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寡夫寻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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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寡夫寻夫记-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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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午,韶儿吃了午饭和药,就睡着了,屈羽准备去书房将今日的账目对一下,该发的银子发下去。“二少夫人也睡一会再去吧,昨晚歇息不够,您脸色不太好呢!”秋霜好意规劝。
    屈羽也觉得自己一阵一阵犯迷糊,想着算错账就不好了,于是就顺着秋霜的话决定小睡一会儿。他本不打算睡太久,为了省事儿索性又睡在小韶儿的身边了。
    这一睡,屈羽就睡到了日头西斜,还是秋霜叫他,他才勉强醒过来。人醒过来了,但是他觉得比睡前更迷糊了,而且浑身酸疼。
    “少夫人,您脸怎么这么红?不是发热了吧?”秋霜担心地问,因为主仆有别,她不好贸然伸手试探。
    “嗯?”屈羽茫然地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没有啊,大概是睡太久的关系吧?你该早些叫我的。”
    秋霜将信将疑,不过屈羽坚持睡久了才会脸红,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用过了晚膳,屈羽的脸红还没有褪去,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太好了,“秋霜,你让丫头把给韶儿的药给我也熬一份吧!”
    “二少夫人,您是被韶儿小少爷过了病气吧?我去请许先生来给您瞧瞧!”秋霜对这个很疼爱小主子的二少夫人很有好感,所以她也愿意听从老夫人的话,注意二少夫人的状况。
    屈羽连忙拦住秋霜,如果看了大夫他的身份就暴露了!屈羽下意识想要遮掩自己的身份,他忘记了拜堂那天他决定的,如果身份被发现他就离开张家。
    “不要去叫许先生,惊动了许先生就是惊动了奶奶,奶奶年事已高,不要让她老人家再操心!就让小丫头照着韶儿的药方给我熬碗药就好了!”屈羽强势地决定。
    秋霜不赞成,大人和孩子的药量怎么能相同?可是屈羽搬出主子的身份,秋霜不得不听命行事。
    屈羽觉得韶儿吃了药当晚病情就有所好转,那这要就是有效的,即使药量不够,无非就是好的慢些,总不会没用的。无论如何都不能看大夫!
    屈羽只想着自己的秘密不能曝光,忘记了俗话说的“病来如山倒”。当晚,屈羽吃了药,热度非但没有退下去,反而越烧越严重。
    秋霜这时候管不得屈羽的命令,连忙让人去把许先生请了过来。
    许先生听说是二少夫人被过了病气,也没耽搁,跟着传话的丫头就去了韶儿的屋子。一诊脉,许涵正就发现了不对劲,这脉象虽不似男子强健有力,但是绝不是女子该有的!
    “许先生,我家二少夫人如何了?”秋霜见许先生搭脉许久,沉吟不语,心下有些着急。又觉得即使许先生是大夫,对一个新媳妇这样搭脉许久也是不合适的,于是便出言催促。
    听到秋霜的声音,许先生恍然回神,“莫急,我再试试另一只手!”
    占便宜没够是怎地?她家二少夫人是俊俏,但也是张家的媳妇,这许先生不是老爷的至交好友么?怎好占好友儿媳妇的便宜?

  ☆、第十四章 处置

秋霜虽然不满许先生的作为,但是仍把屈羽的另一只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方便许先生把脉,毕竟二少夫人病的似乎很严重。
    许涵正探过另一脉象之后确定了屈羽的男子身份。只是下一步该当如何处置,许涵正犯了难,把他的身份说出去?
    这明显是不妥当的。首先,他虽然与张庆辰是知己旧交,但是故人已逝,他与张家的情谊让张家在他失意返乡的时候拉扯一把,留下教导幼孙,说是看重自己的才学,更多的是看在故人的情面上。其次,此子身份特殊,是皇上亲封的诰命,如今张家风雨飘摇,皇帝过多的恩宠,不知挡了多少人的前途,一旦此事传出风声,只怕张家立时倾覆也是有可能的。再则,他一届外男,说出内宅秘辛终归不像话。
    说出来不妥当,不说显然更不行,不说他与张家的旧交,仅仅老夫人在他末路之时的援助之意就不能放任可能是毒瘤的此子。
    许涵正一时拿不定主意,看着睡得深沉的屈羽出神。秋霜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放下床帏阻隔了许涵正的视线,“许先生可看出二少夫人患有的是什么病症么?”
