得沿路一边找酒店,一边给他在苏黎世的私人医生打电话,让他带着药品和器械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日内瓦。
    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一家希尔顿酒店,办好入住手续后,汪毅把乔伊用自己的大衣裹紧从车上抱出来,一边往电梯间走一边吩咐服务生拿冰袋上去。
    把乔伊放到床上后,汪毅把她身上套着的羽绒服和靴子脱了下来。手触到她的卫衣领时,他的喉咙蓦地有些发紧,心也突突直跳。他见过那么多大场面,眼下就给女人脱件衣服,再说里面又没裸着,还穿着贴身衣物呢,他在床边给自己做了半天思想工作竟然就是下不了手。
    “靠,”汪毅低声骂了一句,猛地起身快步走到外面打开房门,对门口站着的服务生说:“excuseme;canyoucallmeawaitress?”
    接到吩咐赶来的女服务员在卧室里帮乔伊换衣服,汪毅站在客厅的阳台上点了根烟。想起方才的情形,他不禁苦笑了一下,要是被自己那帮哥们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嘲笑他呢。没想到他有生之年也能当一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等换好衣服后汪毅将冰袋给乔伊包好放在额头上,又让服务员拿来酒精和棉纱布,给她在手心擦拭做物理降温。
    他的私人医生fadri不到一小时就赶到了日内瓦,给乔伊做完检查后先给她打了两剂退烧针,接着便挂上了吊瓶。
    折腾完已是晚上十一点了,他这才想起饿,整个胃里都空荡荡的。他草草的吃了盘意面喝了份浓汤。刚放下勺子,手机响了,是里昂警察局的布里斯警官打来的,告诉他乔伊的背包找到了,除了钱包里面的钱被小偷花干净了以外,手机和其他证件都在,他明天可以派人去领。
    汪毅道了谢,挂掉电话后,他轻声轻脚的走过去推开卧室门,床上的乔伊正在熟睡。fadri医生刚刚给她量过体温,已经降到了38度,这两瓶吊瓶挂完后就差不多该退烧了。
    他望着她安静的睡颜,转念想道:护照找到的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她吧。
    第二天上午乔伊醒了过来,睁开眼第一句话便是喊饿。汪毅几乎一宿没睡,看见乔伊生了场病却像是养精蓄锐了一般,简直无奈。
    下午他们驱车赶回苏黎世。一路上乔伊都安静的望着窗外不说话,汪毅问她:“怎么了,”乔伊摇摇头。隔了一会,突然问他:“加急护照几天能办下来啊。”
    汪毅这才知道她担心什么呢。进了苏黎世,在乔伊看来就是落入汪毅的虎口了。她在巴黎的时候说了大话,这会却渐渐害怕起来。可她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想放她走。
    “汪毅,”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乔伊第一次开口叫了他的名字:“咱俩算朋友吗?”
    汪毅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说:“你说算就算呗。”
    乔伊点点头说:“那我就当咱俩是朋友了。你记得,咱俩是朋友啊。”
    这会给他打预防针呢。可汪毅心想:朋友嘛,也分很多种。至于咱俩是哪一种,可就不是你说了算的。

  ☆、第二十九章 突如其来的吻

汪毅位于苏黎世湖畔的别墅是一坐有一百年历史的老房子,当年是从一个有王位继承权的丹麦贵族手中买来的,看中的便是它独一无二的好风光。
    乔伊去时,苏黎世湖面已经结起了浮冰,但湖面上的白天鹅和野鸭依然徜徉,远处的缓坡上错落而建的文尼多夫小镇被包裹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隐隐分辨得出屋顶的尖塔和房前的白色栅栏。
    别墅里的壁炉烧的很旺,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烤果木的香气。乔伊起初以为那味道是楼下厨房里做饭发出的味道,后来才知道,这整栋房子里的壁炉都是用昂贵的红枣木在烧,简直穷奢极欲。
    汪毅一回到苏黎世便开始处理远大的事务。跑完了手续和项目,公司在欧洲的总部正式入驻苏黎世的事才刚刚提上日程。欧洲各国政府的办事效率之低让在中国久经商场的汪毅简直无法忍受,那段时间又正逢整个欧洲大陆闹罢工的*,一向安居一隅的瑞士也受到了影响,前前后后的事情加起来让汪毅着实焦头烂额了一阵。
    他原本以为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所以把乔伊带回苏黎世是认真打算陪她度假的,结果刚回来的当天下午就一头扎进了办公室,接着便一周都没见着人影。
    那栋别墅里有三个佣人,一个英国管家,却配了三个厨师。一个负责做西餐,一个是汪毅从国内带来的中餐大厨,还有一个专门做甜点的法国师傅。乔伊每天在别墅里呆着,除了睡觉看书之外,便是被那三个国际大厨轮番喂养,没过几天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浑圆了不少。
