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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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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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青紧握着手中的兵符,轻功越发的吃力,眼前一阵阵发花,可是却不可倒下,兵符在他手,若是他现如今倒下,一切就完了!
 …
 “林将军,我未曾找到那名夺走兵符的男子,真是不该!”
林将军脸上一变看着眼前的人微微发颤,道:“完了,我连最后的筹码都完了!居然败在你这毛头小子手下,我要杀了你,是你有意放走他的不是吗?”
说着,林将军动身就要与沈时墨死拼,那料沈时墨倒是一个劲的避,未曾回手,忽然有奴仆急急忙忙的进屋,在打断这疯狂的一幕。
 “回聘老爷,小姐在宋府自缢了!”
林将军跌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好像想到了什么,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沈谷主,这…”
沈时墨罢手道:“让你们老爷好好想想,我便先走了。”话音落,神魔靠近林将军耳边轻声又道:“林将军你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哈哈哈…兵符没了,什么都没了,你以为你还算个什么!嘁。”
随后大步离开林府,林烛还傻傻的坐在地上,口中呢喃着什么都没了,真的什么读没了。
三日后,宋府以大礼葬下林秋悦,随之林烛在林府上吊,因边疆失受,皇城人心大乱,皆称国亡之时可待,举国上下毫无斗志,岑云景虽说心急也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边疆已战数日,伤亡不断,宋文青一直赶路,全然不顾伤势,苏将军等其而归,心中暗自盘算该如何下手铲除宋文青,外攻内乱,龙景皇朝上下以是不得安康。
 而此时宫中岑云熵怀抱尘月看着桌上的棋盘,心中不禁暗叹这棋是越走越险了。第三十六章
 宋文青日夜不休赶了五日,才回到营中,其在房中卸下黑衣,久久不经处理的伤口,带着脓液紧紧的黏在黑衣之上,以至于伤口所在之处,衣服上或多或少都会沾染上些血肉。
身上的伤口生疼,以至于宋文青半裸着身子,以无力将衣袍换上,瘫坐在床边,嘴里无力的喊着三叶。
却不料许久,进屋的人却是岑云熵,宋文青已然没有余力遮掩伤口,只有撇过头去,避开岑云熵那怜惜的目光。
 “我去找三叶…”
宋文青吃力的起身,随便娶了一件白素裳披上,便要往屋外走。
 “文青…三叶他…他战死沙场了…”
其明显步态一晃,却强笑道:“他那小子怎可能战死沙场,王爷这种玩笑,就算是你开也是不可原谅的。”
 “三叶手下兵将不多,南蛮先是试探攻城,后才下了狠劲,三叶为护住此城,重伤而归,不治身亡。”岑云熵说道。
宋文青闭上双眼,撑着身子,说道:“如今入殓了吗?”
 “文青,我先将你身上的伤上上药,再与你说。”岑云熵柔声说道。
宋文青无力的点了点,将白素裳卸下,身子一软就栽倒了岑云熵的怀里,强撑了好久,宋文青总算是撑不住了。
见此人这般,岑云熵虽心疼,但未过多言语,只是命手下人哪来药膏缓缓涂在宋文青每一个伤口上,随之裹上厚重的棉布,宋文青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双眼早已失去了以往的神色。
 “这些日子,需静养,你别说外伤了,怕连内伤或多或少也有些吧!”
宋文青道:“三叶…入殓了吗?”
 “这…苏老狗说你有叛国之心,三日前三叶伤重而亡,尸体便被挂在了菜市口,示众…等你回来。”
 “云熵,为我披上戎装,和三叶一起回来。”宋文青无力的说道。
 “你现在的身子骨还怎么能硬撑!文青这尸首的事,我会派暗卫劫回来。”
 “不!不能让三叶背着一世骂名!我要姓苏的亲自把三叶从菜市口放下来!”
万般无奈,岑云熵也知劝不住他,只有帮那固执的人换上戎装,却不料转身寻衣物之际,宋文青又往口中塞下了六七颗药丸,仅为让那苏老狗不看出端尓。
着装过后,岑云熵搀扶宋文青起身,再对上其面颊已不似刚才那般苍白,正逐渐的恢复血色。
 “无需再扶,莫要让那三姓家奴看出端尓,今夜本将军要那苏老狗跪下来给三叶赔罪!”
宋文青神色将闪过一丝阴狠,岑云熵怕有什么闪失只得紧跟其后,宋文青刚出衙门,便敲起鸣冤的大鼓,岑云熵见状也在其对面敲了起来,鼓声震耳,别说这衙门里的人,就算这四周的百姓,也不得不披着外衫出门一看究竟。
如此巨响,苏将军也不得不披在外袍从衙门内出来,眼看敲鼓之人乃宋文青,大喝一声拿下,宋文青放下鼓锤眼神狠戾。
 “谁敢!”
四周小卒无意敢动,宋文青逼近苏将军,嗤笑又道。
 “别忘了本将可比你高上一位,如今你将本将军副将捆绑于菜市口示众,到底有没有将本将放在眼里!”