    “啊?呃,嗯!”许涵正回神,不论如何,都要把人救活了才能问出想知道的事情,再烧下去,这人就算死不了也废了,“看好了,想来二少夫人没出过疹子,这是被韶儿过了病气。出疹子越是年长越是凶险,所以看起来比韶儿要严重的多,我写个药方,让下人照方抓药,三帖之后就会好转。我给韶儿做的外用药膏,少夫人也可用。”
    秋霜应了诺,派了心腹之人去抓药熬药,因为怕二少夫人与韶儿小少爷相互传染,又怕见了风于二人不好,只得明人将丫头值夜的耳房收拾一下将已经好转的韶儿小少爷挪过去。
    忙得团团转的秋霜没留意许先生何时离开,作为忠仆,自然是以主子为天的。
    许涵正心里装着事儿,也没在意秋霜的慢待,他要好好想想怎么处理二少夫人是男人这件事。不知道老夫人是否知道孙媳妇的身份,她在其中有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贸贸然去跟老夫人说这事儿,让老夫人心中起了嫌隙就不好了。此时,许涵正后悔不迭,早知道他就不该来给二少夫人瞧病的。不过,许涵正也就想想,不说老夫人早就有言在先,就是医者父母心,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病人痛苦。
    只说许涵正,辗转反侧,思索了一夜,终是决定第二日去探探老夫人的口风,若是老夫人当真不知道这件事,他有责任给老夫人提个醒。如果,老夫人知道,那他自当当做没有这回事儿,守口如瓶才是。
    第二日,许涵正再次诊视过韶儿和屈羽,调整了药方之后,转而去了老夫人的院落。见了老夫人的面儿,许涵正把韶儿的现状跟老夫人一一说了,免得老夫人挂心。又说了:“二少夫人对韶儿很是上心,亲子也不过如此了!”
    老夫人闻言露出笑容,“本来,小二媳妇的家事是不怎么样的,我为小二求娶来家,一则是远离朝堂的浑水,二则是小二的情形你也知道,好人家的姑娘怎么愿意嫁进来。谁想,还真应了老话说的傻人有傻福,小二媳妇真是个不错的,模样出挑不说,管家还是一把好手,更难得的是对老婆子我孝顺,对韶儿疼爱。”
    “二少夫人确实样样出挑,只是,昨日我为二少夫人诊脉……”许涵正的话未说完就被老夫人的惊呼遮了过去。原来秋霜听了屈羽的话,并没将他病倒的事儿声张,所以,老夫人并不知道小孙媳妇烧了大半夜的事儿。
    “诊脉?可是小二媳妇被韶儿过了病气?我就说这丫头不该往前凑,不行,我得去看看!”老夫人一听小孙媳妇也病倒了,立时坐不住了,要起身前去探视。
    不过,她并没去成,被许涵正并一干丫头婆子劝住了,不过老夫人担心不已,派了心腹的婆子代她去照看,随时报告。许涵正见此情形,心下觉得自己知道的这个秘密更棘手了。
    观老夫人的形容,明显很喜欢这个冒名进来的人,如果老夫人不知道此子的身份,拆穿之后老夫人伤心是必然的了。许涵正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决定试探一下老夫人的态度,“老夫人切莫过于挂心,之前我为韶儿诊脉的时候也一并为二少夫人诊视过,只要按时用药,二少夫人也很快就会好转的。”
    老夫人闻言安心许多,又吩咐身边伺候的人去厨房准备膳食,务必要做些适合病人入口的饮食。
    许涵正在一旁提了几个食补的方子,让丫鬟照着方做了,“我观二少夫人的脉象,早年似乎被伤过,阴阳不调,于子嗣似乎颇为艰难。”
    老夫人叹口气,“这小二媳妇也是个命苦的,早年在娘家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投奔了亲戚又是个见钱眼开的,嫁进府里来,小二又被皇上安排了差事……子嗣一事,左右已经有了韶儿在,若是真的子嗣不昌,那也是天意,相信她如此疼爱韶儿,韶儿将来也会让她颐养天年才是。”
    老夫人的话让许涵正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不在意子嗣,老夫人这是知道啊还是不知道啊?好在,老夫人接下来的话给许涵正指了条明路,“只是,许先生医术高明,既能探得病症,想来也有法子医治才是,还请许先生费心,为小二媳妇调养一番,子嗣一事虽不能强求,但总要尽了人事才好。”
    许涵正沉吟一番,才道:“二少夫人的身子……涵正怕是心有余而力不逮……”说着,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们。
    老夫人朝堂上受过封赏,战场上杀过敌人,后宅里更是掌过权柄,虽然张家人丁简单,没有婆媳妯娌的争斗,但是老夫人该有的见识都不少,自然知道许涵正这是有话要说了……

  ☆、第十五章 解释

老夫人看明白了许涵正的眼色,知道许涵正有事不方便让外人知道,而这事儿还关乎小二媳妇,老夫人自然不会慢待,寻了个借口就让身边的人都退下了,之后才开口问询:“许先生,有甚需要只管开口说便是。”
    许涵正犹豫了一会儿,仍不知如何开口,他虽然自诩文采风流,但是这说话不比做文章,不是文采好就行的。老夫人再三崔问下,他才含含糊糊地说:“世人都以‘牝鸡司晨’来讽刺女代子职……”许涵正本是想说的婉转些,但是话一出口他就发现了不妥,老夫人先夫早逝,家里家外都是她一人撑起来的,他这话说的有讽刺老夫人之嫌,连忙起身告罪,“涵正并无它意,还请老夫人宽恕涵正言语无状之罪!”
