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远东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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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远东狂人- 第6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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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钧裁”这是委婉的说法,说得不那么委婉一些,那就是“总统自己的主张”当时,政委员会开会讨论是否向边境增派部队并下达陆军总动员令,加上总统在内,一共十六名政委员,七个人选择了弃权,九个人投了赞成票,除了军方的七票之外。另外两票其中一票是黎元洪那咋小“总统影子”投的,另一票就是赵北本人投的,于是。这咋,陆军总动员令就这么正式下达了,而且陆军部立即决定向边境增派部队,以示威慑。

没人敢投反对票。原因很简单,这不是不记名投票,而是举手表决。谁赞成谁反对,总统先生是一览无余,所以,政委员会不能阻止总统头脑发热的举动。

唐绍仪早就认为“政委员会”完全是个摆设,现在,他的看法又一次得到了证明,事实证明小刮政委员会根本不能限制总统的权力,那仅仅只是一咋小掩人耳目的机构。一切都是总统说了算,一切政策均出自“总统钧裁”

好一个“总统钧裁”这一裁就又将这个国家带上了一条通向战争的道路。虽然目前还站在路口,没有正式将脚踏上去,但是谁也不敢保证赵大总统不会头脑一热就将他的军靴踏上俄国的土地。

“狂人总统”穿着军靴往那路口一站,立刻引起了所有列强的注意。现在,不仅英国、法国政府紧张的盯着总统先生那双军靴,而且美国、德国政府也在紧张的盯着那双擦得锃亮的军靴,至于俄国临时政府。更是紧张的连大气也不敢喘。毕竟,俄国现在正在欧洲与德国打得昏天黑地呢。怎么可能有工夫应付这双从远东踹过来的亚州军靴呢?收拾已丧尽民心的沙皇政府,俄国临时政府是信心十足,可是对付刚刚在南洋饱餐一顿、正两眼放光的中国,俄国临时政府就没有什么信心了。目前所做的那些应对措施。不过仅仅是虚张声势而已,这一点。不仅赵北看到了,唐绍仪也看到了。

但是唐绍仪所担心的并不是俄国临时政府现在会采取什么反击措施。他担心的是将来,是欧渊战争结束之后,现在欧洲战争虽然还在进行,但是自从美国军队参战之后,同盟国败相已露,战败只是一个时间问题。那么,将来等协约国集团战胜了同盟国集团之后,再帮助俄国向中国讨还公道的话,那位信心十足的总统先生又该如何应付呢?

赵大总统哪里来的信心要在这个时候挑衅俄国临时政府呢?难道在他看来,俄国临时政府的称谓中有一咋“临时”就好欺负么?

对于这一点,唐绍仪确实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啊。

既然想不明白,唐绍仪索性就不去想了。在窗边站了片刻,便回到办公桌前,拿起刚才秘书交给他的那份报纸舆论摘要,仔细的研究起来。

按照唐绍仪的吩咐,这些报纸舆论摘要被分成了两类,一类是“战争叫嚣派”另一类是“和平主义派”唐绍仪是想看看。叫嚣战争的到底是哪些报纸,背景如何,是否是直接出自总统府的授意。

看了片刻,唐绍仪已经得出结论,现在正在叫嚣中俄战争的都是些哗众取宠的小报,真正有背;”小人报沥常都持谨慎古场,而代表联合阵线古场的《井有口联心却只刊登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边境新闻报道,至于是否开战,则完全没有立场。

唐绍仪稍稍放下心来,他知道,只要《先锋日报》没有叫嚷战争,那么一切好说,至少表明中枢现在尚未下定开战决心,这局面还可以转圈。

不过另一方面,唐绍仪也明白,就在前天,当中俄两国外交部门为了远东军团和轰炸机部队的事情而争执激烈的时候,日本政府秘密派遣了一个外交特使,并在唐绍仪的陪同下觐见了那位“狂人总统。”也正是那名日本政府的外交特使。当着唐绍仪的面向总统先生进言 建议中国向俄国开战,而日本则将为中国提供必要的后勤保障,如果战局顺利的话。日本政府甚至会考虑直接参加对俄战争,与中国一同进攻俄国远东地区,并在战争结束之后瓜分俄国的远东领土。

当时,唐绍仪很是吃了一惊,上次的南洋战争,日本与中国同时对荷兰作战,虽然名义上不是联合作战,可是实际上那就是联合作战,也正是通过那场战争,日本似乎是尝到了甜头。于是现在又有些摩拳擦掌了,怂恿中国对俄开战,以便跟着浑水摸鱼。

唐绍仪当时曾经问了日本特使一句,如果日本也对俄国开战。那么如何应付英国和法国的质问呢?毕竟,日本现在已经对德宣战,是协约国集团的成员国,而俄国也是协约国成员国,日本与俄国怎么能开战呢?

