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纸没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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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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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瑾此言一出,赵太傅连连道:“皇上,这万万不可啊!”

    赫连瑾侧头,冕冠下的流苏微微晃动,清冷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之上:“有何不可?王叔手握东城兵马,此事交给他来办最合适不过了。”说着,赫连瑾将视线对向了平阳王。

    人群中的平阳王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他同世子赫连正对视了一眼,随即便迈身上前,对着赫连瑾道:“皇上之命,叔父领之,不过,过些日子乃是皇上堂兄大婚之日,叔父这就动身出发,还请皇上恩准犬子同莫相千金大婚之日,赦叔父回京之令。”

    赫连瑾坐在王座上,冷言道:“朕准之。”

    散朝之际,我找准了莫无康的身影,紧跟其后,莫无康见我身影,沉声问我:“皇上此令,你可得知?”

    我赶紧摇了摇头,“这些大事皇上从不予我商量,想必他身边另有可商予之人,倒是爹,平阳王去往东都,若是同东陵一族暗中结盟,里应外合怎么办?”

    我有心试探,莫无康却是转了头瞧了我一眼,对着我道:“怕什么,即使他们二人结盟,但王者之争向来要分个胜负,这盟约脆弱不堪,你不用担心,跟着为父,我莫家始终要霸距这官场的一席之位!”

    莫无康抬头看了看天色,夏日的烈阳高照,他眯着眼睛继续道:“平阳王今日当众提起你大姐的婚事,看来这婚事要提前了,回头你也劝劝你大姐,这婚事铁板铮铮,她便是继续不吃不喝,等到饿死也要抬到王府去!”

    说着,他怒哼了一声,这便挥着衣袖离开了去,我怂着脑袋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

    忽然,身边有脚步声响起,我擦了额前的虚汗,身后一声“莫大人!”更是吓了我一跳。

    我转过身去,面前之人正是傅绍言,“莫大人,今日王爷在殿堂中所说之事——”他的话还没有问完,傅绍言便被身后之人一把推开,穿着朝服的叶纪玄跨步过来,一把抓着我的肩膀问道:“你说世子要同莫相千金成亲,成亲的是你大姐还是你二姐?”

    我瞧着他激动的神色,想起萧正铭的话,老实道:“是我大姐!”

    叶纪玄的神色一下子凝注了,可瞬间,他的面上便挤出了一丝笑容,松了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对着我道:“回去,替我向你大姐贺声喜!”

    说着,叶纪玄便收了手从我的身边大步迈过。

    一旁的傅绍言看着他的身影,又将视线落在我身上,见我揉着肩膀,对着我道:“纪玄的性子向来如此,若是唐突了你,我倒是要替他道声歉。”

    傅绍言的眉目依然,此时挽了袖子对着我说着这样的言语,我心中却没了往日的喜悦,只是抬着眼望了他一眼,又慌忙道:“傅大人说笑了,不碍事的。”

    太极广场上,朝见的大臣已经零零散散的退下,此刻,傅绍言立在我身侧,正同我一同去往翰林院的路上。

    “我在皇上的书房中见过一副画,皇上极其重视此画,我有幸也只瞧过一眼,听桂公公所说此画乃是止辛你所送,可是不知,作画之人你是否还能寻到?”

    傅绍言语锋一转,突然提到此事上面,我立刻慌了神,对上他连连道:“此画乃是我在集市所买,这作画之人早就不知了,傅大人寻此人为何?”

    傅绍言负了手,瞧了一眼后对着我道:“只觉此画甚是熟悉,我家中也藏有一副画,画风同此画甚是相似,你若不知,那也罢了。”

    我一听,心头一紧,但看傅绍言脸色不似说谎,无端有些莫名。

    大抵是看我满脸警惕之色,傅绍言解释道:“问我家中的藏画乃是我少年时期路过一地的古玩店所买,此画不是名人之迹,乃是一名十岁孩童所做,当年顺手买了回来。”

    他这一说,我大抵就知是怎么回事了,我神色躲闪,继而对着他道:“原来如此,若是下次再遇见他,我定告知傅大人。”

    傅绍言也没多过问此事,只道不过是好奇一问,寻不找也罢。

    闲聊了几语,我和他二人便在翰林院中分道而行。

    齐史终于修订完毕,我成册的书本整理好,抬了头,便看见在多日未来翰林院的林大人。

    林大人一到,编修院即刻安静了下来,也听不见同僚之间的吵闹中,只闻纸业翻飞的沙沙声响。

    堂中那内间的案台处又出现了林大人伏案书写的身影,他翻着史册似乎在找寻着什么,又似乎只是进行翻书这个动作,而重复过后,他便合上了书,在满是空白的纸张上编写什么。

    没人知林大人在写些什么,也没有人敢问他在写些什么。

    今日我送书过去的时候,林大人照例只是翻看了我手中所写内容一眼,我欲退下之际,他却叫住了我。

    “这些东西待圣上阅完之后,都要呈上书库,你可知道?”

