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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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公主-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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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也欲抓住她挥拳的手。
沄淰狠狠的怒睁着他,心里骂道,“色狼,使的手段果然也下贱!”
沄淰一脚下踢,南宫瑾的下身猛地一疼,刚想张口大喊,不料,一口湖水便呛进嗓中。
南宫瑾大怒,厚颜无耻的搂住沄淰的腰肢,任凭她怎么厮打,就是不松手。
南宫瑾一乐,眼角溢出一股奸笑,头上顶着两颗水藻,拖拽着美人便往湖水上面游去,不料,刚一露水面,便撞上何宸愤怒得想吃人的脸。
南宫瑾顿时怔住,缓缓道,“启禀皇上,这个姑娘失足落水,在下恰好路过,英雄救美!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你这个色狼!”蚊子看着南宫瑾怀中已是昏迷的沄淰骂道,“你明明就是垂涎姑娘的美色,害的姑娘落水,皇上,快看看沄姑娘吧,姑娘是不是——死了——”
“住口——大胆奴婢!什么话都敢乱说!要不是看在沄儿平时喜欢你的份儿上,朕早杀了你了!”一股杀气在何宸的脸上慢慢凝固。
就在这时,墨菊从后面仓促赶来,跪在地上泣涕连连磕头说,“皇上,都是奴婢的错,姑娘为了救奴婢摆脱那位公子的纠缠,才被陷害落水的,奴婢该死——”墨菊边说边擦着眼泪。
这时,刘生的夫人王氏也在宜人的搀扶下来到湖边,横眉怒目的朝着湖中道貌岸然的南宫瑾骂道,“你这个色狼!刚在宫外欺负我,这会儿,又在宫里欺负人,还居然打起沄姑娘的主意来!这等恶人岂能不除?求皇上重重治他的罪。”
何宸愤恨的看着南宫瑾,口中阴森的问道,“南宫公子,你抱着的是我未来的皇后?沄儿自小深谙水性,你说她是溺水,真是欺君枉上,你如此逾越,该是死罪!”
南宫瑾顿时一怔,什么!!!难道——怀中的——这——这个——就是——龙绍焱爱的要命的——沄淰?是——何宸不顾一切安宫建殿的沄淰沄姑娘?
“皇上——微臣——”南宫瑾百口莫辩,脸色极其难看。
何宸纵身跃至湖面,一下子便从他僵硬的怀中将沄淰抱走。
何宸看着脸色苍白、浑身湿透的沄淰,眼中透出一大股忍无可忍的愤怒道,“来人,把南宫公子拖下去!杖毙!”
“啊——怎么了——”悠娘尖叫着,“这怎么了,早晨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只听何宸半焦急半愤怒的命令道,“拿件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快!”
宜人摸着沄淰的额头,大惊小怪的说,“哎呀,姑娘身上这么烫,像是发烧很久了。”
何宸一个惊恐,“怎么会发烫?”他赶紧摸向沄淰的头,脖颈,胳膊。
假装昏迷的沄淰仔细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脑袋中,反反复复的,只有龙绍焱的那句话:我进贡给皇上的东西便由皇上亲自处置,自己以后的命运,就交代在何宸的手中了,可是,她不想这样,她要为了自己的自由而战!
何宸可能是手足无措,在屋子里安静了半天,才听他喊了句,“请太医!快去!把刘太师也喊来!快!”