 “还不快将宋文青这叛国贼拿下!”苏将军急忙大喝道。
宋文青将腰间匕首抵上苏将军的咽喉细浅的血痕,眼神凌厉。
 “苏将军动摇军心本该军法处置,如今大战在即,本将未保我军士气决定从轻发落,拖下去三十军棍后,到菜市口跪着,给沈副将赔罪,给那些为国捐躯的英灵赔罪,知道我大战而归之日,岑王爷倒是就劳烦你帮本将看着,莫要让这三姓家奴钻了空端!”
 “将士们听令,现如今准备棺木,将为国捐躯的沈三叶入殓!”
说完,宋文青带着大队人马往菜市口赶去,其场面不免惊动了全城的百姓,沈三叶的忠名写入史册那也是后话了。
岑云熵紧跟其后,怕宋文青见到三叶的尸体受不了,一时昏厥过去,却也时时撇头观察其面色如何。
 而当宋文青走到菜市口时,整个人愣住了,那俊朗的面容上隐约有浅浅的刀痕,战袍破烂,隐约有战后还受人鞭尸的痕迹,耷拉着脑袋,看似死不瞑目的双眼眯缝着没有半点的生气,双手被捆的留下来再也难以复原的血痕,整个人狼狈的绑在了石柱上。
宋文青看着沈三叶浅笑,一步比一步沉重的走到沈三叶的面前,为其卸下那手上的麻绳,最后那高大的声音无力的倒在他的怀里,宋文青吃力的抱住他,好像耳边听见了三叶的声音。
 “公子你终于回来了,竖新镇没有失守,你瞧三叶威武吗?”
宋文青将靠近失守耳边,哽咽道:“沈三叶,你可没让老子失望啊!
好兄弟…”
随后,宋文青背起了沈三叶,往衙门内走,哽咽着说着儿时的事。
 “你小子才是贱人,从小到大叫你别叫公子,你他娘就是改不掉,以后啊!错事我来做,但是爹爹总是打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我瞅着你从小就看着我家妹子了吧!所以先从大舅子下手…可你他娘不跟她说,她…怎么知道…”
说道最后,宋文青已经泣不成声,背后的沈三叶好像在笑,笑宋文青哭个什么劲,那眯缝的双眼总算是合上了,宋文青脸色苍白,却还一步一步的背着沉重的尸首往衙门内走,不准任何人来帮手。
岑云熵紧跟在身后一句也没有劝过,看着宋文青悲伤他无计可施。
回到衙门内,宋文青罢手让岑云熵离开,又命人抬来了一大桶水,帮沈三叶擦洗身上,那点点的尸斑尤为的刺目。
 “老子以为,我会是最先走的那个,你和尉迟一个个赶在我前头作甚,真是无趣…”
 “你们是不是不想见老子先走才这样,嫉妒老子快孑然一身,所以都故意给老子找茬,瞧着老子下去,不打你们,老子就不叫宋文青!”
 “喂…沈三叶我可跟你说话,无论下辈子做牛做马,老子都要和你一个娘胎里出来,做真正的亲…兄…弟!”
门外的岑云熵靠着门便往下滑,听着宋文青口中的话,只觉得好像这一刻他也要死了…第三十七章
 当棺木运到之时,有人门外通传,宋文青将换上将军战袍的沈三叶背了出来,脸色已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却静静的看着棺木合上,双眸微垂道。
 “在下葬之日未到之日,将棺材先放置在菜市口,立灵牌为忠将沈三叶,姓苏的跪在棺木前等我回来,就算棺木下葬,我何时出征回来,他何时起身!”
说完,宋文青挥袖离去,苏将军手下的人眼前劝不下,也不再说话,却不料直至衙门庭院深处,宋文青站在原地,‘噗’的一声,一口猩红从唇间溢出,要不是岑云熵来的及时,恐怕宋文青早已瘫在了地上。
岑云熵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宋文青,那鲜血好像黏上了衣襟,宋文青头无力的靠在岑云熵肩上,双腿早已无力支撑自己。
若不是三叶提前说过宋文青如今的身体状况,或许见到这一幕岑云熵早已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宋文青却看着他,淡笑,面容苍白:“是不是很难看?”
岑云熵将宋文青抱在怀里,唇轻触上宋文青沾血的薄唇,舌尖轻触其唇边,宋文青薄唇微启,仍岑云熵侵入,那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两人的口腔,宋文青强撑着抱着岑云熵的腰身,双眸享受的闭上。
好长时间,未有如此亲昵的动作,待停下之时,宋文青轻抚上岑云熵的胸脯轻笑。
 “今夜你与我共度可好?”宋文青柔声道。
岑云熵急忙摇头道:“文青明日不是还要起兵去攻城,怕不可。”
 “明日便要去十里外扎营,与南蛮抗衡,我相信我身子骨如何,你瞧见也听三叶说过,我不知还能否安全回来,可我不希望你跟去,虽然我知道王爷有本事,可我却还会分心,今夜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文青是不会让我和你上战场的对吗?”
宋文青点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和皇上失望的,在仅剩不多日子里,再怎么样,我也会将南蛮击退。”
 “你说…你会平安归来。”
 “呵…王爷,文青的身子想你了,去屋内好好与这个身子叙叙旧吧!”