    算算时间,她来欧洲已经将近一个月了,可是地中海沿岸的几个国家她还没有深度游呢。虽然出国对她而言是一件再轻而易举不过的事,可是能不被人跟着、不受家里那位太上皇的控制,随心所欲的自由行却是几乎不可能的。这次她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不能就在这栋别墅里白白浪费掉。
    等着汪毅帮她是指望不上了,乔伊决定先偷偷溜出去,然后自己去大使馆办手续。
    她瞅准了一个机会。周天下午别墅里的佣人和厨师都放假,只有一个管家在,防守相对薄弱。她决定先去汪毅房间里偷点钱,然后再瞅准机会跑掉。
    汪毅的房间在二楼左侧的走廊尽头,乔伊先是偷偷进了管家的房间里拿了钥匙,然后打开汪毅的房门溜了进去。
    她在整个房间里找了半天,别说现金了,连一张信用卡都没找到。天知道这家伙把钱都藏哪了。
    翻箱倒柜了半个小时,乔伊有些筋疲力尽的坐在地毯上,环顾四周,才突然发现,原来壁炉两侧还有两个很隐蔽的镶嵌在墙里的的小柜子。她忙从地上坐起来,走过去蹲下身来将柜子打开。
    刚一打开左侧的柜门,一个黑色背包从里面掉了出来。那是新秀丽当季出的新款,又大又实用,她嫌拎箱子麻烦便在机场随手买了一个。虽然背的人很多,但上面挂着的那个她在土耳其买的独一无二的紫色陀螺却是无论如何也错不了的。
    她慢慢的把背包拉链拉开,里面的手机,钱包,护照,甚至她装在里面那个白色的水杯都在——那的的确确是她的包。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这是,不请自来?”
    汪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乔伊急忙站起来,将背包抱在怀里,转过身望着他。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一双眼睛牢牢的盯着她。乔伊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先发制人开口道:“你凭什么把我的包藏起来。”
    汪毅没说话,悠着步子朝她走过来。乔伊心下隐隐有些害怕,往后退了两步。汪毅直直的把她逼到了墙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你不偷偷进我房间,怎么知道你的包在这。”
    乔伊见他倒打一耙,气的说话都结巴了:“你。。。。。。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明明包都找到了,你还不告诉我,害我在这耽误这么久的时间。”
    “你知道我动用了多少关系才帮你找到这个包吗?巴黎警方的办事效率多低你不知道?瑞银里昂分理处的特大失窃案已经近一年了还没破案,你这么小件东西连立案的资质都不够,我帮你找到了,你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乔伊被他问得愣了愣,末了,仍梗着脖子说道:“那算咱俩扯平了,现在我要走了,再见。”
    她刚往前迈了两步,已经被汪毅一把扯了回来,硬生生的按在墙上。乔伊觉得自己的后脑勺“砰”的一声响,接着便传来一阵钝痛,泪水在眼眶里嗖嗖打转。
    汪毅的脸慢慢贴了上来,离她很近,气息一阵一阵的呼到她的脸上:“想走?乔小姐,你大概忘了吧,乔董事长可是千里迢迢把你给我送上门来的,我要是就这么放你走,岂不是辜负了他的美意?”
    就知道,她就知道这家伙这些天的谦谦君子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原来一直在这等着她呢。看着她各种折腾,看着她在他面前装傻,再看着她一步步自投罗网,他心里指不定多享受呢。
    乔伊忍着后脑勺上还没缓过劲来的疼痛,踮起脚尖,猛的用脑门直直的撞到汪毅的下巴上。汪毅捂着下巴往后退了两步,乔伊抡起手里的双肩包便朝他身上打去:“禽兽,混蛋,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亏我还在巴黎那么帮你,亏我一路都这么信任你,亏我还把你当个好人,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是不是连我的包都是你派人偷的啊?我爸是让我来瑞士跟你相亲的,不是让我来当应召小姐的,你还敢用我爸来威胁我,你丫把我当什么了,啊?”
    乔伊越说越气,卯足了力气把包往他身上砸着。汪毅直起身子一把夺过她的包扔在一边,钳住她还在空中乱挥的双手箍在身后,另一只手紧紧攥住她的后脖颈让她的脸对着他:“你说得对,乔向东是让我跟你相亲的,前提是只要我能看上你,你下一秒就是我的人了。那么我现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汪毅看上你了,所以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说着,他已低头吻住了乔伊微张的嘴。
    乔伊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时,汪毅的舌头已经伸进了她的嘴巴里,一瞬间便掏空了她所有的气息。当她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时,汪毅正揽着她把她往卧室里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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