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露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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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露绝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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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爱你的美玉
  玉露写好了,递给美玉。这个女孩搂着那封情书,竟然激动的一夜没睡。玉露被美玉感动了,是什么男子让她如此的神魂颠倒,玉露也好奇自己写的第一封情书究竟送给了谁?
  “第二天,玉露趁休息的空,出来看美玉的舞伴。只见饭店的大厅里灯火辉煌。有两个人正在舞池里偏偏起舞,美玉身形苗条,那个男人细腰乍背,两个人正是天作之合。此时的美玉正沉浸在无尽的幸福里。玉露一想到自己写的情书,不禁脸儿发烧,急忙回后厨去了。
  下班以后,玉露禁不住问美玉:“你给他了,他说啥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朝我微笑,我看见他向我微笑,我幸福得快晕倒了。露,我一生第一次这样喜欢过一个人,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他,我的意识里全是他,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会让我儿心发慌,我做事总是出差,说话颠三倒四,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吧。”
  玉露凝视着美玉,觉得她好美,羞涩的粉红的脸蛋,如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
  几天之后,一切如此的平静,美玉的兴奋劲似乎过去了,眉宇间掠过淡淡的惆怅。美玉一下子变的沉默寡言,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玉露没再多问。
  这是王斌由来信了,玉露和以前一样,在深夜里悄悄地读王斌的来信亲爱的玉露
  我真的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了,我要告诉你,我被一家很有名的私企录取了。我上班没几天,就有好多的事情让我去做。我觉得自己的自信力又恢复了。我白天很忙,但是在空闲的时间里,我仍然不忘了想你,我希望你也能来我这里。……
  玉露读着王斌的信,渐渐地睡着了。她真的是太累了,她的心里压力也很大的,她一直瞒着父母说单位的效益不错。她每天把省吃俭用的打工赚来的一点钱拿回家。看着妈妈花白的头发,自己微薄的收入,每次回家,玉露都留下了眼泪。玉露一直没有说自己有男朋友。因为王斌对于他总是过于神秘和遥远,她爱他,却没想过,王斌会属于他,她每次给他写信都把真实的感情压抑住,轻描淡写介绍一下自己的生活。信邮走以后,她就会哭个半夜。她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回应王斌的爱。现在王斌的来信也淡了许多。
  玉露的心一直在压抑的灰蒙蒙的状态中。她没有勇气告诉父母她失业了,现在在一家饭店打工。更没有勇气说她有一个优秀的男朋友,他是很有能力的人。这个女孩子太自卑了,她是家里的第五个女孩,在那个重男轻女的时代,玉露小时候没有任何人宠她。她生来就认为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不是自己的,她从不敢争取,她过于温柔,过于听天由命。
  一天,玉露和往常一样洗她的碗,突然,老板娘风风火火地跑进来,“玉露,前台今天很缺人,你能帮我应酬一下么?”
  “我不会跳舞。”
  “不跳也行,充个数也好。”
  “好吧”玉露用围裙擦干了手,跟着老板娘走了出来。
  玉露来到那个灯火辉煌的大厅,正好看见了美玉,玉露见美玉化妆太浓,想京剧里的花旦,禁不住笑了起来。随着乐曲响起来,这里放的可不是优雅的舞曲。“抱一抱,抱的那个月亮笑弯了腰……”
  “你好,我能请你跳个舞吗?”玉露怔住了,站在她面前的竟是“细腰乍背”。
  “我不会跳舞。”
  “君豪,她就是玉露,你一直想认识的人。”
  “美玉,不用你介绍了,其实我们早就认识,是不是啊,玉露?”
  君豪眯起笑眼,看着玉露。今天就赏我个面子吧!
  玉露总觉得她话中有话,一想起那份情书,不觉得脸而绯红。
  君豪可是优秀的舞蹈者,他轻盈的舞动起来,就连从没跳过舞的玉露也随着他的节奏轻松地舞动起来。君豪凝视着玉露。玉露知道这些坏男人都这样,所以用冷淡的目光回应着他的热切和期盼。一曲终了,玉露如释重负的走下了舞池。她看见前台不忙,就走了出去,外面,夜风习习,月朗星稀,玉露喜欢呆呆的看着夜空,寻找自己,白天太过忙碌,喧嚣掩盖了思想,她喜欢沉静的时刻。
  “我打扰你了吗?”
  “玉露扭过头,正好看见了细腰乍背。”
  “你不想认识我吗。秋玉露?”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就因为那份情书。”
  “情书?”玉露脸红了,很尴尬,一时间无言以对。
  “我好欣赏你的文采,我们做个朋友吧。”
  “哦!是美玉说的,其实美玉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玉露恢复了常态。听说你是名流学院毕业的,为何沦落至此?”