宋文青跳开话题,手掌与岑云熵十指交错相握,岑云熵撇头轻点其面下一下,深深吸了口气。
 “你是本王的,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岑云熵的!”
 “恩,我是你的,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
这夜,宋文青放低喘息,在岑云熵身下面颊绯红,感受着惩罚般的贯穿,许久未曾行房,反倒是有些痛觉,宋文青手轻抚上岑云熵的面颊,无奈的一笑道。
 “…真想将这些纱布…嗯…取下…啊…哈…啊…嗯…碍手碍脚的…”
岑云熵轻笑道:“文青你现在应该求我轻些才对,哪来的起来什么废话。”
 “不知道…嗯啊…还能与你再说自此废话…啊…”
一击之后,岑云熵心知宋文青有伤,便未曾打算再继续,将宋文青拦在臂弯里,唇摩擦着宋文青的面颊。
 “你呀你,可知这些日子,折磨的我有多难受,所以…呵呵…你若不平安而归,那便对不住我了…”岑云熵道。
 “兵符日后你可莫要乱用,这毕竟是国家命脉,以后我也帮不到你什么了,三叶也走了,不能帮我看着你,所以你莫要辜负了我这番为你赴死夺取兵符,不然我会很难过的。”
宋文青的话语与岑云熵所说之事,完全接不上头。
 “你呀!做事从不过脑,别一时冲动,日后拿捏着兵符,更要成熟些。”
 “还有找个合适的女子,生个小世子,好好教导,别像你一样,看着鬼灵精,这脑子像个猪一样,瞅那都让人不省心。”
岑云熵吻了一下宋文青的面颊道:“别整的像交代遗言一样行么,快说吧!你呀!越老越啰嗦,都快比得上我父皇了,乖,你明日还要上战场的不是…”
那人在他臂弯的里响起细小的鼾声,让岑云熵心里总算有了些暖意,身上还带着药与血的味道,却不知为何入鼻却让人眷恋这股本似平凡不过的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岑云熵才进入了梦乡,梦里的宋文青儒雅浅笑,温和入水,红润的面颊下无事不透露他还如从前一般安康,可转眼间那人却口中鲜血不断溢出,看着岑云熵苍白无力的笑。
然后最后变成一缕青烟,岑云熵未曾抓住,大叫一声,却以梦醒。
身旁已然空无一人,其轻触床榻,已没了那人的余温,想必是早就走了,岑云熵静静的躺在床榻上,看着房梁,眼神间有些空洞,就好像这次之后,那人便不会回来,他便要失去他一样。
 而宋文青已驾于马上,不知道走了有多远,身后的队伍,有可否跟的上他的脚步,宋文青叹了口气道。
 “三叶,你说王爷会不会追来,他那性子,倒是让人当心了起来。”
 “我觉得啊!王爷肯定会缠着你,怕你死。”
 “是吗?”
宋文青一转脸,身边没有沈三叶,就是他一个人在自问自答,心中不免有些寂寞,却以无人可为他排忧,离得近的副将拉动着马绳,与宋文青并肩。
 “将军你刚刚自言自语什么?有什么难受的事,可否说我一并听听?”副将道。
宋文青道:“无事,不过又想起沈副将罢了,毕竟跟了我那么多年,说走就走了,让人有些回不过神来,隐约他还在我身边说笑,那料却不是,让你们见笑话了。”
 “那次南蛮来攻,我与三叶兄弟他拼杀过,当时若不是他,恐怕我们又要失守一城,却不料苏将军不帮他请大夫医治不说,还再三叶兄弟死后,将他的尸首绑在了菜市口多加羞辱,可是我想三叶兄弟不悔,我日后就算跟着将军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不会悔的。”
宋文青只是轻笑,没有再说过多的言语,远方似乎又见到了三叶拼杀的模样,暗道:你没让老子失望!
树林间淅淅沥沥的响声,好像在回应宋文青心底的那句话,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就是盘死棋,一个一个人离去,却毫无办法定夺。
无奈之下,还能如何呢?第三十八章
 之后,这整整一个半月,岑云熵不知怎么过的,除了暗卫传来的战况,剩下的只有岑云熵的担心。
敌军因低估我军士气掉以轻心,仅仅半月不到便将三才镇夺回,岑云熵那时喜出望外,却不料,如今以是一月有余,却还未传来将南蛮驱境的消息…
若换做原来,或许岑云熵倒是没多少顾虑,可是如今暗卫几次传来宋文青精神越发的萎靡,更有甚是脑海里只知道厮杀,却忘了兵法计策,岑云熵想起那时三叶说过宋文青维持身子药,会让宋文青最后变的又痴又呆…
头便盈盈作痛起来,身旁的奴仆帮岑云熵披上了一件大氅。
 “王爷还是进屋歇息吧!这屋外凉,若是冻坏了身子骨,那可不好了。”奴仆道。
岑云熵抿了口清茶道:“那苏将军如何,快死了吗?”
 “倒没有原先精神,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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