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豪门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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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豪门长媳-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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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事情到了言语露嘴里又是另外一个实情,“这不能怪他,他劝过的,这些年他见我,一方面是放不下我们曾经的感情,另一方面他是一直我和田超之间调解。看到我被田超折磨,他也舍不得我,最后痛下决心,偷偷联系了国外最好的心理专家,雇人把田超绑上飞机,想不到还是被田超以死要胁逃了。田超也就在发病的时候象个要吃人的魔鬼,平常的田超是个好孩子,懂事、孝顺、善良,也招女孩子喜欢。”懒
不,不一样了,现在的田超就象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爆炸,言馨摇头,“妈,田超的病不能再拖了,得送他去治疗,这么拖下去病情加重不说,还有可能再会央及无辜。”
“我知道。”言语露长叹了一口气,“馨儿,放过他吧,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是妈和你田叔叔不好,妈没脸在你和承勋面前提这件事,所以一直瞒着。”
妈妈脸上的纠结与痛苦言馨全看在眼里,“妈,你不该瞒我。”
言语露低下头去揪自己的头发,呜咽起来,“妈错了,原本妈以为能用真情实意唤醒田超,没想啊,没想到,文筠恨我这么深,她在田超的心里种下了深深的仇恨,害了那孩子一生,也间接报复了我。我伤她太深了,她可以直接找我算帐,为什么要伤害田超,她怎么下得去手?”虫
言馨接口道,“以前我挺同情文筠阿姨的,也一直埋怨你和田叔叔不该做对不起她的事,但是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怪谁。总之这一切好象因果循环,你们上一代的恩怨,无故牵扯到下一代。妈,你和田兴康彻底断了吧,不要再和他有来往,毕竟他是有妇之夫,你再这样下去,不但文筠阿姨恨你,我也没办法原谅你。”
“馨儿……”言语露慌张地抬起脸,颤抖地拉住言馨的双手,“妈和田兴康早就断了,你要相信妈……”
“如果你们早就断了,那甜儿呢?为什么甜儿的父亲不是阮和顺,而是田兴康?”言馨突然反问。
言语露目光闪躲,说不出话来,言馨看着被妈妈紧握的双手,轻声劝着,“妈,论年纪你是我的长辈,想事情你应该比我都清楚,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你和田兴康的感情早就过去了。假如一个男人真的爱你,他会为了你抛弃一切,什么名誉、身份、地位,远远不及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来得重要。”
这是她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和妈妈说话,所以显得有点不自在,但仍然尽量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表达出来,“还有我爸爸,我知道你看不起他,觉得他配不上你,他既没有田兴康年轻时英俊潇洒,学识渊博,也没有田兴康在人前那么有派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辈子真正对你好的人恰恰是我爸爸。他明知道田超是你和田兴康的儿子,他还容忍了你,这说明这个男人心中爱你,才会包容一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感情,有割舍不断的亲情,也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同样也有默默付出的爱情。可能我爸爸不善于说甜言蜜语,也不能赚很多钱,却在我的童年印象里,他是个好爸爸,好丈夫,他爱我,爱甜儿,爱你,更爱这个家,他每天努力工作就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女儿只是平常说话的语调,听在言语露耳朵里没来由地恐慌,她盯着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孔,一下子好象看到了年轻的自己,同样拥有令人过目难忘的漂亮脸蛋。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在心里想,她言语露怎么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与娘家断了联系,和兄嫂几乎老死不相往来。自从丈夫因为爱滋病死后,她过了一段不见天日的日子,处处受人指点,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病毒。她活不下去了,不管是从心理上,还是从生活上,她都活不下去了。
