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有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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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有谋-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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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以后的事情,他还没有想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秦歌跟他四哥之间到底会不会修成正果,他也只能请求上苍不要如此残酷,他四哥为秦歌付出之多不是正常人可以想象的。
    他四哥真的是太苦了。

☆、第八十一章 能不能为我自私一回?

赤国大乱,诸侯国虎视眈眈,宰相大人亲征泾阳,准备在江陵跟泾阳之间跟叛军一决雌雄。虽然有宰相大人亲征的消息,但是长安城内关于平安王叛乱的消息却有增无减,加上诸位大臣自从那次早朝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大臣的家眷都开始收拾行李打算离开长安,一时间人人自危。
    苏佩玖自从跟着祁墨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南谢楼的人也得不到任何关于自家楼主的消息,虽然现在形势紧急,但是大家都不敢随意行动。
    这是花娘摔碎了第五个杯子,她冷着一张脸看着来来又去去的手下,第六个杯子已经握在了手上即将甩出去:“还没有消息?多少天了?竟然还找不到一点关于主子的消息吗?”
    南谢楼的人齐齐低着头,惭愧的跪在地上。
    黑鸦也焦躁的锤了一下柱子,但是还算是有些理智,他叹了一口气跟花娘说:“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对方是漠王,我们找不到也算是正常。”
    “正常个屁!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谁能保证那个漠王跟我们主子在一起是不是居心不良?男人有一个好东西吗?!”花娘猛地一松手,第六个杯子撞到地上摔得粉碎。
    黑鸦虽然想要反驳,但是现在也不是反驳的合适情况,索性闭嘴不再言语。
    花娘在大厅内走来走去,咬咬牙:“再派出去一百个人,就算是将这个长安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楼主!”
    “诺!”跪在地上的人齐刷刷飞身出去,动作整齐行动迅速,但是花娘却丝毫没有减轻脸上的忧虑。
    “花娘你在担心什么?”
    花娘看了一眼黑鸦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沉。
    这不仅仅是关于朝堂的更替天下易主的问题,现在南谢楼已经庞大到足矣可以倾覆任何国家,所以只要国主不是她家主子,南谢楼走到哪里都是一个威胁,朝堂是不会放过这么一块肥肉的!
    要是南谢楼沦为朝廷的附属之物,想都能够想到以后楼里的人该过何种日子。她知道自家主子不想要去争什么,但是必要之时,她花娘可以当一次恶人,逼其黄袍加身!
    “黑鸦,你相信我吗?”她问。
    黑鸦蹙眉:“花娘指的是哪方面的事情?若是在南谢楼这件事来说,花娘值得相信。”
    花娘点点头:“我最近在筹划一件事情,已经筹划很长时间了,主子也不知道……眼看着时间快要到了,我想是时候该告诉你了。”她表情严肃,黑鸦也不敢怠慢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花娘请说。”
    ……………………
    翠绿的竹林之内,微风轻轻的吹拂,便传来沙沙的响声,伴随着竹林深处袅袅而来的琴声,让人心旷神怡,只想闭上双眼享受着片刻的清闲。
    苏佩玖半靠在竹屋前的空地上面,脑袋歪靠着竹竿,看着面前的男子席地而坐,双手行云流水的拨弄着面前的琴弦,唇角带笑,只是那双水眸婉转间还依稀有晦涩的光芒闪过。
    一曲终了,她伸出柔荑轻轻的拍手。
    “好听。”
    祁墨笑眯眯的起身走过来,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饿了么?”
    苏佩玖诚实的开口:“饿了。”
    “那为夫去煮点吃的?”他的手熟稔的摸摸她的肚子,坏心的揉了一下。苏佩玖吃吃的笑,推攘:“还不快去。”
    等到祁墨起身朝着厨房走去的时候,苏佩玖在他身后喊了一声:“这次还会喂我吃忘忧丹吗?”
    祁墨身子停顿了一下,转过身如沐春风:“不会了,放心吧。”说完脚步缓缓朝目的地而去。
    留下的女子闲来无事等了好久之后,百无聊赖之下跑到刚刚弹琴的位置坐下,伸出手放在琴弦上,却是半响都没有动一下,水眸有些放空的看在琴弦上面。
    祁墨……他知道她就是秦歌吗?
    呵,哪里会知道?这种死人复生的事情哪里是普通人类可以正常接受。
    他果然爱的人还是这具身子本来的主人,苏佩玖吧。
    那么……秦歌你又在希冀什么?
