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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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法则-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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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女人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双手托着下巴放在茶几上,耳边的蝌蚪形吊坠在日光下跳荡。双手配套的薄纱手套上,一片四叶草的图案展露无遗。

“该说,很久不见了呢。”女人扬了扬眉,淡淡的说。

的确是,很久不见了。

苏汐。

仔细算起来,这应该算是第二次见面了。和四年前的情景几乎完全相同,甚至桌子上的两杯咖啡都是相似的味道,夹杂着巧克力酱和鲜奶的香气扑鼻而来,萨菲罗斯漫不经心地靠在门边,怀里抱着深黑色的刀鞘。

我是在喝了一口咖啡,才意识到不对的苏汐刚才说的是:很久不见?

对于初次见面的人,是没有必要说“很久不见”这样的话的。

“应该说,是第二次见面了。”苏汐的嘴角浮出一丝意义不明的笑意:“慕容永夜,水云洛。”

手里的杯子忽然一颤,咖啡几乎立刻泼洒出来,我和水云洛悄悄对了个眼神,同时看出了对方的惊疑。

“我知道你们很好奇,但是不用在意。”苏汐晃了晃修长的手指,说:“第一,我没有恶意,也并非你们的敌人。第二,说起来你们或许并不相信,但只要我想知道,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几乎是没有秘密可言的。第三……告诉我你们刚才见到的人,是谁?”

沉默了一会,我低声开口:“白……”

“果然是,白河么……”苏汐的眉头皱了皱,但很快就舒展开来。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叹了口气:“该发生的事情,始终不可避免啊……”

我皱了皱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苏汐的身体微微前倾,“我问你,一分为六的地狱之门卷轴,现在被白河拿到有几卷?”

“……四卷。”我迟疑了一下,“剩下的两卷分别在小洛和路西法手里。”

“是么。”苏汐挑了挑眉:“那么白河得到全部的地狱之门卷轴,就只是时间问题咯?”

的确只是时间问题。虽然不知道白河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但他既然能够找到我和水云洛,自然也有办法找到小洛和路西法。以他所展露的实力来看,只要他想,从小洛他们手中得到最后两只卷轴只是举手之劳。

而一旦得到全部的地狱之门卷轴,就相当于关闭“幽骨之井”的钥匙被白河掌握。

“所以你一定很好奇,白河的目的是什么吧?”苏汐忽然说。

我沉默。

“其实你需要担心的,并不是白河。”苏汐用汤匙慢慢搅拌着咖啡:“‘幽骨之井’之中隐藏着的东西,究竟有多么危险,白河是再清楚不过的。那个东西所具备的,是堪比神灵的伟力,人类的力量在它面前根本微不足道,即使对于白河也是如此。所以白河绝不会放任那种威胁存在,得到钥匙之后,他将做的同样是前往白帝城,关闭‘幽骨之井’。而真正的麻烦……却是在这里啊。”

“你是说……”

“对于炼金术,你了解多少?”苏汐突然问。

“不算太多。”我仔细想了想,“炼金术的本质,是等价交换,通过付出某种代价,获得对等的回报……是这样吧?”

“基本没错。”苏汐点点头:“虽然炼金术的精髓,是‘杀死’物质,和令物质‘再生’,但所有的一切,却都是建立在的等价交换的基础上。就如同物理学上的守恒定律,物质和能量不会凭空消失,而只会从一种形式,转移到另一种形式。而作为炼金术的极致体现而存在的炼金结界,也是如此。”

我隐约意识到,一丝不妙的预感。

“通过绝对封闭的炼金熔炉,将温度提升到极致,从而杀死结界内的一切生命。”苏汐吹了吹杯子上的热气,慢慢饮了一口咖啡:“但‘杀死’,并不代表结束。接下来的第二步……就是再生!当已经被杀死的生物再度复活,原本的意识会被完全抹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重新能活过来的东西已经不再是活物,而是只沉浸于杀戮的炼金生物,或者说炼金武器!”

“?!!”

瞳孔忽然收缩,脑海中的不妙预感也终于被明白无误地证实,即便心中已经有所准备,我还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当夜幽骨之井打开的时候,从通道的另一侧来到人间的,是潮水一般的异兽军团,即使最保守的估计都有上千的数量。而现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浅析之地的异兽数量又该增加了多少……

那是一个无法想象的场景,即使只是猜测都让人觉得可怕,但无可争议的一点是:一旦炼金结界破除,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将会是一股无法抵挡的势力。而这个问题,我们之前甚至都没有考虑过!

