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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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惜-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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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天幕渐渐压下来,冬天的天总是黑的很快。
  “宁姑娘,宁姑娘不好了,楼下要打起来了,护法不在,青哥也不在,怎么办?”英红匆匆跑上楼,找到宁雨,一脸的焦急,楚楚可怜。
  “别担心,我下去看看。”宁雨拨了拨她额前的青丝,微微一笑,这一笑,倒真的是让英红安心了不少。
  两人匆匆下楼,来到一楼餐厅左区,金橙几人还在争吵,一个男子穿金戴银,身边带着几个目中无人的家仆。
  宁雨款款走来,面带微微笑,丹唇轻启,轻声道:“客官消消气,我们的乐师舞姬奉旨入宫去了,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还望您见谅,我逍遥楼赠一味新菜聊表歉意。”
  “那可不行,我来你逍遥楼就是冲歌舞来的。”那男子一脸的得理不饶人,却坏笑着,慢慢靠近宁雨,道:“听闻逍遥楼的宁姑娘才华横溢,不如为我们奏上一曲,可好。”
  “干什么你,别给我得寸进尺啊。”春意示意冬至,两人上前拉开他,转身摊开手,将宁雨护在身后。
  宁雨这丫头后来居上,刚来这么两天,便已得到青衣无微不至的照顾,倒是让她们这四个心中不忿,但好在这姑娘脾气好,人也不错,若是有人敢欺负她,这四个自是不允许的。
  “好。”宁雨微微一笑,轻拍拍两人的肩,说道:“算了,青衣不在,别惹事,金橙,帮忙拿我的琵琶过来。”
  宁雨说的不错,青衣不在,四大护法也不在,就她们这几个小女人,又能做的了什么呢,也不再说什么了,将舞台纱帘放下,宁雨接过琵琶,走向纱帘后,一脸的从容。
  轻拢慢捻抹复挑,弦弦掩抑声声思,低眉信手续续弹,不过透过纱帘,一切都如此的神秘,曲终收拨,一曲霓裳,惊为天人。
  宁雨款款走出纱帘,脸上那抹笑依然,道:“客官,对于宁雨刚刚这一曲,可还满意?”
  “满意,太满意了,那么如此良辰如此夜……”那男子说着走上前,竟要伸手来揽宁雨的腰肢,青衣一个飞身过来,手掐住那男子的手腕,用力向下一掰,疼得他大叫……
  手轻轻一甩,那男人登时摔在地上,将宁雨护在身后,青衣冷语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逍遥楼岂容你撒野。”
  那男子起身,狠狠的问道:“你谁呀?敢动本少爷?”
  “呵呵,倒也不是什么大人物,逍遥楼管事,青衣公子,而已。”冬至妖媚的呵呵一笑,只是故意加重了而已二字。
  那男子脸色顿时暗了下来,谁人不知青衣背后有个大靠山,谁不知能给逍遥楼打工的都不简单。
  “青衣大哥,小弟无知,冲撞了,我们走。”权衡了一番利弊得失,那男子妥协,双手抱拳,说着带领家仆离开了。
  青衣转向宁雨,上下打量,道:“宁雨,你没事吧?”
  宁雨嘴角晕开一抹轻笑,摇摇头,金橙几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但愿这样的美好,可以就这么下去,青衣可以走出紫裳的阴影,接受宁雨,然后,喜结连理好了。
  宁雨转而问道:“青衣,此次进宫一切顺利吗?”
  “嗯。”青衣点点头,眼里掠过一丝担忧,道:“却是有些太过平静了,平静的,让人不安。”
  宁雨一丝忧虑闪过,眼睑微敛,照一贯的套路,可怕的平静过后,便会有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接踵而至,但愿不会是什么大的灾难。
  “放心吧,单汐是什么人物,不会出事的。”宁雨微微一笑,轻声安抚,看着她的笑脸,青衣平静了,殊不知,宁雨才是一点也不平静的,然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第一百零四章   要为太后,斩草除根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皇宫中自是热闹的,一个心血来潮,下午皇太后刘娥请了逍遥宫的歌舞入宫表演,叫了太妃,于升平楼中一同观看,青衣他们也是刚刚离开的。
  “这逍遥宫的歌舞确是不错!”刘娥赞赏的说道。
  刘娥坐在主位上,回味着刚刚的歌舞,甚是欣赏,杨修娴坐在她身边,见她如此,倒也舒心不少,两人想的有些出神,也没注意,阶下的小太监和小宫女,头埋得低低的。
  春晓端着茶盘走进来,她好像是,贵太妃宫中的,刘娥抬眸,眉头一皱,杨修娴轻笑,问道:“春晓,怎么是你啊?锦瑟呢?”
