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彻其华(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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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彻其华(女尊)-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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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兵马部署得如何?”
  “不出七日,留廷汗大军定会军心涣散,不可自拔。多亏清王您这攻心之计。”
  “哈哈哈哈哈,大楚江山,终究在本王手中……”
  ……
  悄然进了院子,云平在夜色中竟连烛火都未敢点。
  一个身影从司空袭倾的房间门前出来,云平借着那边挂着的灯笼昏暗的光,竟瞧着是一皮肤极为白皙的女子。半夜三更,一个年轻女子偷偷摸摸地从司空袭倾的屋里出来,莫非是她们有私情?
  可是见那房间里烛火早已熄灭,况且这个时辰,他理应睡了才是。
  女子神色慌张,深深埋着头,且戴着面纱。她匆匆拐入墙角,倏尔无了踪影。
  心头一紧,云平顾不得那么多,索性径直踏着轻功跃上那台阶,一把推开门来。这一声巨响,倒也惊醒了屋里正熟睡的司空袭倾。
  亭蕖揉着睡眼点了灯,见云平紧张地四处查看,他不禁问道:“怎么了,大人?”
  快步冲到司空袭倾床榻前,云平一把掀开他的被子,见到他光洁的胸膛,她不禁别过了脑袋,脸上染红,“我不晓得你喜欢这样睡……”
  一把夺过被子,司空袭倾慵懒地将脸埋入了杯子中,“什么事啊,大半夜的,本公子没心情跟你闹……”
  “方才有个鬼鬼祟祟的女子从你们屋里出来,你们可晓得?”云平连忙问道。
  摆了摆手,因喝了酒,司空袭倾只是埋着脸,用沙哑的嗓音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
  “什么,有人进屋?大人,该不会是飞贼还是……”亭蕖被吓得脸色煞白,吱吱呜呜了半晌,忽然间瞥向司空袭倾,不禁捂嘴失声尖叫,“公子,您后肩上怎么会多出了一只蝎子图腾,好恶心啊。”
  云平坐在他身侧,定睛一瞧,正欲伸手去触碰,便见着那黑色的蝎子图腾渐渐淡了颜色,最后索性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非,他被人下了同命蛊?
  想起这同命蛊,云平如今还是心惊胆战。旧日里,邱昭芙从西域回来,暗自学了蛊术便在自己身上下了这同命蛊。自己的性命就此与邱昭芙相连,她要自己知道,她若是死了,自己也不可独活。此后,每当她强留自己陪夜时,便都会以这蛊要挟。整整三年,自己每每想要反抗却终是徒劳。
  一种反胃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段沦为邱昭芙女宠的日子,已然让云平刻骨难忘。
  那时,若不是李乾月逼着邱昭芙施术给自己借蛊,自己恐怕到现在还要受制于人。还好,那恶毒女人已经被自己杀了,一切都已然过去了……只是,又有谁想要牵制袭倾呢?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114章 托卿之情

  书房里,且侧支着身子叠腿而坐,扎合朱百无聊赖地翻着话本,时不时打上两个哈欠。夏日里,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倦意。
  “可汗,莫……莫明空失踪了……”门外的女子忽然进了屋,低声禀报。
  眼睛一刻都未离开话本,慵懒地撑起脑袋,扎合朱道:“今早本汗已知晓,且特地派人暗中放他出城去了。”
  “可汗,有他足以要挟大楚皇帝……”
  合上话本,扎合朱似是意犹未尽,“要挟李乾月,与我又有何用。如今,大楚江山,是本汗的囊中之物。哈哈哈哈,你可晓得,宫里,还有着一个比莫明空更有价值的人。”
  翩然而入屋内,合恺歆略微向扎合朱俯身,便闪动着墨绿色的眸子,细声道:“可汗,一切都做好了。”
  “很好,你今日晌午去收蛊时,顺带留意一下,王弟身侧那个新来的伺人。那日那人以身护着莫明空,且前些时候膳房里发现了玄铁叶。能在重兵把守下将莫明空送出宫的人,定然只有她一个。”扫了眼合恺歆,扎合朱站起了身子,一手紧攥在前身,“该死的贱人,伤我王弟那么重,竟还有脸回来见他!”
  合恺歆退后了几步,似乎不愿在此处长留,“我先走了,可汗。”未等扎合朱开口,她便径自离去,丝毫不顾及扎合朱的颜面。
  倒是早已习惯了这女子独来独往,扎合朱很是不在意。
  独自一人坐在屋里,刚用过午膳,手下没剩什么活,云平只想歇歇。可见日上三竿,莫明空失踪宫中却无异样,道是极为古怪。
  亭蕖鼓足勇气,轻轻推开了门,只探出个脑袋道:“大人,我家公子想见您。”
  刚吞了口凉水,云平侧过身去,只得起了身。
  来到司空袭倾的屋里,云平与离去的合恺歆擦肩而过。她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顺着那女子的身影瞧去,果真有了一番结论。
  桌上午膳只用了一半,司空袭倾整理好衣裳,沉着地望向了她,“云大人,昨夜你暗自带着帝君离去,可是已然将人送出皇宫?”
