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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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是一切-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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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耀聪注视着坐在对面的女人,感觉她变得很陌生,也是,她从来都是这样子,只要狠起心来,她脸上表现出来都是满不在乎漠不关心的样子,除了心里,别人看不见的心思,它才是最坦诚。
  “关耀聪,你已经和柳蕙霞订婚了。”
  “我说了,那是两家长辈的决定,不是我的主意。”
  “那么你想告诉我什么?你是要我去给你妈妈跪下,求她接受我,求她放过我,还有那些流言蜚语,有的说我和你叔关颂轲交缠不清,有的说我和关棋耀暧昧不清,你们关家人也真厉害,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大批的媒体就为你们空出版面来报道那些所谓的事实真相。”
  “那么,你就该跟解释,而不是一走了之,余雪,问题要解决,而你该给我说明原因。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就一味逃避,你让我怎么做?是听从你的建议,放下一切,跟着到处流浪,从这座城辗转到这座城,你累吗?”
  莫余雪第一次看到男人平静的样子,他的平静是一种疲倦的表现。
  “你可以放下,我们不必这样死抓着不放,耀聪,没人逼你。”
  莫余雪想说通,是的,说通如何放下,如何放开,关耀聪显然听不进去,他明显的怒意又在升腾,“你把我们的以前当成什么了,你把我关耀聪当成什么了?”
  两个人的意识根本走不到一块儿,莫余雪想表达你关耀聪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禁锢着我不放;关耀聪想问,假如有一天,以往的事故再发生一次,我坐在车上,突然就有一辆车撞上来,然后我不省人事,那么,你会在乎吗?如果在乎,为什么要离开?
  这些话,他问不出来,他不承认自己需要这个女人,不是因为她能陪着自己面对那些惊险,想说那不仅仅是你能陪着我,其中还掺杂着什么,那是爱情,那是信任,那是依靠,那是两个人在一起必备的种种感情因素。
  莫余雪没得说下去,关耀聪问,“孩子是谁的?”
  莫余雪盯着男人的眼睛,他那一双眼睛,一度充满戏谑玩味,记得以前每次看到他戏谑的眼神,就预感到自己要倒大霉,那不是文件报告存在问题,就是客户临时变幻见面地点,以致自己绕了半个城赶过去,迟到了被客户指责或者是他故意刁难。
  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过往冤家似的相处,即使后来在一起了也一样互相为难,就想看到一方出丑或者认输的样子。
  没想过这些言行已经成了习惯,成为了两个人亲密走到一起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直到有一天,外在的恶劣因素蜂拥席卷,一下子将悴不及防的两个人淹没在里面,当他们挣扎的时候,才发现,他们需要挣脱出束缚,才能看到日光,才能呼吸到干净的空气,而不是在胶着的状态里盲目的质疑和继续争持。
  莫余雪想问,你相信我吗?
  她怕问出来得到一个二分之一的答案,那不是一分为二,它不能快刀斩乱麻,以为一刀下去就可以结束,存在点数的数据,这需要一个精确的数据,否则,差距会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直往着那让人无法想象的深渊。
  关耀聪等着答案,不管孩子是谁,他说,“你必须跟我回去。”
  莫余雪回应着男人的视线,又是这种霸道的方式,“你凭什么?”
  “凭我能找到这里,莫余雪,你要是真想毁了我,我可以一试,如果你高兴,我很快就会失去冠鹰,关企。”
  莫余雪盯着男人毫无表情的脸,那是视死如归的决然,关耀聪就是疯子,把他逼急了,他什么都做得出来,这是每个人在绝境中都会做的选择,要么绝处逢生,要么义无反顾,死不足惜。
  “你知道吗,这一路上,有好多人跟着我,他们总给我制造麻烦,就等着我意外身亡,这种把戏,你以前都跟着我一起经历,你觉得,我能有多幸运。”
  莫余雪无法想象,这发疯的男人,她知道关家人那些争斗,每个都想跻身在前,想把落后的人踩在脚下,就怕自己被拉下来,他们眼里只有利益,金权,财产,那是他们一辈子的风光荣耀。
  莫余雪记得有一次,她安抚着喝醉的男人,她说,“你喝多了。”
  关耀聪说,“莫余雪,我告诉你一些事,你想不想听?”
