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法则- 第140部分

“这就是……狂暴血液的源头么……”我咽了一口吐沫，有些心惊的看着他。

现在终于可以确认，“狂暴血液”就是来自于楚魔非自己身上的血液，只是不知道四年之后的楚魔非，是如何与司空火树扯上关系的。

“我之前说过，暴怒的力量远不是人类的躯体可以承受的，它依赖于血液而存在，同时会赋予血液异常暴烈的属性。如果这种血液存在于一个普通人身上，那么他会在短短几分钟内被自己的血液腐蚀成一推枯骨。”

楚魔非淡淡的说：“所以我说你是唯一的例外，是因为只有你的身体能够让‘暴怒’相对稳定的存在，不至于血液处于沸腾的状态。但我不同，在我的身上，血液无时无刻……不是燃烧着的。”

“这就是你付出的代价么？”我暗暗心惊：“如果血液时刻处于暴躁的状态，即使身体能够承受，也会因为太过剧烈的代谢而……缩短寿命吧。”

“原则上是这样没错。”楚魔非点头。

“但是在你身上并不适用？”我迟疑了一下，反问：“我注意到你一直在说‘人类的身体’无法承受暴怒的力量，但你自己却分明可以……为什么？还是说，你其实已经……”

“没错。严格地说，我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

“哈？！！”

“为了确保自己的躯体能够承载‘暴怒’而不至于提前四分五裂，我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一些改造。”楚魔非淡淡的说：“这就是我付出的代价，从炼金术的角度来说，现在的我，可以说是一件……炼金武器。”

“！！！”我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虽然在此之前就有了这样朦胧的猜测，但听到楚魔非亲口说出来的效果……却是截然不同的震撼！

我并不是第一次接触到“炼金武器”这个词汇了。第一次是在拍卖会的时候，名为“流剑阁”的拍卖品同样就是一件炼金武器。理论上已经失传的工艺，却能够发挥出惊人的威力和效果，这就是我对炼金武器的第一印象了。

但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所谓的炼金武器不仅可以是一件装备道具，甚至还可以是……一个人！

这个叫做楚魔非的家伙，为了让自己的身体能够承受“暴怒”的力量，居然以自己的身体为材料，制造成炼金武器！

炼金的本质是“杀死”金属和使其“再生”，楚魔非……是如何让自己死而复生的？这种事情……简直无法想像……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如何把自己炼制成炼金武器，又出于什么原因这样做，对吧？”

楚魔非说：“关于炼金物质冶炼的过程，我无法告诉你，想必你也不怎么感兴趣。但迫使我这样做的原因，却是……我、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意思？”

“那场危机已经越来越近了，我不知道它何时到来，也不知道它会以什么样的形式降临，但历史必将重演，整个世界都会陷入比死亡更可怕的绝望境地。”楚魔非说：“想要了解更深的秘密，就要具备更强的实力。我没有时间等待天平宫的力量慢慢觉醒，只好想办法走个捷径了。”

“你……已经预知到了？”

“是的。”楚魔非点头：“‘洞悉之眼’的能力没有那么强大，远不足以预测到四年以后的情况。无论是我的，还是楚凌月的。但我通过炼金手段强化了自己的能力，在超负荷使用‘最高级时空运算’的时候，可以大概摸索出那么一点线索，加以分析，就能得知可能发生的结果了。”

我默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炼金武器的确比人力要强大，因为人力总是有限的，而炼金武器却可以通过不断的炼化达到顶峰！楚魔非提前预测到了命运游戏的降临，而选择以最快的捷径获取最强的力量，这种做法……也无可厚非。

“我有一点疑问。”我抬起头：“关于你的真实身份、那种异常的血液，甚至炼金武器的事情，都本该是作为秘密而存在……为什么要告诉我？”

楚魔非笑了。

“第一，因为我知道，你是从数年之后回来的，是那场灾难的亲身经历者。”他顿了顿：“第二，在合作之前交换秘密，是保证双方遵守约定的最好方式，不是么？”

第247章幼齿楚凌月？军方三巨头1

不得不说，楚魔非不愧是楚家的长子，楚凌月的哥哥。

我早从萧铎那里得知，十九岁就获得少校军衔的楚凌月是军方第一智囊，算无遗策的代表，堪称无懈的智者。

所以从交谈一开始，我就时刻注意着双方的措辞，用最大的脑力分析，尽力获取更多有用信息的同时，确保不泄露更多的资料。

但楚魔非是个比想象中要聪明得多的家伙。或许如果他不离开军区，楚凌月的光辉都会被掩盖。

严格的说起来，楚魔非既然早就见过幼年时期的我，看到我出现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的发现，我的年龄与这个时空的慕容永夜不吻合。但猜测是一回事，确认却是另外一回事。即使存在着疑点，一般人也不会想到我其实根本是另一个时空的人，或者即便猜到了也无法接受。

