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春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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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春闺图-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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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厌,有肉也疼啊!”如意甩开他的手,郑元驹揽着她的腰:“给我作件衣裳呗。”
    “不是给你做了,你又不穿!”如意诧异。
    郑元驹有些发火,可是强忍住了:“我就穿你做的。”
    “你做的”三个字,郑元驹咬的死紧,如意明白过来了,知道金盏告诉郑元驹衣裳是她做的,被郑元驹发现了。
    如意倒是不怪金盏多事,毕竟金盏也是一片好心,可是她实在不了解李元驹,是那等眼里不容沙子的,瞧吧,报应来了!
    “那我试试?”如意也不点破,毕竟金盏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好。
    “嗯,要‘试’好,不好不给钱!”郑元驹郑重其事。
    如意无奈的点点头,遇上了这么个“豌豆”世子爷,真是……
    ps:豌豆世子爷真是挺作的,但素,偶觉得好可爱!有木有!

  ☆、15、巧言令色

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了,怎么也要装一个样子。
    如意第二天特意起了一个大早,让丫头们在库房找了料子来,雨过天青的颜色,正好做来穿里头。
    如意也只能做穿里头的衣裳:一则棉袄、大氅什么的,太废力气,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跟让小学生高考一样;二则,第一次做衣裳,要是做得不好,穿在里头也没人瞧见不是?
    金盏笑着抱来料子:“奶奶,咱们给世子爷一个惊喜,先别告诉他您在做衣裳,等过年了再拿出来给他。”
    如意算了算日子:“还有十天不到,来得及么?”如意心中没底。
    金盏道:“来得及来得及,咱们把样子画出来,您只管按着线裁了缝起来,也不花费多久。”
    如意也不乐意这般就顺从了郑元驹,也想抻一抻,就点头:“咱们不告诉他。”
    然后自个儿找了郑元驹的旧衣裳来琢磨。金盏在旁暗暗着急:“不如我来画线,您跟着线裁?”
    “不,我要自个儿做呢。”如意索性拆了郑元驹的旧衣裳,铺开了摊在桌子上,然后很沮丧的发现:布料不够宽。
    知画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乐了:“奶奶何不把袖子、身子分开做,再缝起来?”
    这也是正规做衣裳的方法。
    如意如梦初醒,忙把旧衣裳的袖子剪了,布料摊开放在桌子上,然后比着袖子画了样子。
    金盏笑道:“奶奶这做一件衣裳,怕是要废三件的料。”
    “等手熟了就好。”如意自我安慰,知画实在看不下去了,自去忙去了。
    金盏在旁帮着继续摊开布料,如意则先剪出两条袖子。
    比划身子的时候。还是不够宽,而且肩膀上裁剪来是不规则的,如意忙得满头大汗。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金盏道:“奶奶,世子爷快回来了。咱们收起来,别让他瞧见了。”
    如意也是累了,举了半天见到,手都是软的,乐的歇息了,就由着金盏把衣料包了。
    连布头都没留的有。
    如意一下瘫软在床上,不到半刻钟就睡着了。
    郑元驹回来看见了,就问金盏:“奶奶今天都忙什么呢?”
    金盏悄悄看了看床上:“也就跟平日一样。只是没去老太太那儿。”
    “没做别的?”这小狐狸昨晚答应的信誓旦旦的。
    “没有啊!”金盏睁着眼睛说瞎话。
    郑元驹有些失望,好比晚上男票给你打电话问你要带什么,你说出梦寐以求的巧克力,然后心心念念的灯他回来,一半是为了见他,一半是为了巧克力,但是等门锁响了,你去看,他两手空空,说忘了。
    虽然不至于生气。可是失望却是避免不了的。
    他面色如常,金盏却暗暗窃喜,说什么鹣鲽情深的。还不是一件衣裳就能挑拨坏了!
    ……
    苗氏去了桃源居,说的是看岚姐儿。
    小罗氏眼下的青黑已经散了,脂粉涂得厚些也就看不出来了。
    她也是憋闷坏了,出不得门,又见不着人:她如今和金氏是一点儿来往都没有的了,连面子情都懒得叙。
    所以这会儿见了苗氏就分外热情:“快坐,二婶儿,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可好?”
    倒不是小罗氏刺她,而是下意识就问出来了。她说出口也发觉没对。见苗氏面色如常才罢了。
    苗氏笑道:“都好呢,每日在年氏肚子里头动弹。有时候我摸上去,还踹我呢。大夫都说,是个小子。”
    说得颇为得意,小罗氏暗暗纳罕,哪里能把别的女人肚子里孩子真看做自个儿的一般?
