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已死,有事请烧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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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已死,有事请烧香-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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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那个假华夷说将右下所有人都搬到穹顶内生活,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右下的生灵的根就在右下,右下完了,右下所有人也会死,包括我,晃梦,祢衡都得死。
  玄霖不断的拍着我的背,道:“小竹,都过去了,没事的小竹。”
  我脑袋都成了一堆子的浆糊,玄霖说什么话我都听不进去,转身往那之前飞来的方向跑了回去。
  “滑。”一股子刺鼻的味道钻入我的鼻子,脸上湿漉漉的。我稍稍将舌头伸出,舔了一圈的嘴唇,嗯,是祢衡的桃花醉。
  耳边玄霖不暖不热地道:“既然醒了,就起来别装死。”
  我面上十分的尴尬。自己的确给他惹了些麻烦。我偷偷看了他铁青的那张脸,哎!一辈子都要抬不起头了!
  我慢慢爬了起来,狐狸半靠在离我不近不远的沙墙上。
  我有些讨好地爬到他身边道:“狐狸,我知道自己错。”
  狐狸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和玄霖呆这么久,我就知道我一叫他狐狸,他的脾气就会软上一软。
  我眼尖,忽然看见自己红袖里爬出了几只超级恶心的黑虫子,一下子叫出了声。
  玄霖袖子一甩,将我身上那几只黑虫子拂到了一边。
  嘴里冷哼了一句:“刚刚虫子爬满你一身,你还一个劲的往虫堆里跑,现在不过才几只,你倒叫唤起来了。”
  我这才想起,之前那些黑虫子爬到我身上的那种浑身鸡皮疙瘩全起的滋味。
  我浑身一哆嗦,觉得脑袋有些疼,接着眼睛一片花白,什么也看不清,东倒西歪几步,被狐狸堪堪地扶住。
  焦急而又轻柔地在我耳边问道:“怎么了?”
  我摇摇头,单手扶在脑袋上回答道:“脑袋有些疼。”
  狐狸突然将我的手腕我的紧紧的,道:“我还是太不小心了,让这虫子入了耳。”
  耳?谁的耳?我一听双股战战,妈呀!这竹子的天敌竟进了我竹子皮里面去了。
  恍恍惚惚中听到一句什么“百虫入耳,以酒灌之。”就感觉到一些凉飕飕的东西从我耳朵里灌了进去。接着觉得自己的耳朵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稍稍往底下一瞄,真真的和我竹子过不去,又是这些黑虫子,我有些愤恨地提起脚,想在这些不长眼的虫子上多踩两脚。
  狐狸制止了我,道:“小竹,这些虫子踩不得,踩了以后会溅出一些汁液,这些汁液不但有剧毒,还会引来更多的虫子。”
  我凝眉看着这在水中翻滚的黑虫子,真是顶顶的烦人。
  “上神,似乎对这里挺熟悉的,连这虫子属性都知道一清二楚。”
  狐狸看我的脸色冷上了几分,一阵的惊愕。苦恼地看着我,我赌气背过身,他开口道:“小竹,你不必疑心我,我只是从前进入过这里。”
  我转过身道:“你既然早就进入过这里,为什么不和我提起过。”
  狐狸晃了晃手中的桃花醉,道:“小竹,你现在,只不过是在这穹顶的最外层,越到里面,越凶险。我小的时候差点就丧身与此,幸亏那个人救了我。“
  我听到他说到自己小的时候时,眼神稍稍的有了些变化,若不是我眼尖,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变化,他小时候到底有多淘气,跑到这种鸟不生蛋的鬼地方,也没想到现在这般斯文的玄霖,小时候也是一个熊孩子。不久后,我知道这些事情的内幕,不禁感慨小玄霖是怎样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我胆子本来就不肥,听到他将这穹顶说得如此危险,不禁有些害怕,但一想起若这次没有将双鱼玉佩带回去,右下不但会遭到灭族之灾,也会给三界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必须得把这双鱼玉佩给带回去,我我握握拳,望着高空中那一轮大大的红日,我现在的心情就好像这红日一般,汹涌澎湃,热烈如火。
  狐狸将桃花醉的酒罐子往我头上一敲,嘴角向上一提,戏谑地道:“小竹,就你这半调子的修为,和半颗的内丹,连这些虫子都处理不好,还想往深处走。”
  我狠狠地瞟了他一眼,看着他手中的桃花醉,阴阴的道:“祢衡这家伙我最是清楚,若是有人偷拿了他的桃花醉,他定定要这个人没好果子吃。”
  他拿起那个白色的瓷罐子,对着那瓷罐子的长嘴喝上一口,有些得意地道:“祢衡上仙,要是知道我用他的宝贝桃花醉救了他的宝贵山主,一定会感谢的我要死要活,何来的生气。”
  想想还是很有道理的,从小祢衡虽然对我修行方面管的十分的严,但还是十分的疼爱我和晃梦,嗯!可以说他的疼爱都可以归分为溺爱了。
  我眼前立马铺起来一幅祢衡抱着黑衣的玄霖的腿上,一个劲的嚎着感谢之类的话,这么一想,我背后冷汗淋淋。
  我看了他一眼,不和这种人一般见识。转身往穹顶的深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要改名字喽。。。。。。。

  ☆、第38章  为鸡卖竹

  走了近两三里的路,玄霖顿了顿脚步,停了下来,我自是也跟停了下来,毕竟玄霖是来过这里,和他逆着做,真真的是想寻死。
  玄霖伸出自己修长白皙的手向前一探,说了句到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到了,到了哪里?
