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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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她-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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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一碰到又离开。李佑司顿了顿,还是虚虚的放了上去。他一直记着之前在舞会上和安晨跳舞的情景,那时他也是那样,将手虚虚的放在安晨的腰上,既能感觉到热量,又几乎没有摸到,又粘又腻,让人有些呼吸不畅。
  怀里的人似乎动了动,安晨半睁开眼睛,口齿不清的问:“这是哪?”
  李佑司感觉自己心跳慢了一拍,他想了想才回答:“安晨姐,你喝醉了,我送你上去休息。”
  安晨抬头看那张离自己很近的脸,问:“你是谁?”
  李佑司知道安晨喝醉了,他看着那张仰着头红扑扑的脸笑,他说:“我是李佑司。”
  “李…佑…司?”安晨把头低了下去,口中喃喃,声音很小:“好像在哪里听过…”
  可是李佑司还是听到了,他不由得笑了笑,声音是软的:“来,抬脚,上楼梯了。”
  就这样,安晨在李佑司的‘指导’下,半自动的一节一节爬上二楼。这段时间很长,可是李佑司觉得很短,哪怕是日后回想起来,他都觉得这段时间过得太快了。
  转到二楼拐角,一直低着头的安晨突然抬起头来。她顿了顿说:“有人在吸烟。”
  安晨这一下来得突然,李佑司没有闻到任何气味,他前后看看,长长的走廊除了他们以外在没有别人。李佑司夹住安晨下滑的身体:“安晨姐,没有啊。”
  可是安晨的脸上写着‘一定有’几个字,她扭头问李佑司:“我最讨厌面前有人吸烟,你吸烟吗?”
  李佑司停顿了一下,摇头:“我不,我从不吸烟。”
  安晨点头,同时束起大拇指伸到李佑司面前。她纤细柔白的手在他面前上下不停地晃,口中呢喃:“好孩子…”
  说着,安晨将手放在李佑司脸上慢慢抚摸。那一瞬李佑司只觉得脸上一麻,似乎全身都失去了感觉,他的整个身体都是为了此时脸上的热感而活着。他微微低头看着那个女人,安晨还在仔细的看着李佑司的脸颊,她笑着说:“我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是起失窃事件

  李佑司静静的看着怀里的安晨,三个字后,就没有了下文。而安晨此刻在认真的看着李佑司的脸。这样的气氛让李佑司着迷。
  “安晨。”
  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静。安晨和李佑司同时扭头,他们看到一个男人在走廊的另一头站着,那个男人的手里还拿着一支正在燃烧的烟。
  那是裴以枫。
  之前安晨和裴以枫在二楼说完话之后,裴以枫没有下楼,而是在走廊的尽头吸了一整盒的烟。高中时代的男孩子总会开始学习一些新的东西,但是那时裴以枫是归安晨所有的,安晨最讨厌烟味,所以裴以枫从不吸烟。后来抽的凶,是在和安晨分手之后。不,是那次安晨撞破他和南雪之后。
  三个人从小是一起长大的,安晨活泼开朗,南雪温柔娇弱,两个人就好像夏季和冬季,各有各的魅力,各有各的千秋。不过相比而来,裴以枫似乎更喜欢安晨,所以青梅竹马的两个人才会甜蜜了那么多年。可是,渐渐变成熟的裴以枫有一天突然发觉,他对南雪也有那种隐隐约约的感觉。那样的感觉让他愧疚,让他发疯,让他不知所措。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了解他的温柔他的包容,除了给与了安晨,同样还有南雪。
  青梅竹马,又岂是他和安晨两个人。
  从那一刻起,裴以枫变得焦虑和不安。他感觉自己每一天都活在纠结和愧疚中,他不想听南雪说话,不想看见她,不想参与有关她的任何事情。但安晨和南雪就像连体婴儿那样亲密,不停地接触不停地接触。裴以枫确定自己喜欢的人是安晨,可是若真的是百分百的喜欢,他又怎么会再喜欢上南雪呢?或许真正的爱情总是来的晚一些,等到裴以枫和南雪两个人都陷进去时,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不过这样也好,因为愧疚的人变成了两个。那是一次集体背叛,所有的人都在瞒着天真的当事人。等到事发,一切都毁了。
  不应该开始的开始,不算结束的结束。
  三个人有了尘埃落定的关系,同时也有了纠缠不清的恨意和愧疚。安晨说,他们做。安晨痛,他们陪着。安晨堕落,他们拼尽力气也要把她拉回来。
  裴以枫将手中的烟熄灭,他走向安晨和李佑司。他看到安晨醉醺醺的倒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两个人背开人群上楼,似乎在寻找下一个娱乐场所。他早就听闻安晨之后的所作所为,工作生活雷厉风行,像个骄傲的国王。但是在感情上则无所畏惧,是个游戏人间的浪荡女子。安晨的改变是他最愧疚的地方,他不想毁了安晨,尤其在这种方面。
  裴以枫的眼神像是两把锋利的剑,他看着李佑司问安晨:“安晨,他是谁?”