    爱上自己的仇人,还霸占着一具不属于自己的躯体,甚至还未这个仇人生下了孩子,重生一次,将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全部都做了。
    “呼……”她释放出胸口中的浊气,唇角的苦涩似乎顺着喉间慢慢渗入心上。
    那日大燕亡国之日,她苦苦哀求他饶了父皇的性命,结果等来的是父皇血溅当场的画面,贴身丫鬟鱼儿受辱至死之前的那个眼神,直到如今仍然能够让她在午夜轮回间将她惊醒。
    皇宫密道之内,那把穿刺胸口的寒剑,刺骨的冰冷,即使隔着一场轮回她依然会时时心悸。
    大燕皇室男子悉数被灭尽,女子虽然有命苟活却活的没有尊严生不如死,这两千多条人命还有皇室的至高无上的尊严;身为大燕的长公主又是皇位的接班人,她……当真可以忘得一干二净吗?
    当真可以吗?为了眼前这场虚无的幸福,她要放弃血海深仇,跟这个温柔却绝情的男子度过余生吗?不可置否锦笙确实需要一个亲生父亲来抚养……
    指尖稍微用力,琴弦发出一声悲鸣,放空的思绪立刻被惊醒,她看着从玉葱上面渗透出来的血迹,慢慢滴落到琴身上面,碎成一朵残花。
    现在的她还不太确定了,真的已经有些不太确定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隔着一片竹林的远处,一袭黑袍的男子端着刚刚煮好的菜远远的看着这边,碧色的眼眸中满是疼痛和伤感。
    他每次想要靠过去的时候,他们中间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隔阂阻碍着,最深的那条沟壑是他亲自挖掘出来,现在他只想好好的守着这场华而不实的画面都成了施舍。
    这个世上最长的距离,不是我爱你你却不知道,而是我爱你你知道,但是当我想要靠过去的时候你却总是后退……
    秦歌,能不能自私一回?就当是为我。
    ………………
    长白山上。
    姬御已经在长白山上白吃白喝了半个月,自从上一次被师妹轰过来之后,他彻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感,这半个月的时间一直坐在山顶上面看积雪,吹冷风,似乎也没有那么想师妹了。
    “爹,你在想什么?”锦笙穿着蟒金色的袄子,衣领处滚着一圈绒毛,红着鼻子过来拉姬御的袖子。
    姬御弯下腰将肉滚滚的锦笙抱起来,心里嘀咕不知道那个老头给这小子都吃什么了,变得这么圆滚。
    “你爹我在看雪,那老头让你下课了?”姬御伸出手给他暖小脸:“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锦笙伸出自己的小拳头:“祖师爷说了,男子汉要不怕冷,笙儿也是男子汉,所以不怕冷。”
    姬御打心里开始对慕楚这个人鄙夷:“别听你祖师爷瞎说,小孩子不能冻知道吗?要是冻坏了你娘亲该收拾我了。”
    想他当年的时候稍微比锦笙大两岁的样子,就被慕楚这个神经病逼着穿着一件单衣漫山遍野的疯跑,第一次跑完躺在床上两天都没能开口,这哪里是师父?这是从远古来的凶神恶煞!
    锦笙歪着脑袋眯眯透亮的眼眸,黑色中夹杂着稍微碧色,眼眸中就像是坠落了星辰一般,好看的醉人。
    “可是笙儿是男子汉啊,男子汉就该不怕冷,娘亲以前也说笙儿是个男子汉。”
    姬御已经在心里开始唾骂慕楚,但是表面上又要摆出一副慈父的模样:“笙儿是男子汉,但还只能算是一个小男子汉,小男子汉要照顾好自己,没有多久笙儿娘亲就要过来接笙儿了,难道笙儿想要让娘亲担心吗?”
    锦笙懂事的摇摇头:“笙儿不想要娘亲担心。”
    “嗯乖!这就跟爹回去多穿点衣服知道吗?”姬御抱着锦笙朝着山上房间走去,刚走没几步就看见慕楚负手在身后站在一块山石上面,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
    “师父你这是干什么啊?内心燥热出来吹冷风吗?”姬御将锦笙裹得密实在自己的怀里,隔着三步的距离嘲讽。
    慕楚头也没有回开口道:“知道你嘴里吐不出什么话来,现在已经胆子肥到可以拿师父开刷了?”
    “哎呦!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这也是关心师父不是?都二十几年了,您老人家形单影只的徒儿也着急的,什么时候也找个师娘出来也可以纾解纾解不是?”姬御坏笑着看前面翩翩公子。
    慕楚没有说话,回应的是一片积雪从姬御头上降落,好在是他轻功不错,顺着风躲了过去,但是这情况也是够呛,他拍了拍怀中的锦笙,朝慕楚叫骂道:“你个为老不尊的,没看见笙儿在我怀里吗?要是少根头发丝看他娘回来怎么收拾你。”
    慕楚嘲笑的开口:“你要是连躲开的功力都没有,这魔教宫主乘早不要做了。”
    姬御懒得跟他斗嘴:“你到底站在这边干什么来着?是不是昨晚占卜占出了什么?”