  “我,沦落……”玉露不知他为什么这样说。
  “像你这样的文凭,在大城市很容易找到工作的,不像我只是个中专毕业,托老子的福,在机关里任职。”玉露知道,和她一起毕业的,有门路的都进了机关,玉露感觉到他的真诚,就抬头仔细打量他。
  眉细眼小,皮肤白皙,嘴唇微薄,常带着笑。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
  “我不能去大城市,单位发不出工资的事,我还没对我的父母讲。他们是很传统的人。他们希望我留在国企,我是他们的骄傲。”
  “你这人,真死心眼,我熟人多,介绍你当家教如何?”
  “那太谢谢你了。”玉露来这个城市一年多,除了大街小巷熟悉,熟人却很少。听君豪要帮她,玉露心里亮堂了好多。
  君豪办事效率就是高,第二天晚上,就来找玉露,“今天不用去饭店了,我已经帮你联系好学生,我们现在就骑自行车过去。”
  “我不会骑自行车。”
  “那我带你吧,”
  “来,坐上吧。”
  “玉露坐在了车后架上,正好看见了他宽宽的脊背,一股浓重的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玉露不觉脸有些红了。”
  君豪不光舞跳得好,自相车骑的又快又轻松,不一会就到了那个学生家。学生家长是个中年妇女,长得又白有胖,留着一头金黄色的卷发。一看见玉露就唠叨开了。旁边坐着一个黑乎乎的小男孩,对这种唠叨显得很反感。玉露知道这是一个学习很差的学生。玉露坐下来,以聊天的方式给她讲课,消除他对学习的恐惧感。这时候,君豪却和那个胖女人聊天去了。玉露上完课,君豪又把她送回了宿舍。
  来到宿舍门口,玉露说:“谢谢你了,君豪。”
  “不用了,我还得谢谢你。”
  “为什么?”
  “我很无聊,你教给我了打发时间的最好办法,我再不去饭店了。”
  “那是你的事,我真的不想再麻烦你了。”
  “那你就不想让我再帮你找几个学生?”
  “好吧!”玉露无可奈何了。
  第二天晚上,君豪又出现了。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扎着红色的领带。玉露禁不住笑着说:“你要相亲去呀。”
  “呵呵。我有女朋友了。”
  “谁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你啊。”
  “你说什么呢?”玉露脸红了。
  君豪连忙说,“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别急呀。”
  玉露在君豪的帮助下,渐渐摆脱了经济上的困窘,但是玉露和王斌的关系却进了冰点。就在昨夜,玉露收到了王斌的信。
  亲爱的玉露:
  我这段时间真的太忙了。我们总经理不论做什么事都带着我,他让我尽快熟悉一切业务,他要对我委以重任,你是不是该为我高兴呢?年关将近,我不能和你回家过年了,因为总经理安排我去出一趟差。这对来说是很重要的,相信你一定不会生我的气。
  玉露看完了信,没有流泪,愤怒已经盖过了悲伤。王斌除了工作,还会说别的吗?那天晚上,玉露叫过来君豪,他们在一起喝了好多酒。
  第二天早上,玉露站在拥挤的站台准备买回家的车票。她看见一名男子气喘吁吁的跑来,是君豪。他胸前红色的领带随着风儿,一起一伏的。
  “你怎么来了?”玉露看见君豪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更加显得英俊。
  “我,我想和你一起回去看看我未来的岳父大人。”
  “你呀,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做我的男朋友了。
  “就在昨夜,你想想。”
  昨天夜里,玉露真的喝多了,她似乎什么都记不清楚了。她记得她和君豪在一起喝了好多酒。她似乎记得美玉又笑又闹,跟个疯子似的。
  “君豪,我昨天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你告诉我好么?”
  “你说,你好孤独,你的压力好大,你好需要我,就这些。”
  “还有没?”
  “没了,就这些,这就是我跟定你的理由。我能保护你,我会跟你一个幸福的家,别再赶我走好么?”
