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南山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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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南山菊开-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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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狗蛋,丫头,你们都在家啊,那怎么不开门?”福荣瞧着向他跑来的一对金童玉女,上前就一左一右抱在怀里,一边冲那个女人打招呼。
  “这不是不知道是你吗?”那女人看着是个泼辣的,一边替狗蛋擦着脸上的泥巴,一边热情地回话。一眼瞧见福荣身后站着的徐粲和龙套甲,她的笑容不露痕迹地淡了少许,“荣子,这两位是谁啊?”
  从刚才起就自动隐身的福荣堂兄也顿时露出一副防范的神色,将一旁的门关了关,挡着徐粲正往里看的视线。
  “这位是我们当家的。堂哥,嫂子,你们快来见过我家老大。”福荣放下怀里两个不停蠕动的小家伙,喜滋滋地站在徐粲旁边向他们介绍,那般自豪的模样,还真让徐粲有种脸红的感觉。自己好像至今对仁义堂没什么贡献,对这几个人也是,除了踹过他们几脚,连真正的交流都算不上呢。
  一听是福荣的当家,那位堂嫂的脸色马上变了,笑着上前道个万福,就赶紧请他进门喝茶,一边生拉硬拽着,一边还絮絮叨叨说一些受了不少恩惠的场面话。徐粲平时最烦的就是和女人打交道,长舌妇不说,还都是八爪鱼。
  “话说你们这儿的院子好像都挺大的啊,用来当小型篮球场都够了呢。”徐粲实在忍不了那女人巴拉巴拉的聒噪,提高声音说了一句,终于抢回了话语权。
  一旁福荣的堂兄堂嫂却是突然沉默了一下,虽然没怎么听懂他的后半句话,但意思大概还是明了的。瞧着徐粲怀疑的目光,他们才有些尴尬地接上断了的那一片儿。
  “福荣,好长时间没回来,你跟你哥哥嫂子好好聊聊,我们就随便在院子里坐坐就行。”徐粲眼珠一转儿,忽然止住了脚步,正好院子里有几个竹椅子,他上前就挑了一张来坐。许是常年累月的风吹日晒,竹椅子早就有些不堪重负,徐老大吨位虽然还行,但这猛的一个冲力,却是瞬间报销了一张椅子,他自个儿也摔了个屁蹲。
  金童玉女瞧着他摔倒的模样都是哈哈大笑,上前抓着他的手脚不让他起身,几乎要扑到了他的身上。
  堂兄堂嫂要拦,徐粲却顺水推舟抱住那个叫狗蛋的家伙:“没事,我就喜欢与小孩子玩儿,你们先进去聊吧。”
  饶是堂兄堂嫂再觉得不合适,徐粲一心如此,他们也不好再拒绝,只能和福荣一步三回头地往正屋走去,倒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空旷的院子里登时只剩下徐粲和龙套甲,还有两个浑身泥巴的小娃娃。
  “你们俩是兄妹还是姐弟啊?”徐粲给龙套甲一个眼神,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抱住两个娃娃,跟他们玩在一起。龙套甲心领神会地往被席子遮住的那块地方而去。
  “笨哥哥,嘻嘻,笨哥哥。”两个不过四五岁的小娃娃怎么能听得懂他的话,只知道一味地揪着他衣服上的珠子玩儿。
  “喂,谁是笨哥哥啊,我可是天下第一帅的好不好?”徐粲扯回自己的袖子,这上面缀的好像是真的珍珠,虽然以他的眼光也不懂欣赏,但程远那家伙应该不会在这方面也克扣自己吧。唉,这老大还真是做的从面子到里子都丢完了。
  “叫一声帅哥哥,我就给你们一个。”终究还是挡不住两个软乎乎的小家伙在身上扒来扒去,只好采取迂回战术。可怜两个小家伙还不知什么是富贵不能淫,就这样被徐老大拐上了不归路,一口一个帅哥哥叫的香甜润滑。西启的花骨朵,就这样在徐粲同志不良的诱导下,面临即将凋零的危险。
  “老大!”忽然一声惊呼,徐粲脸色一变,拉着两个娃娃往龙套甲的方向走去,正屋的门半开着,好像看不到这里。徐粲一边高声同两个娃娃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一边小心观察着正屋的反应。
  终于挪到龙套甲身边,徐粲顺着他掀开的席子一看,底下竟然是毛茸茸的一片草地。“这是什么?”徐粲皱眉。龙套甲摇摇头,他倒是想回答,可是真不知道这看着刺拉拉的草是什么东西。
  正要蹲下去仔细观察,就听到正屋里传来动静,徐粲来不及多想,一把揪下几棵,扔到龙套甲怀里,他赶紧向另一边跑去:“狗蛋,丫头,快来抓我,抓到给你们珠子玩儿。”
  狗蛋和丫头一听有珠子玩,都是小嘴一撇,迈开两条小短腿就追了上去。龙套甲慌慌张张地将徐粲扔过来的草塞进怀里,也是撒丫子就往另一边跑:“老大!我也来追你,属下也很喜欢珠子!”