日本特使的回答让唐绍仪更是吃惊,日本人告诉他,如果与俄之战“实在不可避免。的话,那么,“日本国民。或许可能迫使日本政府“退出对德战争。”专心投入对俄之战。    日本政府的这咋,意思再也明白不过,为了从俄国夺取领土。日本不惜背叛协约国,甚至有可能转而与德国结盟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那位日本特使抵华之后,第一个约见的不是唐绍仪,而是德国驻华大使,仅此一点,唐绍仪也能猜出日本政府在打什么主意。

看起来,日本是被“泛亚细亚主义”的漏*点冲昏头脑了,似乎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样做的后果。

值得庆牵的是,当时赵大总统并没有一口答应日本政府的提议。而是回答对方要“考虑考虑,显然,他似乎也没有拿定主意。

总统到底打算做什么,唐绍仪现在还摸不准,他的直觉告诉他。赵北之所以这么做,恐怕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但是到底是什么预谋,唐绍仪实在是琢磨不透。

嚣这么在办公室里琢磨了一个小时,等唐绍仪好不容易摆脱这个念头,那名去总统府送文件的秘书已匆匆赶回,并带来了来自统帅堂的一份命令,这是总统先生的手写命令。

“兹命外务部立即与俄方就历年不平等条约问题展开秘密磋商。无论如何,必须全部废除中俄之间的一切不平等条约!此事极为机密。在有眉目之前不准对任何无关人员谈起。小

这个命令明确而干脆,唐绍仪立刻醒悟过来,或许这就是总统的目的,前几年,当中国与各国纷纷修订条约、改订新约的时候,只有俄国坚持不肯修改那些满清朝廷与俄罗斯帝国签订的不平等条约,所以,这件事一直是外务部深感棘手的事情。

“如此,最好不过。千万不能再打仗了。此时,休养生息才是我国之国拜  。

唐绍仪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的疑虑消除了,这心情自然也就轻松起来。

五天之后,中国外务总长唐绍仪与俄国临时政府驻华代办廓索维兹在中国外务部正式签署了一系列外交文件,宣布废除一切中俄之间的不平等条约以及附加于条约之上的所有在华特权,同时,中俄两国将在适当时候在平等的基础上签订中俄新约。

作为见证人,英国、法国、美国、意大利等国驻华使节均出席了这场签字仪式,并在相关文件上进行了必要的附署签名。

次日,中国外务部正式宣布,中国中枢政府已决定接受俄国沙皇与摄政大臣的避难申请,允许他们在中国居住,同时,宣布接管沙皇军队指挥权,并分期将之遣散,而在最终遣散之前,中国军方将约束这些沙皇军队的行动,不许其做出任何有可能威胁到俄国新政府统治的事情。

数日后,中国陆军部宣布解除陆军总动员令,各部队各回驻地。同时,俄国军队也做出了相应的行动,中俄边境线上的火药味立亥消散。

就这样,纷纷扰扰的中俄边境线又恢复了宁静,一方面,中国仍在专注于工业与经济建设,另一方面,俄罗斯共和国新政府也在忙着兑现对协约国盟友的承诺,继续着对德战争。

稍后,南洋地区出现了两个新的独立国家,一个叫做“新几内亚共和国。”受日本政府保护,另一个叫“兰芳第二共和国”受中国政府保护,而且两个国家也立刻出现了经济建设的热潮,与此同时。由各国“利益均沾”的婆罗洲地区也出现了经济升温的迹象,橡胶种植、石油开采、锡矿开采、水稻种植、香料贸易,这些对于现代工商业至关重要的经济项目逐渐成为这一地区的主导产业,在以后的许多年里。整个南洋地区也因为这里经济的快速发展而获益匪浅。

在工业建设与战争的喧嚣中,旧口年的夏天就这样结束了,很快,秋天到了。



第919章 深秋(上)

色的天空将城市笼罩起来。雨还在沥沥的下着,御巫多半行色匆匆,手里拿着雨具,雨幕下望去,这雨中的城市朦朦胧胧,让人想起那写意画中的景物。

北京,南城,湖南会馆,正门。

由于下雨,会馆的修耸工作暂时停了下来,但是门前的脚手架却依旧搭在那里,几只空着的铁皮桶就搁在脚手架旁边,无遮无拦,桶里已装满了半桶水,而且从脚手架上滴落的雨水还在不停的落进桶里,并发出心丁咚叮咚”的清脆响声,仿佛在导那从会馆里传出的二胡演奏声伴奏着,使这深秋时节的乡音中多少带着点些许的乡愁。

湖南会馆正门前就是一条拍油马路,虽然这里位置比较僻静,但是好歹交通还算方便,不时有那么一两辆汽车从门前的拍油马路上经过,让人从那淡淡的乡愁中感受到一些现代化的浓烈气息。

一辆中国制造的“力士”牌卡车在湖南会馆正门前的马路边停下,发动机没有熄火,但是驾驶室的车门被人推开,从驾驶室里跳下一名身穿长衫、头戴礼帽的老头,向那司机道了声谢,便提着长衫下摆一路小跑,冲进了湖南会馆。

