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盛宠之娇妻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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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盛宠之娇妻有毒-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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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严昌痛心疾首,“枭子,你是名高级军官,难道还要我来告诉你这件事的后果?你是想要我们盛家为你那所谓的狗屁爱情陪葬吗?亏得我还处处帮着你,将她弄进CAR总部治疗,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是走在刀尖上?”
  “我记得我已经转业了,而且颜妮和他没关系。”
  盛谨枭是一口咬定,那人不是颜妮。
  “放屁。”
  盛严昌扬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招呼,重重的拐杖落在身上,那一处皮肤火辣辣地疼,盛谨枭眉头都没皱一下,刚硬的脸庞桀骜坚忍。
  盛严昌冷冷哼了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差点死在她手上,刺杀国家重要军官,已是死罪。”
  盛谨枭身躯一震,墨色的瞳仁幽暗莫晦,“爷爷……”
  盛严昌避开他的眼神,背过身去,语气冷硬,“尽快将她送走,是死是活再与你无关,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嗵——
  一声沉闷的声响,堂堂七尺男儿双膝跪地,盛严昌悠地回身,整个身子都在抖,“你……”眼底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恨。
  “抱歉爷爷,你的要求恕我做不到,长到这么大,我没求过什么人,这次我求爷爷,就当做不知道这事。”
  颜妮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他有逃脱不了责任,这些年她吃过的苦头,光是想想,他都恨不得杀了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而放弃她,让她自生自灭?
  印象中,盛谨枭跪了两次,而两次都是为了颜妮。
  盛严昌颓然地跌坐在大班椅上,闭了闭眼,“你带她走吧!”
  这个结果其实他早已料到,自己带大的孙子,是什么品行,他又怎么会不了解?
  强硬极端的手段曾在他儿子身上使用过,结果却是弄得父子做了半辈子的仇人,如今他老了,他不想孙子也因为一个女人而记恨他,遂只能放弃他的原则。
  “爷爷,至少要等她将手术动了,她情况比较特殊,只要不是特别熟悉的人,没人会将他们联想到一起,而且,你现在该担心的是谨华,我们带回来的女孩,可是他的种,而她母亲就在这份名单上。”
  盛严昌脚步一个踉跄,“你说什么?”
  “小洁儿是谨华的女儿,是你的孙女。”
  盛严昌气得猛地一拍桌子,“一群混账东西,你们这是要活活气死我吗?”
  “我不知道谨华是什么情况,但是我知道我自己,我和颜妮认识的时候,她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女孩,她本可以过最好的生活,可是因为遇见了我,爱上了我,而吃尽了苦头,你无法想象,一个女孩是怎样从一群人贩子手里逃脱,她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跳入大海,身无分文又染上药瘾的她又是怎样在M国最肮脏混乱的平民窖里生存,爷爷,我爱她,得知这些,我很心痛,我没有权利去斥责嫌弃她的身份,相反,我还庆幸着,至少她活下来了。”
  长长的一段话,发自肺腑,说到最后,盛谨枭嗓子哽塞暗哑,眼睛也酸涩了。
  这些都是祁逍告诉他的,当然,颜妮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她被人从海里救起前的事,而祁逍会知道,是因为颜妮心理出了毛病那段时间,他用催眠术窥探过她的记忆。
  盛严昌转过脸不再看他,语气冷酷,“什么都别说了,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不想她死在手术台上,就尽快走!”
  这里是是非之地,外面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盛家?他不能拉着整个家族去陪他冒险。
  对于颜妮,他心里挺欣赏她的淡然恬静,处变不惊,此时听到她曾经如此惨痛的遭遇,他不是没有恻隐之心,只是身处这样的位置,他要考虑的因素有太多太多,他不能保证,那些等着他们盛家跌下来的人有没有收到消息,一旦让人知道颜妮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两爷孙在书房里不欢而散,下了楼,两人心照不宣地收敛了坏情绪,吃年夜饭的时候,梅玲招呼着大家一起吃,气氛还算热闹喜庆。
  盛谨枭伺候着颜妮吃,将她喜欢吃的菜一勺一勺喂至她口中,时不时哄着她多吃点,神色自然熟练,声音温存柔蜜。
  梅玲看着心酸,不过,相较于儿子以前那种毫无生机,对什么都无所谓的状态,她倒是情愿看到他这样,尽管心酸着,可至少她的儿子活得像个人了,而不是只知道工作的冰冷机器。
  “对了,爸,枭子,我想帮小颜曦办个满月宴,你们有没有意见?”
