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已死,有事请烧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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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已死,有事请烧香-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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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了一个,送给你好了。”
  。。。。。。。。。。。。。。。
  “我说篁儿,跑到哪了?原来在这里,你这喜欢热闹的性子还是没变。”
  我一听声音就知晓是谁,果真白溪帝君站着着瑞云之上,仙气腾腾地向下看着我们一干人等,也没有下来的感觉。
  我向他咧嘴一笑:“帝君,您老能不能下云头,我右下小地方,大多数人没见过多少世面,你这般仙气荡漾,可是会吓到我们右下心脏不太好的小妖。”
  我余眼望到好几个少女已经捧着心要晕之态。
  白溪看了我良久,将云头降了下来,走到我身边。
  我恭敬地问道:“云溪君,真是好兴致啊!不在琼池碧楼里焚香弹琴,跑到我这个穷沟沟里干什么。”
  白溪淡淡地道:“篁儿,都多少年还在生我的气。”
  那是当然,他还叫方昕时候。本山主对他剖心剖肺,他死的时候山主我在他尸体前哭了良久,真真地以为他不能再世为人,觉得自己亏欠他很多,呕心呕血地整顿他身后的云国。 
  可当我回到右下看到身为白溪帝君的方昕,一巴掌都想拍上去。
  白溪侧着脸,嘴角一弯,暖暖地笑着:“右下办的这七月七和凡间闹市很像,让人真是怀念。篁儿我们什么时候再下去看看。”
  我道:“我刚刚下去过。”
  “哦。”暗夜中一朵烟花悄然张开。
  我不大在意地问道:“帝君今日来到底有何事?”
  他抬了抬自己的右手说:“近日不小心被自己养的仙宠咬到了手,特来向篁儿讨灵泉浸浸手。”
  我尤记白溪身边只有一只仙宠,那便是上古神兽朏胐,被它咬一口还得了。我立马抓起他的手,十分诧异的看到白溪的右手臂上缠着黑黑的一圈烟,道:“怎么回事?这伤口这么重的煞气。”朏胐是仙兽不可能会有这么重的煞气。
  他抽出自己手道:“前阵子去了一趟幽冥,朏胐大概是在那沾染了一些煞气吧。”
  我着急地吩咐着;“怎么不早点讲,这幽冥的煞气可不是开玩笑的。华夷快点去灵池那准备准备,帝君这伤得快一点。”毕竟算是多年好友,不可不救。
  华夷闷闷地回答:“是,山主。”然后袖口一甩,就走了,真真的没大没小。
  我将白溪引导右下的灵池旁,这灵池四周都种满了桃花,现在又值初春,桃花开的正烂漫,别有一番风味。
  我看了看白溪手上的伤口,虽然被他遮在自己紫色的袖中,但还是可以看到那隐隐约约的黑气,问道:“帝君,那朏胐怎么样了?”
  他站在池子旁边,想了想,拿出了一个葫芦说:“被我关到这个里面,让它面壁思过去了。”
  我料想这朏胐不过是沾染了点煞气,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杀伤力,就将葫芦夺了过来,打开盖头。
  白溪紧张地喊道:“篁儿不可。”
  可惜我已经把朏胐放了出来,这哪是普通的朏胐啊,身体是平常的十来倍,双眼血红,虎口一直剧烈地喘息,还不断吐着白气。獠牙如同放大的象牙一般大小,眉间妖异之气尤胜。
  我当机立断立马将它踹到了池里,没消几分钟,它自个儿浮了上来。全身湿漉漉的,一双琥珀眼里眼泪水打着转,我见犹怜呐。
  看样子这冥界的煞气只是沾在了朏胐的皮毛上,若深入骨髓,就不是泡这么几分钟那么简单了。心里不禁佩服起在冥界活着的那些人,怎么让他们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存活下来的。 
  “帝君,你说冥王玄霖一直与天庭交好,为何朏胐会在冥界沾染怎么重的煞气?”这种煞气不可能是随便沾染上的,只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白溪将眼风向别出看去:“也无多大点事,刚好去冥界找一老友,路上朏胐大概碰到什么脏东西,才发了狂。”
  “哦!”既然白溪他不愿意说那我也不便强求他说些什么。
  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白溪当时是跑到了冥界冥王玄霖那边去讨九叶莲的花瓣,九叶莲是人家冥王的本体,一共才九片花瓣,人家肯给你一片,母猪也能变貂蝉了,冥王手下的人自是不肯,于是便打了起来。朏胐就是在打斗中染了煞气。
  换句话说,白溪今日这样也是他自己作出来的。怨不得他人。
  白溪那个伤口要在灵池里泡个几日,我在自己的庭里逗起了朏胐,将我对白溪深深的冤孽全转移到它身上了。
  我面色狰狞地说:“嘿嘿。。谁叫你没选好主人。”我折了支狗尾巴草,放在这上古神兽的鼻尖,朏胐立马将两只肉垫捂住自己的鼻子,我又去挠它的肚子,最后它只能在地上打着滚,甚是可爱。
  “篁儿,你又在逗弄云儿。”白溪这妖孽连头发都没有弄干,就从灵池里跑出来了,赭石镶金华衣,紧致的锁骨从微张的衣领隐隐露出,湿润的发丝微微贴着脸颊。真真的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我喝了口石桌上的茶道:“帝君,泡好了,今日觉得怎么样?”
