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萌夫:宠定腹黑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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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萌夫:宠定腹黑娇妻-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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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这样下去,你就成废品了。”
  “……”
  这么长的山路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本来就是强人所难,更何况是一个体质孱弱的小人儿?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的时候,姬双玉实在是支持不住了。
  她瘫坐在路边一座梅花亭里,双脚都快失去知觉了,说什么也不肯继续往前了。
  之前姬双玉在弓马课上张不开弓、舞不动枪、跑不完额定路程……宫里来的太傅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公子折丹虽然心中不悦,可也不好越俎代庖。
  这回,他似乎铁了心要让姬双玉独力爬上山顶,丝毫没有妥协的余地。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起来,继续。”
  姬双玉累得只是摆手,连话都不想说了。
  沈十一微笑着上前,“小侯爷,欲速则不达,不如让我来背姬公子一段,等下山时再让姬公子好好锻炼?”妹子,别这样
  公子折丹一背双手,“他要歇便由他歇。我们先往山顶去,谁也不许留下陪他。”
  侯爷一声令下,自然是没有人再敢造次,纷纷跟着他继续拾阶而上。
  姬双玉本来最怕被丢下,可是如今实在是累得够呛,只能眼睁睁看着众人陆续离去。
  新月公主同情地在她耳边安慰了几句,才爬上锦书的肩膀,也紧跟着前面的人继续往前了。
  往前走了一段,她挣了挣,从锦书的背上跳下来,提着裙子赶上了前头的公子折丹。
  “折丹哥哥……我们这样丢下尚玉……不会太过分了吗?”
  公子折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准你一个人去陪他。”
  新月公主便低下头来,撇着嘴,看着自己的脚尖交替向前了。
  沈十一安慰道:“公主不必担心,从刚才的梅亭到苍云寺的路指示清晰,姬公子歇够了自己赶上来,也不会迷路。
  “而且,这苍云山往来游客不少,又无匪患或者野兽作祟,姬公子不会遇到危险的。”
  听见沈十一这么说,新月才勉强点了点头。
  此时,姬双玉正坐在梅亭的石凳上。
  她的双腿连带着脊椎骨都又酸又疼,就好像被人吊着痛扁了一顿,刚刚释放下来一样。
  再没有被催着赶着的压力,她几乎整个人都趴在石桌上,放肆地喘着气、放松着身体。最后一个鬼师
  开始西沉的太阳仅余的温热从背后照射来,暖暖地拢在她的身上。
  从四肢百骸里涌出来的困倦不期而至,很快包围了她整个人,坠挎了她的眼皮。
  她不知不觉间就这么趴在梅亭里睡了过去……
  西沉的夕阳落得很快,从苍云寺的禅房往外头的远山望去,眼看着已经只余下沉在山坳处的豆大一点刺眼的金光。
  站在窗前的新月公主望望窗外那夕阳,又看看门外没有丝毫动静的走廊,眉头越发紧攒起来。
  禅房内安静得连外头的庭院落下一片树叶都能听得真切。
  只有棋子不时敲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响,证明着此刻正有一老一少两个弈中高手正在无声中机关算尽、布阵厮杀。
  新月公主是唯一允许旁观这场棋局的人。
  但是她只是坐定了片刻,便呆不住了。一来是对棋艺本身并没有多大兴致,二来也是惦记着别的事情。
  他们到达着苍云寺已经超过半个时辰,可是姬尚玉却依然不见人影。
  也许是因为已经将那个善解人意的“男孩”当成肝胆相照的好朋友的缘故,她对“他”逐渐多了一份对旁人都没有的关心;此刻的焦急,更是上次听说幼弟淘气走失了的时也没有的。
  尽管她知道他们前脚进了这禅房,沈十一后脚已经着人去迎“他”了,可一直见不到“他”人,也让她放不下心来。
  天色越沉,她心中越是不安。
  这时,门外终于有了动静,但是从走廊走来的几个脚步急促的人当中,显然没有姬双玉的身影。

  ☆、第69章 进门开始就输了

此时一觉大师刚刚落下一枚棋子。
  公子折丹的手指从棋罐里拈起一枚棋子又松手放下。
  “十一。”
  门外走过的众人显然原本并没有停留的打算。
  听见公子折丹的召唤,为首的沈十一似乎踌躇了一秒,才率众来到禅房门外单膝跪下,沉声答应。
  公子折丹的目光停留在棋盘上,声音平稳清亮,“发生了何事?”
  沈十一的眉宇间显然带着一股凝重。
  他一顿,颔首道:“前去迎接姬公子的手足刚刚回报说苍云山南岭发生雪崩,从高处滚落的积雪……正经过我们与姬公子分别的那处梅亭周围。
  “雪崩威力极大,所过之处,林木摧折,无一幸免。那梅亭……据说已经被夷为平地。”
  新月公主一听,惊得捂住了嘴巴,快步跑到门口,“那尚玉呢?尚玉在哪里?!”
