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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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红颜-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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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红颜
  作者:茉莉
文案:
千年的等待
  幻作一世牵挂
  我的前尘往事只因你而念
  停不了灼手痛
  最在乎你的心
  我的痴傻枉然都凝在眉中
  我恋上你给的吻
  百转千回笑了红尘
  沉羽河畔等着你的渡船
  我吸入你的气息
  只要活在你的心中
  但求今生化作伴你的鸟
  拈花的微笑
  幻作一世纠缠
  我的今生今世只有你最懂
  眠不了孤枕夜
  最在乎你的痛
  我的千辛万苦都埋在心中
  我恋上你给的梦
  百转千回忘了红尘
  优昙树下守着你的约定
  我痴了你给的情
  只要一抹你的微笑
  但求今生化作朗朗晴空
  ……
  第一章 敏佳人细细问心

  “这雨真是多情,细细的,密密的,打在花上没有一丝声响,却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水滴,静静的滑下来,落在地上,散开去——像眼泪”,馨悠懒懒地斜倚在雕窗台上,暗暗地想:不知我的眼泪会落在谁的心上?秦明上月已经成亲了,新娘当然是文心。怪自己赌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撕了他的诗稿吗?谁让他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算了,他的飘逸,他的潇洒也许从来就没有属于过我。枉我放下自尊暗暗恋着他,为他痴痴傻傻,没来由的敏感,没来由的忧伤。就算没有上次的“春游骑马”,他也不是我的良人。也许是我给他带上了一块玲珑温润的翡翠,而我想要的是那块玉,并非他这个人!想到这里,馨悠缓缓站起身,捋了捋衣裙,沿着回廊向前走去。
  说起馨悠,秦明,文心三人,倒还有些缘故,他们自小便在同一个书院里读书,课间的时候又一起捉小鱼,斗蛐蛐,但都是馨悠、秦明两人忙活,文心只在一旁看着。这丫头素来文静羞涩,不似馨悠天不怕地不怕的。如此一静一动的两人倒也相应成趣。
  待到稍大些,三人又一起海棠结社,还谱了社曲填了社词:茫茫大地漫天黄沙,声声驼铃催的少年行,忽闻玉门关外寒,我自有壮志,手握宝剑哪叫胡儿犯我神州。巍巍青黛层峦叠嶂,灼灼圣言应得我辈行,若叫百川不西归,我还需试炼。谈笑风生,道不尽年少的畅快。用司南,给未来许诺一个方向。用良弓,去穿过一切艰难险阻。跟着我前行,有你有祝福,一起迎来,每一个日出,是你让我忘了红尘:好一个少年不识愁滋味!
  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三人竟生分了,表面上看馨悠同文心也还和气,可私下里两人都明白:不管秦明选了谁,都会伤着另外一个人。这样不尴不尬的过了些时日,直到文心和秦明一道约着馨悠去赴诗会。那日秦明做了一首《闺娘》,其中有两句写到:娥眉淡点娇羞醉,女儿无才也相宜。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写给文心的,馨悠因着两人订婚,自己都被蒙在鼓里,心里很是生气,便借题发挥到:““女儿无才”怎能用来形容姐姐,旁的不说——单姐姐的厨艺就无人能及。这诗该重新作来”说着就把《闺娘》撕了。当时文心拉着秦明,相视而笑竟也没说什么。
  接下来的三月三“春游骑马”本来是几位公子的事,可馨悠硬要赌气牵着狮子骢参加,最后只得秦明陪着文心,快开始时,他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馨悠:“赛马可不比其它,断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知道了”馨悠不耐烦的应到,就头也不会地骑着马冲了出去,一路上疾风拂面,马蹄铮铮:好不畅快。可狮子骢怎么跑不快呀——都落下一大截了!馨悠只好调整姿势,重新握紧缰绳,说时迟那时快——竟赶了上去!回来的路上,大家有说有笑,远远望去,秦明扶着文心正赏着落日:柔和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煞是好看!突然间,馨悠竟有种轻松的感觉:幸福应该属于他们!
  从此,馨悠倒放开了,只是回忆起往事还是会有些甜中带着苦涩——也许这就是年少的味道。