“应该想象到了吧,那种场景。”苏汐淡淡的说:“或许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说,四阶的异兽已经不再是威胁,但是对于普通的人类来说,那些东西可是堪比恶魔的存在呢。”

“所以……”

“所以你们还……不够强。”苏汐忽然笑了笑:“介于某些特殊的约定,白河不能杀掉你们,但要面对那些狂潮般的异兽,你们现在的实力,还不够,远远不够。”

我深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那么我们要面临的选择是……”

“两种选择,二选其一。第一,就是离开这里,一切的进展,按照原本该有的轨迹;第二……通过某些特殊的训练,在最短时间内唤醒你们身体里沉睡的力量,但付出的代价,却必须随时面临死亡的风险。”苏汐身体前倾,一字一顿地说:“现在,做出决定了么?”

第339章熔岩洞穴

燥热,极度的燥热。

放眼看去,四周的一切都被火红的颜色包裹,似乎连空气都被点燃,极高的温度下,流出的汗水甚至在滴落的同时就蒸发殆尽。

很难想象,在这栋普通阁楼的地下,居然会隐藏着这样的地方。

仅仅是在这片熔岩洞穴中站了几分钟,我已经感觉到身上的皮肤开始干裂,呈现出缺水的征兆。水云洛似乎比我稍微好一些,面罩下的表情看不真切,但眼神中也有些明显的焦躁。

“禁止使用天丛云,禁止使用卷轴,禁止使用融合领域,禁止释放二度以上的暴怒,只能用最基本的身体力量和简单的技能,去应对敌人。因为在面对潮水般异兽来袭的时候,任何浪费力气的动作都是在加速死亡。”苏汐是这样跟我们说的。

岩石堆砌的大门在背后紧紧闭合,脚下是红色的岩石,我和水云洛所站立的地方,是一片数十平米的平台。十多米外的正前方,一条悬空的窄道一路延伸,一直连接到数百米外黝黑的洞穴。窄道的下面二三十米,赤红色的雾气翻滚朦胧,汩汩的水泡声不时传上来,即使只是站在旁边,就能感觉得到一股股极其炎热的气息迎面扑来。

“是……岩浆吧?”水云洛似乎咬了咬嘴唇,有些迟疑地看了看我。

“应该……是了。”我咽了口口水,慢慢挪开视线。

尽管嘴上说着应该,但我和水云洛都心知肚明,这只不过是安慰的话。透过迷蒙的雾气显现出来的,那种略显粘稠的赤红色半液体,即使不是岩浆,也可以想见其拥有的炽热温度。如果不小心凋落下去的话……恐怕会立刻尸骨无存。

仿佛有一股风从对面的洞穴中吹出,一股无形的热浪迎面而来,我和水云洛双双避开,对视了一眼,下意识地摸上了武器。

要……出来了么?

又是一阵热浪吹过,这一次,就看到黝黑的洞穴中,一团火红色的影子冲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顺着狭窄的石道扑了过来,只是转眼间就穿过了整条石道,而后身形暴起。

一只……赤红色的猿猴!直到此刻,我才完全看清了它的样子,那是一只身材瘦削的猿猴,毛色鲜红,其上的绒毛间,似乎有一团团的火焰在燃烧,散发出惊人的热度。

没有片刻的迟疑,我和水云洛同时飞退,赤红色的猿猴凶狠的扑击落空,整个身躯低伏在地面上,火焰包裹的脸抬了起来,鲜红的眼球中映出两个身影。

等等……鲜红?

的确是鲜红的眼球。这种猿猴的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处不同的色彩,甚至连目光似乎都是赤红色的,带着一丝丝让人心惊的狂暴。

“四阶精英级异兽,狂炎巨猿。群居类,耐高温,动作灵活,具备吸收热度的体质。”我皱了皱眉,缓缓地说。

四阶精英,这种级别的兽类,我和水云洛早已经见过太多,如果是平日的话,根本算不上是威胁。但若是单纯的依靠身体力量来与之战斗……就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而且……

“喂,笨蛋,你刚才说的是……”水云洛忽然低声问道:“群居么?”

“是……啊……”拳心骤然握紧。

就在我和水云洛的面前,赤红色的猿猴忽然张开嘴巴,发出嘶哑的吼声。伴随着紧接着遥遥回应的嘶吼,三四团火红色的影子依次从对面的洞穴中冲出,以极其迅猛地速度穿过窄桥,迎面扑来。

“躲开!!”

火红的身影扑落,我和水云洛再次退避,背后已经快要贴紧了石门。而就在我们刚才所占的地方,红色的岩石被砸出一片凹陷,四只猿猴身躯低伏,头颅纷纷抬起,赤红色的目光依次投来。

二对……四么。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四只火红色的猿猴已经飞身而起,疾掠如风!