  沈十一摇了摇头,“我等无能,至今还没找到姬公子的下落。”
  “阿弥陀佛。”一觉大师神色微变,捻着念珠向虚空闭目合十。
  “雪崩之事,老衲在苍云山上二十余年未曾目睹,定是今年天气奇寒,积雪过深、正遇春暖开化所致。不知是否有人在雪崩中受困?”
  沈十一道:“听闻的确有人被积雪掩埋,贵寺僧人正与侯府众人赶去参与营救。”
  沈十一说完这些,禅房里再次变得异常安静。
  “啪”的一声,公子折丹手中的棋子落下,楸木棋盘发出细微而厚重的共鸣。
  雪崩,他见过那样的场面。
  那是两年前与魏国两军对垒之时,隆冬厚重的积雪包裹着大地。网前杀手
  有那么一阵,周围悄无声息,鼓角响起之前,四野里安静得全然不像有上万人在排兵对垒。
  随着轻轻的一声仿佛干枯的树枝在耳边被“咔嚓”折断的声音响起,对面山岭处的雪层应声断裂,亮白的、层叠的雪块骤然四起,好像雷神的巨锤轰然敲击在半山,扬起片片巨大的雪块和一阵连天雪雾,巨浪银龙似的顺着山势呼啸而下……
  而那场雪崩的结果是,有两千多的魏国精锐瞬间在他眼前被那霜雪覆灭,无一生还……
  “阿弥陀佛。”一觉大师的声音打断了他脑海中的影像,“侯爷今日神思轻散、棋步微瑕,老衲正奇怪为何如此,原来是侯爷心中有所牵挂,精神难以贯注所致。
  “从方才沈大人汇报山中事故时起,侯爷方寸已乱,老衲怎忍再以胜负相挟?”
  公子折丹似乎微微一怔,眸底的神色随即由沉厚变得清明,就好像一觉大师的话让他恍然明白了什么一样。
  他果断起身作揖,“告辞。今日之局,我从进门开始就输了。”
  一觉大师摇摇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胜负不值一提,老衲会在此诵经祝祷,愿我佛保佑侯爷的好友和被困的施主平安无事。”
  公子折丹匆匆大步走出禅房,道了句“找他”便径自往寺庙大门走去。
  沈十一快步上前阻拦道:“侯爷,弟兄们已经在全力搜寻,请侯爷不必太过担心。
  “雪崩虽然暂时止住,但是再次发生的危险依然存在,侯爷若靠近那事发之地恐怕非常凶险。龙之狩猎
  “请侯爷与公主在此等候消息,我等一定会将姬公子平安带回来的。”
  公子折丹抬头,犀利的目光直视着沈十一低垂的眼眸,“十一,你不该作出你也无法确定的承诺。”
  沈十一不由一凛。
  公子折丹道:“雪崩中飞速滚落的冰雪对人造成的冲击,与城防战中,从四十尺高的城头掷下无数檑木、滚石无异。
  “你有见过被檑木、滚石掷中却能幸免的人吗?”
  他用平稳的声线分析得纹丝不乱,甚至义理凌人,让思维敏捷如沈十一也再没有反驳劝阻的余地。
  沈十一还在对众人吩咐交待的时候,他已经自顾走出门外。
  山岚拂来,晃动着山门前一株新栽的小橘树。
  小橘树纤细稚嫩的枝条被大风拽得左倾右摇,弯折欲断。
  看着那株小树,他眉头微皱,眸光有点怔忪,既像是嫌弃又像是凝重,兀自喃喃自语道:“那小子的小身板还不如这小橘树粗壮……”
  天色越发暗沉,就连天边最后一抹发白的光亮都完全消失。灰蓝的天幕上,暗淡的月亮悄悄露出半张惨白的脸。
  姬双玉此时正在登高驿馆的大堂里,坐立不安地等候着什么。
  几个围坐在炭火周围的旅客正热烈地讨论着刚刚发生的那场雪崩。无论是雪崩时的浩大场面,还是有经验的山民们自发抢险的满腔热血,都被他们说得绘声绘色的。
  姬双玉无心参与他们的讨论,她正是从那场雪崩中死里逃生的人,如今还惊魂未定。
  一个时辰之前,姬双玉还在那梅亭中熟睡。扶摇直上
  也不晓得已经睡了多久,她才在一阵嘈杂声中渐渐苏醒。
  她只觉得身上很冷,冷得她打了个寒战,缩紧了身体才能睁开双眼。
  她懵懵懂懂地看清眼前的环境,花了两秒时间记起来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梅亭、怎么被抛弃、怎么睡着的;然后发现自己趴着的那张石桌周围站了好几个人。
  其中一个男子正对着她,神情有点意外。
  那男子约莫三十岁出头,中等身材,鼻直口方,颧骨饱满,双眼炯炯有神;一身黄栌色的流水文锦袍,腰间环佩规整,低调中透着贵气。
  姬双玉愣了一下终于想起来,这正是那日在金涛苑见过的那个姬奉贤,多年前就被吴王遣到楚国出仕的吴王的同胞弟弟。
  姬奉贤浅笑着一拱手,“世子,你没事就好了。我以为你晕倒在此,正想设法送你下山。”
  姬双玉微囧,连忙站起身来还了礼,话还没说出口,就忍不住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她记得自己睡着的时候,太阳正开始偏西,此时日头已经快要落尽,天色开始发青,恐怕也已经睡了有半个时辰了。