  正在奋力奔跑的徐粲闻言一阵恶寒,你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要这么娘炮行吗?真是越看越有孟寒的范儿了,有空一定要问一问,这丫不是孟寒的兄弟吧?
  “荣子,你这老大看起来很亲和啊!”堂兄堂嫂出来,就瞧着院子里互相追逐的几人。
  “嗯,虽然老大平时都是无所事事的样子,但是个好人。”福荣重重点头。也不知徐粲知道自己被发了好人卡会是什么表情。
  临走的时候,堂嫂又是一通嘱咐,拜托徐粲好好照顾自己这个小堂弟,金童玉女两人也是一人抱着徐粲一个大腿,鼻涕眼泪全抹了上去。只有堂兄在一旁讪笑着,不会说什么好话。
  徐粲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一只袖子上已经光秃秃的了,另一只也惨不忍睹,狠狠心将腰带上淡淡两颗红玛瑙扯下来,他一人一颗塞进金童玉女手里。两个奶娃娃顿时乐开了怀,吧嗒两下在徐老大脸上印了两个口水印子。
  徐老大张着嘴愣在那里,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被两个加起来才十多岁的小孩子强吻,这古代的娃娃还真是强悍呢!
  福荣跟堂兄堂嫂话别之后,三个人终于踏上了归途,本来还打算多走几家,调查一下户口的问题,但是拿着龙套甲从怀里掏出的那几棵草,徐老大稍一沉吟,还是决定先派人回去。看看这货究竟是个什么,让陶庄的人都这样掩掩藏藏的。
  至于福荣和龙套甲谁回去,两个人却是争论不休,从这里回到城中只能走路,来回花费时间不说,还丧失了和老大近距离相处的机会,自然都不愿意。
  说实话,徐老大对此无奈之余还是偷着笑得,敢情自己在他们心中还是很有分量和吸引力的嘛,真是的,这么突如其来的主角感,会让人承受不来的好不好?
  最后还是采取了最简单粗暴的解决办法——猜拳。光荣落败的自然是我们至今连名字都没有正式出现的龙套甲。(没办法,龙套甲是三个字,不好打不是?)
  瞧着龙套甲流连不已却还是风风火火离去的身影,徐粲心中却是有些许不安,也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不安,只觉得那几棵草大概不是什么普通的存在。
  “走吧,跟着那三个人留下的痕迹,我们先和桑桑会和。”已经是下午了,天气凉爽了些,之前的不愉快仿佛也被丝丝微风吹走了,徐老大对福荣吩咐一句,一鼓作气地继续往前走。                    
作者有话要说:  完了这一篇,暂时停笔好了~果然被考试虐成shi了

☆、不冷不热到底是偏冷还是偏热。

  颜峤这会儿和陶里正正在走访几户百姓,听说他是为清查户口一事而来,按理说百姓该高兴才是,可他们却和自己的里正一样,都是神情慌乱,仿佛在隐藏什么一样,回答颜峤的问题也都是含含糊糊带过,让人生疑。田啬夫很久没有下来仔细查访过了,对此也是一头雾水。
  徐粲进来的时候,龙套乙丙丁都是兴高采烈地围了上去。颜峤抬头看了一眼,却又继续和身边的老者交谈去了。
  “大人,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先回去,等明日再说。”
  徐粲瞧着在座百姓代表的情况,也是心有所思。虽然颜峤对自己不理不睬,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微微叹一口气,他还是认命地上前。唉,谁让他是小攻呢?
