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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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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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云熵对于宋文青因为自己一点不适的举动,就算在暴风雨里驾马车也无所谓,不免心中一丝甜腻。
   想想猪窝狗窝,宋文青在身旁陪着,也是他王爷的金窝。
   “别去了,我就将就一下吧!这虽然灰了点,但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瞎折腾病了,我该多心疼啊!”
   岑云熵将宋文青拉到怀中,唇顺着他的薄唇吻到耳根,手缓缓的伸入了宋文青的身体带着股带着股凉劲,宋文青不免发出了一声轻哼。
   “相公…有人在…嗯…别乱来。”宋文青的声音在挑逗下,显得极为的诱惑人。
   三叶搬着稻草放过来放过去,装出一副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辛苦的装模作样,这一点岑云熵倒是挺喜欢的。
   心中暗叹道。还算是个聪明人。
   “为夫好久未曾开荤,心里是有点痒痒,等到了下一个客栈,为夫一定好好伺候文青。”岑云熵话音落,唇又轻点了一下宋文青的唇边,随之掠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这么大冷天的,你确定到了下一个客栈,会想宽衣解带后行房事?”
   “那会,只脱了执裤也一样可以的,文青…”
   瞧这岑云熵笑的像只狐狸,宋文青心中了不免乐呵了起来,岑云熵说的也是,自从出了宫,好些日子,没做事了,他也总是有些盼着的。
   随后,宋文青钻进马车,将马车内的棉被铺盖,除了留下一床棉被,其他全给岑云熵铺睡的地方了,生怕在这破庙里会冻着这位生娇肉贵的王爷。
   而那一床棉被,宋文青却抛到了三叶怀里,唇边扬起一抹淡笑:“这床你盖这吧!瞧你刚刚驾马冷得不轻。”
   “那可不行,公子着凉了可怎么办,还是公子盖吧!”
   说完,三叶就将手中的棉被推向宋文青,宋文青没有接过棉被,却挨近了三叶的耳边。
   “从一出城就有人跟着我们了,也许是找你麻烦的,也许是找我们麻烦了,今夜一切小心。”然后又乐呵呵的在三叶耳边大声的吼道:“跟着娘们似得,和我客气什么,你好歹也是跟过本少爷的人不是。”
   身后的岑云熵,微微眯起了双眼,唇边诡异的笑容一瞬即逝。第八章
 破庙外的雨似乎不打算停下,周围的树林被雨洗刷的发出唰唰的声响,岑云熵侧身入睡,宋文青躺在稻草上浅眠。
忽而一阵马蹄声,将宋文青惊醒,不远处的三叶也坐起身来,宋文青对三叶使了个眼色,三叶便握紧腰间的佩剑往门口走去,只见一个镖师和二三个趟子手护镖而来,在大雨下三叶犹豫的看了一眼宋文青。
宋文青起身,走向门外,拦住了迎面而来的镖车,道:“对不住了,我们少爷在里面歇息,况且鄙人不知道几位到底什么身份,为了自家少爷的安全也只能委屈几位了。”
身旁的趟子手不乐意了起来,一副上前就要打人的模样,嘴里还嚷嚷道:“娘西皮,今日我们就要在这里躲雨,你能奈我们何。”
说着,便上前和宋文青比划了起来,宋文青本劝他们离开,心中还有些难受,总觉得这样做未免太过霸权主义了些,毕竟这破庙也不岑云熵建的,可奈何今夜不安稳,不想连累的别人,不然宋文青也不会如此做。
可这趟子手话音一大,还二话不说就将拳头招呼了上来,宋文青也自是有些恼怒,与那不识好歹的人交起手来。
带头的镖师原本想着说不定若是宋文青败下阵来,今夜这大雨中也算是有个落脚处,却没料到宋文青绝非凡物,仅仅三招那自讨没趣的趟子手便败下阵来,镖师也只有讨好的上前说上两句好话。
 “你瞧着,我这些兄弟在雨里走镖也不太容易,还请这位小兄弟给个面子,放我们进去躲躲雨,等雨小些了,我们自会离去。”
宋文青垂下眼眸,本还在犹豫,刚才打斗时被雨淋湿的发丝垂在额前,双眸微垂,而镖师见宋文青有所犹豫,不免露出几分喜意。
 “现在雨小了,几位还是上路吧!若你们硬要进来,我难免与你们打斗,打斗之余吵醒了我家公子,那么…我拿捏不住我的手力,不知会不会伤到各位!”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镖局的车也不好进屋,只有继续冒雨往前走。
 “几位进来歇息吧!”
闻声,岑云熵裹着大氅站在庙门外,唇边的带有极为友好的笑意,走镖的几位,听见岑云熵的善意的邀请,自也是立马回头,就往屋内走。
宋文青将三叶拉在身边,靠近三叶耳边细语道:“帮我照顾好王爷,那群人已经蠢蠢欲动了,我估计最多就十来个,待我一会解决完便回来。”
 “是,公子。”
说完,宋文青就转过身去,径直走到岑云熵面前,岑云熵还未睡醒,裹着大氅和棉被,半眯着眼睛,正等着宋文青准备开口说些什么。
 “相公,我去更衣,一回便会。”
   岑云熵还为睡醒,手边不安分的攀到宋文青的腰上,不怀好意的说道:“屋外还下着雨呢,随便在屋内找个地方解决一下,若不然为夫起身帮你遮着些?”
