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纸没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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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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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胡子神情一顿,这才对着我们道:“两位稍等片刻。”这便掀开了身后的帘幕,寻了一位小二过来。

    然等了许久,却听见掌柜陪着笑脸过来,而他的身后却空无一人。

    “两位客官,真是抱歉,今日司马公子有要事出了门,若是二位有急事,不妨告诉在下,在下这便记录下来,等司马公子归来再转告予他。”

    司马知鹤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轻皱了眉头,一旁的孤不齐弓着腰,哑着声音对着我道:“囡囡啊,既然找不到人,那我们就快走吧!”

    孤不齐这一声称呼让我心中一惊,偏了头便瞧见孤不齐对我使了一个眼色,我顿时心生警觉,微微抬了视线,这才看见醉仙楼的门口处慢悠悠的停下了一匹骏马,而马上的年轻贵气的公子下来马,掀开了车门上的帘幕,扶着一位带着兜帽的贵夫人下了马车。

    我凝神一瞧,顿时同孤不齐退了身子。

    那是云夫人!这个时候她来此处做什么?

    正想着,掌柜已经从我们身旁侧着身子走了过去,吩咐着小二招呼着两位贵客。

    “那位便是云昭太子。”身旁,孤不齐小声的对着我道。

    我抬了眼看去,此刻再细细打量着这个少年,这才发现,他的眉眼同娘有着有着一丝相似。

    眼见他们见视线扫了过去,怕被认出,我慌忙低下了头,孤不齐将腰弯的更加厉害,扯着我的衣袖便要将我拉离这个酒楼。

    佯作淡定的从他们的身边走过,耳边听见云昭轻声开口:“娘为何这么频繁见那位齐国妇人,想不到朱长忌收的徒弟竟然是女子身份,娘这部棋走得甚是好。”

    听到这里,我的脚步微微一顿,孤不齐拉着我离开我却不为所动。

    只听见云夫人出口轻笑道:“东陵王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昭儿,你可知道,若不是齐国那名夫人,娘有怎会知道这么多的消息。”

    云夫人的话落下,我整个人被震惊的无法动弹。

    然,到底是我的举动惹到了云夫人他们二人的注意,之间那云夫人转了头,像我们看来之际,孤不齐顿时扔了手中的拐杖,跌倒再地,口中低声唤着:“哎哟!囡囡啊,快来扶爷爷一把!”

    孤不齐的这一声唤,顿时让我恢复了神智,我慌忙的敛了神色,赶紧向前迈步,便要扶起地上之人,但,我刚迈了脚步,便听见身后的云夫人冷声唤了一句:“慢着!转过身来,刚刚,你可是听见了我们说话?”

    冷汗顿时从手心中渗了出来,我敛了心绪,这才转身过来,对着面前的云夫人,低着头,面露惶恐之意道:“夫人,可是唤我?”

    云夫人向前走了一步,挡住了我与云昭的视线,我这才将头微微抬起,总算看清了帽兜下这位夫人的面容。

    令人惊艳的面容,就像最妖艳的罂粟花,带着一份令人震慑的威严,轻柔的语调回荡在我的耳边,对着我道:“刚刚,你可是听见了什么?”

    云夫人又问了一句,我抬了头,面色依旧惶恐,对着她道:“夫人说什么,我不明白,祖父身子抱恙,但药钱还位筹够,想到此事一时入了神,这才在原地逗留了许久。”

    听见我这番言语,孤不齐顺势在地上有哼唧哼唧的叫唤了两声,瞧着云夫人讲视线落在了孤不齐的身上,我听言也赶紧迈了步过去,挡住她的目光,对着孤不齐神色悲痛的唤了两声,这便欲要扶他起身。

    “娘,这等市井之人,无需同他们多做纠缠,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云昭的声音带着一丝傲慢,但也着实算是为我们解了围,云夫人听言,这便宠溺的道了一声:“好,娘听昭儿的。”

    见云夫人松口,我同孤不齐赶紧起身。远远离开醉仙楼之后,却听见孤不齐一把抓着我的手臂道:“小心!”

    我听言顿感手臂一阵刺痛,抬了眼看去,却见手臂处竟然有一处被虫蚁噬咬的伤口。只见黑色的血迹从伤口中溢了出来,而地上赫然爬动着一个黑色的毒虫。

    我心中大惊,想不到这位云后竟然是如此视人命予草芥的人,孤不齐一把将黑色的眼罩推到头上,从身侧摸了一个瓷瓶,打开便往我的伤口上撒去。

    “西巫之地多毒虫,你下次遇见他们二人,可要加倍小心。”

    伤口处理好,我低头望着地上的毒虫,问孤不齐,“这毒虫该如何是好?”

    孤不齐从身侧又掏出一个空瓷瓶,弯下腰面色欣喜状道:“此物我正好待会炼制。”话刚落,却见他惊疑了一声,“咦,这——”

    我瞧了一眼怖然的伤口,问着他:“怎么了,这毒虫可有问题?”

