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纸没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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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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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博士瞧着我这番没信心的模样,朝着我厉声道:“虚什么,今年春闱改卷的那几名大人皆是我的学生,你如今受我点拨,也算正是入我季学门下了,与他们也算是同门师兄,哪有让你落榜的道理!且你这一手极其漂亮的左字,可是令翰林的几位老学究,争先恐后的一睹为快,你爹莫无康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朝中几位评阅大人,谁又敢让你落榜?”

    “可是,朝中试卷的评阅不是都密封了姓名了?”我被文博士轰出之际,心中仍然疑虑。

    “我不过言手下有位习左字的学生,那些个老学究便要抢着看你写的东西,至于他们瞧见了你的文章认识了你的字迹,就不关我的事情了!”文博士说的一脸的无辜,便又挥着手让我退身下去,“年轻人,不要怕!回去吧,平常心应考就好!”

    我知文博士所言是让我宽心,我抱着手中的东西,躬身下去,对着他道:“那学生,且退下了。”

    出了季府的大门,走出了街道的拐角处,眼前却是停了一辆马车,黑色的车身,金色的绣纹,样式也制造正如赫连瑾两年离开的那一辆。

    那边走来了一个侍从,突然对着我道:“莫少爷,这边请!”

    这样的声音让我莫名的一惊,文博士刚刚在耳边同我所说的话又回想在了耳畔。

    我抬了头,点头应了一声,这便随着面前侍从的带领,慢慢穿过热闹的街市,耳边的声音也随着缓慢了下来,我脑海中一片空白。

    跟着面前的侍从径直走去,走入一间酒楼,入内一间安静的雅阁,而室内的人,负手站在窗边望着远处涛涛江湖上的画舫。

    赫连瑾的身影高了许多,我站在侍从的一旁,望着窗台边的人影。

    “皇上,人带到了!”侍卫在旁出声。

    而雕窗旁的人听言,沉声应了一声,也转了身。

 第36章 女汉纸口三六

    “皇上,人带到了!”侍卫在旁出声。

    而雕窗庞的人听言,也转了身。

    赫连瑾转瞬的一瞬,我赶紧低下了头,沉着声音对着他道:“草民参见皇上。”

    然而赫连瑾并没有应答我的话,而是对着我身旁的侍从道:“你先退下吧!”,继而坐在了一旁的圆桌上,举起了桌上的酒壶,斟满了他面前的两个酒杯。

    我瞧着他的动作,耳边又听见他抬头说:“为何站在这边一动不动,以往的你见着朕可是没这么多规矩的!”

    少年人的声线已变,我听着有些莫名的陌生,但听言,便又迈着步伐走向了他的身侧,赫连瑾指了指他身旁的座椅,我很快坐了下来。

    我垂着视线望着桌面上的酒杯,微风将带着一丝花香的甜酒吹皱,这么一瞬,我同赫连瑾竟然无言相对。

    到底,我还是开口了,也许是想念当年赫连瑾的模样,我由衷的对着他:“自皇上回去,草民日夜盼望着皇上回来,如今看皇上平安无事,草民心中也安心了,草民也会实现当日对皇上的承若,待他日能入朝堂,为皇上鞠躬尽瘁,略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赫连瑾握着酒壶的动作也随之一顿,他抬了眼望着我,难得好声好气的道了一句,“恩,朕知晓,朕等你这一天。”

    这一声轻语,恍然让我想起了当日赫连瑾离开之时的情景,我在心中踌躇了片刻,还是忍不住的低声询问,“在云州这两年,皇上过的可是还好,我听傅大人说,皇上的毒盅未能全解,若是这样,皇上以后还会复发吗?”

    若是不能全解,这始终便是一个埋藏在血肉中的最让人防备不了的额致命利器,我抬了头,担忧的望着赫连瑾。

    我的话语刚落,赫连瑾便是匆匆应答道:“朕身上的毒朕最清楚,傅绍言如此说不过是让太后他们还存有戒心,朕如今已经全然无碍,你莫要多想。”说着,便是转动了酒杯沉思不语。

    赫连瑾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却对他的话语怀有几分疑虑,他向来不愿对他人多说什么,还有疑惑之间,我将视线又落在了他握着杯盏的右手上,十指虽瘦削,但手背上早就已经没有当年那令人惊怖的乌黑痕迹,这么一瞧,我也暂且放了心。

    眼看着赫连璟手中的杯盏已经没有了酒水,我赶忙伸出了手欲要握上一旁的酒壶,哪知刚碰上,手背上便传来一丝热度,只见刚刚深思恍惚的赫连瑾也伸了手过来,掌心贴上了我手背。

    待我二人发觉,皆是惊的松了手,待赫连瑾回了神,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脸上竟然有些不快,眉头微皱的对着我道:“朕不过是无意间碰了你的手,你反应如此大做什么?”

