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没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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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没多远-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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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白了萧珲一眼,心里暗暗的想他就是个“小孩儿”,懒得搭理他了。
  走出校门我们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把我们送到魏硕指定的地点。我一下车就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地方。
  “哇,好漂亮的地方,魏硕你是怎么发现的?”我兴奋的问。
  “是我先发现的!”萧珲说完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
  眼前的“潮白河”是一条很宽的河,微风轻轻的掠过河面泛起层层涟漪。岸边停泊的木船已经旧的不成样子了,也许真的就像魏硕刚刚说的“这船有些年了吧。”河水清澈的很,可以清晰的看到很多没了棱角的石头静静的躺在水里,享受着五月阳光的沐浴。两岸的合欢树好像已经过了抽出新芽的时节,只见它们已经茂盛成片,栖息在树上的鸟儿歌唱着它们世界里的明天。连片的草地没有被踩过的痕迹,不知名的虫子在草丛里窃窃私语,说着不为人类所知的秘密。没有房子,也就没有人烟,没有人烟也就没有道路,这样的世界,就像理想中的世外桃源。
  “哎吆,沫沫同学,赏景呢?对哦,我差点忘记你是学文的。怎么?又触景生情了?”
  “我说萧珲,不说我几句你是不憋屈的不行啊?”
  “你怎么知道我憋屈的不行啊?”他反问我。
  “有病!小弟,你自己好好玩吧,大姐去帮他们忙了。”
  “大婶,等等我,我也去。”
  魏硕在生火,准备烤肉。宁夏蹲在他旁边静静的看着他。俩个人真的很般配,有魏硕这样懂事的男孩子喜欢并疼爱,宁夏应该很幸福吧。
  “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神?哦,看魏硕呢?可是人家名草有主喽。”现在听萧珲说话我都头疼,他还真的是阴魂不散啊。
  “你真的是有病!懒得跟你解释。”说完我心想萧珲今天这么话多,跟一正处在跟年期的大妈似得。
  “你刚不是说去帮忙吗?去啊。”
  “我才不像你那么煞风景呢。”
  “你,你……”萧珲被我气的都结巴了。
  “你什么你,你还不如用这点跟我斗嘴的时间去把帐篷搭了呢。”说完了我跟打了胜仗似得,心里暗暗的窃喜。
  太阳快落山了,鸟儿也不鸣了,魏硕专心的烤肉,然后我们就着夕阳把肚子填的抱抱的。宁夏咬了一口鸡翅说“有点辣”然后塞到魏硕的嘴里,魏硕吃了个精光。看着他们爱的质朴的样子,我开始羡慕他们这种实实在在的幸福。
  饭后收拾好餐具后,我们头对着头躺在草地上,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的落下,然后又看着星星一颗一颗的出来。之后我们在星空下谈论着各自还未实现的梦想,宁夏说她想做个精明的生意人,以后要开很多很多的连锁店;魏硕说他想做个大学教授,给学生上上课,过悠闲自得的生活;萧珲说他爸爸希望他做个好医生,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别人,可是他想做一位杰出的工程师;我说我想成为一名暖暖的作家,写出人间的真情,去温暖你,温暖他,温暖自己,温暖过路人……
  躺在星空下的我们仰望着星空,之后又唱起了《星空》这首歌“那一年,我们望着星空,有那么多的灿烂的梦,以为快乐会永久,像不变的星空,陪着我……”
  

☆、第十四章 双子座男孩

  不知道怎么唱着唱着就睡着了,我明明记得《星空》这首歌我们还没唱完呢,现在竟然一小觉睡醒了,夜微微有点凉。翻过身来看见宁夏正枕着魏硕的胳膊睡出一脸香甜,我没舍得扰乱她们的梦。
  哎?怎么不见萧珲,大半夜的萧珲这个混蛋会去哪儿?
  我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合欢树下,我看见一个黑影,是比夜还要黑一点的影子。这是五月里的寂寞与苍凉。
  “喂,你在这儿呢?”说完我拍了一下这个“孤独的小孩”的肩膀,不知道我的这种方式是不是他懂的安慰,因为我只会拍和我关系好的人的肩膀。
  “恩,我睡不着。你坐下,陪我说说话。”他深沉的说。
  “哦。你没事吧?突然间觉得你好安静,我有点不习惯。”
  “没事。对了,你是什么星座的?”他问我。
  “金牛座。你呢?”