    紫绢把岚姐儿带上来,岚姐儿依旧怯生生的,但是眉目俊秀,颇有些郑元莲的品格,因为今冬没犯病,也就长了些肉。看着就没原来那般惊心的瘦弱。
    苗氏伸手去:“岚姐儿,来,二祖母抱抱。”岚姐儿却把头扭了,只要紫绢。
    “这丫头,被紫绢带得只认她一个,连我这个亲娘都要靠后得。”小罗氏怕苗氏尴尬,忙解释。
    “这孩子还小,大些了就满地儿自个儿跑,谁都能带了。”苗氏笑呵呵的,并不生气。
    小罗氏招手,岚姐儿下了地朝着她走去。
    小罗氏抱着她,还是觉得轻飘飘的,这泪水怎么也忍不住,把孩子递给紫绢,让她抱了出去,再也忍不住对着苗氏就诉苦起来:“……这样可人疼的孩子……也一把抓了要摔死……还是不是人……告诉太太,也只不轻不重的骂几句……”
    苗氏陪着掉眼泪:“咱们没孩子的,见了孩子稀罕的什么似的,他倒好!我告诉大哥,大嫂只拦在里头,把大哥哄住了,也不来说骅儿几句。”
    小罗氏是信这话的,也觉得罗氏太偏心了,岚姐儿可是她亲孙女儿!
    她也骂开了:“都说姑姑做婆婆是福气,你瞧我,福气在哪里?福没有,气倒不少!我娘家只念咱们是亲戚,让我多忍耐了!这生无可恋的日子可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这孩子,黄瓜才结蒂了,怎么就说起这丧气话来!骅儿不好,你只管说,他不停,你就找大嫂,大嫂护着,还有大哥呢!我看骅儿也就怕大哥几分。”
    小罗氏心思微动,擦了擦眼角,罗氏拿话来笼络住她,又许她给燕京的礼比往年加厚三成,她也就一时心软被糊弄住了,满心以为罗氏会管束郑元骅一二,可不想罗氏不过找他去说了几句话,郑元骅回来后也不见收敛,如今和桃源居的一个媳妇子打的火热。
    小罗氏是彻底歇了和他好生过日子的心了,原些盼着他做荥阳侯世子,能有个身份,如今只想按她娘说的,多存私房,给娘家去,让亲爹给撑腰。
    所以她就冷眼看着,反正媳妇子只要和他“好”了一回,她就让人给那媳妇子灌红花,她冷冷一笑,看这以后都不能生的下贱、货还有谁要!
    但是郑元骅千不该万不该拿了岚姐儿来摔,若说郑家除了钱财能让她留恋外,就只剩下岚姐儿让她放在心口上了。
    罗氏这个姑妈么!哼!
    “其他的还罢了,大爷如今还酗酒,一酗酒,岚姐儿一哭,他就要骂,这样下去,岚姐儿怎么养得好?”小罗氏眼泪又忍不住。
    苗氏重重的拍了一把桌子:“骅儿还有没有些人心!你别怕,二婶帮你!”
    “二婶?”小罗氏从来不想总是笑眯眯的苗氏竟然有这般的“路见不平”的义气。
    “骅儿如今在哪儿?”苗氏问。
    小罗氏拿眼觑了厢房,苗氏起身就朝着厢房走去。
    ……
    虽然针脚歪歪扭扭的,好在也算缝起了两只袖子,如意看着被金盏包的跟肿了一般的左手指尖:“亏你想得到用牛皮纸来包手,虽然慢些,但还在被没戳成蜂窝。”
    如意很是被扎了几针,一碰都疼,金盏才想了这么个法子。
    看着惨不忍睹的针脚,金盏闭了闭眼:“奶奶,该缝身子了。”
    “啊!”如意抬起头来,脖子酸得很:“今天就不做了吧。”如意看着窗外,今天天气好,难得的有太阳。
    “奶奶!”金盏绷着脸:“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您这速度做出来还要缝起来……还要熨烫……还要做袖口领口……”
    她说的一长串,直让如意脑仁儿疼:“好吧。”她扭扭脖子,继续开始和针线、布料奋战,同时暗下决心,一定要把郑元驹这矫情的毛病修正过来,术业有专攻,她就没让他给做月事带子,不是么!
    郑元驹每日回来就看到如意瘫软的跟狗一样在床上睡着,问玉环呢,又是什么事儿都没做,他就有些着急了。
    “夫人……”他在如意耳边呢喃,好容易能吃到肉了,自然得先餍足了再说。
    “嗯?”如意如今是被压着都能睡着。
    郑元驹不满她的懒散:“这整天的睡觉,怎么还困呢?”说着在腰上掐了一把。
    “谁说人家整天睡觉呢?”如意迷迷糊糊的说。
    “那你在做什么呢?”郑元驹高兴起来。
    “我在……”紧要关头,如意想到的惊喜:“哎呀!凤雏世子爷……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啊!反正你负责钻钱养家,我只要貌美如花,不就成了么!”
    说着两腿就圈住了男人的腰,这可是给蜡烛泼上了汽油,炭火泼上了酒精,郑元驹再也忍不住,开始享受起大餐来。
    “爷我瞧瞧,是不是貌美如花呢……这儿……这儿……倒真是多花一样,脆生生的,嫩爽爽的……真想一口吞下去……”郑元驹边燃烧边点火,直煽动得如意身子扭来扭去,欲求不满。
    一时之间,春意无边,缝补衣裳的疲倦之意也随着那阵阵随波逐流的快感消失殆尽了。
    ……
    后罩房里,金盏看着两只歪歪扭扭针脚的袖子,对贺兰道:“这样的,世子爷会穿么?”
