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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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医- 第4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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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专业人士,这位魔术师一边观看视频一边自己模拟,并且将画面一帧帧播放,但按冷勋的要求仔细观察了几遍视频后,他给出的结论却是:虽然有几个细微的动作,但完全是坐电梯时身体的正常反应,也就是说没有做手脚的迹象,相信请别人来也会是同样的结论。

冷勋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让他那位身材高挑的私人助理送魔术师离开,这个结果也算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其实,在魔术师来之前,他就想到可能会是这个结果,因为以他现在遇到的状况,就算能查出赵阳做了手脚,有一点他无法理解,那就是要怎样做才能让他脑海里莫名多出来的这样一段挥之不去的记忆!

他烦闷地揉着发烫的太阳穴,这时他的私人助理走了过来,道:“冷少……”

冷勋抬头看去,忽然又大叫一声,面前红木的茶几哐的一下被踢开,上面的茶杯茶壶烟灰缸有几个就摔到了地上!

他的助理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拉他,不想冷勋瞪着眼厉声喝道:“别过来!你别过来!”

助理吓得脸上也失了颜色,摆手道:“好,我不过去……冷少你怎么了?”

冷勋慢慢回过神来,看了下脚,并没有什么外伤,就沉声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助理低头看着手上的文件夹,道:“冷少你让我调查那个赵阳来京的经过,现在已经查到了。”

冷勋伸手道:“拿来。”

助理将整理好的文件递给冷勋,他低头看了起来,上面将赵阳来京后做的事情都做了详细的描述,推断出的结论则是受郑黎邀请给一个叫哈文、阿克扎伊的病人治病。

冷勋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几遍,从这份调查上看不出任何毛病,推断出的结论也无可指摘,一切都合情合理,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他将报告扔到一边,忽然又想到,难不成自己是撞邪了?

想到这里,他头也不回地问助理道:“在京城有谁擅长易学或者驱邪的人?”

说完,他等着助理的回应,过了四五秒没听到动静,怒火就升了起来,道:“问你话呢,哑巴了?”

助理忙小心翼翼地道:“不是……冷少,刚才报告上所提到的郑黎大师,他是华夏易经研究与应用协会的副会长,自从他来京后,很多人都去找过他……”

冷勋捡起那纸报告又看了一眼,皱了一下眉头,首先想到的这是不是赵阳和郑黎设下的圈套,但马上又想到他遇到的这种外人按理说是做不到的,不管怎么说,去当面看看就知道了!

……

郑黎正在家里把玩着六枚古朴的铜钱,听说有人找,心中一动,将铜钱扔在了桌上,干脆为自己卜了一卦,两阳一阴,一阳两阴,却是雷泽归妹卦,不由一笑,想着可能是来问姻缘的。

但等到冷勋走进来,看到他虽然满眼血丝,但仍带鹰视之像,兼步伐刚健开阔,也不像是情深之人,想着自己可能猜错了。

冷勋也在观察郑黎,见对方好像没有识破到自己的身份,以前应该没见过,他心里的防备降了许多,通了姓名,随意寒暄了几句,然后很诚恳地道:“郑大师,不瞒您说,这次登门拜访,是有事相求。”

郑黎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然后微笑道:“初次来我这里的客人都是遇到些事情的,我能帮的会尽力去帮,帮不了的也没办法,求不求之类的话就不用说了。”

冷勋点了点头,笑道:“我这次真的是有事相求,这件事让我很苦恼,希望郑大师能帮我一把,到时自然会重谢!”

郑黎温和地道:“不知冷先生遇到了什么困扰?”

冷勋看了助理一眼,让她出去,然后道:“郑大师,我可能撞邪了。”

郑黎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冷勋没从郑黎脸上看出什么表情,就继续说道:“昨天我回国,出机场后就老是看到一个车祸场面……”

郑黎听他说完,点了点头,平静地问道:“这场车祸是冷先生以前经历过的吧?”

冷勋皱了下眉头,道:“算是吧。”

郑黎笑了笑,道:“冷先生大可不必担心,这应该是你过于疲劳,身体正气受损,而引起的心神失守所致,只要休息好,想来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了。”

冷勋眉头紧急起来,想到郑黎的身份,同时还是一名医术高超的中医,要说他的话更符合常理,但现在的情况是,他别说休息了,只要精神一松,那个车祸场面就会在他脑海上演,又怎么能休息好?

郑黎像是也看出了他的想法,道:“人在疲惫太过的时候,因为正气受损,气血运行不得保障,反而不易入睡,这也是正常现象,这样,本人还懂点中医,我给你开几副宁心养神、疏肝养血的中药,你回去吃一吃试试。”

冷勋摇头道:“郑大师的医术我是相信的,但是,说实话,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当时我并没有感到疲劳,而且,昨天晚上我吃了安眠药也没能睡好,梦中也老是重现当日车祸的情景,所以——郑大师懂我的意思吧?”

