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纸没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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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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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将玄武印交予云王,自己做西巫之主,难道不好?”清浅的语调一出,神隐仍然旁若无人的擦拭着石像的衣袍,身侧跳动的火焰在他的白发上染上了一层橘色的光晕,我瞧着这一幕,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感觉,然收敛了情绪,我这才开口:“身份便意味着责任,接了玄武印,我便要接下令人生厌的责任,所以,我不愿。”

    听到我的话,神隐却是笑了,手中的动作越发的小心翼翼,良久,他这才开口道:“可是令你生厌的东西,仍然有许多人趋之若鹜,你说,这是你的失策还是他们的汲汲之举?”

    说着,神隐的瘦如骨削的手停在石像微阖的眉目间,神色颇为感怀。

    “你竟然不是莫无康的血脉,可你,为什么有几分像她?”神隐的话语落下,便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一连听见两次这样的话,我心中亦是疑惑,上前了几步问着他:“你说,我像谁?”

    “她?”神隐在口中呢喃着我的问话,停在石像上的那双手也缓缓的收回,垂落在他衣袍的两侧,突如其来的风将他宽大的衣袍鼓动的簌簌作响,而他的声音也随着沉重的下来,“她,是我心中唯一的王。”

    像是牵动了我心中隐蔽的一根心弦,我豁然抬头,瞧着他身旁那尊石像,烛光照亮了这尊安静的石像,殿中的光辉柔和,模糊了那石像的棱角,看得入神之际,我恍然瞧见这尊石像突然活过来一样,黑色的玄袍飘动,而在我的脑海中成形的猛然是他那一张眼的瞬间,黑色琉璃般的眼眸不似他装扮的英武,带着一股莫名的愁绪,竟然让我心怦然一动。

    “你说的他,是指这尊…石像?”我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石像,脑海中的意识还未散去,即使我知道这是错觉,即使这尊石像真如死物一般从未动过,我还是忍不住吃惊,意外,而心中更是升腾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熟悉感。

    明明,我从未见过这个人,明明,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他究竟是谁?”我轻声问出口。

    却见神隐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神色多有温和,像是在回忆过往最珍贵的那一处痕迹,他挽起了袖,伸出了手,握紧着那石像双手中紧握的长戟,“她便是四印原本的主人——缉王。”

    猛然间,玄武印中所刻的东西再次闯入我的脑海中,我的脚步顿时向后趔趄了几步,缉王…缉王…那可是早就消失在历史上的人物。

    这么说着,神隐突然向前走了几步,瞧着我震惊的神色,嘴角微微挂露笑意,“这尊石像,本来由当年的四人供奉,缉氏的江山被划割成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四境,但,因为年代的久远,四境之主却忘记了他们原本侍奉的王,只有西巫之人,永远守着最初的王,将她供奉在离西巫之地最近的皇城中,却因为云王之故,这里便成为了宫中的禁地,你说,这样的结局可悲不可悲?”

    神隐叹了一凝重的息,像老者一般拧起了他的长眉。

    我听着他所说的话,心中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悲怆,从未想过,原来,四印的由来却是如此,但,王朝更迭,没有不流逝在洪荒岁月中的王朝,没有不湮没在尘土沙扬的王者。

    “王者,信仰,终会随着无情的岁月流逝,你所期待的王,早就归于尘土。”我忍不住出声,但话语出口,我开始后悔。

    神隐并没有因为我这句话还大发雷霆,他反而笑了笑,衬得那张年轻的面容更加夺目,“不,只在我存在,我的信仰便会不消逝,我的信仰会随着我的生命永存,而我的王亦会因为我的存在永远活在西巫人之的心中。”

    话语落下,他继而又问我:“你可知道西巫玄武印的含义?”

    我摇了摇头。

    他偏了头,又凝视着他身后的那尊石像,出口的声音却有着穿过更古洪荒的凝重:“玄武又名玄冥,它是上古神兽中的司命之神,象征着不老不死的传说。”

    不老不死?世间难道真有不老不死的存在?

    神隐回过头,将我震惊的神色尽入眼底。我看着他满头苍白的雪发,想着他刚刚的说的话,未期然,心中的疑问早有问出:“你…你…难道…”

    神隐笑了笑,“我早就是不老不死之躯,你若要问我之年纪,我亦记不清这人世间的岁月,我究竟活了多久。”

    如此轻描淡写的回答,却让我心中翻腾起更过的疑问,袖中的手因为他的话语而轻微的颤抖,我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回想起当年云王疯魔时说的话语,我退后着脚步,出口的声音却有些变调:

    “皇陵…曾经…云王所说的长生之秘,这是真实的存在?”