把田超生下来,交给田兴康之后,她是想过要和阮和顺好好过日子,却渐渐感觉到这样的婚姻生活整天如一潭死水。阮和顺平常的话很少,每天回家总是闷声不声,无论是骂他,还是斥责他,阮和顺总是一笑置之,从不生气。
再生下馨儿后,她心里悲伤的要命,难道这就是她要的生活吗?这个男人是她要共度一生的男人吗?也恰恰就在这个时候,田兴康来找她,似乎是为了报复阮和顺,她和田兴康在宾馆里开房发生了关系,两个月后她慌张地发现,她有了。
田兴康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这件事,过来找她,要她生下这个孩子,并承诺只要她生下来,他会负责抚养这个孩子,每个月在经济上支持她。
她知道,文筠没有生育能力,田兴康这样做是为了延续他们田家的香火。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晚上阮和顺钻进她的被窝,正心烦意乱的她一边推他一边随口便说自己有了身孕。阮和顺当即高兴坏了,一骨碌爬起来,高兴得手舞足蹈,围着卧室连转几圈,这是她头一回看到平常连一个屁也不会放的阮和顺如此高兴得象个孩子。
后来,阮和顺对她体贴有加,对这个未出的孩子充满了期待,她突然间被象鸭子一样赶上架,不得不把孩子生下来,是个女孩,阮和顺本来对男孩女孩没什么介怀,自然是喜欢得不得了,翻了好多遍新华字典,最后起名叫阮甜甜。
甜儿出世后,田兴康乘阮和顺不在,来看过几次,后来顺手送了孩子一块非常有价值的翠玉挂在脖子上,当晚阮和顺下班回来就发现了,并责问是谁的。她答不上来,阮和顺突然说出田兴康的名字,她才知道阮和顺一直知道她和田兴康有来往。
那一刻,骄傲的她恼羞成怒,和阮和顺大吵一架,两人间本来就薄弱的感情就此决裂,阮和顺抱了馨儿去隔壁房间睡,从此与她长期不同房。
再后来,田兴康要来看她和甜儿,都被她拒绝了,直到阮和顺出事,“爱滋病”这三个最可怜的字眼与阮和顺挂上了钩。
回忆到这里,她总是不想再往下想,因为那段日子是个恶梦,不光是她,还有馨儿、甜儿,全都受到了牵连。
走投无路下,她拉着两个年纪小的女儿去跳海,田兴康及时救了她们,再后来她带着两个女孩开始流浪,从这座城市流浪到那个城市,几乎每过上一段日子就要给孩子办转学,经济上自然吃不消。
命运再一次把她和田兴康牵到一起,那一次在N市的她又被田兴康找到,而这一次她没能潇洒地走掉。她成了田兴康的情妇,每个月田兴康会给她一笔钱,做为甜儿的抚养费,但这笔钱远远大出当初他说的数字,足以支撑起两个孩子的学费以及她们娘仨每个月的开销。
田兴康只有一个条件,这辈子她不能再改嫁,只能做他的女人,他还说他爱她。
如果是以前的言语露一定会骄傲的把钱甩回去,可是她不再是那个言语露,苦日子她过怕了,遭人白眼的日子她也过怕了,她不得不向金钱低头。更重要的是,她发现她对田兴康还有感觉。
两个女孩一天天长大,她隐瞒起来也渐渐吃力,但总算没有露馅。
殊不知她在享受和田兴康婚外情的同时,文筠早就发现了,并恨死了她,她的儿子田超也渐渐成了这场三角恋中的直接受害者。
所谓一报还一报,这话一点没有错。
馨儿说得对,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你,他会为了你放弃一切,田兴康不止一次说过文筠只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离婚是早晚的事。好笑的是,这话说了这么多年,一次也没实现过。
言语露满眼通红,僵硬着身子,仰头对着天花板长吸了口气,她想,自己这一辈子是白活了,疯了才会继续和田兴康牵扯不清,是该做也了断的时候了。
言馨看着妈妈老半天不说话,妈妈的脸色忽白忽暗,不知道有没有想通。
半晌,言语露拍拍女儿担忧的面孔,“好了,妈累了,你出去吧,记得把门带上。”
“妈,你……”言馨弄不明白妈妈到底是怎么想的。

下面大概还有三章~~~






正文 第四百九十八章 幸福番外二十八


言语露拉住被子躺下去,声音从被子下面沉闷地传出来,“田超的事妈的意思还是放过他吧,妈欠他太多了,文筠恨我是应该的,是妈不好,做了这么多年为人所不耻的第三者。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妈累了,以后妈会彻底和田兴康断了来往,现在你出去让妈一个人静一会儿。”懒
这段话既无力又苍白,言馨听了一言不发,起身出去并给拉上门。
这间楼全属于VIP病房,来往的人并不如普通病房的多,走廊里极安静,路过的脚步声能传得很远。
言馨只顾低头往前走,一点没发现前面是墙壁,差点撞上的时候一只手臂及时拉住她,她呆了呆,收回神,看了一眼拉自己的人,吸了吸鼻子,眼睛刹时红了,“勋,我妈说放过田超。”
“她还说什么?”他揉揉她的头发,心里直叹气,好不容易这小东西最近不爱哭,这些天又开始了。
“她说了好多好多,说是她不好,还说是她害了田超,她不怪文筠阿姨……”言馨一说起这些眼泪就止不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难过。
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无可奈何地把她扶进休息室里,从她嘴里陆陆续续听到一些关于和言语露的交谈,思考片刻后,他突然站起来,然后默不作声冲出了休息室。虫
不明所以的言馨半了几拍才跟上去,见他长腿几步迈向妈妈的病房,不由地也跟了进去。
“妈,妈……”谢承勋先是敲门,没人应,又回重了敲门的力气,还是没人应,言馨与他互看一眼,刚刚妈妈说了要休息的啊,可休息归休息,不可能这么大的动静听不到吧?