    慕楚收回视线朝远处绵延的雪山眺望过去,叹息道:“玲珑脊就快要现世了,天下即将大乱……”
    闻言,姬御脸色也阴沉下来。

☆、第八十二章 找不到

解子石与祁澈开战于江陵与泾阳之间,两军交战多时,以解子石稍占上风作为现在的局势。
    但是让解子石感到奇怪的是,对方将领对于现在的局势丝毫不感到紧张,这个样子倒像是背后有什么绝招一样。这是他们的第五次开战,他坐在马屁之上,遥看对方阵营里面同样坐在主帅位置上的人,一身漆黑,看不清楚脸。
    但是他知道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传说中的笑面阎罗。
    那个人……他已经在赤国大牢里亲眼见过了,或许他们还不止见过一次面。光是靠着苏佩玖这条关系线来说,他们之间就绝对不可能是只在战场上见面。
    “这是第五次仗,本相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必定将尔等悉数拿为俘虏,这传说中的笑面阎罗也不怎么样啊。”解子石高声说道。
    祁澈骑马于军队中间,知道这是解子石玩的把戏,只是冷笑:“宰相大人若是有能力尽管试试,这赤国的天下哪里需要我兄长出马?一马平川长驱直入便是!”
    “呵!好大的口气!阁下这种贻笑大方的勇气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呢?”
    祁澈高傲的抬起头:“本王承认你在打仗上面有点天赋,前四次本王是陪着你玩,现在本王玩累了,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朱门的厉害!”
    解子石蹙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顾虑,但是两军交战在即,切记动了军心,于是他高声笑道:“没了笑面阎罗的军队宛若一盘散沙,看本相如何将你们作为俘虏送入长安大牢!”
    “宰相大人口气真大,不防来试试吧!”祁澈扯动缰绳,将马朝后拉了拉,这种仗根本不需要他上场。对面的解子石看到他的举动之后,眼眸眯了眯。
    ………………
    第三日,祁墨的人过来传话说君叶夙有话想要对她说,而且只对她一个人说。
    “去还是不去?”苏佩玖将选择权交给祁墨,这一次若是去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祁墨沉默了一会,低头浅浅的咬了她脖颈一下:“早点回来,我等你。”
    苏佩玖粉唇动了动,还是没有开口。内心一种恐慌感让她很不安,出于一个女人的第六感,她有感觉这一次去了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发生改变,所以她才会将选择权交给他。
    祁墨安抚的摸摸她的发丝:“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苏佩玖走的时候,还下意识的回过头看他,只见那男子一袭黑袍浅笑着站在原地,竹林风吹动他的袍子,带着一种落寞的孤寂感扑面而来。
    他还有事情瞒着她……
    这件事情十有*跟她有关。苏佩玖这样想着转过头跟着那个手下离开,熟悉的路,她一天下来都会走好几次,前几日君叶夙一直闭口不言,这一次忽然想将她喊过去说什么呢?
    没关系,不用担心,这里是他的地盘,君叶夙是阶下囚能够做什么?苏佩玖这样安慰自己。
    还是那扇门,她缓缓推开,入眼是邋遢胡子拉碴的男子,他以一种虚弱的姿势靠在墙壁上面,身上盖着一块毯子,脚边是一盆碎掉的君子兰,花朵已经呈现枯败,显然摔碎时间有些长。
    “你喊我过来想要说什么?”苏佩玖视线跟守门的侍卫对视了一下,然后慢慢移动脚步走向屋内,最后站在距离君叶夙比较安全的位置。
    君叶夙看她站在那边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嗤笑一声:“堂堂南谢楼楼主现在摆出弱智女流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合适吧?”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君叶夙慢慢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子,极为认真的盯着苏佩玖开口:“你知道时间快到了吗?”
    苏佩玖皱眉:“什么时间?说清楚点。”
    “朕没有力气说,你靠近一点。”君叶夙半眯着眼睛说道。
    苏佩玖没有动,站在原地迟疑。
    君叶夙浅笑:“朕已经多日未曾进食,身子虚弱的只能依靠墙,你在害怕什么?”
    “量你也不敢使出什么花样。”她摸摸袖子中的匕首,朝着君叶夙这边过来,刚刚蹲下身子就看见对方眼中闪烁出妖冶的光芒,暗叫一声不好,身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一黑倒在冰冷的地上。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冰棺之内。
    “这是怎么回事?”她伸出手四处按了按,然后朝上推,使出吃奶的劲往上推,企图将棺材门推开,但是虚妄,反而让自己有些缺氧脑子发蒙。
    这个棺材是密封的,她再这样呆下去必死无疑!
    意识到这个,苏佩玖眼前闪过锦笙的小脸,心中一下恐慌起来,锦笙已经不能够认自己的父亲,要是她在去了的话,锦笙该怎样活下去?!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不要死在这里,绝对不能够死在这里!
    苏佩玖伸手掏自己的袖子,袖口的匕首已经被拿走。稍微弯曲身子,她喘息着用手去掏脚踝地方的匕首。当初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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