    他此言,我却是睁着一双眼睛极其无辜的望着他,刚刚,明明是皇上你先松手的!

    赫连瑾又蹙起了眉头,像是有疑虑涌上了心头,伸出了手不由分说一把抓住我的手,这样的突然起来的动作吓了我一跳,我挣脱不是,赫连瑾却是微微用了劲捏了一番。

    我不知赫连瑾何意,任是疑虑满满的瞧着他的动作,神色不明的问他:“皇上,怎么了?”

    而赫连瑾却是一脸凝重之色的开了口:“别动!”

    我心中一慌,惊疑出了口,“皇上,我的手有什么问题吗?”

    半响,赫连瑾才对着我道,“你的手,为何越长软?”

    听他此言,看他脸之色,我喉咙竟是莫名的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而阁间忽然有一人闯入,赫连瑾赶紧松了手,抬头有些不悦的望着面前之人,我也揉了揉被捏红的手顺着赫连瑾的视线望去,却见桂公公一脸焦急之色匆匆走了上来。

    随即附在赫连瑾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赫连瑾沉声道了一句:“朕知晓,这便回宫。”

    桂公公这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对着皇上道:“哎,奴才这边随皇上一道回去。”

    赫连瑾起了身,我也起身欲送他,赫连瑾却是顿了顿脚步,又似不放心的转脸对着我道:“下个月之事,你莫要心烦,朕信你,也你要信自己才是!”

    说着,赫连瑾便是大步迈出,离开了阁间,赫连瑾离开后,桂公公却是还立在雅阁间,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不过片刻,他捏着嗓子问着我道:“小公子是何人?皇上为何对你关心若此?”

    我听着桂公公发问,一下子懵了,难道我如今的样子同两年前的真的大不相像吗?我刚要表明身份,却听见桂公公颇为嫌弃的瞧了我一眼,对着我道:“皇上日理万机,竟然在在百忙中抽出时间见你,小公子,奴才劝你死了心,你的模样虽然俊俏万分,但皇上乃是如此尊贵之躯,握皇上手的举动,奴才劝公子你自恃身份,莫要再做迷惑皇上,做令祖先蒙羞之事!”

    一声冷哼,桂公公便是甩了手中的拂尘,一脸轻蔑之色的转身离开了。

    桂公公的话让立在原地的我一头雾水,良久,我才反应过来,怕是刚刚赫连瑾捏我之手的动作被桂公公瞧见,让他误会了一番。

    不过,我现在乃是男儿身,桂公公这一番设想也真真让我大开眼界。

    但是,今日赫连瑾同文博士之言,也让我渐渐放宽心,春闱在即,有如此多的人在身后这样看好我,我也不应该这般看清自己才是。

    这么想着,我心中充着一片暖意回了莫府。

    我回府之际,莫无康也从外头刚回来,一身仆仆的风尘,在瞧见我后,便吩咐我同他回书房。

    走在廊院中,遇见了莫止钧,他上前同莫无康行礼,“爹,您回来了!”

    莫无康心中似乎有事,他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对着身后的我道:“你在后面慢慢腾腾做些什么,快随我过来!”

    我一听,赶紧加快了脚步,走到他的身边,在看见莫止钧后,我道了一声“三哥!”

    莫止钧,听言捧着手中书本淡淡了回应了我一声,神色却是望着莫无康的方向望去。

    莫无康书房这条路,我已经轻车熟路,但今日莫无康这般急急喊我过来,是为何事?我垂着视线心中怀疑万分。

    莫无康坐在椅座上,伸手指向了另一处,命我坐下,随即便开门见山对着我道:“上次皇上自云州从宫中回来,你可提前知情?”

    想不到莫无康一开口竟然是问这样的事情,我心中一惊,赶忙摇头对着他道:“爹,儿子并不知情,那日皇上过世的消息传来,儿子我也是伤痛了半分,委实没想到皇上还生还于天。”

    莫无康听言,凝神思索了片刻,既没有追问,也没有否定,而是继续凛了眉问着我道:“那日萧太后派人围堵相府的举动怎么看?”

    这声询问,让我微微一皱眉,莫非是当日萧太后之举让萧侯爷同莫无康之间的联盟有了裂缝,聪明如莫无康,此刻皇上回来,也请动了当年的朱雀军,难道是要重新审度他在朝中的立场?

