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悲剧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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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悲剧史-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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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三张脸甜丝丝的直冒着蜜糖,梅侍君心里更是觉得咯噔一声。这种表情,这种神态,这种做派,百分百是有事相求吧!
  这么多年庶子媳妇儿做下来,梅侍君现在真不怕廖老夫人呲哒她,也不怕大夫人和二夫人暗地里嘲讽,反正又不痛不痒,没法拿她如何。梅侍君最怕的就是廖老夫人婆媳三人露出现在这样讨好的表情,因为这往往意味着一准儿要出什么幺蛾子了!只是现在倒好,原先只是到三房那里去瞎闹腾,现在竟然闹腾到公主这里来啦!
  梅侍君想到这些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黄三宝虽然心思单纯,但是却也同样遗传了她娘亲她姨娘的好眼力,一下子就看出这些人不怀好意。她轻轻将手覆在婆婆梅侍君的手背上,跟着露出一个温柔安抚的微笑。梅侍君见了,心情转而好了起来。
  廖老夫人、大夫人与二夫人将黄三宝方才的小动作一览眼底,心中惊讶之余,也说不出的泛酸。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廖老夫人婆媳三人还是口呼万福,微微躬身向公主行礼。身怀有孕的黄三宝回礼不便,只是象征性地低了低头。梅侍君则是躬身向廖老夫人行礼行到一半,被黄三宝小心扶住了。
  黄三宝只是因为梅侍君怀了身孕,所以才小心搀扶着些。只是这动作在廖老夫人她们三个看来,那可真让人心里不舒服。但这里可不是他吴家大宅,是皇上钦赐的公主府,所以这三个就算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不敢说些什么。
  只是随后所发生的事让廖老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愈加惊讶,她们简直不敢相信她们的眼睛!
  一个看起来满身贵气、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宫里带出来的侍女款款走了过来,将两份汤药端上桌,一份递给梅侍君,一份递给黄三宝,然后慢慢退了下去。
  黄三宝看着那药,轻轻撅起樱桃小嘴,微微皱着眉头说:“又到时候了,我可真不想喝。”
  “公主不可任性!”梅侍君见黄三宝又闹起脾气来,忙端起自己那碗药,使劲喝了几口说:“公主,你看,此药虽有些苦,可也并不是那么难喝。这几日下来,我已经有几分习惯此药的味道,公主也不能半途而废。”
  梅侍君说的这几句话语气有点强硬,亲昵、关怀之意有余,尊敬之意不足。且说完这些话,梅侍君就抢先一步,将自己碗底的那些药一饮而尽,将空碗展示给黄三宝看。
  廖老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人在一旁看着,真的是惊得一句话都不敢说。梅侍君说话这样随便,语气这么不客气,公主难道就不生气吗?
  出乎她们的预料,黄三宝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她只是用带着些委屈的眼神看了看梅侍君,漂亮的脸蛋微微皱起,楚楚可怜地看向自己的那一碗药,也慢慢喝了几口。
  看着黄三宝这样为难,廖老夫人首先忍不住了。她仗着是长辈,慢慢靠近黄三宝身边,自以为讨好地说:“公主不想喝就不喝了吧?何必勉强呢!”
  黄三宝此时还剩碗底还剩半碗药,正要一口喝下,听了这话却顿住了。她神情微微有些讶异,眸光微抬,慢慢看向了廖老夫人。
  梅侍君见黄三宝这样,不由得有些紧张,马上说:“不行!三宝!太医说了,这药对你腹中胎儿极好,亦可助生育,一日也缺不得。赶快把药喝下去罢!”
  大夫人见梅侍君这样,便生了抵触之意,马上也凑上前说道:“不过是一碗药而已,喝与不喝有什么差别?公主生母、当今的嘉太妃娘娘当初也生下了双生皇儿,不一样母子平安?”
  二夫人见状也凑上前说:“是啊!哪里就有那么严重了?这妇人有孕乃是常事,只要静养便可,就算公主是金枝玉贵的身子,也不必过于紧张。若日日都要饮用这苦药,岂不是苦了公主?”
  梅侍君闻言马上摇了摇头说:“那怎能一样呢?嘉太妃诞下双生皇子之前,早就诞育了当今圣上和三王爷,咱们家三宝可是头胎!太医也说,头胎生子本就困难,且怀有双胎更是难上加难,若不悉心养护着,到时生育恐怕极为艰险,我怎能不小心?这药是太后娘娘特赐予咱家三宝的,一定要按时服用!”