楚魔非是个例外。

“你知道我的来历？”

“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我在刚才的谈话过程中做出了不下十种假设，这种可能是唯一合理的。”楚魔非说：“创造那场游戏的东西本身就拥有神灵般的力量，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

“好吧，话是这么说没错。”我点点头，隐藏在命运游戏之后的那个东西……的确可以说是神了。“可是你不用听我亲口确认一下么？既然是合作之前的交换秘密，你说完了就该轮到我了吧？”

“不用。”楚魔非摇头：“你不必说，也不能说。如果你真的从数年后的世界回来，那么我们现在的世界就只是相对于未来的平行世界，过多的干扰会打乱整个世界的秩序。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能说出自己的来历，我也一样。”

我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该说到合作的事情了。”楚魔非看了看我，继续说：“以你是从‘那个地方’来的为前提，你现在的实力虽然已经远远强于普通人，但还不够。所以那场游戏还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那么你的回来，就是个例外。”

“那我应该怎么样才能回去？”我问。

楚魔非似乎想了想：“我不知道，因为我对你们那边的事情还谈不上了解，没有办法帮你解答什么，但你既然可以从那个地方回来，那么回去的钥匙就一定在你自己手上，只是看你什么时候找到而已。话说回来，我和你的合作内容，就是我通过你了解预言所没有预测到的东西，关于‘那个地方’的情报。不需要你可以表达什么，我只需要跟在你附近，暗中观察你就够了。”

“当然，看起来这项合作对你完全没有益处，但你的来历是你在‘这边的’世界行动的最大妨碍，我的身份虽然不能公开，但我在军区内外还有很多可以调用的关系，可以最大限度的免掉你的麻烦，给你充足的时间专心寻找回去的钥匙。”楚魔非挑了挑眉：“至于你的私人行动，我不会做出任何妨碍，这项合作是以我个人的名义向你提出，与其他人、与军方无关，接受么？”

“看起来，我没得选择。”

我耸耸肩：“即使我拒绝，你也会对我进行调查，就像你当年能不知不觉的从我的血液里获得‘暴怒’的种子一样。这种行动与其暗中进行，不如直接放在台面上，还能省去双方的麻烦，不是么？”

“那么，合作愉快。”

抛开如何寻找“回去的钥匙”这个难题不谈，现在我需要做的，是尽快离开这间炼金囚笼。

来路已经被封死，按照楚魔非的说法，这个房间原本就是用于捕捉拥有特殊能力的异能者的，关闭通道很容易，再想打开就相当困难了。至少要有军区三巨头中的两人在场在可以进行，这一点即使是楚魔非都没有办法改变。

顺带一提的是，所谓的军区三巨头就是指S市军区三大世家的家长。三大世家中的每一个都是数十上百年流传下来的，在军方拥有着相当崇高的地位，家族内部成员几乎遍布全国各大军区。

何韵的父亲何故通就是其中之一，身兼S市军区和华东军区总负责人的身份，军衔上将。三巨头之二是一个叫许绍勋的老人，何进和乔格这两颗“双子星”的直属上司，位居S市军区总参谋长的职位。而第三个人则是来自萧家，貌似是萧铎的父亲。

楚家原本也是军方相当有地位的世家之一，但因为内定为下任家主的楚魔非甩手不干了，楚凌月和楚悦又年龄尚小，加上楚家的父辈常年身处南方军区，所以反而造成了楚家一时家主中空的尴尬局面。

进来的路被封死了没错，即使何故通还在门外一个人也无法打开。但作为炼金囚笼的制造者，楚魔非还留下了第二条出口。

位于炼金法阵中心的……地下通道！

楚魔非吹灭了蜡烛，练级法阵解除。熟悉的元素力量重新回到我身上。

“这条通道是炼金囚笼搭建起来的时候预留的，我的身份在军区需要保密，所以之后一段时间我会不方便出面。军区高层那边我会帮你打好招呼，之后你想要做什么就随便你，合作的事情我自然有自己的办法完成。”

临走的时候，楚魔非是这样跟我说的。

地下通道并不长，踩着台阶一路走上三四分钟的样子，通道就到了尽头。

我顺着简易梯爬上去，推开头顶厚重的大理石板砖，然后轻巧的翻了出来，随手把地板铺回原地，不露一丝缝隙。

按照楚魔非先前告诉我的，这条通道出来以后是一个存放杂物的储物间，这样的设计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