一时间,宜人、悠娘、蚊子都跑出宫外,请医的请医,烧水的烧水,总之,乱成一团。
何宸抱起沄淰深深的吻向她的额头,口中只反复的喊着她的名字,“沄儿——沄儿——”
一声声,令沄淰胸口更加憋闷。
“沄儿——”何宸还是在执着的喊着。
紫色的纱帐内,刘生凝神屏气的给沄淰把脉,何宸已是退至殿外等候。
刘生忽而呼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以后别在雨里调皮了,你虽然习武,但到底是个女儿身,但是不要担心,只是轻微的发烧,你装得倒还像,若被他知道了,第一个死的不是你,却会是我。”刘生侧目看着沄淰,退去了脸上原本的焦急,一副平静,继续冷冷的说,“为何这么做。”
沄淰忽而睁开水灵剔透的眼睛,看着刘生有点生气的表情,浅笑道,“以前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想离开,你一定想方设法护送我出去……我——不想当——皇后——”沄淰越说,声音越低,她的语气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央求,抑或是撒娇。
刘生看着自己伤残的双腿,微微的低下了头。
“他是皇帝,皇帝想要做的事情,天下谁敢阻拦,要怪就怪当初,你为何不选择嫁给——嫁给龙承皇,或者,或者是齐岳也好些,起码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
沄淰白了一眼刘生,假装怒道,“你现在有了王氏,心里就没有我了,以前答应我的事,都办不到,枉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连个起码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都做不到。”沄淰假装生气的转过身子,后背对着刘生气急败坏的说,“那我就死了好了,世间自杀的办法成千上万,投湖跳井,拔剑自刎……”
“你要去哪里。”刘生深沉的望着背对着自己的沄淰,内心涌起一股甜,他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如今的她早已经不再如从前那般意气用事,书读的多了些,浑身情不自禁的便散发出来一股知性的美,虽然已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但是偶尔撒起娇来,也是天真烂漫的撩人心动,自己虽不是好色之徒,却也是凡人一个,在她面前,自己毫无反驳的余地,与其说,自己是忠贞于这个国家,还不如说,是忠贞于心中的那份纯真得没有一点杂质的爱。
“弦国。”沄淰一跃而起,看着刘生奇怪的眼神,“我要去弦国。”
“你要我去跟皇上说谎?”刘生的脸色顿时不好,但是,看着沄淰纯净的笑,眼神忽然一暗,面红耳赤结巴的问,“是为了——我的腿疾——才要去的吗?”
沄淰莞尔一笑,“我只不过是想看看到底是无极宫天下第一,还是玉龙湖天下第一,跟你的腿疾毫无关系。”
刘生的脸顿时僵硬,吞了口唾沫微微缓了缓才接着说,“就算玉龙湖天下第一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皇上不撒手,你便无路可逃。”刘生起身,脸上一抹沉重,“我这就去跟皇上说,只不过还要劳烦你继续装昏迷,起码要装两天!两天之后,我会为你行针,到时候,你再假装醒来,可以吗?”
“两天哦。”沄淰原本还很高兴,忽然听见两天,顿时泄气,嘟着嘴说,“两天,好长。”
她继续躺在床上,嘴里却继续嘟嘟囔囔道,“齐岳在就好了,可以一掌把我打昏,这装昏可真难,你一会儿吩咐蚊子多来照顾我,宜人和悠娘是皇上的人,我不相信。”

  ☆、89 如意算盘


       
漫漫长夜,月光皎洁,云朵被晚风轻轻吹拂,肆意悠闲的飘着,馥郁的桂花香气如细滑的绸缎,萦绕在朝凤宫的上方。
安静的内室里,蚊子拄着腮帮子,她终于没有克制住那一波又一波的睡意,此刻,正酣然大睡,两颊泛红。
宜人却不然,她先是安顿好了沄淰,又恭敬的送走了刘生夫妇,在详细的询问过太医关于沄淰的病情和用药后,亲自去后厨煎药,不仅服沄淰缓慢喝下,而且又在屋内勤快的更换了些安息香,忽然觉得灯光刺眼的她又吩咐几个小奴婢换了一些光线柔和的灯光来,这才得了一刻的清闲。
其实,她这么马不停蹄的忙来忙去,心里其实是有小算盘的。
当初,自己在何宸面前主动请缨来侍奉沄淰,如今,居然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天晓得何宸会怎么处置她。
此刻的她焦急的在地中央来回走着,嘴里担心的嘟囔着,“幸好皇上没有怪罪,不然,咱们都得死,以后啊,可要寸步不离的保护着沄姑娘,你看那蚊子,主子都昏迷了还睡成那样,今天她但凡照顾的妥帖些,也不至于让沄姑娘着了南宫瑾那个色狼的道,南宫瑾那个卑鄙小人,杖毙算是便宜他了,琅邪王有了这个侄子,不怕死的早。”
宜人不高兴的走到床边,心中窝火的她丝毫不留情面的捅了捅蚊子的肩膀说,“醒醒,别睡了,是照顾主子要紧,还是睡觉要紧!皇上一会儿来看见你睡觉,一定会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挂在城墙上!”