  “那又如何,司空公子不是不愿理睬本官的家事吗?”云平眼一横,面上也清冷了起来。
  沉沉一笑,司空袭倾端起茶盅浅浅一嗅,“家事?陛下的夫君与云大人在一起,竟是为家事。大人未免太过高抬自己的身份了罢!”
  “本官如何,又干司空公子何事。司空公子早年在外猎艳无数,怎么本官觉得,这天下间的女子,都是司空公子旧日里的情人呢?”云平说话间,面上起了讥讽之色。
  将茶杯搁下,司空袭倾冲亭蕖使了眼色,亭蕖连忙跳出屋子合上了门。
  折扇一甩,司空袭倾优雅地扇起风,满眼尽是不屑之意,“云大人,你如今留下,是想要作甚?”
  “你留下又是要作甚,司空公子。本官听说,那可汗已有家室,你若委身,也不过是个无名分的小爷罢了。当番人的男宠,似乎有些可惜了那‘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号,不是么?”云平冷笑了一声,别开视线。
  仍不紧不慢地扇着风,司空袭倾故作悠闲道:“和莫明空比起来,我什么都不是。自也合了这理,云大人何必要干预本公子与可汗的□□。”
  “你……”一时动了怒,云平懊恼不已,竟被他抓上了这句话。
  终于,她再也无了玩笑的意思。绕过桌子,云平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俯身便吻上了他的唇角。没有抗拒,他抿而一笑,温柔地予以回应着。
  可是一瞬间,云平顿感唇边一阵刺痛,紧接着铁锈味便萦绕在了舌尖。
  吻上她的脸颊,司空袭倾坏笑着拨开她鬓角的发丝,“这是给云大人一个教训,得罪本公子的人,是应该尝些苦头。”
  吃痛地盯着他,云平竟然有了一副委屈的表情。
  有些失措,司空袭倾见她眼眶里有了泪,一时情急,只好再行吻上她的唇,且将她揽入怀中,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鼻尖抵着她的耳垂,司空袭倾轻声道:“莫不是本公子轻薄了云大人?”
  忽然间,云平一手钳上他的咽喉,骤而得意地笑道:“唤本官‘妻主’,本官可以考虑饶你这罪臣之子一命。”
  “哟,这可使不得,云大人之前说过,不许本公子唤她‘妻主’。况且云大人也说,她高攀不上本公子,不是吗?”司空袭倾有板有眼地抠着字句,丝毫没了玩笑的意味。
  “什么云大人,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大人?”云平松开手,将脸埋入了他的胸膛。熟悉的淮香露气息,完全将她包裹,“在下不才,姓李。”
  司空袭倾顿然哑口无言,低头轻轻拍了拍她,“我说妻主,这样无聊的空子你也要钻?”
  “袭倾,你……方才唤我什么?”云平缓缓抬起头来,忍着笑道。
  翻了个白眼,故作四处张望状,司空袭倾故意推了推她,“大热天的,要亲热便留到夜里罢。妻主,见你改正的态度不错,为夫决定替你拟个新名字。”
  “正好,我这里也有个好名字给你。”云平坐起了身子,稍稍打理了一下衣衫。
  二人深情对望了片刻,只听屋内——
  “李狗子!”
  “司空二蛋!”
  ……
  船角扫过丛丛清荷,划过丝丝涟漪,荷香深处,惹人沉醉。凉丝丝的湖风迎面扑来,卷着水草的香气,让人心情愉悦。
  亭蕖熟练地划着船,自也欣赏着四下的美景,不能自拔。
  坐在船头,弯身探出手拨弄着冰凉的湖水,云平斜倚身子,面上有道不尽的笑意。如孩童一般,她忽得使坏将水拨去了司空袭倾那里。
  面上沾了湖水,司空袭倾用手背擦去水渍,不禁一个蹙眉,且用合起的折扇轻敲手心,扬声道:“一把年纪的人,当心得意忘形翻进水里。”
  “嫌我年长?”云平略一挑眉,转身问道。“昨夜为妻伺候得夫君可是不妥?”
  干咳了两声,他想起昨夜故意支开亭蕖说二人有要事相商,亭蕖才乖乖搬去厢房睡。司空袭倾不经意转过头,却见亭蕖正笑望着自己。
  一边划桨,亭蕖一面连连点头道:“也是要事,也是要事,公子可以与大人恩爱,自是天大的要事。我也多日不曾见过公子这样心喜了!”
  来到船中央,云平蹲下身,将脸凑近了司空袭倾,轻声道:“夫君,脸红作甚?”