  廖老夫人并大夫人、二夫人闻言,顿时又是一愣。且不论梅侍君这稍微带着些许强硬的语气,就看她对三宝公主这称呼,已经极为失礼。这已经不将三宝公主尊称为公主,而竟然称公主为咱家三宝!更奇怪的是,黄三宝她身旁侍女、嬷嬷们听了这话没有丝毫惊讶,只当是听惯了似的,好生奇怪。
  廖老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此时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惶恐不安。她们相互交换了几个眼神,慢慢挪步退到一边,连本来想要说的话,也暂且都搁下了。
  黄三宝看着梅侍君微微一笑,随后也学着梅侍君方才的模样,将自己碗底的药一饮而尽。
  看着黄三宝喝完药,梅侍君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笑意。她亲手接过黄三宝手中的药碗,用帕子擦擦三宝嘴角的药渍,举步送了出去。
  看着梅侍君将手中药碗递到侍女手中,黄三宝突然开口说:“婆婆,算算时候,张嬷嬷给我煲的汤应该好了。那些丫头们都毛手毛脚的,婆婆帮我去看看好吗?”
  按理说没有媳妇指使婆婆去做事的,但黄三宝可是皇家公主,自然不同。而且她说话时神情可爱,语气也丝毫不像是命令的语气,反而像是一个平常的晚辈对着长辈撒娇一般。
  梅侍君听了这话,立马眉眼都是笑,连忙点头说:“我去看看,公主小心歇息着,不要妄动。”
  说完,梅侍君还记得对廖老妇人、大夫人和二夫人微微行礼,这才转身离开。
  见梅侍君离开,大夫人和二夫人都齐齐想起了自己所为何来。可不等大夫人、二夫人开口,廖老夫人首先忍不住说:“公主啊!我家这三儿媳妇向来行为粗鲁,有些不懂礼数,让公主见笑了。”
  黄三宝闻言,似乎有些茫然不能理解。她眨巴着眼睛问道:“这是从何说起?婆婆她向来极为严谨知礼,对我也很是疼爱。哪里不知礼数了?”
  廖老夫人闻言,脸上一僵,愣了愣了半晌才支吾着回答:“方才她对你这般、这般无礼,公主宽宏大量、宽宏大量……”
  大夫人、二夫人见状,一时不知该如何搭话,一个两个的在边上站着。
  三宝听了觉得更加不可理喻,她语气认真的说:“敬重长辈、孝顺公婆乃是为妇之道,我出嫁之时,太后娘娘百般叮嘱过,要我善待公婆长辈。更何况我这婆婆对我是千般好,我有何不满?”
  廖老夫人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大夫人、二夫人听了反而有几分高兴。这三宝公主如此贤淑不知计较,不愧是素有贤德名声的太后娘娘教养出来的。这是不是说明,公主她比较好说话呢?
  大夫人抢先站出来,满脸含笑说:“公主,不瞒您说,我那次子虽然性子散漫了些,但也算是苦读诗书,腹中有些才华。我这个做娘亲的也不想埋没了他,想在朝中为他某个营生做做,不知公主以为如何?”
  黄三宝闻言,似乎有些明白了,只见她微笑答道:“那就赶紧去做这营生吧!不知他想做什么?我常听太后娘娘说起,这世间一千种行当便有一千种门道,就算贩夫走卒之流,做到极致那也是极好。”
  大夫人一听,黄三宝这是把她的儿子当作街上贩夫走卒一般看待!见三宝还是那一脸懵懂不知所谓的神情,她不知道三宝是有心还是无心,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愣愣退到了一旁。
  黄三宝倒也不追问,只是脸上露出些许疑惑不解的神情。二夫人在一旁偷笑,直笑大夫人过于心急,竟把公主说蒙了!
  “公主!”二夫人款款笑着上前凑近乎说,“我家小女已经年满十八,尚未婚配。我想让我那小女儿跟着公主好好学学规矩孝道,免得将来出嫁,让婆家人取笑。”
  黄三宝闻言,又是微微一笑。她轻轻抚了抚自己高耸的腹部,露出一个温柔慈爱的神情说:“这当然是极好!只是我现在身怀有孕,恐怕不大方便。不如等我腹中孩儿过了百日,再请吴家堂妹前来久住,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劝说

  二夫人闻言也是一愣。她刚才并未直接说起要为女儿寻婆家一事,只是有意讨公主欢心,拐着弯儿夸公主懂规矩知孝道而已,谁知道公主居然这样说。若是等公主腹内孩儿呱呱坠地,再等孩儿百日之后,那也就八个月过去了!且不说到时候公主还能不能记起来这回事,等过了年她女儿就年满十九啦,到时候再不定亲,就是妥妥儿的老姑娘!再要议亲,恐怕就更难了……
  看着黄三宝那温柔、单纯的笑容,大夫人、二夫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明白三宝究竟是何用意。廖老夫人见势不妙,忙带着大夫人、二夫人行礼告辞,随后便退了出去。
  梅侍君端了养身汤回来,便没见到廖老夫人并大夫人、二夫人身影,不禁觉得有些奇怪。梅侍君心想着这廖老夫人和那两个嫂嫂都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主儿,于是便忍不住问道:“公主,不知廖老夫人与二位夫人前来所为何事?”
