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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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豁出去-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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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顾臣把秦安送回宿舍,一路上两个人牵着手,希望路永远不会走完该有多好。
  可是还是走到了。
  他们第一次放肆疯狂的在树下亲吻,像是最后一次一样。
  …………
  记得送他去机场那天,像是以前一起去旅行那样并肩前行,只是这次走的只有一个人。
  秦安还最后笑着打趣,“记得帮我代购啊。”
  她听不清回应,两个人只是拥抱了一下就分开了。秦安望着对方一步步离她远去,走向登机口。
  好像从一开始她就是那么望着他的,从背影到相视,入今又是背影。
  太了解对方所以顾臣知道,他不会自私的要求秦安只是为了追随他而去美国放弃自己的梦想。而他,也要去追寻他需要完成的事。
  秦安望着他的背影,一直没有反应的眼泪就那么流了出来,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有顾臣教她学车的时候修长的手指,无奈的表情,有一切很美好的回忆。
  他们没有说要分手,只是也没有许下承诺。
  很久之后和康澜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康澜只是静静听着不说话。她讲起了自己的故事,邹祠其实没有什么真正喜欢的人,也是幼稚的来刺激康澜的,可是对方偏偏上当了。再之后康澜又有了男朋友,两个人循环反复,就那么莫名其妙错过了。
  回头看的时候,依旧喜欢,可是却累了。
  秦安也只是安静的听着不说话,最后默默的抱住了康澜,眼泪濡湿了她的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的自己都无语了

  ☆、繁树与猫

  他们偶尔联系,互相诉说对方的生活。顾臣回来过几次,秦安也去美国找他玩过。两个人的性格都那么变扭,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其实,也只是不想让自己成为对方的累赘。 
  后来在校园里还偶遇了贾逸,他嘻嘻哈哈的打趣说,“之前听见你们在一起的消息还挺难过的,现在我是不是有机会了?”知道他只是想让自己开心,不过秦安还是愉快的回答他,“那你只能继续难过下去啦。”
  不知不觉已经是大四的夏天了,秦安大三开始在一家市内有名的酒店实习,现在发展的不错还得到了去瑞士交流学习的机会,她还在空余的时候写写小说。
  那本问他借来的书一直耍赖的没还,在上面贪恋那一天的空气和温度。
  某个下午,夏天炎热的温度让空气都有些扭曲,潮湿和闷热让人难以喘息。
  天却阴沉着,校园边上的足球场传来阵阵呼声,也许今天有场比赛。不过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去关注了,自从那个人离开之后,在校园里的时间也变得越发的少。
  她周身有水汽的味道,昏暗的光线融进树的颜色,可能是要下雨了。秦安今天心情莫名低落,一下子连拿出伞的欲望都没有。她眼神游荡着,身体习惯性的往熟悉的地方走去。
  公交站台上,一直坐的7号巴士正好停在那里,车上只有少许人,司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前后门开着。
  她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还是没有下雨。两旁的法国梧桐随着黏着的风摇摆,发出哗哗的声音。
  秦安找到最后一排的位子坐下来的时候,她还是脑子空空漫无目的的。她下意识的摆弄手机,翻到了一首很久以前的歌,声音就那么从耳机里流泻出来。
  “夜色流淌在人间 凡尘
  时间凝固在三更
  行走在沉眠的城
  恍然间遇见一盏灯
  推开岁月的门
  ……
  你唱着旧梦她在轻声和
  我哭得无声
  我们流落在人间 凡尘
  夜晚总是那么冷
  流浪在凛冽的城
  我唱起低回的歌声
  你也轻声答和
  若等到岁月忘了我们
  我唱起旧梦遗声
  你是否愿意陪着我呢若等到岁月忘了我们
  我唱起旧梦遗声
  你是否愿意陪着我呢。”
  她轻轻的和着,望着窗外的眼神没有焦点,你是不是,还愿意陪着我呢。
  声音没有到达心底,甚至没有被自己的耳朵听到。过了没多久周围开始嘈杂起来,急急忙忙的人们带着湿漉漉的头发,被雨点沾湿的一块一块的衬衣狼狈的冲进公交车。
  有的拿的伞,在关上伞进入车上的瞬间皱着眉头,一脸烦躁的甩着自己的手,环视车厢心情黏腻的找着座位。有的没有拿伞,急忙冲着进入车厢的样子。也有拿伞的却没有撑的,伞上有点水滴,身上也被水弄的色调一深一浅的。随着这些人的进入,车子有轻微的摇晃,秦安收回了目光,心里却不自觉的哼着曲调,目光转向了窗外。
  倾盆大雨。
  隔着车窗都能感觉雨打击在地面上的身影,肉眼可见的颗粒大小,原本干燥的地面瞬间充满水泽。吵杂匆忙的人声仿佛一下子穿破车窗,迎面冲着秦安而来。
  周围依旧吵杂着,不知何时渐渐躁动开始平缓下来了,她眼前湿漉漉的柏油马路开始变化,地上的一个个记号随着引擎声的响起快速后退,白色的油漆随着速度被连成一片。
  她曾经坐在顾臣的后车座,轻轻的环住他的腰,帮他打着伞。那个时候看到的地面,也是这样,不断不断前行,柏油马路被连成一幅不断重复的画,似乎永远没有终点。
  她不由自主的拿出手机按下了快门键。音乐戛然而止。
  顾臣,你在的城市是否也在下雨?
