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豪门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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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豪门长媳-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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桄“谢星海,你能再无耻点儿吗?”谢母打断他的话,“我这三个儿子,两个是我亲生的,一个是你妹妹的儿子,暮澄从老爷子抱回来,入了谢家户籍起,我就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我在他身上倾注的心血,远远比你和老爷子要多。当你在外面开会,他病了,是谁在他身边?他小时候的吃穿住,又是谁在一边打理?我记得承志小时候经常会抱怨,说妈妈不疼他和大哥,只疼暮澄。你知道我听了是什么味儿吗?谢星海,我现在反问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疼暮澄吗?你知道吗?”

谢星海绷着下巴,眼瞅着谢母,没接下话。

谢母也不指望他能想出来,冷哼着,“一方面是我真心喜欢暮澄,另一方面主要是因为你,我是因为想引起你的注意才这样的。结婚这些年,你从来没把我当成一个真正的妻子,在你的心里眼里,只有上头的命令和你的军衔,只有你的心兰,除了这些,你什么都不管,家里的里里外外全扔给我,我尽心尽力照顾这个家,照顾老爷子和儿子,你会觉得我是理所应当。可暮澄不一样,他是你妹夫家的独苗,他的到来让谢家的孙子辈发生了变化,原来承志是老二,现在暮澄是老二,承志成了老三。老爷子一改往日的繁忙,对暮澄也给予了很多的关爱,还夸我这个儿媳妇好,懂事,不拿暮澄当外人,在三个孩子面前不偏心眼儿。我于是想,你一定也会这样夸我,从而正式接纳我。所以我对暮澄好,可没想到你一开始还对暮澄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没过多久,你就又成了那个对家里的事不闻不问的谢星海。你知道承志和承勋小时候在作文里写什么吗?我记得承志的老师有一次把我叫到学校,我在那孩子的作文里看到一句话,他说,‘我的理想是做象爸爸一样神圣的军人。我爸爸很严肃,在家里我最怕爸爸,我爸爸每天一回来就进书房,也不和我,和大哥说话。其实,我最想和爸爸说话了,我想告诉爸爸我今天在学校的趣事,又不敢说,我怕爸爸……’你知道我当时看到这些是种什么心情吗?我想拿回来给你看看……”

说到这里,谢母已经泪流满面,哽咽不能自语,可目光仍嗖嗖地射在谢父身上。



谢父低头长久不说话,默默地过了很久才开腔,“这些年苦了你,你又要上课,又要照顾这个家,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怪就怪我,是我不对,是我任性了,把不该是你挑的担子撂给了你。现如今孩子们都大了,你看看你把言馨那孩子折腾成什么样子,你总说还想再抱个孙子,可你知不知道?因为救你,言馨肚子里一个多月的孙子没了……”

“你……你说什么?”谢母哆哆嗦嗦,话说不利索,“什么孙子?一个月?”

“流产,言馨流产了,一个多月的孙子没了。”

“我不相信!”谢母一时间难以接受,尖着嗓子疯狂大叫,“谢星海,你甭什么屎尿盆子全往我头上套!我要跳楼,我不想活,是她言馨自己不知好歹,硬要凑上来,我拉她又拉不住,她的两只胳膊死命抱着……”

谢父听不下去,迅速站起来,“房梅,到现在你还无理取闹,我刚刚在儿媳妇病房外面听得真真的,她不怪你,她还反过来安慰承勋,说孩子没了就没了,还能救婆婆一命。你说说,这样的好儿媳妇到哪儿找,你还这么出口伤人,不知改悔。你简直无药可救!无药可救!”

谢父控诉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本来谢母听到自己的孙子没了,心里痛苦,这下更加疯了,拿起手边的杯子砸向谢父,“你才无药可救,你才出口伤人,那是你的好儿媳妇,你就跟他们过去吧,你去跟你的心兰过,你去跟你的好儿子好儿媳过……我就是个疯婆子,什么上将夫人,人前风光,人后辛酸。这虚名儿我不要了,你就给你那心兰做去……”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一章 尾声六

“不可理喻!”谢父显然被谢母刺中了心里最痛的地方,甩了袖子起身出去,拉开门陡然发现谢承勋站在外面,没吭声,愤然离去。

谢母还在发疯,拼命摔东西,谢承勋站在门口看到被子啊,枕头啊,什么茶杯啊全扔在地上,负责照看谢母的几个特护听到声音,赶紧钻进去,扶输液架的扶输液架,捡枕头被子的捡枕头被子,还有的在轻声劝着谢母。

这会儿什么人的话谢母都听不进去,她预感到门口好象有人站着,从她的位置隐约看得到一片衣角,扬声问,“承勋,儿子,是你吗?”