  伸出折扇轻打了下云平的面颊,司空袭倾难为情地别开了脸,“旧日里,倒是少听你唤我‘夫君’,也不曾听你自称过‘为妻’。我本以为,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
  “我向明空辞了官,下半辈子,我都会陪在你身侧,你不必担心。”云平说话间便又上前吻了他。
  环上云平的腰身,司空袭倾本想将她扑倒,却听见亭蕖大叫不好。
  二人连忙松开对方,茫然看着四周,竟也不知是什么事。
  “可汗在湖边,公子,这……”
  “她给我与她种了同命蛊,我怎会不知。我有所听闻,李乾清四处散播谣言,说天降灾星留廷汗定然大败,如此,留廷汗军心涣散。王姐她向来记恨清王,双方内斗再所难免。我想,如今他她也无法顾及我了罢。”司空袭倾并未多瞧湖边一眼,只继续勾过了云平的身子,“经历这么多波折,我们难得享受这几日的惬意。妻主,莫要管旁人了,可好?”
  细细眯起眼,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云平攥起手心沉沉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是陛下拿捏得妥当,一切进展得并无阻碍。我夜里也听到了母亲与旁人对话,看来这几日,宫外定是又发生了不少大事。扎合朱一心愁着那些军务,这几日,大致不会来寻咱们的麻烦。”
  划船划得累了,亭蕖丢开船桨,也坐了下来。
  他支着脑袋,四处看着,无意又瞥见了湖边的一个人,激动地道:“公子,泉君在那里。他见到公子在湖上,该不会要划舟过来吧?”
  “既然看到了人,你怎么还歇着,快站起来划啊。若是再让本公子去应付他,我可没什么上台面的借口了。”司空袭倾拥着云平,蹙眉道。
  似是抓到了司空袭倾的死穴,云平眼前一亮,心里不得不佩服起了泉风扬。
  住在同一屋檐下,自泉风扬向他表白心迹后,平日里司空袭倾出门的次数明显少了很多。他处处想尽办法躲着泉风扬,只怕尴尬。可是偏偏走到哪里,或多或少都会与他有场偶遇。
  泉风扬也是重情之人,司空袭倾不愿伤他,便只有选择了逃避。
  “有些事,其实尴尴尬尬倒也极好。最起码,可以保证你们无人受伤……”云平远眺着独自散步满面神伤的泉风扬,心里竟又想起了莫明空。
  点燃三柱清香,御前总管将香交给了李乾月,便默默退下了。
  面对着这一众牌位,李乾月终究是替莫家列祖列宗上了香。她稍稍松了口气,将双手背在身后,昂头便望着这莫家宗祠中的众牌位道:“愿你们在天有灵,保佑我大楚万民无需多受战乱之苦,朕代李氏全族感激不尽!”
  徐步推开那扇木门,男子穿着寻常百姓的藏蓝布衣,迈着沉重的步子一点点向前走去。
  寂静的宗祠中,他的脚步声早已响彻。
  默然侧眸望去,李乾月骤然一愣,唇角竟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面色沉着,莫明空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上前几步便福身行礼,“臣伺……莫氏,参见陛下,愿陛下……”
  连忙扶起他的身子,李乾月扑入他的怀中,这些日子难掩的悲色一览无遗。
  “平儿她真的肯让你回到朕的身侧……明空,你有没有伤着哪里,你……”
  “我无事。看到你康复,我真的放下心了。乾月,我们一路行来,有闻李乾清与留廷汗人开战。或许,这是一个良机。”莫明空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图,又警戒地看了看四周,“这是夜里云大人抄来的留廷汗各城池的布防图,快先收起来。”
  茫然地将图收入袖中,李乾月正欲开口,却见着皇贵君端着参汤跨入了宗祠内。
  骤然瞧见莫明空与李乾月相拥,皇贵君的笑竟僵硬了下来。他鼓起勇气将参汤端到了李乾月的面前,微微点头道:“恭贺帝君平安归来。”
  连忙松开李乾月,莫明空难为情地答道:“一路舟车劳顿,本君且回屋歇歇。有劳皇贵君费心侍奉陛下了。陛下,臣伺告退。”
  “陛下自是日日挂念帝君,帝君莫要急着离去,还是多陪着陛下罢。本君放了参汤便离去,有劳帝君。陛下,臣伺告退。”皇贵君淡然一笑,将参汤放在一旁的桌上,见礼后转过身徐步向门外走去。
  就在莫明空的恍惚间,李乾月竟叹了一声。
  端起那碗参汤,李乾月面上愁容满布,只低头看着那汤道:“那日我们初至并州会合,前线便传来了楚勤被乱箭射死的消息。卿琼他听闻后整整昏厥了三日,自他醒了后,整个人便变得极为温和,再也无了往日的锐气。朕越见他那样,便越是心痛。毕竟,楚勤是朕的长女,是朕与卿琼的孩子。”
  “乾月,此番,朝廷终是有几成胜算?”莫明空凝眸问道。
  “朕上了年纪不便行动,楚韵自告奋勇去了南诏。楚凌去了鲜卑,与拓跋可汗交涉。楚亭留在此处守卫。胜算,就要看老六和番人内斗何人生死了……”一丝冷笑划过了她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115章 清王之故

  “又是这本书,终日瞧你看它,里面可有个什么意思?”揽上他的身子,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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