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不如春朝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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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不如春朝绿-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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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方莘,却在货车前方倒了下来。
  此刻楚希的酒精已经被眼前的一切彻底驱散了,他很快意识到方莘受伤倒地了,惊慌之下快速跑了回去,将倒在地上手臂流血不止的方莘抱了起来,方莘已经失去了意识,处于昏迷状态,吓坏了的楚希连忙从自己的口袋里哆哆嗦嗦的掏出了手机,因为精神太过紧张,手机落在了地上,他慌忙捡了起来,拨通了120急救电话。
  方莘被医护人员抬上了担架,楚希也跟随进了急救车。
  躺在担架上的方莘右脸颊处有些许的擦伤,手臂的血液顺着袖管不停的往下滴,楚希很害怕,害怕再次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这种事情他再也不想经历了。
  昏迷的方莘慢慢开始眨着眼睛,伸出手在空中妄图想要抓着什么,楚希急忙双手握住了她的手:“你不用怕,你一定会没事的,等一下就要到医院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极度痛苦的,如果不是方莘,倒在车下手上或者死亡的理应是自己,可是自己却害了无辜的方莘,看着好像就快要死去的她,心里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明显可以看得出方莘的嘴唇却在挪动,可是楚希却听不清她说什么,他连忙侧脸到她的唇边,发现方莘只说了一句话,只是在不停的重复而已,而这句话令楚希的泪水潸然而下。
  “你不要再喝酒了…不要再折腾自己了…我看到你这样很难过…”
  送到医院后,经过一番救治医生告诉在急救室外焦急等待的楚希:方莘不会有生命危险,只不过因为被撞击的右肩膀有骨折的现象,加上她多出肌肤又外部擦伤,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听到方莘会活下去的消息,楚希瘫坐在凳子上,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之后楚希请了长假,几乎是衣不解带的守在方莘的身边,照顾她的起居。方莘的手臂有伤,胳臂根本抬不起来,所有一日三餐几乎都是楚希喂的。
  到了晚上,楚希累了就会趴在她的床边睡觉,以防方莘随时会有需要自己的时候,却总是会被方莘的梦话惊醒,而那些话,正是对自己的表白和担心自己的话。
  过了一个礼拜,方莘的脑震荡现象基本已经痊愈,手也慢慢可以动了,这令楚希欢喜异常。然而令楚希好奇的是:方莘极力反对楚希告诉自己的家人自己住院的事情,她的母亲曾经来过电话,可方莘却说自己跟随学校学习组去外地学习了,这令楚希非常诧异,但出于尊重她的意见,楚希也就没有再多问。
  方莘坐在病床上,看着正在给自己剥桔子的楚希,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笑什么?”楚希注意到了她的笑,也少有的笑着问她。
  结果桔子后,方莘笑着摇头不语,讲桔子掰了下来满脸害羞的低下了头。
  就算是在木头脑子的人听到方莘的梦话之后也会明白她最自己抱有什么样的情感,楚希犹豫了一下,这也是他近几天来都在思考的事情,今天终于是有结论了。
  他慢慢拉住了方莘的手,眼含温柔的看着她:
  “我是个刚刚经历过失败感情的人,也许现在我根本没有资格重新获得一份感情,可就算是这样,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他沉默了两秒钟:
  “让我在你身边保护你吧。”
  方莘听后好像是石化了一般,桔子从手中滚落了下来。
  (温情)
  直到方莘住院的第六天我们才知道这件事,大家都前去探望。
  小强坐在床边吃着我们给方莘买的香蕉,口中还你呢喃不清的说着:
  “现在的人开车都像是酒驾一样,幸好你命大啊。”
  似乎他已经忘记了当初在军训时期被方莘吓到几夜没睡好时产生的阴影了,不过站在一旁的扬子却冷眼看着他,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头,小强手里的半截香蕉掉在了地上。
  “谁让你吃的?”
  这时楚希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刚从外面买回来的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走到方莘的床头前摇起了床位。方莘坐正了身体,表情看起来很艰难的伸手想要拿床头柜上的碗,楚希见状连忙走了过去一把抢先端起了碗。
  方莘轻轻笑着:“没关系的,我自己能行。”
  可楚希却并不这么认为,拿起了碗里的勺子一边搅拌一边轻轻吹着:
  “医生说你的手臂还不能拿重物,还是我来喂你吧。”
  这一幕被我们看在眼里,可是他们两个好像完全把我们当做空气一样,在场的我们各自看着对方,一时间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肥凯率先看出了这其中的端倪,叹道:
  “这一场面令我想起了一个成语,你们大家知道是什么吗?”