  我想,如果我没有给自己不能去找你的理由,我一定会穿越这一个个城市,长久的站在你面前,笑着对你说,“等下去吃什么?”
  而不是以旅行的借口去到美国,和你吃一顿饭。
  但是,我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以后。
  …………
  大概又过了半年,快要毕业的时候。秦安登上了很久没用的微博,鬼使神差的点进了那个简洁的名字所拥有的页面。
  他连最近的一条消息都是半年前的呢。但是当秦安往下翻的时候,笑容却渐渐凝结了在脸上,她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法又记起他。
  他转发了一条微博,一年前,在她以去美国旅游为借口和他吃了一顿饭之前。
  画面上是她以前艾特他的那对CP。
  上面只有冰冷的四个字,“转发微博。”,但是那么简单的甚至不是自己敲下的四个字却和“你在哪里”一样具有魔力,只是不同的是,时过境迁,秦安此时内心的酸涩多过于喜悦。
  秦安还记得那天在猫岛下午强迫他转发的时候,他无奈的表情。那个人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在表达而已。
  秦安的眼眶有点湿,但是却抑制住评论的冲动,把页面关闭了。
  有没有那么一个人,你那么喜欢他,似乎想把自己的一切都与他分享。在乎,在乎,在乎,满满的在乎。
  最令人喜悦的是,他沾染上了你的兴趣,被你影响。 
  可是你们终究没有在一起。
  他不属于你。
  ………… 
  毕业的那天秦安整理完行李之后,准备去学校的门卫大叔那边收一下最近收到的明信片,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信件。
  一张张写满祝福的话语,或者是旅行纪念的卡片从她手里翻过,每个人和每个人都被千丝万缕的思念联系着。经过多次转运的明信片显得有些陈旧,却恰恰能和写信人的文字相映衬。
  她在翻找姐姐寄给她的明信片,之前因为忙一直没来拿。
  所有的明信片都被放在了一起,可能是因为被其他同学翻乱的缘故,她一直没找到。
  渐渐秦安的动作开始变得快起来,只看寄出人的名字。
  她一边翻找一边嘴里念念有词,“李幸,白冯,张维,陈潞,顾臣……”
  “顾臣……?”
  她的手停顿了下来,连呼吸都开始变缓。那是一张猫岛寄来的明信片,上面印的是店里的软座,她最喜欢的那个角落。
  熟悉大气的字体在跃然纸上,只是墨迹有些发暗,大概是放了许久。
  “To 秦安,
  收到明信片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你身边,你大概马上要毕业了。
  我告诉自己不能自私的把你绑在我身旁,
  可是我本质上还是一个自私的人,
  所以请允许我最后再贪婪一次,寄出这封明信片给你。
  A shadow across me。 Straightway I was 'ware;
  So weeping; how a mystic Shape did move
  Behind me; and drew me backward by the hair;
  And a voice said in mastery; while I strove;……
  ‘Guess now who holds thee'…… ‘Death。' I said。 But; there
  The silver answer rang;…… ‘Not Death; but love。〃 ”
  落笔是顾臣,这个自私的只会自己做决定的懦弱鬼。
  写信的时间是他离开之前,是最后一次他和她去猫岛的时候。定的是两年半之后再寄出,没想到真的收到了。
  不发达的泪腺,不轻易涌动的心,压抑了许久的感情,却都不能停止让眼泪流出眼眶。门卫大叔看见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边,有些奇怪。
  秦安都忘记了去掩饰自己的样态,对门卫大叔的问候也听不大甚。
  她握紧了那张明信片,跑到学校门口去打车。第一次没有不好意思的和周围准备回家的同学抢的士。
  去猫岛的一路上她都沉默不语,脑子里乱成一团,手却只紧紧捏着明信片的一角,怕弄坏它。
  如果他出现在那里,出现在猫空。那么无论是哪里她都陪他去。
  两地飞也好,他们可以一起克服。
  跌跌撞撞进门的时候,头发已经有些凌乱衣服也没那么平整,她环视了一圈,紧张的一步一步的走上楼梯。
  下午的阳光暖暖的,从窗子里啥进来。屋子里开着暖黄色的灯光,有几个人带着电脑或者是书静静的坐在一旁。
  她穿过一张又一张桌子,一个又一个人,直到掀起装饰用的帘子。
  没有人。
  秦安笑,情绪太多翻涌反而万籁俱寂。她忽然不想等待了,不想等到下午不想等到晚上看他会不会来,她现在就要离开。
  可是就是那么一瞬间,那个令人熟悉到怀念的阴影又笼罩住了她,干净好闻的气息围绕着她。
  秦安能想象到他的模样,可能已经不再那么青葱,却应该还是她熟悉的模样。
  “顾臣?”
  “恩,我在这。” 沙哑的声音回道。
  这次我们互相为对方改变。
  …………
  无可自拔的爱上猫这种生物。
  从大一的时候,拍的那部微电影开始。
  我不是那个姑娘,你也不是那个老师。
  我想变成猫,而你是树。
  繁树与猫。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要快点写完,以前列的大纲现在看起来都好幼稚。
  变成中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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