    我心中暗暗想到,脱口便是斟酌之言,“儿子以为,萧太后为人强势非凡,她上次此举摆明心中不信任任何人,如今她虽然不得已将玺印交给了皇上,怕是心中还有图谋,儿子不懂为官之道,却懂审时度势,父亲如今如何作为,他日您的立场便是儿子我的立场。”

    自从进入莫府以来,以莫无康对府中众人的态度,我知他并不是绝情绝意之人,想必家人二字,在莫无康的心中隐约有些分量,萧太后上次此举显然是有心要触及莫无康的底线,如今他这般开口问我,也证明了我心中所想。

    果然,莫无康抬头看了我一眼,瞧着我这般谦卑之态,坐正了身子对着我道:“你说的倒是好听,你心中既然知自己姓莫,为父也不同你多绕圈子,等放榜之日,你入了宫辅助皇上之际,便帮为父查一个人。”

    莫无康此言一出,我既心虚又惊诧,心虚的是莫无康能一眼看出我之偏向,惊诧的是莫无康如此铁板铮铮的说出此言,且还派任务给我,委实让我有些吃惊。

    瞧着我的神色似乎有些不解,莫无康对着我道:“官场无父子,你有你的道要走,我也有我的道,但这个人,却是同萧太后有些关联,你务必彻查彻查清楚,回来告知为父。”

    我点头应之,出口询问,“不知父亲要查之人是何人?”

    我的话语刚落,莫无康身边的油灯微微晃闪了一下,让他的脸色一下子晦暗不明,他开了口,声音所含的温度我分辨不出来。

    “我要彻查的此人,是柳三。”

    他的话语甫落,我却是心头一震。

 第37章 女汉纸口三七

    二月十九,春闱的第一场试,我起了身,娘却是早早去厨房为我煮了特意准备的豆沙粽。

    临行前,她望着我将剥开的甜粽一口一口的吃食尽,心中既是担忧,又是欣慰。掏出了襟口的绣帕擦拭了我嘴角,她对着我道:“这粽子是娘之前就备下的,粽子寓意‘中’,娘为你讨一个吉利。”

    我拿起一旁娘收拾好的文墨盒,望着一脸忧忡的她道:“娘且放心,我此次前去定然是信心满满!”

    说完,娘抿了唇微微笑了一下,却又伸出了手抚平我额前的鬓发,神色仍然带着一份忧愁之意,“娘知道,这些年都苦了你。”

    我知道她心中对于我女扮男装一事始终不能释怀,轻轻的错开了头,我抱着文方四宝弯着唇对着她道:“娘,时辰不早,我得赶往考场了,你且在家中等我的好消息!”

    说着,我便是快步走出了竹轩,待回头,娘穿着一身素色的裙袍立在院中,那么近,却似乎有些远。

    贡院处的入口挤挤攘攘,守卫围栏,一旁的考官坐在贡院的门案边点录名单,而另一边的通道内,几名戒备森严的士兵正在为点到姓名的考生搜查行囊。

    我排上了长龙队伍,却见面前的几位考生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本策论争分夺秒,正好奇之际,身后却传来一声叹息声,我惊疑之间,却见身后的考生同我搭话,“听说上一次缺考的那位柳才子今年又来下场了,看来,今年的状元之位非他莫属了!”

    我转了头,不解道:“这位柳姓兄弟是何人,为何我不曾听过?”

    身后的人却是道:“小兄弟莫非不是京中之人,这位柳才子师承鼎鼎有名的画仙柳三,书画文才皆是一绝,但可惜,当年确实因为一场事故缺席了一场,落得今日憾事,不然,当年的状元之位也轮不到现今的傅大人。”

    听到他将傅绍言同他人比较,且说的这么不堪,我心中有些不快,只好对着他道:“似乎,你对这位柳兄弟很是推崇?”

    “那是当然!”这位年纪轻轻的考生得意的抬了抬头,便指着前面几位考生手中的书卷对着我道:“你且看,那些考生所读的《应试宝典》、《翰林张大人评阅之风格》、《细数策论要点一二三》等等,皆是这位柳才子所编著。”

    说着,他便从自己的包袱中翻出一本对着我道:“你看你看,这文中的言语字字珠玑,完全不是敷弄之言,看得出是真正下了功夫研究的,这位柳才子在自身学习的同时,还不忘记将自己的感悟编记成册造福广大学子,真乃学术界的良心!”

    这位同我岁数一般大小的考生合上了书本,抬了头,脸上流露的是满满濡慕之色。

    我瞧了一眼他手中的书册,字迹清新飘逸,同当年我仿的柳三字画有同出一脉之色。

    “这书售价几何?”翻了一遍,我忍不住又出口询问。

    那考生听言,竖起了十个指头,“如此重要宝贵的考前秘籍宝典,柳才子才卖十两银子一本,大义之道的时候,不以此谋利,柳公子这等的高风亮节,真正是我等学子要学习钦佩之人。”

    “下一个,王小虎!”前面的考官大人提了笔,翻动着化名册,对着人群大声喊了一句,我身后的少年赶紧收了手中的书卷,举着手走到了前面,惦着脚道:“大人,大人!这里这里!”

    我跟在他身后随着队伍流动,耳边还传来一阵有些低沉小声的背书声,搜查的侍从似乎有些严格,一名取了考生的包袱,文房四宝每样都查的一清二楚,而另一名侍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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