  我和扬子知道他这句话是另有含义的,也很快想到了类似的成语,老钱似乎也理解了,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笑而不语。小强这种情场高手当然也立刻想到了这个成语,不过他并不像我们一样将答案放在心里,而是直接大声说了出来:
  “好衣服相濡以沫的感人画面啊!”
  在相濡以沫这四个字上他格外加重了腔调,我们都以无声的方式表示同意。
  楚希抬起头斜了一眼小强冷言道:
  “别的时候不见你文采有多好,这个时候倒开始显摆了。”
  虽然楚希对小强并没有好脸色,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他并没有否定这个成语。
  果然一切如这个成语预料的那样,不久后方莘康复出院后没多久,在食堂里楚希向我们透露了他正在和方莘交往的事情,我们本不该惊讶,可还是惊讶了。
  (沮丧)
  这件事小强告诉了黎萍,她听后先是一惊,后来很快恢复了平静。
  和小强分开后,黎萍找到手机通讯录里桑薄烟的号码,拨通之后她轻声说出了两个字:
  “姐姐。。。”
  电话里,黎萍把楚希和方莘交往的事情告诉了她,正在书桌前握着笔画着些什么的桑薄烟听到后手长时间僵硬在那里,很短的时间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紧紧捏了捏笔后言语上她毕竟没有太大的反应,淡淡说了声:“知道了,那很好啊。”
  然而了解桑薄烟的黎萍却知道:这个消息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了她的心脏,并且以一条直线快速而大力的朝着下方撕扯。本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她的黎萍,刚想开口时就被桑薄烟匆匆挂断了电话,只剩下忙音。
  挂断电话后,桑薄烟臀部稍微向后挪了一下,双手抱住了抬起的双腿,将额头埋在了双腿之间,而面前桌面上的白色画纸上,是用黑色素妙笔勾勒出来的一张俊俏的脸颊。
  与楚希极为相似,或者可以这么说:根本就是楚希。
  和之前楚希与桑薄烟交往时方莘完全消失一样,现在的桑薄烟也完全淡化在我们的视野中。本来我们对方莘是非常有好感的,从一开始军训时期对素昧平生的我们出手相救,到后来以楚希为主心骨对我们各种各样的好,都令我们感恩腑内。
  可是和楚希正式交往后,她对楚希的过分在意使得我们有些不自然。
  所有对楚希的恶意中伤她都会记在心里,并且循着机会进行各种各样的回击。
  慢慢的我们也觉得好像不止是桑薄烟,连方莘也变得有些令我们感到陌生了。
  也许应该这么说:这才是真正的方莘吧。
  接下来临近十月国庆,方莘和大家去了四川九寨沟旅游,而我则为了楚希杨思的事情提前请长假回了平江,再也没有谁去在意桑薄烟的事情了。
  假期刚开始,黎萍就找到了一个人呆在宿舍里的桑薄烟,她已经知晓桑薄烟拒绝家人让她回家的消息,并建议她和自己一起回家:
  “既然你不想回家的话,那就去我家吧,正好我妈也念叨你好一段时间了。”
  桑薄烟轻轻摇了摇头:“我哪儿也不去,就呆在这里。”
  正当黎萍想要说些什么来试图改变她的决定,却被桑薄烟巧然挡开了这个问题:
  “对了,听说冯强他们一起去了九寨沟,你为什么不去呢?”
  其实桑薄烟心知肚明黎萍是顾及到方莘的事情很难和他们一起去,见黎萍很为难的扬子她轻笑着拉起她的手说道:“你和他最近怎么样?没闹什么情绪吧?”