  “双子座。我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他略带失望的说。
  从他仰望星空的眼神和姿势我看到了一丝忧伤。这种忧伤,不明不暗,像雾一样迷离。此时的他完全不像我认识的他,或许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吧。
  “你相信一些关于星座的说法吗?”我极力的找着话题,想“走进”这个黑夜里的灵魂。
  “我相信。”从他回答的语气里我听到了肯定。
  他说“双子座有着双重人格:快乐与忧郁。在白天我可以像天使一样快乐,在黑夜有时却像魔鬼一样冷漠。我爸我妈不在家的时候,我总是喜欢坐在阳台上,不开灯,与黑暗对话。当看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时我便又觉得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还是那个和你们嘻嘻哈哈的萧珲。其实我不喜欢黑夜里的自己,可是我也没有办法躲掉忧伤,它就像是我与生俱来的,和我是一体的,躲也躲不掉,所以我才会去相信关于双子座的人有着双重性格的说法,这么想心里就会舒服很多。”
  如果连魔鬼都会忧伤,那么他究竟是个怎样的魔鬼呢?我想,即使是魔鬼,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灵魂的魔鬼。
  我没有插话,他一直在说,他还说其实他是个感情很脆弱的人,会因为一些很小的事情难过很长时间。他又说他是一个没有自由的孩子,从小必须得走父母给安排好的路。
  我并不了解萧珲的过去,虽然很想知道但始终没有再继续追问那些关于他的过往,因为我想我们都一样,有着这个尴尬的年纪里特有的不为人知的痛楚。这些痛,或许无关生活的艰难与不易,这只是自己有关青春里的小情绪,烦了岁月。
  此刻的他突然间让我想起了去年的自己,并且开始心疼这个时常和我拌嘴的男孩子,有种想要保护他的冲动。我想这并不是矫情,而是因为我们十七岁。
  我静静的陪着这个双子座男孩坐在黑夜里仰望星空,我们彼此都不再说话,听着五月的风轻拂树枝的声音,偶尔还会听到奇怪的叫声,应该是虫子们在说我们人类听不懂的悄悄话吧……
  太阳放肆的散发着刺眼的光芒,像是在有意惩罚我们这几个晚睡晚起的孩子。
  “天呐,太阳都升这么高了!”魏硕边说边懒懒的伸懒腰。
  “对了,咱们怎么回去啊?”萧珲问魏硕。
  “这儿没有公交车,又打不到车。当然是走着回去喽。”魏硕说的很轻松。
  “有没有搞错!这得走到啥时候啊!我还有三张物理卷子、两张化学卷子、数学课后习题没写,英语课文没背……我得赶快回去写作业。”
  “我说萧珲,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学习了?别找借口,就是你懒不想走路,”我说。
  “是是是,我就是懒。”
  “哦,这样啊?那你自己在这儿等车来接你吧,宁夏,魏硕,我们走,走在这大好的春光里,美丽的春天里。”说完我冲着萧珲吐吐舌头。
  “堇沫沫,亏你还是学文的,还‘大好的春光’‘美丽的春天’,用词真俗。”萧珲借机“讽刺”我。
  “那你来几句呗。”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就在我们的眼睛里,这里有宁夏呀,这里有沫沫,还有长得比魏硕帅的萧珲呀……”萧珲还真的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唱起来。
  果然,在白天,他是个快乐的小孩。
  就这样,一路歌声,我们荡漾在明媚的春天里。
  我记得从那以后我就喜欢上了这个双子座男孩,喜欢上了这个白天快乐晚上忧伤的男孩,然后,然后好像就毕业了。不对,中间还发生过好多事呢……我记得……
  “沫沫,沫沫,快起床,要迟到了……”文玥都爬到我的床上叫我了。
  去教学区的路上文玥和我开玩笑说:“每天都是你叫我起床,怎么,今天你的生物钟失调了?”我告诉她说:“昨天晚上和朋友们吃完饭回来后躺在床上睡不着,想起了和他们在一起的很多美好的事,只记得想到好晚好晚,最后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到现在头还有点晕晕的。”
  文玥说:“回忆是种甜。你看,你还有这么多美好的回忆值得你去回忆。不像我,将近过了二十年的人生岁月,真想回忆点什么的时候连点值得回忆的人与事都没有,平静如水的生活我都有点厌倦了,我也好希望遇见一些能够在我生命里留下痕迹的人。每当你一脸灿烂的和我说起你的朋友们的时候,我都好羡慕你。你已经很幸福了,你们不仅拥有彼此的曾经,还拥有彼此的现在,甚至是未来。大部分的人只能陪伴你一段路程,转身也许就变成了路人。而时光既然让你们又遇见,这种难得的缘分让人羡慕的嫉妒,所以,沫沫,你要好好的守护住你们的友谊。”
  文玥说的对,我已经很幸福了,所以我一定会好好的守护住我们的友谊,知道永远,虽然我目前还不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现在想想,原来友情是可以长存的,长存在一个个开满郁兰花的春天、被风吹过的夏天、稻香味儿四溢的秋天还有纯白色的冬天里。我想和他们走过一季又一季,一年又一年,看看永远到底有多远。
  

☆、第十五章 你还是当初的那个少年吗

  九月的太阳终于温柔了些,没有太阳伞的天空是无边无际的。每年的这个时候,学校的音乐喷泉会开,四溢的水花打湿周边的空气,那些来自南方的新生会理所应当的缩缩肩膀,大概会以为北方的秋天,微冷。我也学着做学姐的样子给那些来自不同地方的小学妹们带路,铺床,办理入学手续,介绍学校。看着这些“小鲜肉”一张张稚嫩的脸,对什么都感到新奇的眼神和多样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原来,我真的大二了!