郑黎点了点头,道:“那我为你占一卦吧!”

将茶具撤走,郑黎将铜钱仔细擦了一遍,递给冷勋,道:“这样说来,你是想问身体健康吧?”

冷勋点了点头,接过铜钱——带着些微凉意的铜钱一入手,他的头脑一清,却是有了少许的轻松,于是他不由郑重了几分。

六枚铜钱落到桌上,三阳,两阴一阳,却是天雷无妄。

郑黎看了一眼,不由沉吟,天雷无妄这个卦算是小吉之卦,但是,要看所求是什么,对求财和婚姻来说,都不顺利,尤其是疾病,算得上是凶卦了!

冷勋等了一会儿,问道:“郑大师,我求的这卦怎么样?”

郑黎将铜钱收了起来,重新倒上水,递了一杯给冷勋,道:“这个卦是天雷无妄,上卦为乾为天,下卦为震为雷,天宇之下,春雷滚动,万物萌发,孳生繁衍,算是小吉之卦。”

冷勋松了一口气,笑道:“这样看来,我现在的困境应当很快就能走出来,是不是?”

郑黎摇了摇头,吟诵道:“鸟入笼中难出头,占着此卦不自由。谋望求财不定准,疾病忧犯口舌愁。”

冷勋心中一紧,喝了一口茶,问道:“大师,我被你搞糊涂了,到底是吉卦还是凶卦?”

郑黎缓缓地道:“吉凶存乎一心,顺其自然,心守正道,则万事得宜。”

冷勋皱了一下眉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自是不能让他满意,但他也知道,再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想了想,就笑道:“感谢郑大师为我解惑。您说顺其自然,按您的说法,我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得了病,是不是应该吃药呢?”

郑黎点头道:“最好吃几副药调理调理。”

冷勋干脆地道:“那好,就开几副药吧。”

第六百八十一章解铃还需系铃人

“冷勋……赵阳……”

送冷勋出门,郑黎站在门口停留了一下,想着他的病由赵阳来治正合适,但是,作为中医联盟里和赵阳关系较近的一家,赵阳和冷家的事他不可能没有听说过……

再想到刚才卜到的雷泽归妹卦,它的判词正是:“求鱼须当向水中,树上求之不顺情。受尽爬揭难遂意,劳而无功事不成。”

这样看来,冷勋找他看病找的方向明显是不对的,而卦词解为“征凶,无攸利”,如果所求的是身体健康,更是大凶之卦,往往预示着大限将至!

想到这里,郑黎脸色微变,回头对夫人道:“以后这个人再来,就说我不在!”

……

冷勋从郑黎家出来,在车里停了一会儿,想着郑黎刚才的解释未必没有道理,虽然自己没有感觉到,但或许是心情过于亢奋的缘故,实际上是真的过于疲累了,再加上遇到了赵阳,所以才老是回想起往事,这样也说得通。

于是,他让司机开车,去郑黎在燕京的药店里抓了药,回去煎药服用,然后在家小憩了一会儿——真的是一会儿,因为刚闭上眼不久,那个怪梦又出现了,他也马上惊醒过来。

下午继续办理交接,情况不比上午好多少,但因为有了“经验”,他也没有出什么糗。

郑黎给他开的药也显出了作用,晚饭刚吃没多久,他就感到睡意袭来,而且身上的疲惫也显现出来。

这样反倒是好的,有睡意就是好事,如果能够睡一个好觉就更好了——这样不仅让他的身心得以休息,更能破除他现在的担忧。

但是,这一个晚上,他一直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当中,而那个怪梦就像是清晨林间的雾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旋,虽淡了几分,但却一直存在着。

第二天醒来,疲惫并没有减少,身上还有了明显虚弱的感觉,与之对应的,那个车祸场景好像也减轻了些。

接着再服药,晚上又早早感到了睡意,今天比昨天睡得还沉,那个怪梦虽然还在,但也只是以几个片段的方式存在。

第三天醒来,他就感觉疲惫的感觉少了几分,只是还是感觉懒得动弹,但让他略感欣慰的是,一直纠缠着他的车祸场景好像变得沉寂起来!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情不由振奋起来——这说明确实是他身体的原因,是病,只要是病就好办了!

但他振奋的心情只持续了十几分钟,等他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的时候,董海血迹模糊的脸突然又在镜子中间出现了!

不提他吓得将杯子砸到了镜子上,在接下来一整天的时间里,随着他的身体和精神的恢复,那个盘旋在他脑海里的车祸场景也愈发清晰起来!

