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南山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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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南山菊开-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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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来看,却又啥也看不到,只当自己出现幻觉了,还沉浸在上午的龙吟狮啸中。
  “你轻点会死啊?他刚刚喝了药,哪儿禁得起你这般叫法?”沈均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绿色瓷瓶,一把拉开床边的孟寒,防着他粗手粗脚让徐粲再度受伤。
  “你做什么?”
  徐粲浑身疼痛,又不能安眠,实在无力与孟寒计较,正要闭眼继续找周公打游戏,就看到沈均伸手来解自己的衣服。
  “这是灵玉膏,配着刚刚喝的药,外敷内用,更有奇效。”沈均手下动作不停,一边跟徐粲解释。
  “哦,好东西。。。。。。”徐粲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睡觉。所以沈均说了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听清,随口应了一声,他已经又闭上眼陷入睡眠。
  “怎么回事,不是说没伤到吗?”孟寒又急又怒,强压下去的嗓音还是有几分响度。
  “我来。”程远忽然走了过来,无视一旁跳脚的孟寒,他拿过沈均手中的灵玉膏。
  沈均起身让至一边,也好,让程远以内力催化,药膏吸收得也更快些。看着程远熟练地将药膏在自己手上晕开,又以适中的力度在徐粲精壮的胸前绕着圈涂抹,一阵温和清爽入体,徐粲睡梦中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开了些。沈均也终于放下心来,有了心情替孟寒解惑。
  “你这个老大忘了从前的事,却学会了演戏,这不就当着我们的面演了一出吗?”往旁边椅子上一坐,方才熬药取药忙活了半天的他,终于能喝口茶。
  程远一道冷冽的目光射来,沈均喝茶的动作一顿,避开他的视线,却不再负气一般胡言乱语。
  “什么意思?”孟寒自然不懂他们俩的“暗送秋波”,“老大还是被那个狮子头砸到了对不对?都怪我,没想到他会跑的那么快,我都来不及拦住他,他就冲了出去,要不是知道他武功不好,我还以为老大什么时候练了比李满的追云逐月还厉害的轻功呢。”
  沈均闻言,脸色顿时沉下去几分。“呐,程远,这事你有什么打算?”半晌,他才开口,目光却落在手中微微荡漾的一片绿波中。
  “顺其自然。”
  又是半晌,专注替徐粲涂药的程远才回给了他四个字。
  孟寒听着他们打哑谜似的,一脸不解、有心询问却又怕惊了徐粲,站在那里兀自发呆。
  一连三日,颜峤在县衙都没有等到徐粲回来,只是他手下那个叫程远的过来一趟,说他们老大临时有事,暂时不能回来,让他无须担心。
  柴阳虽是小县,邻里之间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却也不少,颜峤专心公务之余,不是对徐粲没有担心,那日就见他脸色不如常,毕竟是被七八十斤的东西撞了一下,就算没什么大碍,也该休息一番才是,怎么又好端端地有了事情非要他亲自解决?可是那个程远神色冷淡,自己又不好多问,三言两语几句话,他对徐粲的情况难免忐忑不安。
  这日下堂刚回后院,还来不及再去徐粲的院子看看他回来了没,就被一脸怒容的停云拦住了。
  “少爷,上次那个刘大块儿和他那个狗头军师来了,闹着非要见您。”
  颜峤闻言皱眉,上次的事自己一直念着徐粲身上的伤,一直未曾升堂,听说徐粲的人出面向那些受损商家赔礼道歉,他也就暂时压下这件事。这个刘大块儿不知感恩,竟还跑到县衙来闹,这样放肆着实让人恼怒。
  “走吧,去看看。”
  未换官服,颜峤带着停云去了正堂,果然,刘大块儿和狗头军师都在。
  “小民参见大人!”刘大块儿见颜峤进来,骄横的姿态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掂着一身横肉疾走过来,在颜峤跟前跪下,他倒是颇为恭敬。
  “起来吧。”颜峤平素不喜以官威压人,即使面对如斯狡诈之徒也是一样,在上首坐下,他脸色正直严肃。
  “多谢大人!”刘大块儿被狗头军师扶着起来。果然一身赘肉就是行动不便,膝盖都找不到在哪里,跪着也确实难受。
  “你不写拜帖,擅闯县衙,所为何事?”颜峤言语朗朗,说得刘大块儿有些发蒙,以往的每任县令,哪里还要什么拜帖请柬,只要送他们一些黄白之物,吃几桌鸡鸭鱼肉,哪个不是上赶着请他来县衙多多走动?眼前这位上次也认识自己了,该听过自己的名头,怎么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狗头军师拉了拉他的袖子,刘大块儿才反应过来,脸上的肥肉一紧,露出一口大黄牙,他一挥手,狗头军师就捧着一个小红箱子站在了颜峤面前。
  颜峤又不是第一天做官,岂能没见过这等阵势,脸色一沉,他一向温和的双眸化作利剑,直指兀自傻笑的刘大块儿: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向本官行贿吗?”
