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纸没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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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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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纪玄这一喝声更激起了军队中誓死一战之人的愤然,“我等誓死只做齐军!来,杀啊!”

    傅绍言沉默着不言语,但青龙武士手下被牵制的将领被拎向了前方,性命堪忧。

    我不知赫连瑾是否能从鬼门关中走过去,然事已至此,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齐军如此,青龙武士的刀剑在横在我的脖子上,今日的局势已经难改,齐军再损耗,赫连一族的江山便真要落入傅绍言的手中。

    可如今之际,道出赫连瑾未死之事,定会为莫府招来杀身之祸,看来,只有顺从傅绍言留下活命的机会,才能有所谋算。

    这么想着,我不顾脖颈处的刀剑,在人群中大声出口:“我愿归顺,只求绍君保我性命无忧。”

    我的声音突兀,一下子打断了这番性命的拉锯战,傅绍言终于转了头,将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眼中的眸色意味不明。

    青龙武士将刀又靠近了我几分,示意我老实一点,我却依旧对着人群中大声开口:“齐王已死,诸位挣扎无用,不如投顺绍君,保命要紧!”

    叶纪玄终于看见了我的身影,对我之言脸色也着实诧异,“止辛,你!你竟然也!”

    我这般没有气节的话喊出,倒是令齐军中犹豫之人纷纷对我进行了讨伐,队中的人似乎有些瞧出了我的身份,更是对我怒骂不已,

    “竟然是当年的莫大人,哼!果然女扮男装,今日如此畏死,果然是下品之人!”说着,齐军中动摇之人,他们又重新操起了武器。

    傅绍言瞧着我此举,慢慢从人群中踏步而来,我知道,这众人之中唯一不信此言的便是傅绍言了,他踱步而来,脸上淡漠的神情似考虑我这番话究竟有何用意。

    脖颈处的刀还未放下,我挺直了身躯,问着向我走来之人,“我既已投诚,难道绍君还要取我性命,若是如此,那齐军也大不必听命于你,反正都是死,留一身英名而亡总比投诚后被杀来的好!”

    傅绍言止了脚步,定定的望着我,挥了挥手,我脖颈处的刀终于被取了下来。

    “云后劫走了云王,如今你与齐军经过此役早就远期大伤,若是朱雀印和青龙印在你手中的消息传出,怕是云后必然不会放过这块肥肉,西巫之族的手段想必你也清楚,此时若是再伤齐军,你觉得又有几分胜算?”

    “赫连瑾已死,你却如此镇定之态同我谈局势,莫非他还有生机?”

    傅绍言眸光一转,对上我,便是直言想问。

    我心中一惊,掩住被他戳中的心思,冷了脸色后,复有对着他道:“赫连瑾有没有生机,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今日齐军之将已顺势大半,及时以杀令威胁,心不诚,意不诚,你又如何能确信带领他们去对抗云后之人?纵然你朱雀印在握,你又有何自信能保朱雀君一定听命予你?”

    “可这些反抗之人,我不杀亦不能为我所用,那存在的意义又是为何?”傅绍言反问我。

    我瞧着他,对他的话不可置否,但,沉默了片刻,我又出口:“杀与不杀,由你决定,我无从撼动。”

    见我如此败仗,傅绍言神色倒是一动,转了身子对着身旁的武士道:“这些人的命暂且留着,相信他们也挣扎不了多久。”

    说着,傅绍言便命人压着他们前往皇宫,叶纪玄沾血的手握着长枪,视线朝着我望来,我无法言语什么,只能用眼神示意他安定。

    似乎了解我眼中含义,叶纪玄也不在奋力挣扎,英挺着战伤的身躯,随着众军退去。

    然,前方的傅绍言忽然停步,清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你既投诚,便是我军之人,为何脚步不动?”

    这一声冷言,显然说的是我。

 第80章 女汉纸口八十

    月冷,星稀。

    偌大的京城如今变得死气沉沉,城门处的守卫换了一批陌生的面孔,傅绍言带着人马擒了禁卫军统领,占据了皇城。

    傅绍言显然不放心我,将我关在了一处院落,派人看守。

    窗台的烛灯明亮,院外的侍从严加把守,皇宫中一夜之间如此天翻地覆,而宫中的侍从也唯有听从占领者的安排。

    我用竹签挑了挑火烛,心神不宁。从袖子中掏出云王交予我的玄武印,印着明亮的烛光,我反复摩挲着这上面的纹路和痕迹,直到指腹间摸到玄武印中的缝隙,我这才停止了动作。

    当年,赫连瑾曾说过,朱雀印也是一分为二,我没有见过真正的印牌如何,此刻,翻转着手中的玄武印,我心神一动,放下了手中的竹签,使了力气将这印牌掰开。

    费了好大的劲,这印牌终于被分成两半,一面黑色龟蛇纹路,一面黑色篆文字符,而印牌的里头,似乎刻画着什么。

    我连忙举着手中的这两半印牌,靠近着烛光,仔细瞧着里头图案。

    这印牌的年代已经久远,里头的纹路早就锈迹斑斑,我找来了干手绢,小心翼翼的擦掉上头的模糊的灰尘和锈迹,这才让印牌中的东西露出了原貌。

    “宣武三十五年,缉王入陵,赐玄武令予云将,统领西巫,见此印如君之亲临,待缉王归来,便是汝等长生之日。”