  “死了!”春晓慢慢抬头,脸上露出一抹邪恶冷笑,恍若罂粟绽放一般,这话很轻,但是却让人感到无比的寒冷。
  “皇太后,还我曹家人命来。”冷语,春晓从茶盘下抽出短刀,恶狠狠的吼着,一个飞身,直直冲向刘娥。
  上官单汐从门外冲进来,抽出腰间长鞭,向前一甩,鞭子缠在春晓腰上,上官单汐用尽全力将她拉回,却不想春晓一个回旋转身,短刀划伤上官单汐右手,一道血口划开,上官单汐吃痛放手,赵祯慌忙上前,将她扶到一边坐下。
  宫女太监模样的两人抽出腰间软剑,飞身出来,赵傲然慌忙几步跨上前去,揽起地上长鞭,直直挥出,对付那宫女,那宫女弯身一躲,上官单汐不禁心惊,那张脸,竟和蓝嫣师姐如此相似,顾不得伤,徒手上前,与春晓动起手来。
  小宫女在前与赵傲然缠斗,小太监忽然回身,一把剑直直飞向上座的皇太后刘娥,上官单汐一时心急,顺手拔下头上的紫玉金花簪,甩了出去,剑随之改道,射向身后屏风。
  一队军队冲进升平楼中,加入一场缠斗中,将赵傲然与上官单汐隔在一边。
  上官单汐与赵祯张开双臂护着刘娥和杨修娴退于一旁,赵傲然飞身掠过军队,狠狠的一脚踢在春晓肚子上,春晓手捂腹部蜷在地上,宫女太监架起她,匆匆飞身出去。
  “你们,带齐人马翻遍皇宫,捉住三个刺客,朕重重有赏。”赵祯缓过神来,吼道,一队侍卫匆匆出去追刺客。
  “怎么样,用宣太医吗?”赵祯慌忙上前,轻抚上官单汐手臂,那道鲜血淋漓的口子还顺着上官单汐轻捏的指尖渗着血,不由得一阵心疼,当真是疼,比他自己受伤时都疼。
  见他如此担忧,上官单汐笑着摇摇头,说道:“好啦没事的,这点小伤,我自己应付的来。”
  赵祯揽着她坐下,并不多说什么,他也知道,在太后面前不宜多说多做,否则她又要对上官单汐不满的。
  “来人呐,准备说和布来给娘娘包扎一下。”赵傲然吩咐人拿了水和干净的布条来。
  上官单汐包扎的手法很是娴熟,也是,对于她这个从小受惯了伤的人来说,包扎,是一种必备的技能,千爱不在身边的时候,自己也是要能够解决的。
  赵祯眉头紧蹙,转脸瞄向一侧的皇太后,问道:“母后,这春晓是什么人物,怎么会突然行刺你呢?”
  刘娥微微摇摇头,又转脸看向身边的退太妃,冷冷的说道:“哀家怎么知道,这春晓是贵太妃念慈宫中的人,想必,她都不知道这丫头的底细吧,否则也不会任她前来行刺了。”
  杨修娴轻叹一口气,说道:“哀家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何许人也,当初我调了向晴去皇后宫中,这春晓便被调上来了。”
  赵祯微微点点头,轻语道:“这丫头的行刺绝对不是个巧合,明日朕便派人去查这个春晓的底。”
  刘娥抬眸看了看上官单汐,眉头微蹙,却是轻语,柔声问道:“皇后,你本该恨哀家,那又为何要救哀家?”
  “如果非要一个理由,因为你是皇上的娘,你穷尽一生在疼爱皇上,我也是要爱他一世,所以,爱屋及乌。”上官单汐放下手中的湿手帕,冲太皇太后笑笑,接着忙自己的。
  赵傲然笑笑转脸,忽然眼前一亮,那只紫玉簪静静的躺在地上,可是总觉得很奇怪,捡起它,仔细打量了一番,却发现紫玉中的金花突出了一块,拔出来一看,竟还有字。
  赵傲然眨眨眼睛,将纸条扬起,惊道:“皇嫂,你这簪子里,有东西。”
  “什么东西啊,那里面还能藏东西吗?”上官单汐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头也没抬,看着自己包的伤口,暗自叫好。
  “拿给哀家看看。”刘娥沉沉的开口。
  杨修娴不禁心头一惊,眼睛瞪得老大,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衣摆,这簪子是她和彩蝶当年义结金兰之时做的,一模一样,当日找到这簪子时,簪上莫名多出一朵金花,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却怎么也想不到其中竟是可以藏东西的,这,该不会是有关曹家的秘密吧。
  刘娥快速扫了一番,挺着了背,竟是气的身子直颤,猛地拍案而起,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吼道:“来人,把林敬承给哀家绑来,摆驾回寿康宫。”
  上官单汐眉头轻挑,一阵不安涌上心头,不禁出声,轻轻的问道:“怎么了?”
  刘娥把纸递给赵傲然,赵傲然便大声的读了出来,此信竟是周芊芊留的绝笔信,上书了陷害皇后的内情,对张倾颜下毒之事是她做的,而毒药是林敬承送进宫里的。
  “林大人到!”林敬承对于夜半被人临时宣进宫中好像并不惊讶,也没有一丝的惊恐,直直走进寿康宫,低头颔首,恭恭敬敬的请了安。
  赵祯淡漠上下打量了林敬承一番,眼中一丝冷意闪过,淡淡的问道:“林大人,可知朕此番宣你入宫,所为何事啊?”
