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南山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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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南山菊开-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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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你在说什么?我们四个人又不是在意这劳什子的仁义堂,我们是跟着您的呀!”孟寒的确突触有点少,很多东西反应不过来。不过,最基本的东西却早已深入骨髓。徐粲听他如此言语,心中不是没有触动,虽然不懂这副躯体的原主人和他们这四个究竟有何牵绊,但是毕竟这话现在是对着他说的,说不感动岂不是冷血动物了吗?
  另外三人也似乎被孟寒的话感染,随意的态度收敛了不少,都变得有些严肃认真,程远今日也难得话多了些:“今日之事与仁义堂名誉无关,只是危险。”
  徐粲一愣,看着程远的冰块脸微微皱眉,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大的阵势,竟然不是为了讨伐自己败坏仁义堂名声之事?
  “老大,虽然你自从上次出了意外,忘记了很多事,但是你曾经答应过我们,无论任何时候都会保护好自己。今天那些百姓闹事,是不是刘大块儿派去的还不知道,你就贸然冲过去,总该想想后果。”沈均坐直了身体,说话间像模像样。
  “我不是带了李满吗?”若是他们责怪自己还好,可是现在竟然突然打起了温情牌,简直就是□□裸的抄袭嘛。可惜,徐老大还就吃这一套,欺硬怕软,看着李满兀自辩解。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下午的事,李满就是羞恼异常。徐粲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自己爱慕他,就算是老大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啊!好歹自己还是李副堂主,出去都是讲究排场的好不好。
  “李满丢下你一个人跑回来,他已经领过罚了;程远让孟寒呆在书房,以至于他没有看住你,他们俩也已经领罚,这种事有一有二,不会再三再四。可是,你也不能再说什么绝交的话。”果然沈均就是四个副堂主的代言人,这可是个累人的活计。
  徐粲张了张嘴,没有再说出什么话来。敢情这四个人不是在玩笑,当真是一本正经。莫名地就觉得一股寒气从身后升起,徐粲第一次发觉,也许自己穿过来的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混混头子,果然还是有些什么猪脚光环的吧。
  正当房中陷入沉默时,程远忽然看了沈均一眼,沈馆主一口汤没喝完,又苦命地再度开口:“对了,老大,这几天乡下的景儿又好又凉爽,不如你去庄子里避避暑?”
  徐粲不是傻子,蹭得抬头,头还没彻底抬起,声音就已经决绝地跑了出来:“不去!我哪儿也不去!”调整了一下呼吸,徐老大起身,环视着各自心思的四人,坚定如磐石,“我告诉你们,看在方才的份上,我可以不计较这次的事,但是如果你们想阻止我追求桑桑,两个字:没门儿!”
  说完徐老大就潇洒地一甩头发离开了,这就是在古代的好处,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甩起来太带感了,自己在现代那撮毛再怎么也甩不出这种效果。当然,徐老大走之前不忘顺几盘菜,揣几个馒头,做英雄也不能饿肚子的嘛。
  房中又陷入沉默,孟寒却是一阵轻松,他对徐粲最后一句话无感,选择性地只听到了前面那几句好听的,一颗心安安稳稳落回了肚子里,突然又抬头瞥瞥沈均:“那个沈均啊,你要不要再替老大看看,他是不是不止失去了记忆,数数的能力也有点变差了?”
  沈均正在为徐粲坚定的态度烦心,闻言抬眸:“啊?”“没门儿明明是三个字啊......”孟寒一根根掰着自己粗壮的手指头数道。
  沈均:“......”程远起身出去,既然徐粲心意已决,他呆在这里也是无事。“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沈均高喊着追了出去。
  李满左右瞧瞧空无一人的房间,视线又落回一脸疑惑的孟寒身上,脚趾微动,他抢在对方再度以杀伤力极强的语言攻击之前,夺门而逃。
  果然,孟副堂主最厉害的不是武功。                    
作者有话要说:  徐老大冷笑话时间。听讲者仁义堂堂众,柴阳百姓代表。
  第一个:
  徐粲(故作神秘):话说孟二愣子眉峰处有一道伤疤,请问是怎么回事?
  众人苦思冥想状,半晌无人回答。
  孟寒左右看看,举手回答:我。。。。。。我曾经醉里挑灯看剑。。。。。。
  众人摸不着头脑,徐粲倒。
  第二个(很老的梗,可是与孟二愣子无缝贴合)
  徐粲(轻咳一声):来来来,小寒寒,这里有一首诗,你帮我念给大家听。
  孟寒(屁颠屁颠地跑到主席台前,接过徐粲手里的稿子,面对大家,一本正经):
  《卧春》
  暗梅幽闻花,
  卧枝伤恨底。
  摇闻卧似水,
  易透达春绿,暗似绿,暗似透绿,暗似透达绿。
  沉寂三秒之后,众人哄笑,程副堂主一口茶呛得面皮发红,真真是难得之景。
  徐粲来不及放肆耻笑,就被脸黑如墨的颜峤拉回去好好教训了。这种有伤大雅的行为,当真是丢自己的脸。
  

☆、表白——需要消耗功力啊!