    这一串细小的文字,有些已经模糊不清,我吃力的看完这一行文字,心中更是一阵疑惑。

    宣武年间,我有所耳闻,距今乃有百年之史,百年之前,中原大陆未曾分裂现今的诸国,相传这位缉王曾经一统中原大陆,但史册对其记载却是寥寥几语,似乎这位已故的帝王并不好喜被记载在史册中。

    但,

    我握着掌心的东西,翻开另一面的印牌,内里的纹路有些凌乱,但从流畅的线条间似乎可以看出是地图的纹路。

    地图?

    我诧异的看着上面的图案,片刻便是松了手,赶紧寻来房中的纸笔将这上面的图案拓印了下来。

    我捧着手中的纸张,看着墨迹还未干涸的地图,上面显示的地方没有没尾,就像是生生被砍断了一般,只是西面的山脉走向,隐约可以瞧出是齐国同云国交界处的群山。

    我收了手中的东西,脑中不断回想刚刚见到的那句模糊不清的话语,“缉王入陵”应该是君王仙逝,被送入陵墓,但,人死不能复生,“缉王归来”又是何意?

    这自相矛盾的话语让我眉头紧皱,然,心中所想的便是,既然印牌有四枚,是不是这四枚印牌中都内有乾坤?

    忽然,窗外一阵飞鸟的叫唤声,我将东西都收拾好,从身边的锦囊中掏出了一把碎玉米粒,静悄悄的推开了门走向了院子中,新月已经高悬,守卫似乎也有些困倦,抱着兵器靠在门边上开始打盹。

    我蹑手蹑脚的出来,走入院中的树丛中,借着月光投射的浓密的黑影,背着守卫的视线,将手中的玉米粒如数丢了下来。

    抬了头,只见瓦屋顶上的飞鸟蹦蹦跳跳,扑腾着翅膀,一下子从上面飞了下来。

    我蹲在树丛中,瞧着飞在我身边啄食的飞鸟,瞪大了眼睛瞧着熟悉的那只,很快,我在这群飞鸟的细瘦的双肢中看见了一个青色的竹筒。

    伸了手一把抓住那只肥硕的信鸽,我又蹑手蹑脚的走回了屋子。

    抽了上头的字条,大姐的笔迹再熟悉不过。

    她说自我离开,莫无康便离开,也未向任何人交代他之去向。

    信中,并未交代赫连瑾之信息,我的心顿时又沉了下去,打起精神又接着往下看,才发现信件又换了笔迹,我认真看了一遍,这才发现是孤不齐的口气。

    “莫姑娘,云王的性命至关重要,且同你有些关联,你定要在云后之间斡旋好好护着他!”

    瞧完这句话,我心中不由的感叹,迟了,我护不住云王,他早就被云后带走了,如今我自身难保,又何能顾得上他呢?只是赫连瑾的安危究竟如何,为何在信中不曾提过一句?

    烧了手中的信件,我提笔又写了一封,将之塞入竹筒中绑在一旁的信鸽的腿上,窗户打开,白鸽振翅又飞向了天空。

    一夜过去,在房间中思考怎么逃脱的我也是一夜未眠,天亮之后,周遭的一切又开始了正常的运转,我被困在院子中软禁了起来,但令我分外奇怪的是,傅绍言竟并没有将赫连瑾的死讯大肆宣传,被关押的几名将领他并未动手,也未曾趁着此刻迫使朝中的大臣归顺,而是将青龙武士派了出去打探云后的下落。

    我被软禁在院落中已有些许天,期间,只有柳三过来寻过我一次,院落内外,当年如此忠心的柳三似乎对东陵临君的死已经介怀,拨开守卫,他走到我的面前,便是劈声问我:“另外的机关图是不是在莫无康手中?”

    这番没头没脑的问话,委实泄露了柳三的目的,我镇定的坐在太师椅上,瞧着他气急败坏的面目,淡淡道:“这你问错人了,我不是莫无康,我不知。”

    似乎早就料到我这样的回答,柳三却是冷笑了一声:“皇陵的秘密迟早要揭开,你们这些无知的人将它藏在深处,早晚,你们也变成它之腐肉!”

    “莫无康定然告知你我杀了沈望一事,对吧?”柳三的语调突然阴冷了起来,我抬了眼,也敛了神情,肃然以对。

    “呵呵,我知道在你们心中,我柳三一定是欺师灭祖的奸恶之徒,我杀沈望,是因为沈望该死!”一声落语,柳三的神情陡然激动了起来。

    “那又如何?”我站起了身来,“世上该死之人千千万万,柳先生难道也要一一杀了他们替天行道?”