  梅玲对这孙子可是喜爱得不行,小颜曦是盛家的第四代,又是长曾孙,圈里的人也都知道盛家添了新丁,热闹热闹也是必然的,另外也好冲淡盛家这一年来的阴霾。
  盛严昌坐在主位上,此时脸上已看不出刚才的震怒与沉痛,他呷了口酒,表情无常,“颜丫头不宜露面,不必张罗这些。”
  一盆冷水泼下,梅玲笑脸有点僵,“爸……”
  盛严昌没理她,眼神看向颜妮,目光锐利深沉,“颜丫头,你能冒着生命危险生下这个孩子,我老头子是欢喜的,不过,你自己是个什么的情况,想必你比谁都清楚……”
  “爷爷既然喜欢小颜曦,我就将他留在家里。”
  盛谨枭淡淡地截下他的话,说着,他看了眼颜妮身边细心地帮颜妮剔着鱼刺的孟姒洁,“小洁儿,你也留在这里。”
  “我不,我要陪着小妈咪!”
  孟姒洁鼓着腮帮子,情绪反应很大。
  盛谨枭捏了捏她的脸,“听话,我要带你小妈咪去看医生。”
  小洁儿丝毫不买他的账,眼睛直溜溜地看着颜妮,“我听小妈咪的。”
  “留在这里帮小妈咪照顾小弟弟吧。”
  颜妮开口,就算小洁儿再不愿与她分开,也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
  盛严昌没说什么,想到书房里自家孙子对他说的话,对小洁儿难免多看了几眼,瞧着那相似的眉眼,心里顿时有着深深的无力感。
  枭子和谨华是他最得意的两个孙子,可是如今,这两人却……
  不知是该叹家门不幸,还是该怪他教导无方。
  “呵呵,两孩子留下,这下咱家里总算热闹了。”
  不知内情的梅玲对于这种安排显然很乐意,因盛老爷子拒办满月宴的不满情绪也减轻了不少,“来,张妈,李嫂,大家别客气,赶紧吃,枭子,这土鸡汤妈炖了一个下午,你给颜妮多喝点。”
  吃了晚饭,盛谨枭便带着颜妮回房休息,还是原来那间婚房,里面除了撤下当初那喜庆的红外,基本没什么变化,床头上还挂着两人海边奔跑的巨幅婚纱照。
  盛谨枭将人抱到床上,“你休息下,我去弄点水来帮你擦擦身子。”
  颜妮掀了被子,“我腿没残,自己来!”
  这房间的格局她还算有印象,就算眼睛瞎了,相信也难不了她。
  盛谨枭压住她的手,“乖,躺着别动。”
  “你不用这样,会跟你回来,只是不想拖累我的伙伴们,另外让他们安心,想来你爷爷已经知道了什么,你也不用觉得为难,我会通知白浩来接我,至于小洁儿,他是你们盛家的血脉,你们有责任护她周全。”
  不得不说,颜妮是敏感警觉的,盛严昌的话可谓是一语双关。
  盛谨枭抬手弹了下她的脑门子,“别说傻话,你是我老婆,要别个男人来接你,是几个意思?”
  冬天天气冷,颜妮的腿非得要热水泡,小腿上还得用热毛巾敷揉,这样晚上睡觉脚才会暖,不管是以前还是最近这一个月,这种事盛谨枭没少做,现在做起来得心应手。
  “今天感觉怎么样?”
  颜妮听人说话有些吃力,盛谨枭和她说话的时候,语速总是放的比较慢。
  颜妮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突兀地开口道:“我想去看看我爸。”
  盛谨枭揉捏的动作微顿,“你身体……”
  “再坏也就那样了。”
  颜妮撩了撩发,语气自嘲,神情却是平静漠然。
  盛谨枭沉默了良久,终是应了一声“好。”
  ……
  颜妮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两人在年初二满月那天,便丢下两个孩子,登上了飞往云南的班机,盛谨枭怕途中出什么意外,特意叫上了在家休年假的纪钒随行。
  这是一年前分别后,纪钒第一次见到颜妮,尽管已经从盛谨枭口中得知她的身体情况不怎么好,可是没想到居然差到这种程度。
  心里纵然有些愤慨,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也只剩下心酸叹息了。
  那样一个清冷傲然又刚烈决绝的女人啊,居然弄到如此地步。
  三个多小时的飞行,颜妮除了看起来有点疲乏外,没有像上次吐得不可开交。
  两人是在第二天早上去的段家,正在看早报的段云桀听到管家的通传,神色几乎呆怔了将近十秒,这才转眸看向他,语气平静,“你说谁?”
  管家低着头,垂下眼睑,“是颜妮小姐!”