  黎萍抿嘴笑着摇摇头,桑薄烟又笑道:
  “虽然他在外面的生活风评好像并不怎么好,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找到了你期待十年的人,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还是要好好地珍惜才对。”
  (署名)
  诺日朗瀑布就好像是一幅会动的完美山水画,从没有见过瀑布的扬子不由的频繁记录这一幕幕精彩的瞬间,以便于回去的时候给我看。老钱也小强也不例外,他们在拍下照片的同时就快速的以微信的方式朝着各自的对象发送了过去。
  不过老钱很快得到了对方的回应,可是小强虽然时不时的拿起手机看,却始终失望万分。
  在楚希给这些风景拍摄的时候,总是在不经意间被身后的方莘拿着单反对着自己按下了快门,他也只好一笑置之。虽然房卡的事情他已经明白了方莘昨晚的用意,可楚希总是刻意回避着,要是在昨晚拿不到房卡的话,他也不会在方莘的房间里过夜。
  这是他来之前就抱定的信念,丝毫没有动摇过。
  拍了一阵子之后,方莘将相机和手机放在了地上,然后将鞋袜脱了下来朝着浅滩走了过去,瀑布的下方有些崎岖,使得她的脚步显得有一些踉跄,不过她没有一丝惧意,肆意享受着清澈透亮的水与脚部肌肤零距离的接触,楚希看着她如此天真的笑容,将镜头对准了她。
  “看样子好像很好玩,我们也感受一下这百分之百天然无污染的水吧。”
  肥凯边说边坐在石头上打算脱下自己的鞋子,身旁的小强赶紧捏住了自己的鼻子用很重的鼻音讽刺道:“要是你光着脚下去我想整个水质就会飞速下降了。”
  这句意味非常明显的冷嘲大家听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楚希也是一样。
  放在石头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本来这个动静基本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是在距离几乎不到五米远的楚希来说却是很明显的一个波动,他看了一眼抬起双手在水里保持平衡行走的方莘,出于好奇的心理将手机拿起来看了一下。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个突发的好奇,使他在手机上看到了一个令自己几乎快要心跳停止的名字,这一刻他好像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再三确认之后他终于无法平静。
  这个短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继续接近桑薄烟,尽快让她吐出事情的真相。还有切记不要再让楚希接近桑薄烟。
  短短的一行字的真实含义却被团团雾霾隐藏的一点儿都看不见,这里两次出现了桑薄烟的名字,更何况这里还出现了自己的名字。
  看了看短信后他又看了看与水相戏的方莘,脑子里一片混乱,可是楚希仍旧保持着冷静的情绪,他悄无声息的将手机放回原位,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直到他们去卧龙海的时候,那个名字依旧在自己的脑子里回响着,怎么也挥之不去。
  也就是从这里开始,他对方莘的态度开始慢慢的持谨慎和防备态度了。
  (挣扎)
  回到酒店后,方莘照常和楚希挥手告别回了房间,却在回房间的时候被楚希叫住了。
  “等一下,方莘。”
  刚刚将房卡放到验卡区的方莘听到了楚希在身后叫她,在门被打开后她停在了门口。既没有转过身也没有问他有什么事,因为她知道楚希要问自己什么问题,这一幕早在她看到短信被别人阅读之后她就已经猜到了,只是来的早晚问题。
  握着门把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她屏着气息等待着楚希接下来的话。
  看着方莘背对着自己,一直想要问清楚答案的楚希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问出口了,他多么想知道:为什么方莘的手机上会有那个名字,为什么会有那个名字发过来的这样的一条消息,那个和自己亲生哥哥一模一样的名字。
  可是他害怕,害怕方莘告诉他,害怕整件事情或许根本不在自己的接受能力范围之内。
  他犹豫了很久,方莘也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等待了他很久,直到楚希一扭脸刷了房卡进了他的房间,而关门声传到她的耳朵里时,她才推开了门表情漠然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无论是楚望或者是方莘,楚希都可以通过任何一个渠道去试图了解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就是那么一句短短的消息,却将自己也囊括在其中,因此他不禁开始恐惧起来,万一自己也是整团事件当中的一份子,后果是很难想象的。
  不过唯一理得清头绪的是:桑薄烟和自己突出分手并不是突然的事情。
  虽然没有问,可是隔日楚希对方莘的态度却一下子冷淡了很多,这令同一桌子的舍友们完全跟不上情势变化的速度,扬子虽然装傻完全没有在意到,可是回房间后他就和我通了电话,将这件事告诉了我,我也感到很奇怪,但这个时候的我也没有心思去分析了。
  十月四日,方莘提前取消了原定六天的日程,以家中有事为由便匆匆结束了。
  (警告)
  回到宿舍的当天晚上,方莘就前来找楚希。
  她本想和他说些什么,见楚希对自己的态度已经到了近乎厌恶的程度,这令好不容易得到他的方莘顿感心灰意冷。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站在我们宿舍楼下附近的草坪边上。
  恰好我和扬子从外吃完酸辣粉刚刚回来,远远看着他们的我们很快以敏锐的嗅觉察觉到了自己最好不要接近那里比较好,只好轻声躲在不远处偷偷观望着。
  “你不问我些什么吗?”方莘没有仰脸而是抬起了水灵的双眼仰视着面前的楚希。
  楚希手插口袋靠在路灯杆子上冷笑道:“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吗?”
  外表看起来很坚强的方莘一听楚希那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语气,酸意不禁涌上心头:
  “不要和我用这种语气说话,我并没有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可是已经深深被那段文字所困扰的楚希,对方莘所言的可信度早已大打折扣,看着泪水几乎要夺目而下却被方莘强忍住没有流淌的方莘,楚希心里流过一丝怜意,一丝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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