  莫余雪不停的说,“你喝多了。”
  关耀聪说,“我十三岁的时候,被绑架,那次,绑匪开价很高,家里人只准备了一半,绑匪要全数,家里人放弃我了,爷爷说,要想继承关企,就靠自己,连累全族人,那就是废物。”
  我爸东借西借,他揍够了钱,就想着这总能赎回来了吧,但是绑匪狮子大开口,打冠鹰的主意,这就是人心,贪得无厌。
  爷爷说,他们要不够,我们就是他们的泉水,他们以为取之不尽,我们以为用之不竭,这是一个恶性循环,想要解决,就跟绑匪较量,而较量的前提是不用价钱衡量。
  关耀聪听说爷爷说的办法是要智取,然而,这个办法很可笑,关家人,有的人确实很聪明,可要他们绞尽脑汁去跟绑匪对抗,没人想舍这个命。
  关耀聪说,“我觉得自己那时就像一枚棋子,他们随便摆着我的人生,决定我的方向,指定我的去路,即使我被吃掉了,他们还有很多棋子。”
  “那次,我自己咬着绳子逃出来,为了躲避他们的追踪,我滚下山,就躲在水里,闷着很久很久,那种想要呼吸想要拿命去呼吸的渴望,特别强烈,我抓紧了水下的石头,等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直到受不了,我浮出水面,第一次发现人活着能呼吸是件多么奢侈的事。”
  莫余雪那时抱着喝醉的人,她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他说,“你总问我,为什么在别人面前,我特别虚伪,可在你面前,为什么完全没形象可言?”
  “莫余雪,我觉得在你面前,我即使扮演着吊梁小丑,你也不会笑话我,而在一些人面前,却不一定,他们甚至把这种失礼行为上升为作风能耐有无作为的判断。”
  他说,“我小时候,可能是小孩子,特别能吃,但是,家里就那么一张大桌,桌上的盘子里,到处是精致的食物,你看着垂涎欲滴,想伸手拿,然而太远,真的那么做,会被指责教育。”
  莫余雪不知道那奢华的背后,是这么严苛残忍,她后来给男人盛饭的时候,盛得满满,就算在客户面前就餐,他说饱了,她也会强行要求她把面前的食物解决干净,那些昨天你一天没吃东西的理由,全部是胡扯出来。
  关耀聪为此常常说,“你说谎一点也不紧张。”
  莫余雪懒得争辩,她总觉得自己是被收买了,关耀聪用他可怜的经过收买了自己的善意,然后,她泼辣蛮横的要求着他以致不知不觉成为了他的家庭主妇,管这管那,直到他提出不如管我下半生。
  莫余雪那时说,“谁要管你下半生,就你这种专门为难女人的男人,谁跟你谁倒霉,我是要嫁出去的,而且男方必须是斯文并茂,温文有礼那种。”
  关耀聪那时挑眉,“就你,谁敢要你,就不说你踢出的一脚,那鞋跟有多尖利了,光你那要强的性格,除了我能镇压,谁震得住你。”
  她没想过,在家要如何的温柔照顾他的起居,发现问题习惯直接提出,从不给面子,除非是在公司里,客户面前,她从不会多说一句不是。
  关耀聪说,“这就是我要的你,在我面前坦率的你。”
  莫余雪不想回忆太多,她觉得这种事很矫情,明明跟他走过来的一路都是大大咧咧的行为,为什么在回忆里显得如此矫情?
  关耀聪还想说什么,这时,小保姆跑进来,她慌慌张张的汇报,“莫姐,小凌辉被抱走了。”
  莫余雪一惊,她问,“谁抱走?”
  小保姆颤抖的把一张纸条的递出来,她说,“两个戴墨镜的男人。”
  关耀聪想说什么,莫余雪抓了纸条即刻冲出门。
  “你去哪里找。”
  “他们留下地址了。”
  “那我跟你去。”
  关耀聪负责开车,他说,“别担心,既然他们敢通知你,孩子就不会有事。”
  莫余雪抓着手里的纸条,她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物,到底谁人还在跟她过不去,以前的江湖仇人,或是犯罪分子?她一点头绪也没有,关耀聪跟随导航,他往指定地点开去。
  顾钦瑞打来电话,他想说,“我今天就回巷城了。”
  莫余雪觉得不安,这个时候不能再思考着什么全局,她说,“凌辉被人带走了,顾钦瑞,你跟了那么久,有没有发现其他人跟踪我?”
  顾钦瑞身在机场,他拉着行旅箱,走向安检,他站在原地,他说,“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半刻钟不到,不,应该说,他们带走孩子,已经过了一刻钟。”
  “告诉我你的位置。”

  威胁

  关耀聪很想说什么,转头看到慌张的女人,他第一次发现,原来除了自己,她也会为别的人担心。
  两人开车到指定地点,那是一处正处于施建的工地里。
  莫余雪站在楼下,她到达了指定地点,纸条上就只有地址,她要怎么找?
  关耀聪说,“进楼里去找。”
  莫余雪环顾了一圈,她脑海飞快的运转,这个人目的是找自己来,要么想伤害孩子,让自己亲眼看见?否则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如果要钱,就该要求准备现金。
  她有了方向,当即大喊,“凌辉,凌辉,你在哪里?”
  关耀聪牵着女人走进楼里,他说,“孩子叫凌辉?”