    孤不齐皱了眉头,讲地上的毒虫装进瓶子里,轻声道:“竟然死了,怎会如此?”

    然,我对他的话并不上心,云夫人刚刚的话如鲠刺一般戳在心头,原来,对于我的事情,娘并不是全然不知,不仅如此,她将一切更是悄悄告知了这位云夫人。

    这样令莫家陷于不义的事情,娘为何要做,还是说,如今,她的心中便只剩下了那位她多年未见的亲骨肉?

    于是,我便是她手中的一枚弃子,抛之再也不用了么?

    不,不会的,定然是云后以云昭来威胁她,她才会如此。心中认定云后的所为,我压抑了心中蔓延的无尽的悲伤之意。

    孤不齐同我又去了趟莫府,朱雀大街上,只见莫府的四周戒备,大门进出的家仆皆要接受严格的搜查。

    一看戒备如此,我思忖着该如何混进府中打探消息,抬了头便见莫府的门前停放了一辆精致的马车,而片刻,便看见石狮中间的大门处走出了一个人。

    我抬了眼,仔细瞧着出来之人,正是司马知鹤!

    从大门处走出的人,客气的同着守门的侍从打着官腔,这便持着玉扇欲要翻身上车,忽然,他的动作一顿,目光似乎隐约朝着我们这边看来,我惊的赶紧缩回了脑袋。

    孤不齐却是望着远处的司马知鹤略有所思。

    “这个人是谁?莫姑娘你可识之?”

    耳边忽然听见孤不齐出声,我缩了头低声对着他道:“这位便是今日我要去寻得司马知鹤。”

    我的话音刚落,孤不齐便微微拧紧了眉头,“司马知鹤?真是熟悉的姓氏。”

    喃喃低语的几声,孤不齐便不在发话,在我的身后不知道想着什么。

    司马知鹤的马车在官道上轱辘轱辘的行走而去,我正叹息,忽然视线中出现的白色锦袍让我瞬间抬了头。

    司马知鹤走道我们的身边,执着扇对着我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和孤不齐了然,随着他慢慢退身了下去。

    “我爹可是有何动静?”眼看见不着官兵,我忍不住的追着司马知鹤发问。莫无康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他如此谨慎,定有什么打算,我必须知晓他的打算,才能与之谋动。

    司马知鹤刚要开口,瞧了我一身的打扮,这才执扇掩面对着我道:“想不到,莫公子竟然变成了莫姑娘,你可知,这件事虽然因你而起,可宫中的动静可是不小!”

    我神色一凛,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宫中如何?皇上又是如何?”

    司马知鹤瞧了一眼我这番急切的神色,视线飘向了莫府那一方院落中露出瓦墙的绿木,出口的声线也随之飘渺的厉害,“宫中?今夜,我便带姑娘进莫府一见丞相大人。”

    好不容易等到了子时,子夜静寂,黑色的天幕上没有星云,只剩下一轮圆月孤冷的高高悬挂在空中。

    在我身旁的孤不齐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看着天空的圆月一眼,对着我道:“我怀疑云王就藏在京中。”

    孤不齐这一声惊语让我微微皱了眉头,我望着他,好奇的问他:“孤老前辈为何这么认为?”

    “当年,傅绍言带着齐王去云州寻我,这件事情你可有印象?”

    云州,这个莫名熟悉的字眼让我专注的凝视孤不齐的面色。

    “那时候,我只帮齐王封了身上的几道经脉,阻了蛊虫的气息,而让之在沉寂的脉搏中陷入沉眠,此事不过只进行了一月之久。”

    我心中顿生疑虑,“可赫连瑾明明在云州呆了三年。”

    孤不齐也慢慢陷入了回忆,“当时齐王政权不稳,我居住的之地也常有齐王仇敌虎视眈眈,那时,齐王便消失了一阵子,为了让人误以为齐王在我的住所医治,傅绍言另寻了一名少年装作齐王的打扮,在云州呆了三年。”

    我恍然想起,当年傅绍言是同我说过,赫连瑾那时候早就不在云州孤不齐所呆的地方,那他又会是去哪里?

    “当时的我未起疑心,可三年后,齐王竟然寻到了朱雀大军进京夺权,这便是让我心生疑虑。”

    “为何?”

    孤不齐同我一道蹲坐在墙角处,细细回忆,“我孤不齐到今年也七十有九,虽说一生在云后的手下的听之派遣,但对云王的秉性的也熟之甚熟。当年云后窃权,云王失踪,照理说云后的谋算可谓天衣无缝,但这象征云国重权的玄武印却是被云王死死扣在手中,且,云王什么时候不失踪,偏偏再其入了皇陵后而失去了下落,这其中,老身如今想来,倒是几分玄机未参透。”

    我不解,“可这跟赫连瑾寻到朱雀大军又有何联系?”