    老夫人隐隐约约察觉了许涵正要说的话中的含义,遂顾不得追究许涵正说话不得体,只让许涵正把话说清楚。许涵正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牝鸡司不得晨,公鸡自然也生不了……蛋……”
    “你是说……”老夫人不自觉地站起身,眼光灼灼地盯着许涵正,之前刻意隐藏起来的、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气势外放让许涵正压力颇大,艰难地点点头。
    心中的想法被证实,老夫人跌坐在椅子上,“果然是我老张家杀孽太重,遭到报应了吗?”
    “老夫人此言差矣,若是胡虏不存侵占之心,张家诸位先人怎会大开杀戒,张家时代忠勇,抗击胡虏,护佑我朝万千百姓,怎可说是杀孽?”自知自己的言语对老夫人刺激太过,让老夫人想左了,许涵正连忙起身劝导。
    “我以为,我以为,那个孩子是个好的,我家小二是个有福的……谁曾想……”老夫人握紧拳头,心底不知是悔恨给小孙子找了这么一门亲事,还是憎恨屈羽骗了她。
    “老夫人,这内宅之事,涵正本不应该多言,只是这事儿既然是涵正发现的,涵正有几句不当的言语,还望老夫人听取一二。”许涵正见老夫人点了头,才继续说:“此子身世或是编造,但身上旧伤是真,想来可能真如老夫人所说,是个苦命的孩子,这番伪装成女子嫁进府里许是有苦衷的。加之,老夫人说这孩子的‘亲戚’是个见钱眼开的,许嫁进府里不是这孩子的本意,只是反抗不得而已。再说,此子入府以来上孝祖母,下护子侄,若是出自本意,大抵也是心中有愧吧。不论如何,此时还有不少人还盯着张家,还请老夫人为韶儿多做打算,万勿因一时之气为张家招来祸事……”
    许涵正越说自己越觉得不是个味儿,事儿是他捅出来的,现在反而要人家装不知道……只是他不认得猪八戒,否则必引为知己,同样的里外不是人啊!
    老夫人萎顿了不少,“依照许先生之见,该当如何才好?”
    许先生也没了主意,二人对坐半晌,“不若让涵正先去问问,问出他有何苦衷再商议下一步如何?”
    老夫人终究是一介妇人,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的主意,“也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屈羽一睁眼看到的不是秋霜而是许先生,刚刚醒来的迷糊立刻褪去,心下一惊,知道自己一直死守的秘密保不住了。
    屈羽撑着大病之后的虚软身体坐起来,清清嗓子,“多谢先生搭救之恩。”
    “举手之劳,除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许先生最近深刻认识到自己不懂如何说话,所以干脆也不弯弯绕,开门见山地问。
    屈羽摇摇头,“奶奶很伤心吧?伤害依然造成,再多的解释都是狡辩,我听凭奶奶发落。”
    “你既然叫老夫人一声奶奶,就是对老夫人还有几分感情的,既然如此,你怎地忍心伤害一位老人家?”许先生埋怨了几句,“老夫人也不是绝情之人,你说吧,冒充女子,嫁进张家究竟有何目的?你图谋的是什么?”
    屈羽苦笑一声,“许先生在张家也住了一些日子了,这个家还有什么可以让我图谋的?银钱?我掌管张家庶务多日,窃取银钱远走高飞并不难的。”
    “那你为何……”这也是许先生疑惑的地方。若是要钱,他有的是机会,可是他没有,反而真的把自己当做张家媳妇一般,对张家上下都很好。
    “老夫人想必不愿意再看见我了,劳烦许先生给老夫人带句话,嫁进张家本非我所愿,欺瞒她老人家亦非我所欲,然木已成舟,我愿任凭老夫人发落。老夫人对我的疼爱,来世当结草衔环以报。”知道秘密被发现之后,屈羽竟然隐隐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不论是老夫人还是已经故去的大嫂对他都很好,欺瞒她们屈羽满心都是愧疚。不过,在张家这些日子是他过的最幸福的一段时日了。
    “你说你不想骗老婆子,那就跟我说清楚,究竟为何会嫁进张家的?”在门外不知站了多久的老夫人抬脚进来。
    “奶……老夫人……”屈羽见老夫人进来,立刻要起身,却被老夫人身边的婆子按住了。老夫人冷着一张脸,把婆子丫鬟都打发出去,“说!”
    屈羽别无他法,只得将自己的经历大略说了说,只是在说到出身的略作修饰,说自己是一位制香师傅的徒弟,后来师傅病逝,自己为替师傅还债被卖入南馆。
    “秦家的婆娘好恶毒的心肠!”老夫人怒拍茶几,“那成亲之后你为何不向我禀明?”
    “我,害怕,还有,我不想再回秦家也不想再被卖了……”屈羽低下头,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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