    这声提醒吓了我一跳,我立即赶紧应声道,“大人放心,我都记住了。”

    翰林院的事情忙完后,照例,我又去了趟福宁宫。

    赫连瑾下了旨意,待我每日离开翰林之际,都要来福宁宫交一趟差,想到林大人的吩咐,我带着自己修订的齐史往福宁宫赶去。

    进了福宁宫,才发现赫连瑾换上了便服似乎要出宫,见我走来,他只道了一句:“司知雁被人劫走了!”

    见我愣神在此处,赫连瑾又丢来一身衣服给我,对着我道:“你也换上,陪朕出宫一趟。”

    我脑海中还有些慌神,将手中厚厚的一堆书放在一旁,看着手中的衣服,动手便解了朝服面前的襟口,解了一半,突然意识在赫连瑾还在我面前,顿时惊的停了动作。

    天气越见炎热,这朝服里头我可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这一脱,那束胸带可就现原形了!

    我赶紧又将纽扣原数系上,对着赫连瑾道:“皇上,微臣无碍,咱们这就能出发了!”

    赫连瑾瞧了一眼我手中的衣物,皱了皱眉道:“你不换衣服,我们如何出去?”

    我想了想,穿着这身衣服出宫,好像是有些不妥,正犹豫要不要找个地方换衣服,一旁的赫连瑾却是掀开了幕帘,对着入宫的侍从吩咐着一些事情。

    我见状,赶紧抱着衣物溜进内阁的屏风内,解开官袍的时候,似乎有东西从身上落下,我褪了官袍赶紧低了头在屏风后找了找,地上却没有任何东西,我心思疑惑间,又恐赫连瑾进来,赶紧将官袍放置一旁,将赫连瑾交予我的衣物穿上。

    系好了衣带,赶紧走了出来,却见赫连瑾早就坐在外间的椅凳间等着。

    赫连瑾看见我,站了身子起来,向我伸了手过来。

    我疑惑的望着他,待瞧见他手中之物的时候,吓得一身冷汗,他手中拿着的正是萧太后予我的腰牌,好在赫连瑾不识,我赶紧拿了过去,道了一句:“皇上是在何处寻到的?”

    “你换衣服时,朕听见动静便走了进去。”

    赫连瑾一说,我抓腰牌的动作一顿,随即打量了赫连瑾的面色,见他面色并无异状,心中也缓缓松了一口气。

    想着将此事快点略过,我不动声色的开始转移话题:“司知雁是何时被人劫走的?”

    “就在今日午时。”赫连瑾言简意赅的道了一句,这就迈步而出,我赶紧匆匆跟上。

    前往宫外的马车上,赫连瑾坐在我的面前,马车摇晃,赫连瑾依靠在软垫上,手肘撑着脑袋,似乎在想着事情,。而我,却想着司知雁被人劫走的事情,若是那个知鹤公子跟司知雁真的有关系,怕是此次劫囚事件定然同他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我微微皱了眉头,突然,对面的赫连瑾视线望着马车窗外,冷不丁的问我:“你受伤了?”

    思绪被打断,他这番问话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懵懵道:“皇上何出此言?”

    此时的赫连瑾,这才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道了一句:“无事。”

 第50章 女汉纸口五十

    此时的赫连瑾;这才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道了一句:“无事。”

    见他神色有异,我心中顿起疑虑;刚想出口再询问几句;马车却在此时停了下来。我也顾不上问话;赶紧跟在赫连瑾走向了大牢。

    油灯昏暗;关着司知雁的地牢处如今只剩下了破旧的铁链;摊颓在湿冷的地上。

    一旁的狱卒过来请罪道:“属下无能;未能跟到那劫囚之人的踪迹。”

    赫连瑾在一旁沉默着;随即对着狱卒道:“这件事,一定要彻查清楚;沿着上次你们追踪的路线;加派人手,势必要搜到他们的落脚处。”

    一旁的我朝着那打开的牢狱中走去,抬头打探了四周;伸出了手扯开牢门上的铁锁;厚重的铁链从门阀中慢慢滑下,我低头又瞧了几眼,发现上面并没有任何断裂,似乎劫狱之人的手中早就有钥匙。

    我看着那铁链上的痕迹,对着他道:“皇上,这铁链完好无缺,臣倒是觉得这牢狱中似乎有内鬼。”

    谁知,我的话刚落,赫连瑾便停了脚步,他转身望着刑部大牢还闪着火光的入口,对着我道:“闯入刑部大牢劫走司知雁的人本是朕之布置,想利用司知雁的防备之心找出其他人的下落,但,牢狱中的确实是出了内鬼,以至于现在的司知雁下落不明。”说着,赫连瑾的面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我见状,低头问着身旁的照管此事的大人,“这几日,牢狱中的人手可有调动?”