    “不会穿正好,奶奶直接恼了。”贺兰拿起袖子,在袖口上做文章。
    “你这样,世子爷怎么发现得了。不如放几个针……”那样伤着了郑元驹,自然要恼如意粗枝大叶。
    贺兰鄙夷的看了金盏一眼:“咱们那位爷就是被扎了也高兴。”
    ps:哈哈哈,偶觉得懒惰使人蠢笨……如意也蠢笨蠢笨的了!

  ☆、16、当局者迷

“呼……”如意长吁了一声,看着铺展在床上的衣裳,甩了甩手,终于完成了,虽然歪歪斜斜的,但是身子、袖子、领口一样不差的,不是么?
    想了想,如意把衣裳掀开平铺在桌上,拿出笔墨来,刷刷刷就是几下,金盏进来瞧见了,忙惊呼:“奶奶,你做什么呢?”
    颇不认同她的做法。
    如意摊摊手:“太单调了,给画点花。”
    金盏摇了摇头,花?哪明明是一丛墨足,而且因为布料展开得不平顺,有褶皱的地方墨汁不均匀,只是墨团……
    “世子爷贴身穿的衣裳,要是出了汗,一身都要糊花了!”金盏拿着衣裳要出去。
    “干嘛呢?”如意不解。
    “我拿去洗了吧?”金盏怕郑元驹瞧见这衣裳不肯穿,拿她做的功夫可就都白费了!
    “别呀!”如意叫住她:“不许洗,等干了就好看了。”
    如意虽然性子好,但是金盏也不敢和她强,只能把衣裳平铺开,由着如意“糟蹋”。
    ……
    郑元驹揽着如意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很不死心:“夫人,明儿要去西府,叔祖母的四七……为夫明儿穿什么呢?”
    如意白了他一眼,这货怎么就对她做的衣裳如此执念?
    “夫人……”郑元驹在她耳边不住的喊,如意实在烦扰得很,披上衣裳下了床,从四件柜里头拿出那件衣裳来:“诺!本来说过年的时候给你的。”
    郑元驹咧嘴一笑,接过衣裳,在手里甩开,就嘴角抽了抽:大冬天的,做件棉布衣裳也就算了。还是交领的!领口开的老大,也就算了,一边领边宽。一边领边窄时候要闹哪样?
    看到他嫌弃的目光,如意一把抓过:“都跟你说了。人家不会做衣裳!不要算了。”
    郑元驹抱着她就亲了一口:“你做的,我都喜欢,成了吧……”小狐狸,还不许人嫌弃一把。
    “这花样选的不错。”郑元驹只好找个能看过眼的,墨竹渲染的布料,还真是难得。
    “你也觉得不错吧,我可是一笔一笔画上去的!”如意邀功,不无得意。
    “画上去的?”郑元驹愕然。任他再稳得住的人,也哈哈哈笑了出来:“亏得是冬天,要是夏天,一穿就出汗,一出汗就糊我一身。”
    谁家布料的花样是现画的?过一道水就彻底不能穿了。
    如意嘟着嘴:“怎么和金盏说的一样!我都想好了,洗一次,我重新画一次,每一次都是新衣裳,不好么?”
    面对傲娇了的如意,郑元驹能说什么?他把她一把揽入怀里:“真是辛苦了。夫人!以后还是让丫头做吧。”
    做个棉布衣裳穿里头还罢了,要是外头的衣裳这样,他只要出去走一遭。准会被笑死。
    “如今我丫头少呢。要不……?”如意还没说完,郑元驹就拦住了:“要么丫头做,要么你做,什么死猫烂耗子的做的,我不要。”
    贺兰,就是死猫烂耗子里的一员。
    如意只得道:“我从针线房找个人来,先做着……边教教诚儿、信儿?”如意提议。
    郑元驹想到这儿,就道:“你也宽和的没边儿了,几个小丫头只被纵得不见人。昨儿回来一遭。叫了半天。”
    “许是天冷,都在后头呢。没事在我这外头守着做什么。”如意的规矩是,她在屋子里。没有特别吩咐,不需人伺候的。
    想了想,如意也奇怪:“我也有几天没见几个小丫头了。”
    打定主意,明儿问问知画,是不是都带出去忙了。
    夫妻两人说完吹灯歇下,一宿无话。
    ……
    郑元驹套上衣裳,虽说针线差了些,可布料还是很柔和的。他这般苦笑着自我安慰,刚要套上外套,就瞧见袖口上的同色祥云纹。
    他脸色一黑,立马脱了衣裳,把袖口拿到登下看了:两边都是一圈同色的祥云纹,针脚细密紧凑,花样繁复。
    他不信邪,又拿出前些日子做好的那件苍青古香绸棉衣来,袖口、领口都是一色儿的花样!
    他看着如意在床上睡的心无旁骛,眸色沉了沉。
    金盏端水进来,见他光着身子,脸色绯红,还是强忍着心头乐意:“世子爷?”
    郑元驹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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