  第二章 待嫁闺中忆往昔

  “瞧,我就说妹妹在这里”
  “听声音就知道是你们,大下雨的,急巴巴的来寻我做什么?”
  “向妹妹道喜呀”馨媛拉着馨兰调皮地福身说到:“恭喜妹妹马上就要成静王妃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什么喜呀!就你聒噪。只怕我是离了狼窝又入虎穴。”
  “二姐万不可这样想,虽然静王爷和咱们没见过面,可听旁人说他除了两房侧妃,再无其他,倒是个正经人。”馨兰拉了拉馨悠,小心劝到。
  “谁知道呢?父亲花了大气力订下的亲事,我不愿意又能怎样?真不明白难道攀上王爷,就能让他升官发财吗?”馨悠自怨自艾地感叹到。
  “他只想着自己,哪管我们死活。还不知道我又要被他配到哪一家呢!”馨媛狠狠地抱怨到。
  “哎”馨兰看了看四周,幽幽地感叹到:“父亲对二姐尚且这样,真不知道以后我们会怎么样!还是不说罢了!”
  “怕什么!这不能说,那不能讲的。这府里就是阴森森的,谁不知道下边的人都议论过多少回了。每年的六月初五父亲总是神神秘秘,不让开窗,不让打伞。以前总在窗子上出现的鬼面具。还有每年的盂兰盆节府里总是闹鬼……”
  听到这儿,馨悠不禁心中一沉,喝道“好了,既然知道这些,还乱说。当心隔墙有耳,让父亲听了去,平白无故又讨一顿责罚。再过几日就是母亲的忌日了,想来我以后定是没有机会和你们一起祭拜母亲了。这次我要好生准备一下,你们也莫要忘了才好”
  “二姐提醒的极是。娘亲虽然不是我和大姐的亲娘,但她在的时候不管我们受了什么委屈,总可以对她说,虽然经常是几个人抱在一起哭,可在娘亲的怀里倒不觉得苦。现在……”说到这里,馨兰禁不住鼻子一酸,两行清泪划过脸颊。
  “小妹不要伤心了。也许娘亲这样反倒好了,至少不用再受父亲的拳打脚踢。“自古红颜多薄命”,难道女人总逃不过这个劫?”馨媛轻轻地给馨兰擦着眼泪说到。
  看着馨悠,馨媛,馨兰互相安慰的情形,很难想像她们并不是亲亲的姐妹,但这并不妨碍三人互述心事,虽然馨媛性子急些,馨悠个性强些,馨兰性子柔些,可她们总能找到共同的话题,秉烛夜谈也是有的,也许这就是缘份吧——那日徐白氏去育婴堂行善事,因见着馨媛伶俐,再加上她和徐老爷都圆房一个多月了,肚子还没有什么动静,那边徐老太太又催的急,于是就听了吴媪媪“领养求子”的劝,将这孩子带回了徐府。谁知后来竟真的怀了孕。期间徐白氏还愿的路上,又见着一个女娃娃破衣烂衫,甚是可怜,因念着两个孩子终归少了些,便又将那孩子带回,由徐老爷取名“馨兰”。
  算来这些都是十六年前的事了,昔日不谙世事的女娃娃,如今都出落的越发标志了,当然也多了许多女儿家的心事。看着眼前的情景,馨悠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多么让人心疼的女子。无论是温柔善良的母亲,还是我见犹怜的馨兰,抑或是率性而为的馨媛,甚至于文心,都怕这个劫吧!真的过不去吗?我就不信这个命,横竖不过一死……一阵喧嚣声从后院传来,馨悠连忙收回思绪,拉起馨媛和馨兰的手说到:“明明是给我道喜,竟都哭成泪人儿。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再晚了又要挨板子”。
  姐妹三人静静地走在回廊里,心中各怀心思。不知不觉,雨停了,远处的竹林里似乎若隐若现地出现一道彩虹。