  “哪里有什么事情?不过是来看看我这个孙媳妇儿罢了!”黄三宝微微一笑,拉住梅侍君的的手说,“婆婆坐,我们一起饮些养身汤,也对腹中胎儿有好处。”
  梅侍君闻言,不禁微微有些脸红。三宝公主如此说,想必是已经看出来了。此时她腹中胎儿已近四个月,腰间有些发福,还勉强遮掩的过,等过些时日恐怕就不行啦!梅侍君不由得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腹部,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
  廖老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回到吴家祖宅之后,三人心中都有些气闷。尤其是想起三宝和梅侍君那种融洽相处的气氛,她们心中就觉得堵得慌。只是梅侍君那种态度,若说是对待寻常媳妇,自然算是极好,可若是对待公主,着实有些不妥。廖老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越想越觉得气愤不安,廖老夫人干脆命大老爷和二老爷当晚回府之后立马去见她。
  傍晚,大老爷、二老爷回府之后听说娘亲有事,于是忙去见廖老夫人。他们两个都只当廖老夫人又开始闹脾气,却没料到今儿真有一点儿正事儿。
  “你们是没看见,三房家的她、她对公主的态度可真是失礼!”廖老夫人想起梅侍君的做派,不禁有些厌恶,口中说道,“她竟敢称三宝公主为咱家三宝!简直是无礼之至!也不知道三宝公主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丝毫不怪罪!”
  “还有弟妹她说话的语气!”二夫人忙在一旁附和着说,“那说话那语气,就像是训斥小丫头似的!我都听不下去!也是公主好脾气,这样竟然都不生气!”
  二老爷闻言立时瞪大了眼睛,大老爷到是将目光投向了自家夫人。这娘亲、弟妹说得这么夸张,一准儿没几句是真的。没料想大夫人看了看自家相公竟轻轻点了点头,接着附和说:“公主乃是太后娘娘教养出来的,天生性子宽仁大度,我看着倒不像是一味隐忍的模样。只是弟妹她这般做派确实不妥,万一哪一日惹恼了公主,太后、皇上怪罪下来,恐怕咱吴家的祸事就来了!”
  大老爷闻言这才皱起了眉头。二老爷听了便嚷嚷着说:“三房那边就是小门小户,没有半点儿大家做派!如今就算娶了公主,也是这般上不得台面!大哥这事儿咱们可不能不管,若是让三房那边捅出什么娄子来,倒霉的也有咱们!”
  大老爷听了倒是微微点了点头,别的不说,三宝公主乃是先帝亲女,与当今圣上一母所出,深受太后、皇上宠爱,是真正的金枝玉叶,理当被小心供养才是,怎能被这般对待?若是让太后、皇上知道吴家苛待公主,恐怕事情就不好了。
  “老二,明儿咱们一起去和老三他说道说道。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他的兄长,我平日里也没有在族里亏待过他。”大老爷皱眉说,“再说,恐怕他娘子这些事,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也未必知道。”
  “是啊,公主乃是内宅妇人,多与弟妹相处,恐怕老三他也未必知道。”大夫人越想越有理,便说,“若是让三弟知道了,一定也会拦着些的……”
  廖老夫人闻言,顿时冷哼一声说:“依我看,他们夫妻二人都是一般模样。到底是小娘养的,上不了台面!”
  听了廖老夫人这话,大老爷、二老爷夫妇四人算是明白,这老夫人是真钻进这牛角尖了。其中二老爷与二夫人对三房一向看不过眼,也不反驳什么。大老爷和大夫人倒是有心和三房交好,只是他们此时也不便反驳廖老夫人,只得由着她说罢。
  转眼又过了几日,由大老爷作东,二老爷陪坐,请三爷吴立善吃酒。吴立善心想他与大哥好歹还有些往来,偶尔请个客也算正常,只是二哥他去干嘛呢?吴立善虽有些奇怪,但是亲兄长做东请客他又不能不去,所以还是去了。
  等到了酒楼,进得门来,吴立善发现二哥脸上带着些愤怒,见他进门,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别过头去。大哥脸上的神情也有些微妙,吴立善心里便忍不住犯了嘀咕。
  “三弟你且坐。”大老爷首先指了指椅子,让吴立善坐下之后,皱眉看着吴立善说,“咱们兄弟三人有些日子没有聚聚了,今日倒是一个好日子。”
  吴立善点头应允着,心里则在努力猜想大哥、二哥的意图。
  弟兄三人沉默了一小会儿,酒都喝了好几杯,大老爷这才转头看着吴立善说:“今日邀你前来,是要谈谈弟妹的事儿。”
  弟妹的事?吴立善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不由得将疑问的目光投向了大老爷和二老爷。
  大老爷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二老爷首先按捺不住的皱眉看着吴立善冷笑说:“前两日,娘亲和你大嫂、二嫂一同去看望公主,结果竟将她们三人吓得够呛!你猜如何?我弟妹好大的本事,竟敢如此苛待公主,实在是令人后怕!”
  什么?说梅侍君苛待公主?这怎么可能呢?吴立善只觉得有些好笑,实在不知此话从何说起。他轻轻摇了摇头,举杯敬两位兄长说:“两位兄长且坐,此事一定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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