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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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手札-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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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他如今而言,家家户户热闹过年,他若是不往心里去才是自在些,若不然也是给自个徒添了些难受心思。
    樊凡的身子比桂长生想象中要恢复的慢些,那郎中说没个半年下不了地,她是听错了,还以着是半年便能修养好。
    她本是瞧过樊凡身上的伤势。虽不从医,却也是瞧得出没那般快就能好利索。
    大年过后,桂长生一如既往的忙活着,樊凡的伤势一日比一日好,整个春季,虽在炕头上躺着,桂长生到是好心思。买了不少花草种在了院子里边。即便是人下不了炕头,到时内里那边的窗户正巧是对着这边的,开了窗户便能瞧着一片光景。
    樊凡的伤势并未好利索。半年过后,能下了炕头后,便急着要离开清远镇。
    桂长生从外边进来,便瞧着樊凡正在收拾物什。他倒是没别的物什可收拾,无非就是几件换洗衣裳。
    昨儿院子里来了人上门。找的便是樊凡,她并未听着他们说道了甚,不过是知晓定是与樊家有关的事儿。
    樊凡瞧着她走进来,步伐有些不稳的走了过来。道。“我得赶着去京城一趟。”
    桂长生倒是没别的反应,微微点头,随后将樊凡收拾的物什打开瞧了瞧。道。“你可是要去许久?”这带的还有去年冬日的衣裳和春衫,今年夏季来了。她也不过是给樊凡添置了两身,物什都收拾着去,该是去得时日不短,这不短,少则也是一年半载了。
    “还不知晓去得多久。”樊凡急着去京城,正是因着樊家的事,而如今圣上已经让人去明差,若不是林家那边下了不少功夫,他自然不能露面。
    听了这话,桂长生也没再说道甚,却是拿了银票来递给了樊凡,道。“你身上的伤还未好利索,出门在外可得当心了,可别仗着自个学了功夫就肆意乱来。”
    桂长生不知晓樊凡先前为何会受那般重的伤,他受伤也不是一回两回,身上的疤痕深的浅的,单单是瞧着都觉着疼人。
    樊凡在清远镇这半年多里,桂长生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打点这一切,压根就没让旁人插过手,倒是放心不下,知晓樊凡的身份是个麻烦事儿。
    桂长生说道的这话,让樊凡到了嘴边的话一噎,将银票接了过来放进怀里,两人没再开口。
    军医往回也是这般交代他,赵叔也是如此,就怕他太过冲动,如今赵叔和军医他们都不在了。。。
    也不知晓是何时,他总想着杨家村,想着清远镇这边,他心里更是知晓,他与桂长生并未有多大的交情,不过是因着赵叔的缘故罢了。
    偏偏从她嘴里却是能听到熟悉的话儿,让他有些不想去京城,可若是不去,樊家就永远都无法洗刷冤屈,他樊凡也只能隐姓埋名的一人苟活。
    “对了。”桂长生现下才想起还有事儿,说完便去了里屋拿来了从场地里边挖出来的令牌,令牌比布块包裹着,既是赵叔的物什,自然也是樊凡的。
    拿出来后,离开递给了樊凡,道。“这物什是赵叔先前在长陵的大牢里交代的,虽是过去好几年,我也没猜透是甚的意思,去年倒是找着了。”
    樊凡听着是赵叔留下的物什,眉头一挑,接过物什打开一瞧,见着令牌上的几个字后,脸色顿时一变,赶紧将物什包裹起来,道。“此事可是还跟别的人提起过?”
    “自是没有。”这物什看都看得出是属于谁的,她若是说道给人听,岂不是惹祸上身。
    樊凡听了这话才松了一口气。“多谢东家。”
    说完便拿着包袱朝外走去,桂长生站在门口并没送他出去,门外已经等了马车,想着,这回去京城,此事也该有个了结才是。
    樊凡离开了清远镇,即便桂长生还担心他身上的伤势,他也得必须去京城。
    樊家的事,樊凡也不想牵扯上桂长生,赵叔留的物什,正是樊凡想要的,也是樊家上下被陷害满门抄斩一事的关键所在。
    但是,当初赵叔明知晓如此,为何不将此事与他说呢?