    那大人凝神思考了一番,对着赫连瑾道:“此次皇上安排的计谋,只有下官同几位心腹之人得知,且也不曾同他人说起,就连今日乔装劫狱之事也是偷偷操办,实在不知是哪里泄露了消息。”

    听着他的话,我也陷入了思考中,然而对面的人又道:“不过——今日上午时分,世子爷前来刑部一趟,今日参与此事的一位侍从接待了世子殿下,为时数短,除此之外,便再无可疑的动静发生了。”

    这句话十分的耐人寻味,似乎在不经意间便将矛头指向了平阳王。

    但平阳王出战在即,世子赫连正来刑部这样的行为的确可疑,我还在思考着,赫连瑾却是出了刑部的大牢。

    走出了刑部大牢,赫连瑾随行的侍从跟上了我们,而对面传来了一声不安的马蹄声响,我听着声音抬了头,却见叶纪玄骑着骏马迎面赶了过来。

    马声啼落,叶纪玄握着手中的缰绳下了马,对着赫连瑾恭敬道:“皇上,傅大人猜的没错,半道杀出的几名蒙面侍从带着司知雁出了城郊,臣带着人追踪而去,令臣惊诧的是,那队人马竟然在途中对司知雁起了杀意,臣见情况不对,立即派人出手相救,人司知雁已经救下,但在途中却是受了一刀,现在昏迷不醒。”

    叶纪玄这番着实令我大吃一惊,这劫囚之事竟然还有后续,赫连瑾负手走上了前,对着叶纪玄道:“现在你们将人好生看好了,经历了这么一遭,怕是司知雁心中定然另有考量,照理今日的情形来看,这队人马倒是同平阳王有些关系,可平阳王为何对司知雁起了杀意?”

    众人陷入了沉默,我脑海中灵光一闪,大胆猜测道:“怕是司知雁真的是当年司马家的人,而平阳王此刻起了杀意,定是怕司知雁落在我们的手中,道出什么消息,所以才让他起了杀心。”

    “莫大人猜的也不无道理,今日皇上下旨令平阳王前往东都之地,世子也暗中调动了封地的兵力,京城禁卫军的大权昔日一直在萧太后的手中,如今萧侯爷似乎对东都之地也分外挂心,既然双方皆此无暇京中的动静,皇上不如趁此机会,巩固京中,将京中同世子手来的兵权一同收回!”叶纪玄也在一旁劝道。

    想到莫无康要同平阳王沆瀣一气,我赶紧点头表示赞同,对着赫连瑾道:“皇上,机不可失,掌握京中大权,收复世子殿下的手中的残留的兵权,我等便不再被动,太后这边由我斡旋,而平阳王府这边,如今,有个大好的机会在眼前。”

    听我此言,赫连瑾很快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他望着我,虽脸上依旧是皱眉之色,但我知,他在等我继续说。

    我瞧了一眼叶纪玄,发现他的神色略有激动,握着手中缰绳的动作也有些颤动。

    既然大姐不愿嫁给世子爷,眼前的叶纪玄似乎对大姐也别有心思,那不如就将以这样婚事做赌注,让其付诸东流,也让莫无康同平阳王反目成仇。

    “我大姐同赫连正大婚之日,平阳王势必要赶回京城,平阳王如此看重这场婚事,我料想平阳王此日定有动作,如此,皇上即刻趁早安排,乱了平阳王的谋算,也将司马方等人一同揪出来收回他们手中的半枚朱雀印!”

    我的话语刚落,叶纪玄神色一亮,“莫大人好计谋!”

    赫连瑾沉思了片刻,这才点头应准。

    而此刻,我突然又心生一计,对着叶纪玄道:“可否请叶都尉去取司姑娘的信物予我,我要带着它见一人。”

    叶纪玄不解,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腰间套出一块带血的锦囊递给我道:“这是从司姑娘身上落下来的,不知此物可否?”

    我接了过去,这锦囊似乎有些年头,两边的丝线皆有些发白,朱红的血迹将上头的绣花染的有些面目不清,可依旧能看出,这绣锦囊的人甚是用心,在墨绿色的缎面上秀了一只朱色的鸿雁,又在它的上方绣了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鹤。

    我将它紧握在手中,道:“此物甚好,我相信那人见了定不会无动于衷。”

    叶纪玄满脸疑惑,对着我道:“你要去见何人?”他的话刚落,赫连瑾便是面色一沉,“我与你一同前去。”

    叶纪玄赶紧多有阻拦:“皇上,此行甚是危险,您不可亲身犯险。”

    赫连瑾却是将视线落在我身上,口气不容阻拦道:“那朕更要前去不可,且朕如今并非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这般胆小惧事,朕如何有所担当。司马家的人,至始至终都要给朕一个交代。”

    我见他们如此如临大敌,不由插嘴道:“此番前去乃是要见那位知鹤公子,你们不用如此紧张,皇城脚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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