  林敬承敛下眼眸,从容淡然的说道:“来的路上,裴安公公提了一嘴,臣已知大概,听说春晓造反了,可是伤了人了?”
  慵慵懒懒,上官单汐把刚刚包好的手往出一亮,不语。
  赵傲然死死的盯着林敬承,语气中满是冷意,说道:“春晓好像是由林大人你从府上选来,让我二哥送进宫的吧,你又怎会不知,这春晓究竟是何人呢?”
  林敬承淡淡抬眸,一脸无辜,故作淡定的笑笑,低语说道:“公主可是冤枉老臣了,老臣确是不知她是何人,更不知她是刺客,您大可让春晓前来,老臣可以和她对质。”
  “哈哈好,好你个林敬承,你这是要哀家将人追回再问吗?”啪的一声,刘娥拍案,道:“好,便如你愿,此事先放在一旁,那陷害贵妃嫁祸皇后一事呢。”
  杨修娴无奈轻叹,淡淡的说道:“林大人,后宫之事,与你何干?为何要残害皇子,嫁祸给皇后,你到底是何居心?”
  赵傲然将纸交给林敬承,他依旧一副毫不在意的态度,幽幽抬眼,看向上官单汐,她正懒懒的靠着椅子,闭目养神。
  “皇后不是上官家亲生,老臣要为太后斩草除根,斩杀余孽,望皇上明鉴。”林敬承这话幽幽出口,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冰冷嗜血。
  上官单汐一个哆嗦坐直,这事她本想万不得已才说,赵祯也是和赵傲然对视了一眼,这事,他们全然之情,本想待查清曹家之事再告知太后的,杨修娴也是心中一颤,这事,她本并不打算公诸于世的,却不想在这个多事之秋给林敬承这老头提前捅破了。
  “一派胡言!”刘娥眉头紧锁,冷冷道:“把林敬承收监,待哀家查清春晓一事,再做定夺。”
  侍卫将林敬承架出去,众人分明看到他脸上肆意的笑。
  刘娥那一句一派胡言,让他们放心了不少,都以为刘娥不会轻信小人之言,便开始怀疑这件事,不禁对视了一眼,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各自恢复正常状态。
  殊不知刘娥不是不信,而是没得选择,林敬承在这个时候捅破这件事,而春晓口中分明提及的是关于曹家的事,若上官单汐不是上官家亲生,那必是曹家遗孤,若是如此,抽丝剥茧的查下去,恐怕会牵扯出十八年前的换子之事。
  一脸的疲惫,刘娥轻声说道:“你们也都回吧,哀家有些乏了,想休息一会儿。”
  众人于是离开寿康宫,杨修娴由太后宫人送回念慈宫,赵祯赵傲然与上官单汐三人回了熙黛宫。
  熙黛宫人全部守在门外等着,单汐三人落座桌边,三人各怀心事,各自捂着个茶杯。
  赵傲然轻语道:“这林敬承真是祸害,自己要死了也就算了,干嘛把皇后的事情捅出来,对他有什么好处。”
  赵祯舔舔唇,淡淡的说道:“这件事情,吕夷简还没有提及,他便提前给捅出来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
  “是不大对劲。”上官单汐双手托腮,弱弱的说道:“现在一切的矛头都开始指向我了,可是太后竟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迁怒于我,真是太不对劲了。”
  赵傲然下巴险些拖到地上了,说道:“我说,你别这么主动好不好,母后现在对你也没有太大的偏见了,不迁怒还不好吗,难道非得人家要了你的脑袋才好。”
  “那我是真的觉得怪怪的,她这个时候不说,准备杀我个措手不及啊。”上官单汐一脸的煞有其事。
  赵祯宠溺的刮刮她的鼻子,轻语道:“还有朕这个皇帝在,谁敢要你的脑袋啊,别多心了吧。”
  赵傲然见两人如此的情状,不由得摇摇头,转脸向一侧,借了个由头,赶紧溜。
  赵元俨本以为,吕夷简与他针锋相对,必定会伺机报复,指不定会采取什么措施,说不定会将他暗杀,才于与皇上约好的正月十五的晚上,趁着月色匆匆赶回南清宫里。
  吕夷简本也是要将上官单汐身份托出,继而牵扯出十八年前那件大事,并嫁祸到赵元俨的头上的,然而却怎么也想不到,更想不通,林敬承竟然会先自己动手,而且,这么轻易没有修饰将此事捅破。
  赵元俨在皇宫中,自是眼线众多,很快也是听说了,对于这件事,捅破是早晚的事,却不想来的这么快,他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去应对,于是闭门谢客,倒是谁也不肯见了。
  当然,南清宫里,在外人看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自是料想不到,他会差一点错过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
  

  ☆、第一百零五章   曹宅闹鬼,曹家遗孤

  自从毒害皇子一事水落石出之后,张倾颜和上官单汐的感情慢慢开始恢复,但上官单汐自是过不去心中那个坎,毕竟是因为自己,张倾颜没了孩子,她到底是不敢轻易见张倾颜的,两人彻底打破尴尬,从张倾颜来找上官单汐开始。
  坐在桌边,张倾颜和上官单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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