蓦地,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还没来得及出声,门已经被谢承勋用力跩开了。
随着门被踢开后撞上墙壁的“砰”响,谢承勋率先冲进去,言馨紧随其后,嘴里颤抖地叫着,“妈,妈,你在哪儿?妈,妈……”
病床上已经不见人言语露的人影,谢承勋直接把目光调向右手边的卫生间,毫不犹豫一脚踢开卫生间的门,里面大量的水流声传出来,地上有触目惊心的鲜红色。
看到这一幕,言馨如遭人当胸捅了一刀,双腿一阵无力,整个人瘫软下去……
之后的记忆言馨很模糊,又好象做了一场梦,这个梦很长,好象一条无限延长的长廊般没有总尽头,梦里不停有哭泣声,很悲伤,很清晰,也很熟悉。
言馨没办法后退,只能拼命寻找声音的来源,似乎就在前面,于是她拼命跑,拼命向前跑,最后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终于来到一片空地上,四周有山有水,景物似曾相识,细想之下发现是小时候的东北老家。
“呜呜呜……”哭声就是从一座树丛里发出来的,言馨按住胸口,不敢往前,下意识大叫,“勋,勋,你在哪儿?我害怕,勋,勋……”
耳朵里只有风声,没有熟悉温柔的嗓音,那哭声又很凄凉,无形中紧紧拉住她心上的那根弦,喘了口气,她一点点靠近,最后小心翼翼拨开树丛,里面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竟然是……甜儿。
“姐,呜……姐……我好怕……”甜儿稚嫩的脸上挂满泪痕,一下子扑在言馨怀里,她伸手想要抱紧甜儿,突然发现自己整个变小了,好象十岁的样子。
“甜儿不哭,姐姐在这儿……”言馨温柔地安慰妹妹,双手刚刚准备拍上甜儿的后背,怀里的甜儿瞬间消失了。
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紧,才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低头正好对上一张忠厚的脸,“爸……”
“馨儿,咱走,离开这个家。”少言寡语的阮和顺脸上有些愠怒,“这日子过不下去了,你妈实在……实在欺人太甚……”
“爸,咱去哪儿啊?”小小的她不肯走,拼尽全力把爸爸的手臂向后拽,“带上甜儿好不好?她刚刚还在这儿,要不你等一会儿,我去找她,她好象很伤心,一直在哭啊。”
“一个……一个野种还有脸哭!”阮和顺这一次彻底动怒了,甩开女儿的手,大步离开。
“爸……爸……”年幼的言馨不懂爸爸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可是耳边又有甜儿的呼唤,“姐,姐,我害怕,爸爸好凶,姐……姐……”
一道道声音仿佛鞭子抽在心上,言馨又急又气,四处看过去只能听到甜儿的声音,根本看不到人,她心急地大声叫起来,“甜儿,甜儿……”
“姐,妈在哭,爸爸说我是野种,野种是什么意思?姐,爸爸好凶……”
言馨听了心如刀割,“甜儿别怕,姐姐来了,你在哪儿?告诉姐你在哪儿?甜儿……”
坐在休息室床边的谢承勋喉咙口哽得难受,躺在床/上的言言一会儿哭一会儿声嘶力竭,然后又是默默流泪,浑身抖得跟风中的落叶一样可怜,他心里绞痛,试了几次唤她都没用,言言似乎被梦魇缠住了一样,因为是暂时的昏厥,所以医生检查后只说醒来就没事。
***什么没事,明明就有事,他重重地拍了几下响铃,门外的医生火箭一样冲进来,他喘着气嘶着嗓子冷声命令,“你给我想办法,赶紧想办法把人叫醒……”
医生因他赤红的双眼以及暴躁的声音而呆掉了,直到谢承勋低吼起来才惊醒,“听到没有?你***快点儿。”
医生忙不迭地赶紧俯身,又是翻言馨的眼皮,又是拿听诊器去听言馨的心跳,恰在这时,言馨发出一声呻/吟声,急红了眼的谢承勋立刻象听到了世上最动听的声音,一把拨开医生,轻轻凑过去,柔声唤,“言言,你醒了,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言馨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你说话不算数。”

刚刚还如暴狮一样怒气冲冲的男人脸色稍微一滞,随即马上承认错误,“是,是我的错,我不该骂脏话,也不该凶医生。”
“没、没事,您、您和您夫人继续。”被推到一边的医生早吓坏了,战战兢兢,跌跌撞撞夺门而逃。
“妈怎么样?”言馨无奈地看着狼狈逃跑的医生,一心牵扯着妈妈。
他小心翼翼扶她坐起来,“经过抢救妈没事,只是洗胃的时候吃点苦头。”
“那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她不忘昏迷前看到的那最令人害怕的一刻。
“妈吃的是大量安眠药,吃完后她在洗手间里准备等死,不小心打开蓬头,那血是她身上伤口没完全好,被水浸泡所致。”
言馨松口气似的按住胸口,情不自禁把自己心里所想说了出来,“不是割剜自杀就好,不要象我这样,一辈子手腕上有道疤。”
一说完她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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