蚊子的美梦被打扰了,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只看见眼前一个人愁眉不展的站在自己呈指责状,顿时不悦,她揉着自己发疼的肩膀,火冒三丈的反驳道,“你说话就说话,为什么戳我,别以为你是皇上的人就可以在这里装大,我是一路伺候姑娘来的,没有姑娘,哪里有你在这指手画脚的,所以,我不管你是谁的人,在这里,在姑娘面前,你必须听我的!”
安静的室内立刻燃起火药味儿。
宜人的心顿时被气的翻江倒海,在这皇宫里,除了皇亲贵族藩王大臣外,皇帝何宸的心腹,只有自己和张德海,而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却趾高气昂的与自己斗嘴,宜人甚是恼怒。她看着沄淰在床上睡去,才敢咬牙切齿的说,“我是皇上亲自授命伺候沄姑娘的,一切只以沄姑娘的安全为重,刚才也是气急了才说那些话,蚊子姐姐你可不要见怪,姑娘好,我们大家都好,姑娘不好,我们也是不好过的,所以,大家都要打起精神才对!”她边说边从衣袖里掏出一枚玉镯道,顿时和颜悦色道,“宜人初来乍到,极少见得沄姑娘的笑颜,还望姐姐多多提点,也能在皇上面前复命。”
蚊子接过那玉镯,傲气的将镯子推回给宜人道,“这镯子器形圆润,沁色饱满,玉质浑然一体,应该价值不菲,给我一个俗人甚是可惜,还是你自己留着吧,不过,你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说不定皇上哪天高兴,就把你嫁入豪门望族了,到时候,我还得指望宜人姑娘你照顾呢。”蚊子边瞪着眼睛边回头来到沄淰的床边悉心照顾,对主动讨好的宜人不加理睬。
宜人忽而捂嘴一笑,凑到蚊子身旁,喜笑颜开道,“蚊子姐姐果然不是一般人,这玉乃皇上所赐的和田玉,连张德海公公那对宝贝司空见惯的高人都看不出这块玉的真实价值,蚊子姐姐,您可当真不是一般人,刚才都是妹妹口拙,你就原谅妹妹这回吧。”
宜人的眼中透出一股神秘的光芒,在蚊子与她四目相对的时候,竟然觉得她是那么的可恶。
宜人依旧笑脸相迎道,“对了,蚊子姐姐,猎豹将军已在外面守候多时,应是担心沄姑娘的身体,你要不要去看看。”
蚊子收起脸上的不悦,心里琢磨着宜人牙尖嘴利、心思剔透,又是皇上面前的宜人,实在不能得罪,便也只好勉强的笑了一下,便往门外走,路过前厅的时候,只见悠娘不言不语的在沄淰的衣裙在袖口处绣着一朵银白色的玉兰,那花儿盛放,宛若一簇白雪,栩栩如生,无比动人。
宜人见蚊子出去,才对着置身事外的悠娘道,“悠娘,皇上派你来可不是绣花的。”
悠娘仿佛置若罔闻,继续娴熟的绣着。
宜人赌气一般的也出去了。
沄淰躺在床上,本就装的艰难,这会儿听见宜人的话,只觉得心头燥烦得狠,她也想知道,到底为什么,何宸对自己如此之好!