一直到晚上,当睡意来临,一切又归于沉寂起来。

只是,到了第二天昨天的经历又一次重演……

难道车祸场景随着他的身体状态的好坏而减弱或者增强,却一直存在?

这样一想,一个词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附骨之蛆!

随着这个词在脑海里浮现,一股毛骨悚然的阴寒感觉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这绝对不是病!

冷勋叫来他的私人助理,强自镇定地对她说道:“京城或者华夏其他地方,比较有名的大师,你都给我找出来!”

一个小时后,他出现在了华元寺延明大师的门外。

一见冷勋,面如满月的延明大师胖眉一动,缓缓地道:“施主身上好重的怨念啊!”

如果放在平时,冷勋自然会以为这是大师们惯用的伎俩,还知道有个名词叫“敲山鼓”,但此时他却感觉这句话正说中了他的隐忧:董海车祸的场景一直纠缠着他,可不就是因为怨念太深吗?

于是,在许了双倍的好处后,一个“临时加急”的法事就在大殿里开始了。

木鱼、铜铃、纸香、禅唱,坐在正中间的冷勋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延明和尚脸上的表情却发生了变化,先是慈悲祥和,随后变得威严刚猛,接着开始冒汗,诵经的速度也不由加快起来,但脸色还是越来越差,十几分钟后,他敲木鱼的手停了下来,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喘了好大一会儿呼吸才平复下来。

延明将木槌放下,将卡拿出来递向冷勋,叹气道:“冷施主身上怨气太重,老纳佛法修为不够,不能化解,还请另请高明吧!”

冷勋自然不会接那张卡,伸手推了过去,笑道:“大师是京城佛法修为最高的禅师,还请一定救我,本人病好后一定会选个好日子前来上香!”

延明在冷勋脸上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还是把卡递了过来,道:“冷施主还是另请高明吧!”

冷勋微皱了下眉头,仍然没有接那张卡,微笑道:“这么晚了,还要麻烦大师,这张卡就当是打扰大师清修的补偿吧!”

说完他站起身告辞,回头见延明仍然皱着眉头,就问道:“大师,我身上的怨气从何而来?”

延明垂下眼睑,道:“亡者。”

冷勋心中一阵不舒服,点头告辞。

两个小时后,他出现在了外郊的一清观,兴言道长接待了他,四十分钟后,兴言拱手送他离开。

冷勋再三追问,兴言只是道:“解铃还需系铃人。”

已经是深夜,他没有再去找别人,但多半夜的来回折腾,回到住处后冷勋却是再也难以入眠。

即使到现在他对延明和兴言也并不是绝对的相信,但是,延明说出了他的问题因为“亡者”而起,这是对的,兴言又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则提示了他的问题好像是因其他人而起,难道真的是赵阳做的手脚?

这样说来,岂不是还要他去找赵阳?

问题是,以两人之间的恩怨,他去找赵阳有用吗?况且,要真的是赵阳动的手脚,就更不会放过他了!

还有,如果是别人的话,不管是金钱权色,他总有对付的办法,但对赵阳,这几样对他都没用,他唯一在乎的是家人和朋友,但想打这方面的主意,不说因为秦老在龙窝村养老而使这件事几乎不可能实现,已经不复存在的九转派也做好了先例……

这种“老虎咬刺猬——无处下口”的无力感觉让他胸中怒火越烧越旺,也再没有了睡意,就拿钥匙去了金帝酒吧。

在金帝酒吧喝了几瓶冰啤,因为在包厢里坐了一会儿,流转的灯光总是引起不好的联想,他就进了大厅,却意外地遇到了邱友山。

他忽然有了主意。

不管怎么说,是印证也好,打探对方的用意也罢,他现在的情况好像必须要找赵阳了,有一个中间人则是必须的,而在他的圈子里,邱友山好像正合适!

当然,自从过年那次的事后,他也明显感觉到邱友山对他的疏远,这也没什么,只要不撕破脸,就总还可以坐下来谈,而且,最后邱友山的病不也是他推荐的赵阳给治好的吗?

不过,他要直接找邱友山帮忙,估计也没戏,于是,他又找了陆元晋,因为冷家和一号首长家较近的关系,请他出面还是不难的。

而既然是陆元晋相邀,邱友山自然会赴约,只是见到有冷勋在,他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好了。

陆元晋就发挥了中人的作用,倒了一杯酒递给邱友山,笑道:“邱少啊,听说你和冷少产生了些误会,他一直想找你解释,又怕惹你不快,最后找到我这里来了。我就了解了一下,咱们不偏不依的说,应该真的只是误会,他也想你好,是吧?”

冷勋这时站起来,双手举杯,笑道:“邱大少,上次的事我是真的想为你好!你不知道,那几天我比你压力还大,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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