    孤不齐这才对我道:“朱雀大军的首领朱竟以及副将朱盛,皆是同云王有过来往之人,且这二人隐世已久,以齐王当年的能耐,定不然寻到他。”

    “你的意思是,难道是云王身后的人指点了赫连瑾寻到朱雀大军?”

    孤不齐摇了摇头,“我还不知,也许我的猜想不对,但云王失去下落已久,云后仍然不死心,还大费周折的赶往京城,这其中定然有些关联。”

    我却陷入了沉思,林大人留下的遗书中,有提到他在云州见过云王,但当时云王已经疯魔,若是疯魔又如何会给赫连瑾指点迷津,让其寻到朱雀大军?

    子时的更声一过,朱雀大街上便想起了一阵格外清晰的马蹄声响,孤不齐见时机一道,从怀中掏出了一支木竹筒,拔开了其中的木塞,顿时从里头爬出了几只我从见过的毒虫。

    毒虫似乎有灵性般,纷纷望着大门处来回巡逻的侍从处爬去,悄无声息。

    只见片刻,被咬之人皆丢了手中的长剑,倒在地上昏睡而去。前往赶来的司马知鹤下了马,身后便涌了一队仆从,训练有素的讲地上侍从的衣物扒开,换上后,便迅速的将之绑起拖走。

    司马知鹤对我们使了眼色,我们这便随着他进了府中。

    孤不齐迈入府中,掏出了木筒,弯了腰下来,低上的毒虫似乎受到了感应,纷纷从四面八方爬来,又重新入了竹筒中。

    莫府的庭院里,仆从早已熟睡,只留下了几名守夜之人,瞧见府中来人,举了灯笼这便赶来,昏暗的烛光照亮了司马知鹤的面目,守夜的人这才松了警惕之心:“原来是司马公子,深更半夜,门外的那些个官差也放您进来同丞相大人商量要事?老爷还未入睡,你赶紧随我来!”

    说着他便要带路,然看见司马知鹤身后的我同孤不齐二人,他不由的皱着眉头请问:“这两位是?”

    司马知鹤温文一笑,转而接过话茬,答道:“一位是我随身的婢女,另一位是我的老管家。”

    府中守夜的人这才松了戒心,转身专心致志的带路。

    孤不齐走在我的身后,忽然,他轻拉了我的衣角,对着我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可是十五?”

    我点了点头,压着声音问他:“是十五,怎么了?”

    孤不齐轻轻蹙了眉头,对着我道:“今日,我带的蛊虫有些躁动,月圆之日,蛊虫皆是异常兴奋,赫连瑾的穴道被我封了也有三年之久了,我不知这入体的银针能支撑多久,你若是真担忧此人,还得尽快想法子带他出来一趟,否则,明觉盅一旦觉醒,怕是——”

    “怕是如何?”我脚步顿住,更是迫切发问。

    然,孤不齐还未回答我,书房中的灯光骤然亮起,书房的大门被莫无康一把打开,瞧见我的身影,莫无康对着我更是斥声怒骂:

    “孽障,你还敢回来!”

 第70章 女汉纸口七十

    “孽障,你还敢回来!”

    这一声怒骂惊的我慌声唤了一声:“爹!”

    书房内,莫无康坐在自己惯坐的太师椅上,转动着手心的琉璃球。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垂着视线对着他道:“爹,是我不好,连累了你们。”

    莫无康凛眉扫向了我,神色依旧威严。一旁的司马知鹤却开口道:“莫相,向来莫姑娘也非故意之举,此事应该是有人从中作梗,莫相查清事情再责备也不迟。”

    耳边司马知鹤的求情,另我微微抬了头,谁知,他的话刚落下,莫无康却是伸掌大力拍向了一旁的安几,巨大的响声震得在场的人心头皆是一跳,莫无康怒声道:“说,你同你娘当年上京究竟是何事?你娘为何谎称你是男儿?”

    我抬了头,瞧着莫无康满身的怒气,欲要出口的话哽在喉咙,却是难以说出。想来,当年娘的确是生了一个男儿,只是,只是命运捉弄,不知为何他竟认云后为母,而我也成了顶替之人。

    “快说!否则,从今以后我莫无康就当没你个女儿!”莫无康威逼之言赫然入耳,我抬了头,这才缓声道:“爹,你要责罚便是责罚我吧,娘并未故意骗你,当年,她怕你会因为子嗣之故而轻待她,因此…因此我才做男儿身。”

    若是不知晓我并非娘所亲生,这番话我定然说的理直气壮,然后面对一辆怒言的莫无康,我心中深受煎熬,出口的话落下却是这般的难以令人说服。

    莫无康听我之言,怒气却是更盛,对着我呵斥道:“事已至此,难道你还不肯对我说实话?你可知,自你的身份被拆穿,你娘便收拾了行李偷偷离开了府中,再也没有回来!”

    这一声话语如惊雷,我不可置信的望着莫无康,追问着道:“娘去了哪里?”

    莫无康不答话,却是又震怒的拍着安几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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