忽而,一串悠扬的铃声彷如天籁,自远而近,悠扬婉转,那错落有致且美妙的音符间,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沄儿,这个世界,一直很美,很美,用心去感受……”
沄淰心头一颤,这个声音,竟然和那日自己中了太子蛊毒的时候所听的声音一模一样,他究竟是谁?他想干什么?
“随心、随缘、随性,沄儿,相信我,我是你一生一世的朋友,永远不会与你为敌。”
他就竟是谁?齐岳?不可能!刘生?更不可能!除了这两个人,到底还有谁愿意无私的帮助自己?
悦耳的铃声更加悠扬了,沄淰仿佛整个身体沐浴在阳光明媚的山水间,浑身轻松,满心透彻,她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当沄淰被一阵刺痛惊醒的时候,已平安的过了两日。
刘生起身离开沄淰的床边,还未等沄淰叫住他,何宸便一脸凝重的坐在她的身旁,瞳孔明亮,眼神专注,此刻的他正深情款款的瞪着沄淰,沄淰只觉得浑身极不自然,口中断断续续尴尬的说,“皇上,您来了。”
何宸竟不管不顾周围人员众多,径直抓过沄淰的双手,眉眼带笑的说,“朕在你身旁守候了两天两夜,你终于醒了,朕真是太高兴了,不过,你浑身注满寒气,依太师之见,只能去弦国的玉龙湖医治,那里有最好的温泉,一定会让你的病痊愈,朕不得不又要忍受相思之苦了,不过,太师已答应朕陪同你前去,有太师在,朕就放心了。”
沄淰双眼直勾勾的瞪着何宸,只轻轻的皱着眉,环顾着刘生和周遭服侍的婢女说,“皇上,龙体为重,怎可为了沄儿……”
何宸侧目而视,顾盼间神采飞扬,俨然一副天生的龙颜,他轻轻捏着沄淰柔软细滑的手,轻声道,“为了照顾你,朕已经下榻在朝凤宫的侧殿了,无论政务多么繁忙,只要沄儿想见朕,叫人通传,不管何时,朕都会随传随到,朕希望,外有天下朋友,内有佳人知己。”
淰顿时哑然,受宠若惊的看着何宸,瞪大了双眼涌出数不尽的复杂,无奈之际,她只能假装嗔怪起一旁的张德海和宜人等人道,“皇上龙体乃国之根本,以后不可如此!”
话虽在理,可是,张德海无故被指责了一番,耷拉着个脑袋,心里很是不情愿,但是,脸上却笑得七荤八素,垂首作揖哄着沄淰道,“沄姑娘说的极是,一百个张德海也不如沄姑娘的半句话,如今沄姑娘醒了,老奴这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地了,老奴这就出去吩咐后厨给皇上和沄姑娘备好晚宴,沄姑娘大病初愈,应该吃得清淡些,老奴去了。”
何宸笑眯眯的看着沄淰,见沄淰如此紧张自己,不禁得意道,“沄儿不必怪罪他们,他们怎敢违背朕的话!”他得脸上微微露出沾沾自喜的神色,“不过,朕还算没有用错张德海,我被贬为庶民,多亏他的照顾和救济,不然,说不定早死在徐氏和何年的手里。”
何宸的脸上露出一股可怕的神色,那神色让人不难猜出他在宫外颠沛流离又被人追杀的窘迫,沄淰只望着何宸出神,心里却情不自禁的又堪忧起自己无法预计的未来。
何宸见回首又吩咐着宜人道,“龙承皇明日就要返程了,今晚,邀请龙承皇、猎豹将军、隋将军一同入席吧,也算是与沄儿的家庭小聚。”
沄淰却似几分冷漠,淡淡道,“不必了,一会儿,我会让蚊子带几句话过去,待我梳洗完毕,就陪皇上用晚宴。”
何宸原本高兴的脸上顿时凝重起来,问道,“你是责怪他那天说的话吧。”
沄淰侧头看着何宸,又是淡淡的,眼神中不可捉摸的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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