  玉露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君豪抢过玉露沉甸甸的皮箱,跟在他后面一起买票,上了车。
  玉露和君豪一起回到了养育她的小乡村。
  不太宽绰的乡间路两边,横七竖八,零零散散地堆放着一些柴禾。泥泞的土路斜斜歪歪地写着一道道大马车的辙痕。
  玉露带着君豪走进了略显破落的家。已经是满头白发的妈妈,看见玉露带回来一名男子,长的高大英俊,非常高兴。玉露的爸爸在村里当过治保主任,有过一些见识。就和君豪攀谈起来。知道君豪家很有来历。他老爷是老抗联,根红苗正。又听说他在机关里任职,更觉称心如意。由不得招呼玉露她娘。去把咱家的老母鸡杀了,我和君豪好好喝一顿。一向对玉露比较冷淡的嫂子,也特意收拾的齐整,来看小姑子的乘龙快婿。玉露的哥哥从来都是老实人,他只对君豪憨憨的笑了两下,算是打招呼了。
  玉露他爹今儿高兴,话自然也多,不禁把他在集体那些辉煌的经历全搬上了酒桌。君豪故作虔诚的听着,抽空对着玉露笑。玉露也对他笑。
  君豪在玉露家住了两天,受到了最热情的招待。心满意足的告别玉露回城去了。玉露住到初六,也回到了城里。
  玉露一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怎么把君豪带到家里,是跟王斌赌气么?王斌又是谁呢?自从毕业以后,她就没见过他的人影,他像一个泥菩萨住进她心里头,可是现实却没有任何益处。她是不是爱上了君豪?玉露自己都搞不懂了。
  正月里总有那么一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特殊到会摆布你的命运。那是1995年的元宵节—一个**节和元宵节两节合一的日子。那一天,是多么美好的日子。这个不大的小城市,那一天灯火辉煌。男女老少们都走出去看花灯。玉露和美玉也从宿舍里走出来,混迹在人群里。玉露身穿雪白的羽绒服,扎着粉红色的围巾,不停的从嘴里和着热气。美玉蹦蹦跳跳地在人群里转着圈。这些灯都是那些挣扎在死亡边缘的国营企业,送给百姓们的盛宴,也许是最后的狂欢。
  “看,那个鲤鱼灯,多漂亮。”
  “呦,快来瞧,这个猪八戒,真不赖。”
  哈哈,美玉摸着猪八戒的大肚皮,高声的笑着。
  “两位美女,等等我。”
  “哎呀,是你。”看到了君豪,美玉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玉露淡淡的笑了笑。说:“看到你真的很高兴。”
  “两位美女,我把这束玫瑰送给你们,祝你们亲人节快乐。”
  “还真香呢!”美玉凑在鼻子底下下嗅了嗅。
  玉露仍然淡淡的笑了笑说:“谢谢了。”
  “美玉,我想吃糖葫芦了。”
  “那我,给你买去。”美玉转过街角去买糖葫芦。看见美玉的影子湮没在人群里。
  “玉露,我想死你了。”君豪一边说一边搂住玉露的腰。玉露真的快窒息了。玉露没有挣扎,却觉得体内热流奔涌,希望他搂得更紧些。君豪也不客气,搂得玉露都快窒息了。
  作为一个女人,王斌亲过她一次,玉露就认为自己是王斌的女人。可是,最近,王斌的影子只要出现,她的内心就会很忧伤,担心王斌已经不喜欢他了。这种担心代替了恋爱的快乐,甚至一种痛苦,无以言表的漫无边际的思念捉弄着他。眼前这个亲切温暖的男人,也是玉露一直拒绝的男人,玉露此刻希望他把自己抱紧些。她想发火,但是肢体被男人身上的暖流激荡着。她被身体里产生的热浪包围着。任凭那个男人牵引着她,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用他粗糙的舌头,吻她的脸。他不停地抚摸她的前胸,奇怪她不挣扎,却感到是一种享受。
  “君豪,你们……”美玉丢掉糖葫芦,跑得无影无踪了。
  “你这是干什么?”
  玉露伤心地哭起来。玉露哭自己被判了心中的恋人,接受了另外一个人的抚慰,这灵与肉的分离竟然发生在她身上。接下来会怎么样呢?君豪为她擦着眼泪,她痛苦到了极点,她无力推开这个温暖的男人,却在极端的痛苦中栽倒在她的怀里。
  玉露跌跌撞撞的回到宿舍,看到美玉已经躺下来。玉露趴在被窝里呜呜咽咽的哭,美玉吼道:“你为什么哭?他那么爱你,哭的人是我才对呀!”
  “美玉,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爱情就是痛苦,我也有心上人,他也不理我了,我真的没有力量拒绝君豪。”
  “那你想怎么办?接下来跟他结婚么?他家很有钱,你和他会很幸福的。”
  “或许吧!可是,我的心上人,我怎么对他讲?”
  “他在乎你么?他给你买过什么吗?”
  “没有。”
  玉露想起王斌很少关心过玉露的思想和生活。
  “他也许不爱你吧,他爱他自己和他自己的事业。”
  “你说的也许对吧,我宁愿相信他爱我,他一直在我心里。”
  “他也一直在我心里,玉露。不过,我和你一样,我们很不般配,只要你和她幸福就好。”美玉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
  美玉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她开始为君豪和玉露操办婚礼。君豪能够娶到玉露,正是春风得意马蹄急,他快马加鞭,恨不得马上抱得美人归。
  玉露要结婚的消息不胫而走。远在他乡的王斌知道了。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他精心呵护的小鸟,怎么会飞到别人的巢穴里,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个名利心很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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