这个老头不是别人,正是人称“白埠”的谆人凤,因为他那一头白发和雪白的长须,因此才有这“白谆”的称谓,别看谆人凤须发皆白,可是老当益壮,当年反清革命的时候,人家可是冲杀在前头的,共和建立之后,更是为国家的工业建设和经济建设四处奔走,如今,天下谁人不知他谆人凤是赵大总统亲自投予“工业建设成就勋章”的第一人呢。

可是毕竟岁月不饶人,已近花甲之年,谆人凤确实是有些力不从心了,因此。自从上咋,月结束了在西南的工作之后,他就向中枢请了假,准备休息一段日子,利用这段假期,谆人凤就搬到了这湖南会馆里居住,但是每日总是少不了外出应酬。如果不外出的话,就在会馆里与老乡聊天。

今天上午,谆人凤应邀去西山参加一场商界会议,原本是打算在晚上才赶回会馆的,但是中午的时候,设人凤接到会馆摇过去的电话,说有人来拜访他,于是赶紧搭便车赶了回来。

跨进会馆正门,那名正倚在门边拉二的的杂役望见设人凤回来,赶紧搁下二胡,上前打招呼。

“石老,您可算是赶回来了。

您那几位小老乡现在就存楼上吃茶呢。”

谆人凤向杂役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赶紧又向楼上走去,到了地方一瞧,五名浓眉大眼的青年后生就坐在茶桌边,吃着花生米,喝着热茶。脚下堆着大包小包,看样子这行李都没有拆过,就在等着谆人凤赶回来接见他们了。

看见该人凤走上楼,五名青年后生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赶上几步,二话不说,做势要跪,看上去似乎是要向谆人凤行大礼。

“瞧你们这客气的,现在是新时代了,怎么你们还在行这跪拜礼呢?现在兴握手,兴鞠躬,就是不兴这下跪磕头。都给我起来,起来!”

谆人凤抢上几步,拉着青年后生们走回桌边,吩咐杂役再端热茶,随即叫青年后生们坐了回去,然后向他们打听湖南家乡现在的形势,几人很快就聊得投契。    这几名从湖南赶来拜访诉人凤的青年后生都是谆人凤家乡福田村的晚辈,而且当年都在诉人凤创办的新式小学堂里读过书,此次来京闯荡。就是为了见见世面,听说谆人凤现在就在湖南会馆,于是赶紧赶来给老先生磕头问好。顺便也是想请老先生看在同乡兼师生的份上为他们介绍些好工作。

现在中国工业与经济快速发展,湖南也不例外,由于当地的矿产资源开采很受地方政府重视,采矿业已成许多湖南人的谋生之道,不过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去做矿工,许多青年不甘心在家乡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做农夫,于是相约出外闯荡,有的人去了关外,成了垦荒的小农场主,有的人则前往沿海地区,寻找适合自己的工作,机会到处都是,就看你怎样选择谋生的道路。而在这条道路上,如果有人能够拉一把的话,无疑将是非常有利的。

也正因此,这些来自湖南乡下的青年就赶到了北京,想投靠诉人凤,请他走走门路,找些比较合适的工作。

到底是同族晚辈,谆人凤确实也不好一口回绝,只能应承下来,答应替几人留意工作的事情,而且也吩咐会馆杂役为几人安排住处 至于食宿费用则都由谆人凤包下,在找到工作之前,几人就住在湖南会馆。

如果就是这几个青年后生赶来,到也不致于将谆人凤从商界会

来,他之所以这么急着赶回会馆。主要是因为这几办” 带过来的几件包裹,这都是家乡父老的一片心意,谆人凤已是多年没有回乡,思乡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等谆人凤打开那几件包裹,会馆楼下就响起一阵喧闹,谭人凤向楼下一看,会馆外头走进来一帮人,为首那人也是眼熟,正是湖南人杨王鹏。

说起来与杨王鹏也是小老乡,而且也都是反清革命出身,于是,谆人凤急忙赶下楼去。

“子仑,你什么时候从南洋回来铆  怎么住到这会馆来了?”

谆人凤询问杨王鹏,不怪他如此奇怪,现在旅馆业大发展,这同乡会馆的生意是越来越萧条了,现在愿意在会馆投宿的青年人也是越来越少见了。

在湖南会馆见到谆人凤,杨王鹏也是略有些惊讶。

“石老,你怎么也住这里?我前几天网从南洋回广州,后来就坐火车一路赶回北京,此次回来。是来向中枢交卸职务的,现在兰芳共和国的国务已经走上正轨,用不着我这个特派员指手画脚了,所以我就回来了。之所以在湖南会馆投宿,主要是这里清净,菜也地道,不像旅馆,湖南菜吃起来像四川菜

“哈!跟你一样,我也是冲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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