  刘大块儿笑意僵在脸上,自己都主动送上银子了,这颜大人怎么还是咄咄逼人的模样。这帮文人他娘的就是事儿多,就爱摆脸子给人看,非要装腔作势够了才暴露本性,不贪则已,贪起来一个顶十个!
  “大人,我们老大一直久闻您清廉勤政心为百姓的名声,一直想着来拜访,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这一点薄礼,纯粹是为了答谢您对柴阳百姓的爱护,是我们老大的一番心意,虽然俗气些,但是情意却全在里头了。”狗头军师肚子里有几分墨水,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好像颜峤受这份礼当真是理所应当,该普天同庆才是。
  箱子打开,一排排金光闪耀的金子整齐罗列,薄礼?颜峤心中冷笑,这些金子怕是养活一百来户普通百姓都绰绰有余了,看来这么些年,刘大块儿鱼肉乡里横行霸市的事果真是确有其事,单凭他今日这手笔就可见一斑。
  “刘大块儿,”他从座上起身,走到狗头军师捧着的箱子面前,拿起一锭金子放在手里,分量倒是十足,看来他对这行贿之事也是熟练至极。
  “小民在。”刘大块儿抱拳俯首,语气恭敬,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哼,天下乌鸦一般黑,老子就不信还有人嫌这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金子烫手!
  下一刻,头上传来一阵剧痛,他后退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被颜峤砸了过来,还在地上翻腾的那锭金子。
  “大人,你这是。。。。。。”捂着被颜峤砸得生疼的脑袋,他再次发蒙。一旁的狗头军师也是心惊肉跳,抱着那箱金子不知该如何自处,他有种预感,面对这位新来的年轻县令,他们好像要栽个大跟头了。
  “哼!”颜峤一撩官袍,转身回到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不知所以的两人,他语气铿锵:“刘大块儿,你擅闯县衙在先,贿赂本官在后,件件都足以让你入狱。说什么答谢替柴阳百姓答谢本官,你既非皇亲国戚,又无在朝为官,这百姓是皇上的百姓,是本官的百姓,你凭什么拿着从他们身上搜刮的钱财来替他们答谢本官,若是本官能被尔等这番扭曲黑白之词蒙骗,还有何颜面做这一县之长,有何颜面面对一城百姓?”
  一席话刚落,堂外就传来一声清亮之音。
  “说得好!”
  众人转头去看,就看到了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徐粲,果然大长腿就是有利,不过三个字的功夫,他已经走到了颜峤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徐粲不在的三日,县衙。
  颜峤(园子中看书,一人自斟自饮。)
  停云(正在晾衣服,偷瞄颜峤):少爷,一会儿我去打扫一下西院,锁起来吧。
  颜峤(翻书的手指一顿):徐粲的东西还在里面,等他来过再说。
  停云(扔下手中衣物,蹿至颜峤身边,言语委屈):少爷,那姓徐的不过是个混混,你为何对他与众不同,与他如此亲近,都不像我认识的少爷了。
  风乍起,吹皱一池碧水,半晌之后。
  颜峤(抬眸,发怔,喃喃自语):与众不同?
  停云(亦惊亦忧):少爷,你不会对他。。。。。。
  颜峤(骤然回神,掷书起身):胡言乱语!只是寻常交往而已,本官岂会有违礼之念?以后此等浑话,切莫再提!
  停云站在原处,看着自家少爷远去的清逸背影,非但没有安心,反而怅惘一叹。
  

☆、制服诱惑的烦恼。

  若不是还有一干子没眼色的在场,徐粲早就以更快的速度扑进来拥美人入怀了,这三天孟寒他们几个轮流日夜不眠地看着他,任他如何发狠装乖也难以从他们的手掌心逃脱,一直到今天仁义堂有事,程远回去处理,沈均也回明医药馆一趟,只有孟寒那个脑袋缺根筋的家伙一人看着徐粲。如果这样徐粲还逃不出来,他干脆撞墙碰死算了。
  不过,也正是这好生休养的三日,让他更加确定对颜峤的心意,什么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他三天没见桑桑,简直像过了三辈子一样漫长,再多忍一秒都是凌迟煎熬。
  “哼,果然还是没脸没皮。我告诉你哦,你的房间已经用来养狗了,所以今天你只能留下来坐一会儿,别想着再继续蹭吃蹭喝。”停云几天不见他好不容易安心些,这会儿又瞧着他在颜峤身边转来转去,顿觉头疼。
  刘大块儿和狗头军师闻言对视一眼,心中俱是一震,难怪这位县令大人在他们面前表现得如此清廉正直,原来是私底下早就与仁义堂暗通款曲。这堂堂县衙竟然还有徐老大住的房间,传出去必定会在柴阳引起一大轰动啊!