  “这日头还没落呢,你睁着眼说瞎话也该好好想想。”颜峤还没回答,停云又嘴快地开口。虽然徐粲的提议可以让少爷轻松些,但对徐粲敌视惯了,停云一时有些没有hold住。
  “我都睁着眼说瞎话了,再想不也是多余吗?蠢货!”徐粲虽然不想跟他计较,但也不是任人挤兑的主儿。该还嘴时就还嘴,这才是正主儿风度。
  停云自然恼羞成怒,可是颜峤已经拦在他面前说话:“来来回回太浪费时间,今天我就在陶里正家叨扰了,你要是没事可以自己回去。”
  徐粲微微撇嘴,这人还真是不讲究,哪里都能将就,他自己不知爱惜,可是还有别人心疼呢。陶里正家房子虽大,条件那么简陋,这种仲夏夜晚,到处是蚊虫什么的,颜峤虽然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人,但也从没受过这等苦处,怎么会休息得好?更何况这才是开始,以后还有硬仗要打。
  “大人,请借一步说话。”固执如颜峤,自己再多理由他也不会听进去,徐老大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颜峤现在对自己就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态度,虽然冷的时候很冷,热的时候却不怎么热。
  颜峤本不想随他胡闹,但看着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眼神,也是无奈起身,跟着他往旁边走了几步。身后停云马上探着身子过去,竖直了耳朵听徐老大又要骗他家少爷什么鬼话。
  “桑桑,这里的事很蹊跷,我们还是先回乡里,等我这方面有了结果再做打算。”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徐老大自动恢复了亲亲称呼。
  “正是因为蹊跷,所以我才要留下来,只有跟他们耐心交流,才能看清事实。”颜峤也是义正言辞,做官多年,他自然有自己一套方法。
  徐粲也拿不出话来反驳,但是他可是混混头子,自然不必事事以理服人,条条大路通罗马,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好。
  “我不管,反正你现在要跟我回乡里,如果你执意留在这里,那我可就要采取非常手段了。”徐老大说得理直气壮,还带了那么一丝别样意味。
  “什么非常手段?”颜县令不耻下问。
  “比如一路扛着你回去?”徐粲嘻嘻一笑,往颜峤那边靠了靠,几近耳语的声音让一副单纯求知欲表情的颜县令顿时红了脸,“我可是想来说到做到,最守信义的哦!”徐老大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这只总爱装严肃的小白兔,完全不知道自己脸红起来有多可爱。
  “胡言乱语,不知所谓!”颜峤一把甩开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骂人也一直是这么两句。
  “嘶。。。。。。”颜峤羞恼之余下手没个轻重,堪堪碰到徐粲手上威严耸立着的几个水泡。“桑桑,你不关心我就算了,不用伤口上撒盐吧,仗着我喜欢你,就这样为所欲为的。。。。。。”许是真的还在为刚刚颜峤不顾自己颜面斥责福荣等人,也不管自己受伤的事介怀,徐老大一时嘴上没个把门,不该说的话就这么出来了。
  果然,颜峤闻言变色,本来还微微泛着红晕的脸登时铁青,神色也顿时冷漠:“哼!本官为所欲为?如果本官没记错,每次都是徐堂主不请自来的吧?上次本官也说过了,如果徐堂主一直这么言行无忌的话,那我们之间的交情就此作废了,以后除了公事,还是不要再有什么来往了。”
  “桑桑!”徐粲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就要离开的颜峤,也顾不得手上那劳什子的水泡了,“是我不好,我胡言乱语,你别在意。”
  “松手!”颜峤一点儿也动摇。
  “桑桑,你这样可就怪不得我了。”徐粲感受着手下人毫不留恋的挣扎力度,脸色就是一沉,一用力将人拉在自己怀里,他凝视着那人冷淡中又有一抹愤怒的眼神,目光顿时幽深了许多。这个时候放手,傻子都知道不可能。
  “你干什么?”颜峤被他的眼神瞧得心中一虚,话音未落,就觉得身子一空,在他还不算慢的反应时间里,他已经被那个时常口无遮拦的混混扛在了肩上。
  不远处的一群人看到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均是吃了一惊。然后徐老大就在他们集体的注目礼下,抱着不停挣扎的颜峤出了大门,往乡里的方向走去。
  停云在原地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徐粲会当众做出这等举动,高喊着自家少爷,带着一副吃人的表情追了上去。仁义堂的人也是一样,只不过却是欣喜若狂地跟了上去。自家老大实在太有英雄气概了,早该这样直截了当嘛,男人之间的战斗,速战速决才是正道,他们这些旁观者都快看得冒火了。
  其实,仁义堂的诸位又一次高估了自家老大,威风凛凛地将颜峤扛出大门的徐粲,刚刚出了村子就把人放下了,瞧着已然真正生气的颜峤,他辛辛苦苦伪装出来的强悍模样登时土崩瓦解,点头哈腰死乞白赖地请求对方原谅。
  颜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狠狠瞪了讪笑着的徐粲一眼,转身向旁边走去。
  这里是两个村子的交界处,一大片空地种着整齐的几排桐树,隔开了两个庄子的人。
  虽然正经的土地都荒芜了不少,但这片桐树林却生长得异常茂盛,徐粲跟着颜峤一路走进去,踩着薄薄的一层落叶,倒是最自然最原始的韵律,让人的心也不由得安静了下来。
  桐树林后面,是一道不高的土岸,下面就是一块儿一块儿的田地,零零碎碎地种着长势还算不错的水稻。不远处依稀有夕阳余晖反射,想来是有水泽。
  颜峤站在土岸之上,正眺望着远处的乡村风光,虽然游历多年也看过不少这样的风景,但总觉得每次看都是不一样的心情,至少也有些许微妙的变化。
  徐粲一步步走向那个不算伟岸,反而清瘦的背影,心中是难得的熨帖柔软,仿佛那身影镶着一圈暖黄的夕阳,就这样整个嵌进了他的心里去,再难移出。
  “徐粲,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是你该缠着的人选,这一次的事我就不计较了,我希望不再有下一次。明天你就带着仁义堂的人回去吧,以后县衙的事,你不要再搀和进来,否则我一定会依法处置。”
  听到徐粲走过来的声音,颜峤微微偏头,语气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反而是远处水面一样的平静,却也像湖水深深一样,蕴了无数心事。
  徐粲在他身后一臂远的地方止步,只要伸手,便可将他完完全全笼在自己怀中,事实上他也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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