  同级别的李佑司显得纯良很多。安晨对裴以枫的气场反映很大,她一听到裴以枫的声音头脑就清晰了五分。安晨看清面前的人,一股报复到底的心劲涌上心头。
  我不知道…有一天你会对我说…我变了…
  以枫…
  安晨没有变…
  安晨是死了…
  “他说我男朋友啊。”安晨笑着对裴以枫说:“怎么了?”
  裴以枫抓过安晨的手腕:“安晨,别胡闹,我送你回家。”
  安晨甩开裴以枫抓着的手,她腿上没有力气,不由得倒退几步重重栽回李佑司怀里。安晨的手按住李佑司的肚子才勉强撑起自己,她笑着看裴以枫:“怎么了?我哪有胡闹。他就是我男朋友,他叫…叫…李佑司!”
  裴以枫看到安晨脸颊通红,眼神也有些涣散。他快走几步靠近安晨:“安晨,听话!”
  安晨抬起头,对上裴以枫的眼睛。印象里裴以枫很少这样生气的看着她,从来没有。裴以枫总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把自己当作小公主那样呵护。尽管经过了好多年的时光,有些安晨一直想忘记的却总也忘不掉。看着裴以枫盛怒的眼睛,安晨的心在滴血,脸上却是笑了。她微笑看着裴以枫,轻轻开口:“怎么,不信?”
  安晨没有给裴以枫回答的机会。下一秒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下身后男人的臂膀。转过身,踮起脚尖,安晨用嘴准确的印在身后男人的唇上。
  李佑司听到安晨刚刚说自己是她男朋友,一时间头脑就有些混乱。后来听安晨和裴以枫的对话,心里更是一团雾水,不过看这两人的表情他多少明白了一些。李佑司正在考虑如何帮安晨处理这样的场面,怀里的女人就一转身吻上了自己。安晨性格固然刚毅,但此时她特意软下身子吻着面前的男子。那唇太柔软,像是会融化的果冻。李佑司只觉得心都化了,他感觉自己从未吻过这样柔软的唇。热情,主动,李佑司只感觉安晨的丁香小舌在自己口中有节奏的动着,两只手从背后慢慢向上移动,即娇媚又霸道,像是要把他的心都勾出来。
  就在李佑司感觉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唇间的火热突兀的离开,搅得李佑司一个激灵。怀中的女人转头去看唯一的观众,两只手还依旧扶在自己的背上。安晨笑着对裴以枫说:“信了吗?”
  裴以枫的脸部线条硬的像铁一样,他紧紧地握住拳头,对安晨慢慢的说:“安晨,不要逼我。”
  “怎么?你要打他一拳,把我拉下楼?”安晨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再无之前微笑的样子:“男欢女爱的事情,连我爸爸都不管,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你不信对吧,那好,你就站这里吧,你听好,仔细听!”
  说着,安晨转开李佑司身后的门,也不管那里是什么,就一步推着李佑司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安晨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李佑司虽然是这里的主人,不过此刻的他头脑一片混乱,只怕就是知道也忘了。李佑司离门很近,中间的夹着安晨。黑暗的房间阻隔了一些噪音,两个人都只能依稀听到楼下火热的音乐节拍,以及对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安晨刹那间觉得有些尴尬。她并不是没有过一夜情,只是这次的对象好像是自己弟弟的同学,这一切,这一切好像有些混乱和不妥。她是为了气裴以枫没错,亲吻已经是过界了。打击报复也要分清利用的对象,兔子不吃窝边草,她这样做,这样做的确很是不妥。
  而被利用者此刻的心情同安晨是一样的。李佑司被安晨推进房间时,感觉自己失去了反抗能力。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脑神经在下意识反抗,心底却有着一丝丝罪恶的期待。黑暗中他看不清面前的女子,脑海里不停的循环着顾言在那天晚上对自己说的话。
  ‘安晨姐是烟雾…’
  ‘安晨姐是烟雾…’
  就在这对男女都要打退堂鼓的时候,门外传来‘咚咚咚’的声音。门外的男人在敲门,声音急切:“安晨,不要闹了,我相信,你先出来!”
  安晨的后背就紧贴着房门,裴以枫敲门的震动一股一股的顺着脊梁骨传到她的心脏。安晨慢慢伸出手,却准确的扶在李佑司的脸上。她咽了咽口水,另一只手迅速锁住了门。
  落锁的声音一响,李佑司就感觉那股温热的触觉又附了上来。他的唇被一股湿热包裹,想逃都逃不走,只能为所欲为。一只大胆的小手顺着自己毛衣慢慢爬了上来,先在自己牛仔裤的边缘徘回了一阵,那手指或深或浅的探入裤子内部。李佑司浑身发麻,可是还是下意识的伸手去阻止。可惜他慢了一步,当他的手扶到腰后,那只大胆的小手早已上移,就按着他的脊梁骨一节一节的向上。嘴边的唇移开了位置,安晨的另一只手搂着李佑司的脖子,力道不大,李佑司却低了头。安晨微微踮起脚,慢慢移到李佑司的左耳,她的舌头先是对他的耳垂轻轻吻着,感觉到身前的人微抖之后便大胆的向里探去。她的舌尖像一股温柔的水波,又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李佑司白皙的耳骨瞬间变得通红。
  “你…”黑暗里安晨的声音像是无法抗拒的魔力:“爱我吗?”