    樊凡赶着去京城时,一路上想了许久都未想明白赵叔到底是何用意,在长陵那回,他倒是知晓,杨将军这边派人一直在寻一样物什,现下想来,他没能救下赵叔自然也无法从赵叔嘴里得知寻的是甚。
    现下便是清实了,杨将军当初要找的便是亲王府的令牌,这令牌在当年,虽说亲王已去了泾川,可令牌是先帝所赐,本就是用来调兵所用,虽比不上樊家的兵符,却也有大用处。
    当年,自家爹领兵上战场,丝毫不知情,当初劫了粮草的一干将士们,其中一人便是爹的心腹。
    那年他还年幼,长大成人后便查了此事,爹的确是被背叛了,而那人至今还活着自在无比,更是在泾川那边如鱼得水。
    而当初劫粮草的一干士卒,除了杨将军活了下来,揭发有功,其他的人早在劫粮草过后就已被灭口。
    唯独留下了杨富作为指认。
    除此之外,张家可也是害了樊家上下的人,他却没能杀了张家任何一人,就连杨富更是无法下手。
    当初明明有机会,却也是被赵叔做制止,几年过后的今日,他如是想来,若是当初真杀了张家人,伤了杨将军,恐怕他连个藏身之处都没有。
    赵叔的深谋远虑远远比他更谨慎,可惜,如今他也是只身一人。
    杨将军并非真正是二皇子的人,而是亲王的人,樊凡去年去泾川已是查清了此事,可也正是知晓了此事,才想到了当初樊家上下被满门抄斩一事是不是与亲王有关。
    樊凡赶着去京城倒是去的顺,鬼叔早早的便派了人在京城外接应他,鬼叔的伤势早已痊愈。
    见着樊凡面上始终带着笑意,道。“看来桂老板将你照料的不错。”
    樊凡见着鬼叔,大半年没见着,自是觉着亲切,道。“东家的确是将我照料的不错。”
    鬼叔点了点头,让樊凡上了马车,随后便朝另一边而去,马车内,鬼叔倒是没多说道,樊凡倒是将桂长生给他的令牌递给了他。
    鬼叔见到令牌后,双眸微微一闪,眼里透着了然,此次,圣上能将樊家一事再明查一番,自然也有是得着了信儿。
    他也是希望,这回樊家的事能真正的做出一个了结,而樊家的事真仅仅是樊家还是圣上想借此机会除掉后患,不过也是隐晦。
    君王的心思也只能猜测却不能明言,此物于亲王府而言不可丢失,亲王府那边早在樊家出事那年就一直在追查此物的下落,如今落到樊凡手里更是成了关键。
    可圣上当真想要除掉亲王这个后患,于情于理,若是没抓着把柄,此事张扬出去,后果可不小。
    先帝重病卧床不起,圣上当年还是太子,即便是太子监国,多亏了亲王辅佐,由此,亲王可是忠臣。
    此后圣上登基,亲王主请去了泾川,将泾川治理的如此好,从未出过乱子不说,更是深受百姓的爱戴。
    鬼叔想到这,将令牌还给了樊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若不是已查到亲王暗中招兵买马,他也不会信了亲王已在暗中谋划多年谋反之意。
    到底是皇室的人,此事还并未到没有余地的地步,圣上即便是得知此事,想必也不会昭告天下。
    至于樊家一事,也不过是查出当年陷害了樊家的一干人等罢了,说是替罪羊也不为过。
    鬼叔打发人去知会樊凡,的确也是找他说这事儿,更重要的,便是让他进宫面见圣上。
    樊凡虽还是罪臣之子的身份,既是查了樊家一事,自然也不会有所顾及。(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八章 理不清

三郎在朝为官,并不是大官可有可无,虽说左相的确看重三郎成了门生。
    却在一年多过去了,进官加爵之事并未得着提拔,杨富虽有心,但在这事儿上边,还得看左相的意思。
    左相既不开口,杨将军自然不会开这个口,当然,他虽说与左相来往密切,但真正的也只有他自个心里清实。
    除此之外,更为让杨富头疼不已的便是杨氏。
    杨氏倒不像先前那般着急的火上心头,不顾二妮的劝导,将五郎都带去了原城,四妮对此事还完全不知情,过年前去了原城,后边也甚少出陈家。
    陈家先前抬进门的得陈氏欢喜,如今又有了身孕,四妮更是被禁足不能出院子。
    明面上瞧着风光,如今在陈家连个小妾都不如。
    小妾虽在进门前喝了汤药,此后也无法生子,聪明的也知晓这点,在陈家安安分分的过日子,总比被赶出去的强,而四妮被禁足,陈家少爷压根就没去过问,更是瞧都未曾去瞧过。
    “姐姐今日气色好,五郎去私塾也快到了下私塾的时候了罢!”徐嫣身穿一身青衫,面带着笑意,一旁跟着的丫鬟手里领着食盒,现下天热,少不了酸梅汤来解解署。
    杨氏这会子正坐在凉亭,一旁的丫鬟打着扇子,瞧着她过来了,也没说别的。
    杨氏虽带着五郎来了原城,却并未住进将军府,她就是要离了将军府近了,但也不愿住进将军府里,瞧着这个做派的将军夫人。
    低头不见抬头见。她可真不想给自个再多添堵。
    徐嫣倒是进杨氏这边的宅子跟进了自家院子似的,进了来,也没人来通报一声。
    杨氏有些不想搭理徐嫣,先前还能做做样子,可越发的爱瞧着徐嫣,徐嫣倒是一副不明所以,更是装不知晓为何。
    一过来。随意坐了下来。让丫鬟将酸梅汤端了出来,道。“天儿可真热人着,妹妹让人煮了酸梅汤。姐姐喝些解解热。”
    杨氏瞧着这般,坐直了身子,倒是没推,丫鬟将酸梅汤递了过去。杨氏便道。“妹妹倒是好兴致,这将军回来的空挡少。一直在京城,妹妹不去京城倒是反而留在了原城。”
    徐嫣听了这话,不禁笑道。“留在原城离娘家近些,若是闲来无事还能回去走一趟。再来,这不姐姐也来了原城,日子更是不像先前那般冷清了。”
    将军府一向不冷清。在原城的大户人家可不少,这哪家设宴又是得去走一趟。一来二回的,将军府如何能不设宴请人上门呢!