  就在徐粲以自己的“堂主气势”震住仁义堂四虎,正全心全意想法子二度接近颜峤的时候,一个晴天霹雳就在他脑袋上轰然炸响。
  仁义堂后院凉亭,徐老大衣衫不整地趴在栏杆上吹风。这苦逼的古代,空调没有就算了,连电扇叶都见不到,除了这最原始的自然风,还真是让人心烦气躁啊!
  “啊!”突然一声大叫,徐老大指着湖里的一片莲花颤抖出声,“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老子竟然会背这两句诗?!”丝丝夏风吹来,一池碧叶随风轻摇,稀稀疏疏的声音倒像在取笑徐老大一般。不过是小学级别的两句诗,你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好歹也说个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嘛,最起码晚了几千年,古董啊!
  正当他沾沾自喜,自信心爆棚之际,不远处忽然有几个兄弟走过,因为被一池莲叶遮住,他们根本没看见这儿的老大,完全陷入自己的讨论中。
  “诶,你听说了吗?从郡里面新调来个县丞,是个英俊潇洒的年轻公子。”手下甲颇具长舌妇的潜质,关注点格外与正常男人不同。
  “听说了听说了,听说他不止一表人才,也是文武双全呢!”手下乙不甘落后,小眼已经眯成豆角儿。
  “还以为咱们老大真能让县令大人作咱们嫂子呢,没想到只是闹着玩玩。”手下甲话题一转,语气喟叹。
  “是啊。”手下乙点头附和,小眼却突然冒出精光,“不过听说新来的县丞大人与县令大人一见如故,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啊?”敢情仁义堂养了一堆腐男,还是晚期。这歪歪能力,一点也不比强悍的腐女们弱嘛。
  正说得热闹的两人,只感觉到眼前一道阴影闪过,有什么东西从他们中间穿过,却是空无一物,徒留清风半缕。“今。。。。。。今天风挺大的哈?”手下甲右手右脚同出,僵在半空,半晌才动了动眼珠。啧啧,这平衡能力,不愧是练家子。手下乙保持着身体前倾的姿势,嘎吱嘎吱地点了点头。
  东街的灵水茶馆里,二楼一间雅室,柴阳县令颜峤颜浔桑,正细细品着手中的一盏茶。茶碗是精致青瓷,茶叶是舒展如剪,翠似新叶,在一窗暖阳映照下,即使热气微醺,也觉分外清凉。
  移到唇上轻轻一嗅,颜峤微微一笑,这若空谷幽兰之香,的确让人神清气爽,心境顿阔。放下茶杯,他又取了茶壶来倒水,清亮黄绿的茶汤中,登时可见簇簇茶花,茵茵攒动。
  轻啜一口,所谓醇厚绵长又清香爽身,正如此茶。
  “浔桑果然是爱茶之人,重锦这礼送得便不算唐突。”
  室内忽然响起一道清凉若雾的声音,仿佛拌了山间馥郁茶香一般,缭绕室内,让人沉醉。
  颜峤对面,正端坐着一位青缎玉袍的公子,眉目如画,笑意款款,在这炎炎夏日中恍若一株绿茶,清新而不失华贵。
  颜峤任茶香在眼前氤氲,眉目舒展,浅笑自若:“庄县丞客气了,你远道而至,还亲备盛礼,浔桑自是不胜欣喜。”原来,这对面坐的英俊公子,正是仁义堂二腐男歪歪的那一位——从郡里新来的县丞庄修与。
  自个儿喝了一口茶,精于此道的庄修与清浅一笑:“看浔桑比我大不了几岁,倒是格外拘谨,一口一个县丞,叫得可也顺口?”颜峤闻言微微一赧,庄修与来此不过两日,何况他来意是何大家心知肚明,他并没有与之相交的打算,说话间自然严谨守礼。
  “虽然我这字号取得俗些,浔桑若是觉得污耳,不如就叫我修与好了。”庄修与咄咄相逼,倒完全不像是之前的清爽模样。颜峤脸红更甚,连连否认。这位看似芝兰玉树的公子,着实人不可貌相啊!
  庄修与得了满足,又见颜峤窘态,心中快活,涟涟眼波里流露一丝亮光,他开始有些期待自己在柴阳的日子。
  一道回去的时候,庄修与说自己行李已经差人从客栈送了过来,从今日开始正式入住柴阳县衙。颜峤这才明白他送茶的意图,原来是为着这事而来。果然,即便此人年轻,也不容小觑,定是之前刘大块儿将消息传到了郡里,太守才派了他过来,明着时补柴阳县丞之缺,暗中则是调查此事监督自己。
  “后院还有很多空屋,你看看喜欢哪一个,直接让停云带人帮你打扫就行,不用再来请示我了。”颜峤一边穿过正堂,一边扭头对身后的庄修与说着。他心中无鬼,自如明镜般坦荡爽朗。不过后者正在打量县衙,听没听得进去又是一说了。
  “我比你早来柴阳几个月,对此地倒是有些熟悉,你若是想去走访百姓邻里,明日公休,我便带你去城中转转。”颜峤尽着自己作为县令的职责,即使客套虚伪,他也不想多生枝节。不过,言语之间的那份疏离淡然却是无法忽视了。而庄修与却像没注意到一样,继续四处打量,对这个陌生之地似乎格外好奇。这也难怪,柴阳
  “桑桑!”