  莫余雪没有心情回答,她不停的喊,直到手机响起来,她拿出来一看,私人电话,号码无显示?
  莫余雪接听,她问,“你们想要怎样?”
  电话那头传来了阴沉的男士声音,对方说,“准备钱,十五分钟内拿到指定地点。”
  莫余雪转身四顾,她还想说什么,对方已经挂断,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她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空洞的房子,突兀响起的孩子哭声,那声音回荡在空旷里,变得特别凄凉。
  莫余雪有些控制不住,她喊着儿子的名字,关耀聪把人抱在怀里,他说,“你冷静一点。”
  莫余雪推开男人,关耀聪仔细听着渐渐遥远的哭声,他说,“这边。”
  莫余雪想跑上楼,关耀聪走出楼层,他四周寻找,当看到孩子,他喊,“你们住手。”
  两个人见小孩哭声不止,煽了两巴掌无用,直接用衣服要封住他的嘴,莫凌辉挣扎着,小孩子的肺活量和力气本来就小,他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没命。
  关耀聪跑过去,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夹住孩子的脖子,他说,“站住。”
  莫余雪跟着跑上来,她刹住脚步。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别对孩子动手,要钱,要多少,我都给你们,先放了孩子。”关耀聪试着靠近去,夹住孩子脖子的男人,他松开手,莫凌辉撕心裂肺的哭叫,莫余雪眼睁睁看着孩子挣扎,她宁愿被绑的是自己,哪怕他们在自己身上被捅几刀也没关系。
  关耀聪举起双手,他说,“你们绑我,把孩子放了,要多少钱都可以,我付给你们。”
  两个男人互相看一眼,知道对峙下去不是办法,原本计划不是这样,就因为这个男人出现了,因此临时变换了方案,原本目标是女人,看眼下,只能放了孩子找退路。
  莫余雪想报警,两个男人说,“你报警试试。”
  莫余雪把手机扔掉,看到那只伸向儿子颈项的手,她把手机扔掉。
  “你们把孩子放了,有什么恩怨冲我来。”
  她想走上去,关耀聪已经被另一个男人捆住双手,莫凌辉还在哭,不过哭声弱了好多,剩下的一声又一声上气不接下气,那是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四个成年人互相对峙着辗转到车子旁,莫余雪走不进一步,两个人什么也不愿说,不管她怎么求都没用,这下更加肯定她的猜测,这些人是冲自己来。
  关耀聪被塞入了车里,另一个男人正想抱着孩子上车,莫余雪趁着对方站到车门分神之际,她扫起地上的石头,两颗石子在手,她打出去,一枚中要坐上副驾座的人,一枚打中进入驾驶座的男人,车玻璃被打坏,随后她迅然翻跃过车身,再扭住男人伸出的手,她即刻抢出孩子滚到地上又迅速的跪起以免儿子受伤。
  莫凌辉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那个被翻踢一脚的男人,慌里慌张爬起来就往车里钻,莫余雪无暇顾及,她跪在地上,抱着孩子,看着他脸上的掌印,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两个载着关耀聪离开的男人,他们开车走了,消失无影,莫余雪抱着孩子安慰,当她走向自己的手机,这时,还有人现身。
  那是,柳蕙霞。
  她猜得到,就该是她,谁人能雇请这些废物,就除了柳小姐。
  狗改不了□□,总以为花钱能办好一切。
  莫余雪抱着孩子站住,柳蕙霞看着女人,她说,“莫余雪,两年不见,孩子都这么大了,你真了不起。”
  她身边的两个男人去捡起手机,手机响起来,他们把电话挂断。
  许清嫣坐在车上,她说,“顾大爷,不接电话,定位不了啊。”
  顾钦瑞只能开车向莫余雪刚才报出的地点,苏果冻敲着车窗,他说,“哎,小凌辉的鞋子,他鞋子有跟踪功能啊,查一下,看他穿了没有。”
  霍汐瑶才想起,上次抱小孩的时候发现他穿的一双鞋,她说,“对啊,清嫣,快查,我问问纪玟姐相关信息。”
  许清嫣忙着敲电脑,霍汐瑶赶紧打电话,顾钦瑞把车当飞机开,苏果冻不停打电话,挂断了继续打,烦不死你!
  莫余雪瞟一眼响不停的手机,她摸了摸孩子的鞋,眼睛看向笑着的女人,说实在,柳蕙霞要是没这点心思算计,她绝对是很漂亮可人的女人,经过整容恢复容貌的脸,她脸上被灼伤的疤痕早已不见踪影,听关耀聪说,她小时候不小心,撞到桌角,然后撞倒了上面的热水,好在没有被电触动,否则就是命的代价。
  听说柳蕙霞出国待了八年,二十二岁回国,说是回来结婚,柳家和关家有点生意来往,子女间的婚嫁就是交易的筹码,关耀聪可没想过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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