    说是冷清,也不过是因着与她交好的人甚少罢了。
    倒是这话说的是真话,正是因着杨氏来了原城,她反而有了乐子,闲来无事瞧瞧这杨氏心里添堵也是乐得自在。
    杨氏听了这话,在心里冷哼一声,越是瞧着她笑面如花,杨氏心里越是气不打一处来,瞧着眼前的这碗酸梅汤,顿时就更来气了,手一收,啪嗒一声,摔在了地面上散开来。
    徐嫣面色一惊,连忙瞧向了杨氏,脸上带着担忧,道。“姐姐,没事儿罢,可是伤着了?”
    这哪里会伤着人,伤的可是那摔成片的上等青花瓷的碗,在一旁伺候的丫鬟垂头撇了撇嘴,
    如今已是七月中旬,炎热的气候人心更是烦躁,杨氏如今年过四十,近几年吃喝用度都好,又是人前人后伺候的,一改当初在杨家村那般消瘦的模样,更是越发的圆润了起来。
    这热天动作大了更是燥热,心里本就烦闷的厉害,见着徐嫣每回都是这般,顿时便呛声道。“将军夫人可没叫姐姐姐姐的,我可不是你的姐姐,让有心人听着,还真当我是你的姐姐了,说起来,我这出身可当真比不得你。”
    “姐姐这话说的,妹妹出身又哪里好,倒是姐姐可是有福气的,三郎如今在朝为官,二妮和四妮又嫁的好,五郎瞧着也是个出息的,不说这些,先前三郎嫂子倒是生意做的越发大了,如今那空廊街的名头,可是传的开,就是在原城这边,都听着好些人说道呢!”
    徐嫣没忘记桂长生,虽不过是一面之缘,却是也没想着,当初本就做上了生意的女子,倒是有这般大的能耐。
    这杨氏一家子若是紧靠着桂长生,日子岂不是更好过些。
    说来也是,若是杨氏当真有那般好心思会知晓想的,断然也不会带着五郎来原城了,这自个找添堵的还能怨得了谁?
    听徐嫣提起桂长生,杨氏一家子都快三四年没见着桂长生了,倒是也知晓桂长生在杨家村那边做起了大生意,这生意不同往回生意,那空廊街的名头,就连原城这边好些地儿的人都是慕名而去。
    来原城这大半年了,走动了不少大户人家,好些人都去过空廊街,有心的人也是知晓打听一二,却没在她跟前多提及。
    若说杨氏心里没个心思也是不可能,她是真没想着桂长生将生意做的这般大了去,空廊街她是还没去过,当初还想着三郎日后做了官,若是娶了桂长生,怕遭人说道。
    现下想想,当初便撮合了这事儿该是多好。
    想来,杨氏又是想着了桂春秀,虽是在京城那边做生意了,对她这个婆婆也是没话儿说道,两人亲厚不上,年关回来瞧着,便说道了让桂春秀早些生了娃儿。
    如今嫁给三郎都一年多了,也没见着肚子有动静。
    徐嫣瞧着杨氏不说道话儿,便接着道。“府里的荷花池的荷花开的不错,便想着这几日便设宴请了人来,昨儿便打发了人送帖子去清远镇那边,我娘家那边也有铺子在空廊街,不知晓这送了帖子过去,那桂老板可是赏脸来。”
    许家原本就是普通人家,徐嫣嫁给杨富后,倒是没少念及恩情,将许家拉扯了起来,如今许家虽不算大富大贵的人家,却也是大户。
    空廊如此出名,许家既是做生意,自然也去搀和了一脚,徐嫣也得了许家那边的人说起此事,空廊街那边的生意可是好得不得了,比起京城自然比不上,倒是长陵那边也是以繁华热闹出名,现下与空廊那边比起来,却是逊了一筹。
    “请她来作甚?”杨氏听了这话,反应极大,面上的不情愿更是显而易见,到底先前本就是生分了,尤其三郎当初成了文状元还是先回的杨家村,这让她心里便不爽快。
    倒是碍着桂春秀,此事也并未多说道,三郎如今大了娶了妻,有些话儿自是不用多说。
    那会子也是真会挑时候,偏偏将聘礼送回来的日子正是三郎和桂春秀成亲之日,杨氏心里如何能不多想。
    桂长生的心思可多着,她如何能不知晓。
    见着这般,徐嫣微微皱起了眉头,杨氏反应过来,敛去脸上的不满,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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