  之前爬山的时候身子热,脱了些袍子、披风;现在不光身子凉下来了,里衣还被汗水洇得有点湿,加上气温下降,身子更是冷得快受不了了。
  看见姬双玉身上直哆嗦,姬奉贤大方地让手下给她披上一条预备着的袍子,并且提议道:“世子,我刚好要下山,如不嫌弃,就请随我一起乘轿下山吧。”
  ——兔子有话说——
  亲亲们平安夜快乐哦~~
  祝亲亲们每年平安夜都跟自己最亲爱、最心爱的人一起过哦~~

  ☆、第70章 当年之事

“乘轿”两个字就像是金子打的一样,在姬双玉这个几乎走到腿折的人的心里金灿灿的亮。
  她自然记得自己被告诫过不要跟这个人有接触,最好避之则吉;但是现在的情形,她又冷又累,头都冻得有点晕晕沉沉的,肚子还不争气地低声犯“咕嘟”。
  如果不接受他的帮助,就要独自忍饥挨饿、受冻受累地爬上山顶的苍云寺跟公子折丹他们会合的话,她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就这么被冻死在半路。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咬咬牙,道了声“多谢叔父”,便弯腰钻上了姬奉贤的轿子。
  听见她的那声“叔父”,姬奉贤的眸底略过一丝意外,随即眉头微凝。
  姬双玉身子娇小单薄,跟姬奉贤两人一起坐在轿子里也增加不了轿夫多少负担。
  熟悉山路的轿夫抬着轿子,又快又稳地往下山的道路进发。
  两个人挤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越是不熟悉的人,越是要找话题才不会显得不自然。
  姬奉贤跟她随意聊了些她为什么会独自在这里、此处景色气温又如何之类的话题。
  她表面上笑容可掬、恪尽晚辈礼数地回应,事实上回答得大略简单,尽量不多说些什么,心里也暗暗祷告着希望快点能够到达登高驿馆。
  到了那里就无论如何都冻不死、饿不着了,她便可以辞别了姬奉贤,在那里自己再想办法。
  然而这段山路姬双玉上来用了将近一个时辰,这身强力壮的轿夫脚程再好,抬着轿子,也起码要走个大半个时辰才可能到,路上有的是时间。蛮荒生存手册
  轿厢里沉默了片刻,姬奉贤忽然放眼远处,若有所思道:“时光飞逝,如今距离那****我在长石相遇,又过了一个寒暑了。不曾想一年之后你我叔侄二人竟会在此处相遇。”
  还好,姬双玉好歹还知道“长石”是当初楚国与吴国交战的地方,姬奉贤所说的就是他跟姬尚玉在战场上见过面的事,还不至于反问他“长石”是哪里。
  她模棱两可地“哦”了一声,心里暗暗打鼓。
  姬奉贤浅浅一笑,转而看着她的那双明亮有神的双眼微眯出一丝玩味。
  “我还记得当日世子袍甲灿然、英雄年少,锐利得恍如一柄铮铮出鞘的宝剑,势必斫尽敌军旌旗、透尽敌军铠甲,让人好生赞叹。”
  姬双玉搜刮着脑子里对姬尚玉的记忆,客观来讲,印象中他好像的确是这么一个人——少年得志、锋芒毕露。
  想起这一点,她越发觉得跟那形象相去甚远的自己和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姬奉贤靠得如此近,是一件凶险非常的事情。
  她尽可能自然地颔首,躲过那两道意味深远得目光对她的注视,支支吾吾地道:“叔父过誉了。我年少无知,无论是过去还是往后,我若有什么不善之处,还请叔父多多提点才是。”
  “世子言重。”姬奉贤说话总是一副不亲不疏、平和得体的样子,让人很难揣摩他内心的想法,“世子肯叫我一声‘叔父’已经让我倍感欣慰。”
  姬双玉心里一个“咯噔”,意识到自己从跟他说第一句话开始就已经没称呼对。网王之那些年那些人那
  她又怎会知道,正牌的姬尚玉当日在战场上一见到姬奉贤就开口大骂他“逆贼”呢?
  姬双玉不敢再说些什么,只怕多说多错。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对方并没有因为她的沉默而将话题结束。
  姬奉贤沉吟片刻,又开口道:“世子,当日虽然只是匆匆一面,但是至亲之情,血浓于水,我对世子推心置腹,直陈胸臆,不知当日我所问之事,世子可曾向兄长求证?”
  姬双玉心里又一慌。
  这家伙是《西游记》里那只送唐僧师徒渡江的老乌龟吗?哪来这么多“当日所问之事”?
  她想推说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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