  狐狸对我说:“小竹,你屏住呼吸,我要用九叶莲包住我俩的气息出去。”
  我一愣,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这穹顶,冒火的看着狐狸。
  “小竹,你放开那树根。”狐狸皱着自己那两道好看的眉。
  玄霖又向我缠在树根上的手看了看,道:“小竹,难道想像狗儿那样被我绑回去?”
  我连忙伸手想挡住玄霖使的束术,真是被祢衡那厮夸赞大的娃,这仙术就是比我强劲的两三分,我苦哈哈地被他抓在胸前,动弹不得。
  他闭上眼,周围开始慢慢地冒出一些白气,最后这些白气凝结,一片血红花瓣也就显示在了我的眼前。玄霖不是白莲花吗?怎么花瓣是红色,我一想,这花瓣像他的躯体一般,砍下来,难免会留些血,回去烧点猪肝吃吃,就可以把这点血给补回去了。
  啧啧…这就是狐狸的本体,真真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玄霖伸出一只手捂住我的嘴;轻轻的附在我耳边道:“山主,我们出发吧。”
  若不是我心疼我的牙口,我一定要狠狠的咬在我现在嘴边的手指。
  玄霖手下的人都已经在外头列队等候着他,我们甫一出来,就看到一身黑的东宇,领着一堆子黑乎乎的人蹲了了下来,喊道:“恭迎主上。”
  玄霖细眼一瞟,脸皮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就只是点点头,抱着我就架起腾云飞了起来。
  我一直觉得十分的奇怪,为什么那个黑衣东宇总要这样似是而非的看着我,感觉有一种大量村口猪肥不肥的感觉。
  玄霖把我带回了右下,交给了祢衡。
  祢衡知道我独自去去双鱼玉佩时,直接祭出他的宝剑,给了我一顿。
  我包着两坨子的泪,极委屈的看着他,我这不是也是为了右下嘛。
  玄霖冥界那边似乎有什么事,把我急匆匆的放在右下后,就和东宇赶走了。
  赶回去之前,他道:“这几日,你不要到处乱跑,和跟着祢衡上神,右下灵池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我极不信任的看了他一眼,这三界都没法子的事,他会有办法。
  他在我面前,有手挡住嘴,轻咳了一声,他身旁的东宇立即递上了一块藏青手帕。
  东宇轻轻地道:“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
  狐狸将手帕放下,摆摆手,示意让他不必再说。
  东宇一火,道:“你要是真出了事,就要到那殿里休养,这样天界,冥界都将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又向我这边莫名的看了一眼,说不清楚的味道,埋怨?期待?
  被强制送回右下没几天,我认为这三界中最忙的大忙人,白溪帝君竟跑到右下来看我。
  白溪过来的时候,祢衡正让我焚香静坐。
  让我实在提不起面子,不论是在白溪面前;还是在我右下子民面前。毕竟我好歹是右下一方的山主,在这三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哦不,竹子。
  所以我一边坐,一边嘴里默默地骂着祢衡。
  我才不会反抗祢衡这些专制行为。
  我又打不过他。
  我打不过他,我可以瞪他。瞪死他。
  祢衡在我这炙热的目光下,居然还可以,悠然绕着我转。
  看到白溪来了。他向白溪道了声早。
  虚伪的树。
  白溪看到我纹丝不动的样子。眼皮子弹了两三下。有些吃惊,问道:“这?”
  祢衡冷哼了一声,说道:“不顾右下之事,跑到外面去。”
  白溪蹲下身,于我的视线平齐道:“篁儿,又把事情都丢给祢衡上神了,难怪祢衡上神发火,你这百年来,有多少时间是在管右下的。”
  祢衡才不会因为这事朝我发火,他发火不过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他,自己去闯了那个穹顶。
  疑惑的望了一眼祢衡,祢衡为什么要撒谎,不说我去了穹顶去寻双鱼玉佩呢?
  白溪起身道:“上神,可不可以将篁儿借我几日,我带她出去玩玩。”
  我一纳闷,扬脸问道:“帝君什么时候会有这空?”
  白溪笑笑,身上都镀上了一层金辉道:“陪篁儿的时间还是有的。怎么,篁儿不愿意陪我出去走走!”
  我挪挪嘴,朝着祢衡那边瞟瞟道:“我愿意,有人也不愿意。”
  祢衡用鼻子哼了一声,“要是你听话点,我会这么愁你吗 ?”