  不知道要经历多少事儿,有过多少故事以后才算长大。如果时光真的可以倒流,我想我还是会选择逃避,选择合欢那座小城,选择遇见宁夏和魏硕,选择偷偷的喜欢萧珲,甚至是选择那场荒唐的爱情游戏。不管人生可以重来多少次,我想我还是会选择这样走。一直都相信,所有的相遇都是有道理的。至于与文磊的那段“恋爱”是一个错误,尽管分不清是谁对谁错,但随着时光的流逝他已经成为了可以被原谅的过往。其实明明没过多久却恍如隔世,看来真的过去了。
  还有那句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喜欢,就让它成为仅有我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吧,在和萧珲互不联系的日子里我们各自有着各自的故事,好像真的谁也不是谁的谁。我们都是被甩的,我们一样的可怜,或许都是因为我们太过于年轻,恰巧路过爱情,仅此而已。
  现在的时光就像九月的温度一样刚刚好,我一边学着遗忘过去一边且行且珍惜。珍惜宁夏、魏硕还有萧珲,无关爱情,只是友情。只愿我们可以永远站成相互依偎的姿势,直到白发苍苍的样子。
  宁夏给我打电话说她最近做代理营销商赚了不少,今天是周六大家都没课,要请我们吃火锅,只是萧珲从他的学校到我们这里要换乘两趟公交车,比较麻烦,而且这几天他军训本来就比较累了,所以宁夏提议我们去萧珲的学校附近吃。
  一看到萧珲差点没认出他来,本来就瘦小,经过军训的魔鬼式训练,晒的跟猴似的。他不停的在跟我们叨叨着校园环境有多差,军训有多累,学校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最后的目的只有一个“你们多来看看我!”
  “以后你就不用做铺垫了,想我们就直接让我们来不就得了,没事儿,这有啥不好意思的。”魏硕说完偷偷的冲着我和宁夏笑。
  “额……堇沫沫同学!谁叫你火锅要麻辣的,这有法吃吗?”萧珲嬉皮笑脸的说。
  “你别转移话题!”我恶狠狠的瞅着他说。
  被我一句揭穿的萧珲立马转移目标,乐呵呵的问宁夏:“宁夏最近发什么财了?这么大方请我们。”
  “你别转移话题!”宁夏说完向我使了一个眼神儿。
  “天呐,女人好可怕!好好好,我不就是想让你们多来看看我嘛!这有错吗!”
  我们一起笑了,是那种很纯粹的笑。
  魏硕接完一个电话,说:“今天我室友过生日,我竟然忘记了,早就和室友们约好了好了今天晚上要一起出去玩的,宁夏,你也得去,他们说要带女朋友的。”
  “我就不去了吧,咱俩都走了,那就剩沫沫和萧珲了。”宁夏推脱说。
  “你去吧,一块儿去吧,你俩走了更好,没人和我俩抢着吃了。”萧珲总是喜欢把好心故意表现的“坏坏的”。
  “那好吧,我俩走,你俩慢慢吃,我把账结了。”宁夏瞪着萧珲说。
  魏硕和宁夏走后,原本四个座位空里两个,只剩下我们俩个人,有点寂寞,还有点尴尬。和萧珲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没有重点。他说我变了,我问他哪里变了,他只是笑,最终也没有告诉我到底哪里有变化,不过她今天的笑不是他平日里那种坏坏的笑,可能是橘黄色灯光打在他脸上的原因,这笑,看起开格外温暖,温暖的让我好不习惯。
  吃完饭走出火锅店抬头看见月亮在很高很高的地方俯视着地球,周围连一颗星星都没有,今晚它是寂寞的吧,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见起风时树叶的哗啦哗啦声。去站牌乘公交时路过他学校的时候,萧珲让我等他一下。我还没来的急问干什么去他就不见了身影。再回来时他手里多了一件蓝色的休闲外套和一本书。
  他说:“这外套是刚洗过的,凑活的穿上吧,晚上冷。还有这本安妮宝贝的书,你应该会喜欢吧。记得你高中那会儿就喜欢看书,尤其是上数理化课,你经常偷偷的看小说,还让我给你瞅着点老师呢。”
  我笑着说:“你还好意思说,每次我看完的小说你不都要借着看一遍,然后就是我给你瞅着老师。”
  公交车站牌处没有一个等车人,十字路口处的红绿灯变了又变,可能是天气渐渐变凉的缘故路边都没了遛弯儿的人。他说要送我回去,我找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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