  两人刚刚穿过回廊,就听到一声长呼,紧接着就是一道人影闪来,庄修与还没反应过来,身前的颜峤已经被拽了出去。
  这么野蛮粗暴的主儿,当然是我们为爱勇往直前的徐老大了。自听了那两个手下的热烈交谈,他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县衙,结果在停云百般冷眼讽刺之下,他好不容易得到了桑桑的行踪,却是和那个新来的什么狗屁县丞喝茶去了,这边厢一腔冒着酸气的怒火还没下去,正要追着再去,就看到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回来。
  徐老大觉得自己现在吐一唾沫都能当酸雨用了,恨不得将那个涂脂抹粉,笑得一脸贱意的小白脸彻底腐蚀算了。西启尚美,男子也会傅粉,庄修与又是翩翩公子,自然白面红唇。徐老大见这人果然和手下所说一样,嫉妒之余,心中顿时警铃大振。
  颜峤被他大力之下拽得摇摇晃晃,扶住他才勉强站稳,脸色已有不悦,一把从他手中挣出:“徐粲,这里是县衙,不是你的仁义堂,注意规矩!”一句话说得徐老大心火凉了半截。唉,桑桑果然讨厌自己了。都怪沈均那些家伙,哼,等着吧,老子一定会让你们尝尝这种味道。
  庄修与趁机仔细打量了徐粲一番,原来他就是传说中与颜峤官匪勾结的仁义堂堂主啊,看着倒是没多少匪气,让人有点在意呢。不够,两人私下认识也是事实。看来,今日收获颇丰,这柴阳似乎挺有趣的嘛,也不枉费自己跑这一趟。
  幸好庄修与还要到房里指挥着停云摆好自己行李,暂时离开了一段时间,徐粲才得以和颜峤单独相处。
  可是,刚刚还气势冲天的徐老大看到颜峤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比初识时还要陌生,他心中懊恼之余也是百口难开。绕着雕花柱子转了半天,简直就像只无头苍蝇一般。
  颜峤坐在亭中,一直盯着另一边的柱子,一言不发,像是在凝神养气。难不成这县衙的柱子都是奇珍异木,天工雕刻?不然为何颜县令和徐老大明明眼前都有一个大活人,却一门心思扑在两根柱子上浪费时间?
  “桑桑,我有话问你。”最终,还是徐粲按捺不住,天生大大咧咧性格直爽的他,可不会因为一时踌躇而将心爱之人拱手相让,还是一个描眉弄眼的小白脸,想想都让人肉痛!颜峤见他郑重其事地坐到自己对面,偏头看了他一眼,却是兀自喝茶没有回应。
  徐粲毫不气馁再接再厉,他现在所有醋意尽皆化为勇气,早已是义无反顾无所畏惧了。“你喜不喜欢我?”
  他惊天动地的六个字刚落,“咳咳!”颜峤一口茶呛在喉咙里,憋红了脸不住咳嗽。“桑桑!”徐老大心疼不已,赶紧绕过去将人抱在怀里,一只肉掌已经抚上他的背部,像给小宠物顺毛一般,自上而下轻柔地抚着。
  “你放手!”颜峤拭去唇边的水渍,又羞又恼,何况还是被徐粲以这么种暧昧的姿势钳制着。一直退到亭子一侧,颜峤才恢复脸色,严肃而冷漠地盯着还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徐粲开口,“徐粲,你上次在公堂胡言乱语,本官只当你年少轻狂,后来你在这儿养伤,本官觉得你为人真诚自然才与之相交,可是你三番五次如此出言戏弄侮辱本官,那以后便不要再来这里了。”
  徐粲一脸受伤,果然,他就知道桑桑是讨厌自己了,否则上次不会见都不见就让自己离开。“桑桑,我只是喜欢你,哪里戏弄侮辱你了啊?”可是受伤归受伤,还是再争取才有希望啊!试探着靠近颜峤几步,徐影帝一副无知孩童的单纯模样。
  果然,颜峤见他眼神清澈无辜,只是面色有些尴尬,并没再往后退。其实以他县令之尊,本不必如此闪躲,只是他见识过徐粲之前的死缠烂打,本来还以为是一时玩性,但自从知道他的心意,一切就都需要防之又防了。
  “你我同为男子,谈论此事本就有伤风化,我只当你年少无知,就此作罢,以后切莫再提,否则你我之间再无交情。”颜峤心念渐坚,眉目缓和,言语也顺畅许多。
  “真不好意思啊,这我可做不到。”徐粲撇撇嘴,忽然往旁边石登上一坐,单纯的表情一散,换上自己的混混本色——痞性十足。
  “什么做不到?”颜峤心中闪过一丝不安,这人一会儿一个模样,还真让人招架不住。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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