    柳三却是轻声一笑,“快了,快了,我知道莫无康已经动身,所有的事情都快了!”

    “动身?柳先生是什么意思?”柳三似乎知晓莫无康的踪迹,我假装不在意的询问,但是柳三却不应答我之问话,而是狰狞着一张面孔转身走出了院落。

    是夜,天空中无星无月,我却在空中感受到了一股凝重的肃杀之意。

    傅绍言终于想起了我的存在,命人押着我走向了东宫门。

    漆黑的夜幕下,只余零星的几盏宫灯摇曳,傅邵言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袍立在宫门处,遥望着宫门漆黑的一片。

    傅绍言的身后是那名青龙武士将领,腰间横挂着武士刀,在傅绍言的身边寸步不离。

    似乎听见我的脚步声,傅绍言这才对着远方的黑影缓缓开口:“原来做王是这样的枯燥,短短几日,我便失去了做王的兴趣,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这一声轻描淡写让我心中顿时怒气横生,望着面前陌生至此的人,我不由的发问:“那当初,你又为何向赫连瑾相逼,夺了他手中的虎符和朱雀印?”

    傅绍言转了头,嘴角挂了一抹笑容,“我不过是想知道,东陵一族至死想要的东西握在手中是什么样的感觉。”

    傅绍言这一声言,彻底让我笑出了声来。

    听见我的动静,傅绍言转头,反问我:“强者之为不是向来索性所欲?身为蝼蚁,你连挣扎的权利也没有。”

    “难道你忘记当年的下雪天,那种无力挣扎的感觉?”傅绍言开口,声音却冰冷。

    守卫松开了我,傅绍言提起九年前的事情,意外的让我停止了笑声,望着面前的人,我开口道:“我不会忘,人生的磨难不是耿耿于怀,还是铭刻在心越发懂得自己存在的意义。”

    “存在的意义?”傅绍言轻笑了一声,“若是连一出生都是错误呢?”

    傅绍言的话语落下,他身后的青仲突然抬了头,望着对面之人,而片刻,又垂了头下去。

    “那就杀掉这个错误的自己!”我冷然出声。

    傅绍言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为了赫连瑾,你竟然如此恨我?”

    话音刚落,突然,东门的武士悄然声息的倒下,傅绍言惊觉,他身后的青仲便是挥刀上前,东门处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激烈的打斗声很快传来。

    “哼!孤不齐你竟然同我作对!”察觉到来人的手段,傅绍言一声冷呵便出手击向了对面的黑衣人,“哎哟”一声惨痛声传来,傅绍言一下子扯了面前之人的面巾,孤不齐的面目便出现在我等面前。

    我大吃一惊,心中即刻了然,孤不齐等人乃是为我前来,凛神欲逃脱之际,一个黑衣人持刀走至我面前,趁着混乱,低声一句:

    “快随我走!”

    这一声熟悉的惊呼声让我心中一动,不由分说便是是尾随在他的身后。

    前来的阻拦的守卫见地上横躺着一具尸体,握着手中的武器便是上前。

    我身边的黑衣人眉头一凛,一把将我护在身后,手中的刀紧握,黑衣下露出的手腕间还未愈合的伤口狰狞,触目惊醒,落在我的眼中,我却感到一股分外的激动之意。

 第81章 女汉纸口八一

    我身边的黑衣人眉头一凛,一把将我护在身后,手中的刀紧握,黑衣下露出的手腕间还未愈合的伤口狰狞,触目惊醒,落在我的眼中,我却感到一股分外的激动之意。

    身侧之人的气息是这般的熟悉,我禁不住抬头,黑色的夜幕下,那露出的眉眼我绝对不会认错。

    傅绍言一把抓住暴露的孤不齐,对着面前的几个黑衣人道:“我有心放过你们,你们倒是自投罗网,来人!”

    这一声吩咐,惊动了不远处的守卫,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像是在昭示着此行的艰险。

    “哎哟,哎哟你动作轻点,我这把老骨头受不住!”孤不齐被擒,吃痛的叫唤了声出来,而他一旁通青仲交手的人也停了动作,一步留神,竟是反手被青仲擒住,青仲抽刀扯了来人的面巾,傅绍言瞧见来人,掣肘孤不齐的动作一滞。

    “纪玄,想不到,到了今日你我也要这样刀剑相对。”看清来人的傅绍言脸色沉沉,叶纪玄被擒,脸上还残有当日大战的伤口,他挺直了身躯,拧着眉头望着对他满是失望的傅绍言,言语也充满了气愤之意:“绍言,我一直视你为最好的兄弟,是你背叛了你我二人之间的情义!”

    听到这样的斥责之语,傅绍言不怒不反笑,避开了叶纪玄的视线,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我面前之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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