    “你既出口问我,其实,答案便早就存在你的心中,不是么?”神隐不不否认,依旧用那双清澈的不沾染着人世轮回的双眼望着我。

    “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按捺住复杂的心绪,出声问着这个对我来说异常神秘的人。

    神隐蹙了蹙眉头,继而对着我道:“这里是宫中的禁地,云王却有意让人带你来此,难道不是想由你来试探我?”

    “为什么是我?”

    神隐笑而不语,我却从他的笑容中得到了答案。

    “我知道云王的用意,你可曾知晓,云王多次以玄武印命我告知不老不死的秘密。”神隐对着我,毫不犹豫将云王的企图讲出。

    我听言,渐渐的沉默了下去。

    当年云王想要入皇陵,便是因为他从神隐的身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么?不老不死,对世人的诱惑,难道真的如此?

    一旦生命成为一种永恒的存在,那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云王忌惮我之态度,而却找寻了同缉王有几分相似的你来刺激我,他知道,这世间,最难耐住守候,却又最等不及的人,是我。”神隐见我沉默不言,又道:“你回去吧,告诉云王,这次,我定能如他所愿。”

    神隐的话落,未等我所有应答,却见大殿门口的灯光乍然亮起,而石像周围的灯陡然落下,遮掩了石像的痕迹,连带着神隐的身躯也隐没不见。

    我迈着脚步走出空旷无人的祭殿,脚步声在大殿内清幽回荡,等我出了殿门,再回头,大殿的门早就阖上,而殿内的华光也如折子戏落幕一般,归于了黑暗。

    行走间,想到神隐的话,我心中泛起了一股冷意,原来,我对于云王竟然是这样的作用。可是,一时间,我甚至对孤不齐,对云王当年的话产生了质疑,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之存在,对他们究竟有什么意义?

    三日后,云国皇宫的大殿上,云王坐在大殿上,四下落座的分别是同青仲一道的傅绍言,另一边则是莫无康同赫连瑾,而莫无康的身旁,竟然是暌违已久的朱雀大军的两位首领。

    “今日召集数位前来,乃是为了许久之前的四印之约,当年四印分别落入各位手中,有各位掌领便是为了多日后的今天。于是,孤便做主邀各位前来,未当年的事情做一个了结。”

    云王说完,对着我道:“阿凝,孤今日说要让你见你一个人,你可要好好瞧瞧。”

    我坐在他的一旁,低眉应首。

    只见云王身后的帘幕中,走来一个瘦削的身影,人影迈过一旁的仆从,走至大殿的中央,跪身而下,对着云王道:“参见吾王。”

    熟悉的声音令我心中一惊,待他露出那久违的黑色的皮质手套,抬起了头,我猛然站起了身子。

    这个人,居然是当年的朱扒皮?!

    错愕的不止我一人,连着在场的柳三和莫无康纷纷也露了震惊之色。

    “朱先生乃是当年沈望前辈的高徒,他手中持有半张皇陵的机关图,相信此次入陵,我们定然能安全而归。”

    “长忌承蒙云王看赏,手持机关图,未曾忘却自己的使命,一直在等在吾王归来。”朱长忌的声音落下,让我心中不由的有了一丝颤动,想不到,朱长忌竟然是云王的人。

    然,未从容我多想,一旁的傅绍言出声:“只有半张机关图,那另外半张呢?而且,我们之中唯独少了白虎印之主,他人又在哪里?”

    傅绍言的话落下,我瞧了一言莫无康的神色,却见他镇定异常,而身旁的云王也出了声:“绍君莫要着急,今日之会,孤定是布置已久,白虎印之人,早就在大殿外等候。”

    云王的话语落下,只见大殿的门口出现了四名侍从手执一个雕刻着白虎腾跃图纹的木箱,脚步齐踏,不落气势的走入大殿中。

    四名侍从手举着宝箱,单膝而跪对着云王行礼道:“吾等替吾主送上求亲的聘礼。”

    求亲?聘礼?听着这两个莫是奇怪的字眼,我眉头紧紧蹙起,然,我身边的云王倒是喜悦异常,他转过脸,对着那四名侍从道:“想不到,你们的少主如此守约,既此,孤也不是违约之人,便允诺了你们的要求!”

    云王的话落下,那四名侍从打开了珍贵的宝箱,众人略昂首,待宝箱的盒子打开,那里赫然是另外半张机关图。

    我心中隐约有股不好的预感,还未多想,只见云王转过脸对着我道:“阿凝虽为孤之爱女,但你的母亲是沈望前辈的女儿,当年,孤的岳父大人做主同当年的白虎印主定下的婚约,与你有婚约之人,便是当今的白虎印主。”

    云王的话语落下,我却是再也沉不住气,蹙眉问着身边之人:“云王,你这是何意?”