  他一笑说:“还可以。”
  “请喝。”白衣的华夷将一杯大红袍重重地放在白溪面前的案牍上。自从白溪到右下后,他就就有些不对劲,虽接待事物仍旧是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但我总能在这风中感到一丝寒意。华夷挑了挑茶沫,又将一杯新沏的大红袍放在了我身旁。
  白溪轻轻的放下茶杯:“对了,篁儿,我刚刚沐浴时,发现灵池壁上有几丝黑气,右下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嗯。”我模糊地哼唧了两声,这右下近几年来,是有些问题。百年前我从凡间回来,这右下的灵障范围活活缩了一半。右下范围内除了灵池周围,其他地方一片青黄。我那几日坐在走廊里,和弥衡相看尽无语。不过还好后来右下自己的调节能力还是满强悍的,没几日自己又恢复过来了。真是甚得本山主欢心。
  不过这几日老有小妖和我说右下西南角有一条溪,朝有毒气上升,夜静水冷毒气不起,好几个小妖都遭了这道,一病不起。我和华夷去看过那条溪,溪上飘的根本不是什么毒气而是煞气,并且是凶兽的煞气。
  白溪拧着眉头,思考了良久,说道:“我听说右下的灵泉是右下的命门亦是神女艳歌封印夔最牢固的枷锁。如今灵泉有了变化,会不会是支撑灵泉的印术出了问题。”
  我一楞这的确有可能,右下境内所有的灵气大多是来自灵泉。现下右下出了问题极有可能是灵泉出了问题。我将眼眸摆向了华夷想征求他的意见,结果我发现华夷脸色苍白,如墨的发丝上沾满了汗珠。我快速从榻上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扶住他“还好吧!”
  华夷最近不知道怎么得总是身体虚弱的很,让他给祢衡看看,他也不愿意。
  “山主,担忧了,属下还好。”说完就晕透了。我急忙叫白溪把他搬到床上,替他盖上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好少的点击,好少的回帖啊。。。。作者默默地在床上滚。。。。吧。。。。滚,,,,吧。。。滚。。。

  ☆、往城

  亟亟地将住在对面那个山头的祢衡请了过来。祢衡以为是我出了什么事,一进门就冲到我跟前,又是翻眼皮,又是摸额头。我面无表情的道:“祢衡,我还没死呢?不用翻眼皮看眼孔。”
  祢衡看我还能活蹦乱跳地说话,长吁了一口气,道:“那你这么急把我从桃花林拉来干什么?”
  我道:“华夷,病倒了想让你帮忙看看。”
  他倒吸了一口气,略有惊恐地说道:“这小子,也能病倒。”
  我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内室里华夷躺的那张床。
  祢衡看过说无大事,只是太累了。睡去了。 我坐在外室的紫檀椅上,隔着琉璃帘望着那张苍白的脸。哎!我这个山主当的真不整的。让手下的人这么累。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白溪,走了出去,白溪毕竟在凡间和我鬼混了好几日。两人还是有些默契的。我走出去后,他也跟了过来。
  我道:“帝君可知有什么办法可解右下如今的困局。”
  月光清寒,他背对着月光说:“我现在不知道但你可以随我下凡找一个人,那人八成知道。”
  我转过身来,直直地望着他,月风袭人,桃花打着璇儿,铺满了一地。
  “篁儿,为什么一直叫我帝君,为什么不叫我白溪亦或方昕?”温温的声音撩人心脾。
  根据白溪虽说我们要找的人住在一个天界,冥界,人界三界交连的地方——三交。我想也对也只有这种三界不管,三界交流的地段才有可能找到那种通知三界之事之人,但这种地方同样也是鱼龙混杂之地三界各种逃犯之类的人,肯定很多。
  华夷一直在睡,我也不好意思吵醒他,收拾一下行囊,就出发了。我没成想,就在我出发后,华夷就睁开了眼睛。
  咬着手里的水晶脆脚“咯嘣。。咯嘣。。”还是没有华夷那厮在身边好,本山主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白溪诧异地看着我道:“篁儿,你这样直接拿祭品吃,不太好吧。。”
  我不屑地回答道:“ 怕什么,反正是祭给我的,我不吃还给谁吃?”
  我看着白溪无奈的望着我。果然不是一个岛上的人。
  我们下山之路刚好是通向的是我山脚下的坟。
  白溪那货看到我的墓眼皮跳了好几下:“ 这是谁修的?”