 “我身上已经湿了,待更衣完,回来换一件衣袍再歇息。”
 “恩,那小心为妙!”
   之后,岑云熵听那人步伐渐远,半眯着双眼看了一眼三叶,三叶腰间的佩剑早已不见,心中也自是了然,却依旧闭目养神。
   大粒的雨点毫不留情的打在身上,宋文青握着手中的铜剑,从庙后踏上屋檐,五六个人,站在屋顶,蠢蠢欲动,却又顾忌庙里的人多,不好下手,再就是宋文青刚才在庙外比划的武功,一看就绝非善类。
   宋文青大步走向那几人,几人握紧手中的刀刃,有些慌张。
   “我不打算动手,怕惊扰我家公子,你们不必惊慌,我只想知道你们为何而来?”宋文青握着手中的铜剑,口气冷淡的说道。
   “不说话?那好,我倒是也不怕惊动了底下的人。”
   话音落,宋文青便开始动手,庙里休息的人不免听到了砰砰乓乓的声响,若不是这雨下的极大,恐怕连屋顶上的步伐声,也能传进耳膜。
   武功底子好的镖师也已感觉到了异样,不免起身问道。
   “怎的屋顶上闹哄哄的,要不要上去看看。”
   坐在岑云熵旁边闭目养神的三叶,睁开双眼,笑道:“这大下雨了,庙里破旧,难免会在雨中发出些奇异声响,不足为奇。”
   镖师混迹江湖多年,也懂三叶话中的意思,含义就是叫他别管闲事。
   而屋顶上,五个人也就只活着一个了,那把铜剑直抵上了那黑衣人的脖颈,黑衣人心里也焦急,这不说也是死,说了也许下场更惨,黑衣人想了像还是决定咬破牙缝里的毒囊,却未曾料想,宋文青已收剑蹲在了他身旁,见他有意图自尽,手紧捏住黑衣人的双颊。
   “想死?没那么容易,若是我把你交给公子,在极刑你也总会开口得吧!”
   说着,宋文青倒也不嫌脏,将手伸进那黑衣人口内,帮牙缝的嘟囔扣了出来…
   “乖,告诉爷,你究竟为谁而来。”
   “三…”
   话音还未落,宋文青就一把掐断了黑衣人的咽喉,看着这带有血色的衣袍不免蹙了蹙眉头。
   可奈何这夜里,冷的打紧,心想着岑云熵怕是睡了,那些走镖的,也没必要多嘴,便从屋顶跳下,往屋内走去。
   三叶听脚步声,知道宋文青回来了,急忙钻进马车帮宋文青拿了件干净衣袍,服侍其换上。
   宋文青换上衣袍就将三叶按在了墙上,贴近三叶的耳边开口道。
   “那些人是为你来的,这事我先替你瞒了,你为何从门派里逃出来,我不想逼你说出口,但若你肯告诉我那自然是好的,不过狠话先搁在前面,你可别辜负了爷对你的信任,若是王爷因你出什么事,我再念旧情,也必定会对你不客气的!”
   三叶沉默了点了点头,道:“公子想必也累了,好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恩。”
   之后,宋文青蹑手蹑脚的走到岑云熵的身旁,瞧着岑云熵熟睡的模样,不免低声一笑,手指轻抚过岑云熵的脸庞。
   ——相公,只要我活着一日,便护你一日安稳。第九章
 第二日一早,三叶与宋文青收拾被褥,岑云熵倒是与那几个走镖有说有笑的,另二人却未曾知晓岑云熵到底和那些走镖的聊些什么。
 “昨夜宋文青上房顶做了些什么?”岑云熵靠近镖师耳畔说道,本是一句疑问,唇边的笑意却未减。
镖师轻声回道:“听躲在暗处的兄弟说,王后他听黑衣人说了个三字便灭口了。”
 “哦?当镖师风里来雨里去,赚的倒还是挺多的,想必这位兄台用不了多久便能买个宅子,攒够媳妇本了。”岑云熵笑道。
 “这位公子说笑了,若不是镖师的月钱丰厚,谁愿意在这刀尖上过活啊!”
   两人在贴耳细聊,到这几句话说的不大不小,显得恰到好处,也刚好将解释了,刚才的窃窃私语,恐怕薪头方面不好直接说出口。
   而谁又知道岑云熵心一寒,虽然唇边的笑容未变,但是内底里说不清的难受,直到宋文青收拾好马车,叫他上车,他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可当宋文青扶上岑云熵的手,却发觉岑云熵的手凉透了。
   一向心系着岑云熵的宋文青,不免焦急的将岑云熵的手往怀里揣,神色看起来担忧自是少不了的。
   “相公身体哪儿不舒服?是不是昨夜天凉冻得。”
   岑云熵抿唇一笑,抬起手来顺过宋文青的眉余,笑道:“无事,可能是本身体寒的缘故吧!瞧你把眉头皱成什么样了?”