    然,我问完话,却意识到一个巨大的问题,当年司马知鹤同我言,他同我有婚约,难道,难道,司马家竟是白虎印主?

    我神色满是惊诧之色,却见坐在莫无康身旁的赫连瑾握着拳头沉声道:“这门婚约作不得数!”

    “为何做不得数?”只见殿外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落下,只见手持玉扇的司马知鹤在侍从的跟随中迈步而来。

    扫视了一言在座的众人,司马知鹤弯唇一笑,转而对着赫连瑾道:“齐王,为何这门亲事做不得数,我与公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公主早就收下了我司马家的信物,又有何作不得数?”

    司马知鹤一语既出,却是震惊我和赫连瑾。

 第89章 女汉纸口□□

    司马知鹤一语既出,却是震惊我和赫连瑾。

    云王听言,心中更是欢喜,抬了袖子接过身旁侍从递来的图纸,一边将之打开,一边对着我道:“原来,阿凝同司马贤侄早就心有相许,如此真是甚好,那这门亲事便真是天作之合——”

    “等等!”云王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我打断,我下了台阶,望着对面的司马知鹤,蹙了蹙眉沉声问:“我不知自己何时收了司马公子的信物,还望司马公子给我一个答复。”

    司马知鹤挥开了手中的折扇,握着扇柄收回身后,视线落过来,对着我道:“阿凝难道忘记了,这信物可是我在莫府送予你。”

    我一听,当下翻动身侧随带的荷包,锦囊袋打开,我取出了随带多时的玉玦。

    “想不到我送给阿凝的东西,你一直随身带着,这着实让司某惊喜。”一旁的司马知鹤还在唯恐不乱,我取出了它不由分说,便将交予身边的人,对着司马知鹤道:“当日收下此物是我思虑欠妥,今日,物归原主,还望司马公子勿再提此事。”

    我身旁的侍从听见我的吩咐,将东西送完予司马知鹤,谁料司马知鹤却是不接,神色也冷淡了几分,“司某送出去的东西,何曾收回手过,阿凝你同我的婚约,我并未捏造,且这些年,我一直天南地北在寻你,未曾娶妻,如今,好不容易找寻了你,你便是要以这样的态度回应司某么?”

    司马知鹤的话声声在耳,话语之间多有委屈之意,可他望向我的视线,我却见不到几分真情实意。

    我不知云王同他二人在算计着什么,敛眉沉了神色细细沉思,却见下座旁的赫连瑾蓦然起身,对着云王道:“今日,云王是为四印之事请我们前来,其他之事,是否他日再议?”

    说着,赫连瑾将视线从司马知鹤的身上扫过。

    “正事要紧,如今,万事俱备,白虎印主也已经到来,云王是否下令,我们该入皇陵一探。”一旁的傅绍言也如此开口,云王听言,凝神思索了片刻,将目光转向了司马知鹤的身上。

    只见司马知鹤道:“既然在座的各位如此心急,那司某也不好推辞。”说着,司马知鹤从袖中掏出了白虎印,转了头,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赫连瑾的身上,复又对着云王道:“待各位从皇陵中归来,怕是才有心情喝一杯我同公主的喜酒。”

    我听言,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他,心中对云王的命令不置认同,我不稀罕这看似荣耀却处处受掣的地位,那云王的命令也同样毫不在意。

    见我沉默不语,云王以为我默认了这门亲事,对着司马知鹤道:“司马贤侄说的没错,待各位休息妥当,明日,我们便出发。”

    一声令下,众人心中皆是一定,我抬了眼望着身边的云王,心中又涌动了那股异常陌生的感觉。

    四印聚集,云王命人将之打开,不出我所料,每一面印中都刻有一句昭命,那是神隐口中缉王的命令。

    莫无康将令四枚印令放置在一起,以东之青龙,西之白虎,南之朱雀,北之玄武的顺序摆放,只见印牌中印纹的纹路都应和在一起,蜿蜒的曲线如山脉地图,而印纹缺失的一角如今终于有了圆满,四印纹路的正中间出现了一个用圆点标记的地点,想必,这个地方便是皇陵真正的所在。

    记录下地点,大队人马便又浩浩荡荡的前往殊途山。

    殊途山人迹罕至,云王对殊途山的地形再熟悉不过,绕过山峦下的石道,他带领着众人又走向了令一条通道。

    殊途山的地形奇特,待驶入了一道狭窄的山道,马车已然不能前行,众人都下了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在荒草蔓延的石道上攀走着。

    越向前走,山路越险,而山腰上的云雾缭绕,天色渐渐黯淡了下来,夜幕中的闪现了月亮的轮廓,大如玉盘,清冷寂寥。

    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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