……

“呼,呼……”

沉重的喘息声,我和水云洛背对而立,相互支撑着对方的身体,呼吸中已经带着明显的疲惫。十几团火红色的活物层层围绕在我们四周,如同十几团跳跃的火焰。

被坑了……

这是我和水云洛共同的想法。

或许也是我们轻敌了,这些火红色的猿猴,并不是预想中那么容易对付的东西。

它们的身手异常灵活,行动跳跃间敏捷的出奇,几乎根本无迹可寻。更加棘手的是,这些猿猴似乎具备吸附火焰的能力,全身的毛皮上面,无处不密散着惊人的热度,即使只是隔着很远擦过,都能感觉得到一股股的热浪迎面扑来,带着骇人的高温。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和水云洛甚至没有办法接触这些猿猴,非但如此,反而还要尽可能的躲避它们。因为每一次擦过这些家伙的毛皮,都几乎像是主动撞上了一块烧红的烙铁,只是不长时间,我和水云洛的衣衫上都已经有了明显的破碎,手臂间的皮肤上也开始留下灼烧的痕迹。

但这些都不算是真正的麻烦,真正让我和水云洛无奈的……是它们的数量。

群居性。

虽然看到这个词的时候我就想到,这种名为“狂炎巨猿”的生物,绝不会只有零星的几只,但还是未曾料到,这片洞穴中居然会隐藏着……如此庞大的一群!有几只趴在外围的猿猴,块头明显要比其他的大了一圈,想必是“狂炎巨猿”种群中,地位更高的异兽了。

温度越来越高了。

无形之中,仿佛有着真真切切的火焰在空气中吞吐,绽放出惊人的热度,甚至连头顶上方的岩石都开始熔化,红色的液滴从洞穴的穹顶滑落等等……

真的是在熔化!在我们的正上方,赤红色的液体在顺着岩顶慢慢流淌,汇成细细的浆流……

“喂,水云洛……”

“啊。”微微的呼吸声,水云洛的声音从口罩下面传来,显得有些模糊:“你也注意到了么,这里的温度一直在上升,如果准确测量的话,可能已经超过了50度。”

但是……

这种高温对我和水云洛的影响,却一直在降低!似乎有一股淡淡的暖流从心底深处涌出,和外界的高温形成了完美的抵消。燥热的感觉依旧存在,但和最初进来的时候比起来,却是好的太多……

沉睡的……力量么……

第340章最可怕的存在

“看来是,不必担心了呢。”

窗下的桌子前,苏汐慢慢睁开眼睛。“如果顺利的话,解决掉这群狂炎巨猿,被白河挑起的躁动力量也差不多该平息了。”

不远处的墙边,萨菲罗斯低垂着头,身子斜斜的依靠在墙壁上,双手依旧怀抱着黑色的刀鞘:“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如果连这种程度的敌人都无法应对,活下去反而才是煎熬呢吧。”

“话虽如此……”

苏汐抱着肩膀,慢慢伸了个懒腰,侧头看向窗帘外透进来的阳光,“受人之托,总该忠人之事。如果他们两个小家伙在这里挂掉,总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啊。”

萨菲罗斯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话说回来。”苏汐拨开头发:“你确定,猫耳已经被杀死了么?”

“……”萨菲罗斯抓了抓白色的刺猬头:“应该可以确定……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从现场的痕迹来看是没错了。你知道的,为了避免撞到白河,我甚至是故意拖延了很久才赶过去的,所以……无法肯定。”

“果然……是这样么。”苏汐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萨菲罗斯似乎想了想:“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如果白河肯出手杀掉猫耳,对我们来说,总不算是件坏事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什么的,应该……”

“错了。”苏汐轻轻摇了摇头,“对于白河,永远都不要想得太天真。对于这种家伙……即使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都绝不为过。”

“哦?”

“说起来,你对白河了解多少?”苏汐忽然看向萨菲罗斯,问道:“你,慕容永夜,水云洛……都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那么你对白河,有多少了解?”

沉默了一会,萨菲罗斯说:“不算太多。服务社现任的草花A,执事会暂时空缺的白手套,十四年前……那个计划的执行者,如果说实力的话……应该在超A、级……以上吧。”

“不确定了是么?”苏汐双手托在腮边,手套上的四叶草图案一览无遗:“猫耳虽然是十二创神者中较弱的一个,但只是相对来说。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猫耳六十年前的实力就已经是A、级巅峰,半只脚踏入那道门槛。换句话说,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已经越过了那道屏障,不再是A、级,而是亚S,或者……更强。”

“亚S么……”

“但无论是亚S,还是真正的S级,都已经踏过了那道门槛,对于一个掌握了规则的强者而言,即使是在重伤状态,想要杀死他,也绝不是件轻松容易的事情。就算是对同一等级的强者来说,也是一样。”

萨菲罗斯的瞳孔猛然收缩:“你的意思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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