   “爷,公子,快上马吧!别耽误了行程。”
   岑云熵被宋文青扶上马车,临别前还对昨夜同一个屋檐下的众人一拱手,才钻进了马车。
   马车内的暖味,让岑云熵变得懒散,怀抱暖炉闭目养神,宋文青因精神不济,便在不知不觉中窝在岑云熵的怀中睡着了。
   说起来,若论到平时宋文青只有在这人身边,感觉不到有什么危险之时,总能睡得不易惊醒,就连岑云熵一手揽着暖炉,一手揽过宋文青的肩膀,他也未曾惊醒。
   更不知岑云熵搂住他的同时脸上的笑意也逐渐冷却了下来,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寒气。
   就连眉心那一点看似温润的朱砂,此刻都显得有些灼眼。
   ——宋文青!呵呵,宋文青啊!
   虽是如此,岑云熵却在宋文青面前只字未提,一路上眼神注视着那俊朗的眉目,注视着那在他身边完全放松警惕的男子,不知这样静默的看了其多久,岑云熵才闭上双眸,无奈的靠在马车上,就连一声叹息也未曾从喉咙内发出。
   马车一路上跑的飞快,三叶也怕又因为昨日驾马稍慢,误了时辰,连着路过了原本打算歇息的镇子,还未天黑,沿途的路上,熟睡的宋文青直到车轮滚过了一个石头,才猛的睁开双眸,深吸了口气。
   “相公快到天河镇了吗?”宋文青话音中还透着几丝懒散的味儿。
   岑云熵轻声一笑,手指点过宋文青的鼻尖道:“已经过了。”
   “三叶这是怎么回事!这到下一个镇子,岂不是已经进不了城了?”
   宋文青蹙紧了眉头,便打算起身问三叶原因,没想到岑云熵却将宋文青扣紧在了怀中。
   “瑾国虽比不上皇兄的天下,但我也总算是个王爷,自然不能将行程拉下,三叶刚才问过我,我叫他继续往前走,大不了在马车里再休息一夜。”岑云熵柔声说道。
   “恩,也是,文青没有思虑周全。”
   宋文青的嗓音依旧有些沙哑,他自觉身体有些难受,也料到想必是昨夜在雨里着了凉,又为了顾及其二人在冷风里衣衫单薄的休息了半夜。
   说到底,他堂堂宰相公子,又不是出外打战饱经风霜,虽说从小习武,却还是有些身娇肉贵了点。
   “三叶捉摸着太阳快下山了,你进马车里歇息,我来驾马吧!”
   三叶顿了一下,停下马车说道:“干脆就在这树林里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再赶路吧!”
   “不妥,树林内说不定有猛兽,而若是有人跟来,偷袭也不是什么难事,我知道有一处从山路走,能快些到达云延山。”
   “是,公子。”
   两人在换位之际,宋文青在三叶耳边轻声道:“记住我昨夜与你说的话。”
   三叶苦笑那拉过宋文青的手,再其手心写到‘公子还是信不过三叶吗?’
   宋文青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是信不过,而是车里人的安稳,不足以我那一句信得过,就能放心的。”
   三叶点头,心中自视了然。若是公子信不过我,又怎会让我做进马车内呢?果真是多想了。
   而马车内的岑云熵半天听不见二人说话,不免靠车窗那只手将离衣里的匕首抽了出来,藏于大氅之中,随后见三叶进来,悄然轻笑,不曾言语。
   ——宋文青你昨夜保他之事,本王不想追究,可今日竟然将本王与一个来历不明之人放到一处,难道就不担心本王的安慰吗?
   马车外的宋文青,捂着嘴,将咳嗽声闷在喉咙里,双眼适应着逐渐暗下来的黑夜,伴随着风声,车轮声,宋文青几欲咳嗽都压紧了喉头,生怕那人听见,耽误了赶路了时辰…
   而从马车出来,也是因为岑云熵从小就金贵,只因不受宠,未曾学过武艺,接触的都是琴棋书画,他知晓若是岑云熵染了风寒,定会比他难受。
   夜里,寒冷的风擦身而过,马车外宋文青单薄的衣服因寒风的吹袭紧贴在身上,而马车内的岑云熵夜不能眠,虽是闭眼静养,手中却仍紧紧的握着匕首,生怕身边的人有什么阴谋诡计。
   而三叶却早已与岑云熵拉开一定距离的同时,陷入了浅眠,倒是没有半点心思考虑要不要将岑云熵弄死在马车里。
   岑云熵瞥眼看了一眼没有半点举动的三叶,心中暗道。本王何时就连入眠,也如此提心吊胆了?
   他眉头深锁,翻了个身,身旁的眠浅的三叶,不免惊醒,半眯着眼睛看着那眉目清秀的王爷。
   “王爷这是在担心什么三叶不懂,不管你信不信三叶,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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