  “停云,老实说你是不是想我了啊?你就承认吧,反话之类的,反而更让人觉得你十分在意我呢!”徐粲有颜峤在旁,一扫之前阴霾,心情开朗得像是五月榴花。
  “你胡说什么?我巴不得你被那个狮子头砸死,再别出现在我面前!”停云恼羞成怒,怒发冲冠。
  “停云!”颜峤冷脸喝道,拌嘴还行,这么忌讳的话未免有些过分。
  “少爷。。。。。。”停云见自个儿主子胳膊肘这么明目张胆地往外人那儿拐,又是气愤又是委屈,登时就红了眼眶。
  徐粲却是小眼冒光,人都快挂在颜峤身上了。不愧是他的桑桑,果然知道向着自家夫君。
  刘大块儿和狗头军师见状,偷偷地就往外挪去。看这情形,他们若再是不走,必定会被这位“青天大老爷”下狱的。趁着这会儿人家聊得热闹,先行撤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
  “啊!刘大块儿!”
  徐粲正单方面与颜峤腻歪着,忽然察觉两道身影闪挪,他松开抱着颜峤胳膊的手,指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语气懊悔。真是的,那天李满无功而返,追到老鼠窝也没找到人。方才见这一只大肥鼠竟然在县衙,完全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嘛。
  可是见到颜峤太过兴奋,他只顾着激动,一时顾不上这两人。结果被他们钻了空子,竟然落荒而逃了。
  “让他们去吧,下次再犯,本官必不轻饶。”颜峤瞧着被狗头军师丢在地上的那个箱子,脸色凝重,却并不派人去追。
  “桑桑,放心,我会帮你处理他的。”徐粲老气横秋地拍拍颜峤的肩膀,一副大丈夫气势。
  “你又不是官,哪里来的权利处置别人?”颜峤拍掉他的手,神情严肃,“徐粲,如果你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即使你我有几分交情,我也会秉公处理维护法纪的。”
  徐粲撇了撇嘴,穿上官袍的桑桑果然少了几分温柔,就会绷着一张小脸教训人,果然还是怀念一身便服言笑晏晏的桑桑啊!
  不过,桑桑那副俊秀容颜,配上这副故作严肃的傲娇表情,别有一番风味呢,当初自己一见之下,还不是心动得一塌糊涂嘛,虽然现在想还太早了些,不过桑桑现在这模样,还真有几分制服诱惑的意思呢!
  “嘿嘿。。。。。。”徐粲一脸猥琐笑意,畅想着未来的幸福生活,哈喇子都快顺着嘴角流下来了。
  颜峤见他安然无事地站在自己面前,担忧的心情减缓不少,接连忙碌几日,他稍感疲惫,捏了捏微皱的额头,他再度冲兀自傻笑的徐粲开口,语气又转换成平时的模式:
  “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回去跟我说一声就行,我先回房了。”
  徐粲笑意僵在脸边,桑桑今日可不是一般的狠心啊,果然自己还是不该晾着他三天不理吗?都怪沈均那帮家伙,自己好不容易跟桑桑亲近了些,这下好了,之前的努力,貌似有随水东流的趋势啊!
  伸手想拉住转身潇洒离去的颜峤,手指划过他的官袍,却还是不敢放肆,眼睁睁地看着那道清瘦背影消失在转角,长叹一声,耷拉下脑袋,徐老大意兴阑珊。
  “哼!”停云扳回一句,趾高气扬地从他身边经过,叉腰甩头地走了出去。
  “。。。。。。”重伤未愈再添心烦的徐老大,战斗值——负!
  程远和沈均前后脚回到明医药铺内室,就发现床上的被子似乎比平时鼓了不少。难道这几日各种名贵药品补着,他们老大二度发育了不成?
  可是谁来解释一下这一递一声还节奏紧凑的“震天响”是怎么回事?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将徐粲拉扯大的他们,可是从不知道自家这位已经毛病多多的老大,还有睡觉打呼的习惯啊!
  “孟寒?!”
  沈均心头一个念头闪过,人已奔至床边掀开了被子,映入眼帘的正是孟寒那张在睡梦中竟略显憨态可掬的银盘大脸。
  程远似乎早料到如此,毫无惊讶之意,径直走到桌边坐下,自顾自地斟茶独饮。
  “你还有心思喝茶,还不赶紧去县衙找人?”沈均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将被子往孟寒脸上一扔,转回头看见一脸无所谓的程远,登时就是一通咆哮。
  程远斜眼瞟了他一下,根本没有动身的打算。
  “好好好,你们一个个都不担心是吧,那我操这份闲心干吗?我也不管了,就让他堕落到底好了,哼!”
  沈均怒极反笑,左右看看,手中却没有再可以甩出去的东西,索性踹了一脚程远坐着的椅子,掀开帘子出去了。
  程远早在他踹过来之前就起身闪到了窗边,椅子被沈均踹翻在地,他手中茶水丝毫未洒,顺势靠在窗边,看着清雅安静的后街,眉目舒展。
  “打雷了?打雷了!”
  孟寒睡得正香,就被沈均扔下来的被子堵住了口鼻,正呼吸不畅似睡非睡之际,听到这一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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