嗯，没错，是储物间。

我扫视了一眼四周，杂乱的纸箱、破旧的自行车、以及玩具绒毛熊上，都堆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有人进来收拾过了。

暴怒初步开启，我推开储物室的门踏入外面的走廊，借着大幅飙升的感知能力感觉着四周的动静。

我被何故通抓进炼金囚笼是昨天夜晚的事情，和楚魔非见面聊了几个小时，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凌晨，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中隐约浮现出一丝亮光，大概四五点钟的样子总该有了。

第248章幼齿楚凌月？军方三巨头2

大概是因为时间还早，这栋房子显得异常安静，仿佛一个人都没有。我渐渐放下心来，压低脚步声顺着走廊向前走。

这是个一个很大的房间，上面还有两三层的样子，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层的走廊，绕过几间空置的房间，前面大概就是客厅了。

作为炼金囚笼的通道连接的终点，这栋房子多半是一处闲置的房子，或者也可能是……楚魔非的家！在我想来，后一种的可能性其实更高，只是既然楚魔非让我通过那条出口出来，想必楚凌月他们都不在家吧……

嘭！！

什么声音？！我陡然一惊，就听到软绵绵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头发凌乱的少年穿着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从走廊那一侧的客厅里穿过去。

虽然只是匆匆闪过，而且没看到正脸，但那个轮廓却分明像是……楚凌月？？

我回想起刚刚听到的那声“嘭”的巨大声响，楚凌月这家伙，不会是从二楼的楼梯上直接跳下来的吧？！

楚凌月显然是刚刚起床的样子，套拉着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眼看着就要从走廊的那一头闪过去，就在这时候，他的脚步却忽然停下了。

一秒钟的停顿。

下一刻！楚凌月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睡眼惺忪的样子一松而空，整个人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一样跨过十几米的走廊，单脚在走廊的墙壁上一个借力高高跃起，双手成刀的向我劈下来！

或许是因为刚起床，楚凌月没有来得及带上美瞳，所以我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双炽金色的眸子！洞悉之眼！！

“嘁。”

从普通人的角度来看，楚凌月的速度已经相当之快了。如此迅捷的攻势下，即使是灵巧如猫也难能躲过，但我的速度却比他更快，而且……快得多！

我在楚凌月手刀劈下之后才开始拧动腰身，脚下连续飞快地侧滑，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下砍的手刀。十四岁的楚凌月力气比我想像的要大，仅仅是指尖从我身上蹭过去，居然还能感觉到一丝淡淡的疼痛。

暴雨之城遇到的楚凌月一直没有展示出过自己的实力，甚至一度让我以为他只是智力出众，身手只是一般……现在我才真正意识到，十二星宫的烙印传承者没有一个是弱者，天平宫的主人，果然名不虚传！

一击不中，楚凌月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身体在半空中猛然扭转、翻身落地，随后双手在腰间的睡衣口袋里一摸一探，四道银色的流光向我袭来！

楚家的飞刀！

我曾经见过楚悦的飞刀，无论是速度、准确度还是力道都是一流的，却没想到楚凌月的飞刀水准远比楚悦出色，四道流光来得极快，加上距离又近，一瞬间就到了眼前。

刚要抽身躲避，另外四道破空声却突兀的从背后传来。我立刻用余光瞥了一眼，在走廊那一头，一个小小的人影怒目而立，四柄飞刀脱手而出！

赫然是……十岁的，楚悦？！

此时此刻，我只想说一句：这些孩子要不要这么生猛，想当初我十来岁的时候，还跟是个人畜无伤的好孩子啊……

没有更多的考虑时间，暴怒的血痕迅速浮现，我猛地向上跃起，身体立刻脱离了地面的引力，却因为冲势太快险些撞到了天花板上。好在八柄飞刀也各自失去了目标，一阵碰撞后有些插进了墙壁，有的落到地上。

眼看着楚凌月还要出手，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喂喂，先别这么冲动，大家有话好好说……”

“你是谁？”楚凌月抬起头，目光冷淡：“你不是军区里的人，外来者？还是从那里逃离出来的人？”

“我应该算是外来者吧。”

“哦？”楚凌月表情不变：“那你偷偷潜入我们家的目的是什么，幕后主使又是谁？”

“我只是恰巧路过……”老实说，这个理由连我自己都听不过去……

“恰巧从我们家中路过？”楚凌月双手再次贴近睡衣口袋：“楚悦，去通知何叔，这里由我应付，这个人很棘手。”

看着楚悦应了一声就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