  又走了几步,回过头几次,愁眉苦脸地说道:“愁啊!愁啊!愁死我了!”
  又接着面前晃来晃去。
  晃的我眼睛疼,我强撑这自己的眼睛道:“上神,您老这边要我焚香静心,这边在我面前晃得跟只无头苍蝇一样,您叫我怎么可以好好的深刻的反思自我的过错,改过自心,做个好竹子。”
  白溪“噗呲”的笑了起来,小样的,别装,我看到,你那耸动的双肩了。
  白溪十分有礼节的对祢衡道:“上神,也莫太忧心篁儿,篁儿年纪还小,有些事是不太懂。”
  我尤记的白溪好像也就虚长我个百八十岁,我年纪小,他能大到哪里去。
  祢衡听后,又用当年他羡慕冥王家小玄霖的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
  我默默的转过头,不看他。
  祢衡沧桑地说道:“我只望她能够快一点担起这右下的重任。”
  一阵鸡鸣,瞅着这撕裂的鸡叫声,山脚下的黄鼠狼一家有杀鸡了。我一喜,晚上又可以加一餐了。笑的嘴巴都快扯到脸外头。
  祢衡摇摇头道:“白溪,你带竹篁出去走走吧。”
  我一呆,幽怨地看他一眼,祢衡,不用这样吧!为了一只鸡,把自己的女儿就推了出去。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好歹您老养了好几年了吧!再怎么样,也是有感情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39章 幽冥游

  
  “帝君,想到哪里去放放风?”我咬住自家的舌头,我看见白溪用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上下的打量着我,连忙改话:“帝君,想到哪里去走访走访?”
  白溪道:“篁儿,上回去三交的时候,你也是这样,不肯叫我白溪,现在你我都有这样的约定,你还不愿意叫我白溪。”
  我糊弄的一笑,有些不自然。“我这不是怕降低你的仙级吗?”我谄媚的说道。
  白溪脸色突然像暴风雨之前的黑夜一般,静的吓人。
  但显然这场暴风雨是一场太阳雨,白溪不一会儿脸色又变了回来,温柔的似能掐出水般的说:“我,不介意的,你还是叫我白溪吧。每次我看你叫我帝君那表情,我也慎得慌。”
  我暗暗在心里暗戳,你不介意,老子介意。老子不介意,你让这仙界千百待字闺中的仙家少女怎么能不介意。
  我都可以想象,一旦我们那事公布出来,三界的小道就成了论一朵鲜花如何插在了牛粪上,只不过我是牛粪,白溪是那娇脆欲滴的鲜花。
  “白溪,你知不知道小傲死了!”
  我十分煞风景地说。
  白溪点点头。
  沉默了很久以后,落寞地道:“方昕那辈子,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小傲了。让他那么小就承担起了一个国家。不过现在好了,死了,就不用去想那么多了。”
  我倒吸一口气,虽然知道白溪生前十分在意小傲,没想到这般在意,我又十分关心的看了看白溪那几近透明的脸。
  不会得什么疯病吧!我不禁扼腕,这三界的新帝要换人勒。
  白溪说:“篁儿,我们去冥界走一遭吧!”
  于是我们就去冥界走上了一遭,可是我忘了玄霖叮嘱我的近段时间万万不能来冥界。
  踏上冥界这旮瘩,我就可以感受到一圈若影若无的煞气,环顾在我的脚底下徘徊。犹如毒蛇在脚底伺机而动。
  冥界的入口是一座拥有和父神母神一样年纪的塔楼。相传这塔楼周围都铺满了红色的彼岸花,花叶相开,生生错。
  只是如今那传说中的彼岸花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煞气在游走。
  白溪似乎发现了什么古怪,脸色十分的凝重,我不管他随手招来个小鬼问道:“这相传的彼岸花呢?”
  小鬼想看一个奇怪的生物,盯着我竹子的老脸看了很久,迟疑的道:“仙子,你看不到吗?”
  他用手指了指塔楼道:“那边漫野都是红色。”
  我不聪明但不傻,那边哪有什么劳资的红色,只是黑色。
  他看我仍旧看不清。含含糊糊有些害怕的说:“仙子,莫不是传说中的色盲!”
  我沉思了良久,觉得这小鬼说得极有理,一股淡淡忧伤袭上了我的心,本山主竟是个色盲。
  我从小眼中的红太阳莫不是红色而是绿色,而我竹子那华丽丽的绿色,也不是绿色而是黑色。
  一棵黑竹子……
  白溪看着我发蒙的样子,乐呵地走了过来,摸摸我头道:“这彼岸花这有将死之人和已死之人看的见,篁儿,你当然是看不见的。”
  我嘘了一口气,本山主不是个黑竹子。
  我蹭了蹭白溪紫色的长衫问道:“白溪,你可看到过?”
  白溪看着那塔楼道:“见过,那种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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