  我瞟了几眼道:“是你那个好侄子方傲修的。”说完就拿着我又坟前的一只猪蹄啃了起来,真真得不错,外焦里嫩,入口即化。
  我看着白溪嘴里默念了几句,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是“好小子。。”之类的。
  我将手中的骨头扔了:“帝君,我们要在这里徘徊多久?”
  他道:“一天吧!一天之后三界之门同时大开,我们才能进入三交。”
  “哦!”我翻身上了一棵大树“帝君,那我们这几日随便早点事做做吧!不然太无聊了。”
  他沉默了一下“叫我方昕吧。帝君听上去怪变扭的。”
  “哦。”我坐在树上,想道到凡间老叫他帝君,的确不好。我向树下一望,刚好他抬起头向我暖暖一笑,摄人心哝。
  我咕噜咕噜地就从树上摔了下来,心想自己这竹子精要摔成几折才行。
  意料之外,接触到实体时,竟然一点也不痛。我好奇的按了按地面,难道这往城附近的土都柔软几分。
  “喝喝。。篁儿,比我想象的要轻。”白溪抓住我在他胸上作怪的手指,将我拎了起来。
  我挠了挠头,站到一边“那是自然,竹子空心,自然轻啊。”
  “对啊!我怎么忘了你是竹子精,本来就无心。”看了我一眼,就踏步往前走再也不理我了。
  “白溪,你等等我啊。。。要不我们去逛逛妓院,我们快百年一起去过了。”
  “胡闹。”
  白溪这人一直就闷声往前走,一直不理我。
  我也没辙就只好陪着他一起竞走,我俩也算奇葩,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注目。
  “这就是所谓的女追男啊。”
  “女追男,百年难得一见呢!”
  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突然过来下来扯着我的裙袂“臣竟可以在有生之年,再逢先皇和竹侍郎,真是一大幸事。”说完又拿这我的衣服当抹布抹起脸来。
  白溪发现了状况,停了下来,走回了我身边。那老人看到白溪哭得更响亮了。
  “莫非您是湖州司马王玉林。”
  是他?!我瞅着这白胡褶皱挤在一起的老头,再回想一下以前的宝蓝色儿君,真真的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大好的青年,毁成这般地步。不禁佩服起白溪,这样他还可以认出来。
  “臣惶恐,没想到先皇还记得某。”他以极其怪异的眼神瞟我一眼“竹侍郎,果真极爱先皇,为了先皇都愿意着女装啊!”
  。。。。。。。。。。
  我这才想到为什么这老头脸色一直不对,因为以前白溪在凡间历劫时,化名为方昕。我呆在他旁边都一直为男装,我现在以女子形象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难怪他会震惊。
  宝蓝色儿君抹了抹老眼边的泪水抹儿:“先皇和竹侍郎九十年前一样年轻,那年竹侍郎消失后,某就知道先皇一定没事,果真先皇和竹侍郎夫妻双双隐居去。”说完拿出一条碎花小手绢将鼻涕眼泪一把摸。
  我一下子想起来,以前听着宝蓝色君提起过他是江南人士,都说这江南人是由泪水做大的,但这眼泪水流得,都赶得上天宫的瀑布。
  “看那边怎么回事?年轻人欺负老人。”
  “对啊!对啊!哎现在世风日下,当今的年轻人真真不如从前。”
  “这两口子哟!丧尽天良。明明长得都这般标准,可行径却。。。”
  街上的人看到王玉林这番动作,纷纷指责我和白溪。我怒瞪了他们几眼。
  鸭蛋!以本山主的岁数,让这个王玉林喊好几声“祖宗”都担得起。凡人真真的愚昧无知。
  白溪拉着我,托着这湖州司马“我们先避一避风头吧。”然后就驾着风把我们拉到了城外。
  一路上宝蓝色儿君一直瞪大着眼睛,张着嘴。
  我深深地担心着他那颗年迈的小心脏。
  着了地,我找了一个舒适的土坡先躺了下来,指不定这老头要碎碎念要很久,他年轻的时候,每次朝议两个时辰,他常常要占个其中的四分之一,大凡谈与朝政毫无关系的话题。另外三分之一有我和白溪还有一个叫温子郎的瘪三占了。剩下三分之一的时间群臣叽叽喳喳的就过去了。
  后来白溪大概觉得这丫实在太聒噪,就把他远调到湖州。自此朝议一片祥和,我甚是欢喜。。
  “先皇是跟竹侍郎修了黄老之术。一直保持这年轻样貌。老臣一开始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呢!”
  真当高看了我。白溪帝君成神的时候,八成我在右下那个疙瘩里愉快的抽着芽呢。神灵都没有,谈何教授。朝他们那边看去,打了一个哈欠。王玉林朝我白了一眼摇了摇头,“朽木不可雕也。”
  “王卿,可有住宿之地?我和竹侍郎出来的急没有带多少银两。”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白溪突然发话。
  那个姓王立马全身抖三抖,狗腿子地回答道:“有有。。。。先皇若不嫌弃,可到小臣城西的家宅中小住数月。”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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