  段云桀搁下报纸,接过湿巾擦了擦手,“请进东园。”
  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一如往昔般的清冷漠然,只是说了这句话后,他却坐在那里久久不动。
  东园是段阳休养的地方,颜妮身上穿着件米色的长款羽绒服,脸上稍稍化了个淡妆,戴着墨镜被盛谨枭搂在怀里。
  他们走得很慢,前面带路的管家时不时地停下来等,听着男人不停地提醒女人脚下的路,尽管心里诧异,面上却不露声色。
  东园是个独立的院子,里面有个小花园,跟着管家进了院门,第一眼就看到一袭藏青色呢子大衣的段阳坐在合欢树下晒太阳,精神气气色看起来很是不错。
  他面前有方圆形的虅桌,手里摆弄着一套茶具,动作流畅贵气,神情宁静悠远,平和雅致,远远看去,就像是上好的水墨画,令人赏心锐目。
  “先生,颜妮小姐回来看您了。”
  段阳猛地转头,温润眸子神采奕奕,当他看到只有颜妮和盛谨枭两人时,眼里的那抹光亮褪去,不过脸上的开心还是显而易见的,“你个小妮子,可算是回来了。”
  “爸!”
  颜妮唤了声,盛谨枭搂着她来到段阳身前,亦是唤了声,“爸,我们过来给你拜年!”
  语气听起来显得比较熟稔自然,显然,他们见面的次数不止一次。
  “呵呵,好,我正想着小丫头能泡杯茶给我喝呢。”
  盛谨枭将颜妮安置在藤椅上坐下,“爸,她不方便,我来泡给你喝。”
  段阳看向颜妮,这才察觉到颜妮的异样,他放下手里精致小巧的碧翠茶杯,表情疑惑又担忧,“丫头怎么了?”
  “眼睛出了点小毛病,动了手术就没什么大问题了,爸无须担心。”
  颜妮还没说话,盛谨枭便替她开了口,语气沉稳轻松。
  段阳明显不信,“真的只是这样?”
  “嗯,马上要去国外动手术了,所以过来看看爸!”
  颜妮取下墨镜,神色淡然而平静。
  段阳虽然还想问什么,看出他们对这事并不想多谈,便转了话题,“小妮啊,你结婚的事怎么也不和爸说说,要不是谨枭来看我,我还不知道自个儿多了个女婿。”
  “是我的错,那次她回来看你,我正好有紧急工作处理,没陪她,心里闹别扭。”
  “呵呵,你们年轻人啊!”
  段阳笑着感叹,老徐这时候拿来了茶叶,“先生,您要茶叶。”
  段阳接过,回头看老徐,“你让厨房中午多准备些小姐爱吃的菜,对了,丫头,就住这东园吧,爸想多和你说说话。”
  “爸,这次就不了,等我手术康复后回来多陪陪你。”
  颜妮是没打算留在段家的,不过,晚上的时候,段阳极力挽留,她也只好留了下来。
  因为这边是独院,段云桀曾下过令,若是没什么大事,段家人不得进这座院子,打扰段阳休养,所以,一整天下来,也没人来打扰他们叙旧聊天,而段云桀也没有露面。
  这边的夜晚气温往往比白天要低,颜妮硬扛着陪了段阳一天,精神不怎么好,吃了晚饭便早早被盛谨枭勒令钻进了被窝,段阳推着轮椅进来的时候,盛谨枭刚帮颜妮按摩完双腿,喂她吃好药。
  “爸,还没休息?”
  “吃饭的时候看颜妮脸色不是很好,过来瞧瞧。”
  “爸,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正说着,盛谨枭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擦了擦手,“爸,你们聊,我去接个电话。”
  房间里只剩下两父女,段阳看着脸色苍白消瘦的颜妮,语气心疼而担忧,“妮妮啊,你老实告诉爸,你的身体……”
  “爸,你别担心,真没什么事,几年前出了点小事故,脑子里有块淤血未散,本来一年前准备手术的,可那时候检查出怀孕,便将手术推后了,如今只要取出淤血,都会慢慢康复的。”
  颜妮避重就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爸希望你好好的。”
  听着他感慨关怀的话语,颜妮心底触动,都说父爱如山,这话一点都不假,这个男人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可是却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将生命中最灿烂的年华,用来等她的母亲。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让他做到大度如此,坚守如斯?
  她并不觉得,妈妈有多爱他。
  “爸,别在等了,找个好女人,好好过日子吧。”
  他今年才四十六岁,尽管沉睡了六年,不过,经过一年的修养,精神气儿看起来好了不少,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个温润如玉,贵气非凡的美男子,此时的他,看起来就是雅致温润的美大叔一枚。
  人生才过一半,后面漫漫岁月里,她希望能有个女人照顾他,陪伴他,就算没有爱,也会有相濡以沫,细水长流,让他不至于孤独终老。
  段阳笑着,笑容宁静平和,“没什么等不等的,只是这个年纪了,又踏过鬼门关,什么都看淡了,她来,我欢喜,她不来,我也不会悲伤,现在我只期盼,她好好地……活着。”
  “活着”两个字,就像是一块巨石,狠狠地压在颜妮的心里。
  这个问题,她从不敢去深思,自从有记忆起,她和妈妈就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他们在一个城市不会超过两年的时间,这里是她们最后呆的地方,也是在这里,她们认识了段家三少段阳。
  她临走时不知用什么方法封存了她某些记忆,直到那次她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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