  第三章 家事惊天天不应

  正如馨媛说的那样,这徐府就是在大白天里也会让人觉得犹如一潭死水,有时还会散发出阵阵恶臭,难怪下人们都私底下议论“这府里阴森森的”,可这话万万不敢让徐老爷听到,因为他的阴狠是出了名的。
  说起这徐志凯——徐老爷倒是有些耐人寻味:他的祖上是京城里的名门望族,虽说到了他这一辈,家境大不如从前,可毕竟徐家的名气还在那儿——糊口还是可以的,所以早年的时候他也算个人才:诗词歌赋无所不通,三教九流无所不知。听说还和梨园有名的周秋影极为要好——连周秋影和私奔的秦家大小姐——秦如烟的住处也是知道的!后来他又喜欢上自己的梳头丫鬟——陈怜玉。两人花前月下,好不亲热,虽说当时是背着徐老太太的,可整日的耳鬓厮磨下来,这份情也有了别样的滋味。谁知好景不长——老太太硬是逼着他娶了京城四大绣庄之一——“念绫绣庄”庄主的妹妹——白素绫。这新娘是个可怜人——五岁便没了娘,九岁又没了爹,若不是白老爷留下“出阁前绣庄一半家产归白素绫所有,如若发生不测则将其所有财产捐给圆通寺,以此为白家祈福。日后纳采、铺房时应将绣庄三分之一家产当作嫁妆,为其寻户好人”的遗嘱,白素绫恐怕早被兄嫂赶到大街上去了。也因着这份嫁妆,就在办喜事的前一天,老太太便命人将怜玉赶出了徐府,还说门当户对生的孩子才能继承徐氏家业。刹那间徐志凯便失去了初恋的爱人——对母亲倒是敢怒不敢言,可对那蒙在鼓里的白素绫竟敌视的很。就在他盘算着如何接回陈怜玉时,徐府里又飞来一件祸事——新娘子过门没几天,徐老太太竟突然被刺身亡,后来衙门报出来的结果是“歹人入室劫财,遇到反抗,遂杀之”,至于这歹人是谁,也无从考之。因着府里损失不大,这案子又实在是雾里看花——让人理不出个眉目,徐志凯只得将母亲好生安葬。办完丧事后,待他再去寻找怜玉时,却是佳人已去,空余恨悠悠。因着怜玉从前不喜欢六月初五开窗、打伞,所以徐志凯便令徐府上下——以后每年六月初五不准开窗,不准打伞。
  一月之内,一个人连失三位亲人,其悲痛可谓刻骨铭心。如果说这些事带来的唯一好处,那便是由于白素绫丰厚的嫁妆,徐志凯在京城三锦之一的的“罗缎庄”谋了个二管事的差事。这“罗缎庄”可不一般,他的绫罗绸缎都直接供给了天皇贵胄,富豪权贵们。与其他两大布庄不一样的是,罗缎庄直接从桑农手上收购蚕茧,用自己的织工设计布样,织成成品。因此总有些其他布庄买不到的稀奇布料——价钱当然也是最贵的。所以庄里每个人的工钱都要比同行的高些,单这二管事的酬劳就和三品大员的俸禄不相上下——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可徐志凯并不这样想,他只念着那些悲痛,从未想过眼前的好处。
  因此也难怪下人们突然发现以前那个和善的主子变了,变得刻薄、阴狠。自老太太死后,徐志凯稍有不顺心便对白素绫拳打脚踢,可怜这白素绫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委屈的狠了就跟自己的奶娘——吴媪媪哭哭,从来不在馨媛面前表现出来——真是个良善的娘亲!后来白素绫有了身孕,徐志凯才有所忌惮,可还是经常给她气受——可怜肚子里的孩子在娘胎里就没几日好过!——夫人都这样,下人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唯恐哪一句话说错了,又要被打的皮开肉绽。可从徐府还是传出了顺口溜:徐府不虚浮,外是金玉枕,内有黑心絮,主子半生人,也要走一朝。
  要说府里有还谁能在徐志凯身边说上话,那就只有李温玉——李大夫了。此人是陈怜玉推荐给他的,一直给徐志凯看着心悸的病,怜玉走后徐志凯念着旧情,再加上吃了他的药丸,心悸的紧的时候倒还能缓下来,所以对他的话有时还听听。

  第四章 娇女长成念母恩

  “又是七月半了”馨悠望着院子里的茉莉花,不知是在对身后的吴媪媪说,还是在自言自语。“转眼间娘亲已经离开我们姐妹十二年了……”
  “哎——”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叹息“都是夫人命苦”。
  “媪媪快些坐下”馨悠收回视线,拉起吴媪媪的手说到:“在这府里,你是老人了,也数你对娘最上心”说完看了看吴媪媪,细下思量该如何问寻十多年前的那段往事。
  “小姐不说,老奴也知道你想问什么”吴媪媪揩了揩眼泪,娓娓道来:“本来夫人出阁的时候,她是要让我回老家的,可是我怕她心太善,嫁到这里要吃亏,到时候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就硬跟了过来。后来夫人走了,本想这下可该回老家了,可又放心不下你们。虽说只有小姐你是是她生的。可到底都是女儿。她总念着“没娘的孩子一根草,就是再不济,也要保你们周全”,可是……”吴媪媪定了定神,接着说到:“哎——。没想到这一留就是十几年……”
  “媪媪”馨悠心存一念,问到:“头一天我们姐妹去吴大伯家,娘亲都还好好的,为什么第二天早上,荣管家就来报说娘亲胃疾发作殁了,让我们赶快回府?”
  “哎,小姐们都大了,老奴守在这里也守够了。”吴媪媪象是放下了千斤的重担,缓缓说到:“那天夜里,我正要给夫人送点心,却看见老爷在夫人房间里走来走去,似乎还在说着什么。夫人坐在桌旁不停地哭,还在求老爷什么。老爷不耐烦了,大声喝道“唐大夫请那是给你面子。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到时候打扮好点!”,说完就冲了出来,我连忙躲到一边,等老爷不见了身影才来到夫人房中,正要问夫人所为何事,夫人却抱着老奴,边哭边说“媪媪,唐大夫请我分明就是不怀好意。我要是——叫女儿们以后如何做人呀!”。我劝了劝夫人,见她不再说话,也就回去歇着了。可后来还是放心不下,怕夫人把事情闷在心里,苦了自个儿。就提了灯笼进屋看看,结果——,我连忙叫人把夫人扶了下来,可是已经晚了!老爷进屋什么话也没说,半晌,才吩咐“以后不准提这件事,就说夫人是胃疾发作殁了””。
  “娘——”听到这里,馨悠不由得悲上心头,自责到:“都怪女儿不孝,这么多年都没明白娘亲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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