  李佑司感觉自己仅存的冷静也消失了。他像是被蛊惑,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他的手开始从自己的腰间拿出来,小心的放在安晨的身后。安晨感觉对面的男人也在小口小口的吻自己,嘴角不由自主的弯起。今天的李佑司带着黑框眼镜,亲吻起来有些笨拙。安晨笑着将手从李佑司的毛衣里拿出来,取走他的眼睛丢在地上。
  李佑司感觉鼻梁上一轻,听到某个物体丢在地上的声音。与此同时,怀里的女人语调有些顽皮。
  “真是个笨蛋。”
  李佑司的双手猛地抱住安晨,顿时之间安晨脚跟离地,同时用胳膊环住李佑司的脖子。黑暗中的女人在摇头:“别走…也别开灯…就在这…”
  李佑司的脚下是薄薄的地毯,他盯着女人闪亮的眸子:“这里…会硬…”
  安晨笑了笑:“我喜欢…”
  *
  夏小溪家。
  林琛在夏小溪的房间里换衣服,夏小溪在客厅帮林琛收拾。林琛的那套礼服已经折褶的不像样子了,可是林琛说那件衣服不能用水洗,让夏小溪叠好就行。
  夏小溪叠好之后抱起来,低头发现她的脚边掉了一个墨红色的小本子,弯下腰打开看,是林琛的护照。
  “喂,你的护照在这里。”夏小溪朝自己房门喊。
  里面的人回答:“你先帮我收好。”
  “哦。”夏小溪看看手中的小本本,连同衣服一起拿走了。
  林琛换好自己爸爸的衣服出来,是简单有些显旧的牛仔裤和白半袖,简简单单的衣服倒没有破坏贵公子的贵气,反而增添了几分清晰年轻的感觉。夏小溪上下打量着林琛点头:“嗯嗯,穿着这样我倒相信你是个大学生了。”
  林琛耸耸肩,他只觉得这衣服在不停地扎自己。低头换好自己的鞋子,林琛说:“走吧。”
  那天林琛还发着烧,夏小溪塞给他大哥大让他给家里打电话。林琛拨通自己姐姐的手机,可惜无人接听。当林琛打算过半个小时拨第二遍时,却发现大哥大的1字键出了故障,怎么按都没有反应。夏小溪吐着舌头告诉他,那是她爸爸在旧货市场淘的,所以经常会出一点小故障。第二天夏小溪准备带着自家大哥大出去修理时,林琛要求一起去。
  离夏小溪家小区不远处就有一片市场,市场的入口处有一个小小的24小时银行。林琛告诉夏小溪他要去银行,夏小溪点头说那她修好手机来这里找他。
  临走前,夏小溪问:“我回来的时候你会不会就走了?”
  林琛笑:“我的护照还在你手里,跑不了的。”
  夏小溪想想也是,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看着那个蹦蹦跳跳的傻妞离开的背影,站在银行前的美少年不由流出一丝微笑。
  林琛走进银行去试信用卡,五张不同银行不同地区的信用卡全部处于冻结状态,连那张由顾言办理的也不例外。安爸爸做事果然干脆利落不留死角,看来他十分清楚林琛暗自隐藏的小金库,并且有能力随时掐断它们。林琛知道安爸爸这样做的目的,他只是在要求自己乖乖回去,该上学上学,该订婚订婚。同城的李氏就是上佳人选,无论是政界还是商界,都无疑是安氏最理想的合作伙伴。所以林琛只见过李瑶瑶两面,就发觉父亲有意撮合两人。
  安氏其实已经是一方霸主了,林琛不理解为何父亲还要这样急功近利的不断扩展安氏。他更不会就这样听从安排的把自己的婚姻当作延续家族的交易。他只有21岁,他还很年轻,而且他有血有肉,不是一枚冷冰冰的棋子。
  林琛从银行出来,随意的坐在一边有阴凉的台阶上。这样的举动是那个生活在天国的贵族公子很难做出来的。林琛面朝着马路,看着偶尔经过的小汽车,慢慢回想这几天突如其来的事情。他翘家了,没有现金,银行卡冻结,此刻全身上下有价值的就是那身私家手工定制的礼服和一只没有电但价格昂贵的手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这个偏僻的市郊,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这样一个笨笨傻傻的姑娘救了。那姑娘对他一点都不了解,竟然可以让他睡自己的床。
  真是个年纪不大又喜欢发傻的小姑娘。
  可是林琛忘记了,他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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