这话音刚落,门外的人转身离开,谢母骇恐地睁大眼睛,随即身体里的骨头象是被人抽光一样无力地软倒下去,这谢星海的话看来是真的,言馨可能真的流产,不然承勋不可能连她面都不肯见。

开--

医生叮嘱少看报纸和电视,多吃些富有营养的食物,术后两周内,适当卧床休息,不做重体力劳动,使身体尽快恢复正常。

谢承勋如临大敌,严格按照医生的嘱托,一连两周,让言馨躺在床/上不许下去,连下床去看隔壁的谢母也明令禁止。

效他在的时候还好,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可他只有周末有空和每天早晚那点时间,平常要回部队处理工作,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实在无聊,只能让护士给她读报纸,或是听他给买的MP4解闷。

与言馨这边的安静相比,这段时间谢母过得并不平静,上将夫人和儿媳双双住院的消息长了翅膀一样飞到相关人士的耳朵里,过来探望的人几乎排成了长队。

要么是谢星海手下的那些部将或是北京各个军区的首长,要么是谢承勋所在军区的高级干部或上级领导,来的时候身在后面的警卫员都提双份礼物,各式各样的补品、精致的果篮、大捧大捧的鲜花堆得谢母的病房到处都是。

有些实在放不下,谢母便给两个病房的护士一人一份,乐得护士直道谢。

有要去看言馨的,谢承勋只说不方便,绝口不提流产的事。谢母看出来了,再等有人问起去隔壁看看言馨,不用谢承勋开口,谢母便以儿媳需要静养为由,婉言谢绝了。

即使这样,谢承勋从不多和母亲说一句话,哪怕是一个眼神,也懒得看,谢母看在眼里,难受在心里,想说什么又张不了嘴。

有人好奇,自然要问为什么这婆媳二人双双住院,不等谢父说话,谢母自己接下话,“这人上了岁月眼睛不好使,在阳台一脚踩空,意外摔下去了。”

“那您二儿媳又是怎么回事?”

谢母马上回应,“要说我这儿媳啊,真是没话说,看我踩空,她要来拉我,想不到两个都从上面掉下去,这不都住院了吗?”

谢承勋和谢父互看一眼,早听出来了这里面有个漏洞,阳台又不是楼梯,怎么会一脚踩空?这谎撒得也真够可以的。

当然,来看望的人都是有主张,有洞察力的人物,自然也听出来这里面另有玄机,怎么说也是谢家的家务事,旁人深挖总不太好,既然说是老眼昏花,失足踩空阳台就失足踩空阳台呗。



住院第十七天,成天躺在床/上的言馨终于待不住了,一大早醒来,下床活动活动筋骨,在阳台上呼吸新鲜空气,一扫这半个月来郁闷的心情,感觉全身透着清爽的活力。

“怎么起来了?”谢承勋从外面进来,提了保温瓶,戚眉过来拉她,“外面凉,你身子还虚着。”

“医生说两周,我听你的又多躺了两天,也该出院了。”言馨不情不愿被他从阳台上拉回来,噘着小嘴坐在椅子上,不肯吃他喂到嘴边的生滚鱼片粥。

看她满脸不高兴,谢承勋无可奈何,松了口,“好吧,今儿出院。”

“耶,这还差不多。”言馨这才展露笑颜,乖乖把他喂的粥吃得精光,然后开心地去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谢承勋搁下碗,哪里舍得大病初愈的言馨收拾,抢先把东西收拾好了,搁在行李包里,言馨迫不及待拉他去办出院手续。出病房的时候医生过来,关切地和谢承勋又聊了一些相关的注意事项,譬如,最好一个月后才能恢复同房,还要采取避孕措施,避免再次怀孕,再比如,怀下一胎最好是半年后等等。

这次主治她的妇产科医生是个男性,只见两个大老爷们站在走廊里讨论女人流产后的种种事宜,他们倒不觉得什么,言馨却觉得脸红,把小脸埋得低低的。

因为这家医院的妇产科属于这个医生最具权威,院长自然是安排最好的医生给谢家,至于陈姨,一是不在这家医院,二是听说她去香港那边开会,至今还没回来。

不停讨教怎样给她进补,要吃什么,忌吃什么,眼瞅着谢承勋和男医生谈得投机,悄悄挣了他的手,慢慢找到婆婆的病房,踮起脚正准备敲门,手腕被人一把擒住,“言言,回去吧。”

也不管她应不应,他轻轻拽了她的手便往医院外走,言馨小心翼翼瞧他僵住的侧脸,知道他还在为婆婆害得他们孩子的事而耿耿于怀,其实这事她劝过的,他当时嘴里答应了,可一转身还是这个态度。看来他对婆婆的心结,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开的。

出了电梯,迈进医院大厅,谢承勋把行李包放在她脚边,然后去办出院手续。

“嫂子。”立刻响起一道嘹亮的声音,言馨抬头一看,认出来是谢承勋身边的警卫员秦小海。另外一个好象也是他的警卫员,不知道叫什么,没有秦小海这么开朗活泼,很腼腆的样子,笑的时候倒很好看,乐呵呵的,露出一口白牙,“嫂子好!”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二章 尾声七

“你们好!”言馨淡笑着点头。

秦小海把行李包提过去,对她说,“嫂子,首长去办出院手续,您身子虚,去车里等。”

一想到上次秦小海开的那辆军车,座椅的,言馨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这虚弱的身子还禁不禁得起颠簸,可盛情难却,笑了笑,便随他们出去。

出人意料,这次等待她的倒不是上次那辆车,而是一辆路虎,两个警卫员先拉开车门让扶她上车,然后把行李包放后车箱一放,等了不到几分钟谢承勋从里面出来,钻进秦小海给拉开的车门后,车子发动了。

开不想,有护士从医院里跑出来,嘴里大叫着,“谢、谢首长……”

谢承勋摇下车窗,护士气喘吁吁地说,“谢夫人在上、上面闹得厉害,您快去看看……”

“她闹什么?”谢承勋绷着脸,语气不耐烦。

效“谢夫人要出院,谢上将又不在,医生拿她没办法,请您出面。”护士说完眼巴巴地看着他,象看救星一样,想想就恐怖,这谢夫人实在厉害,从进来到现在就没消停过,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非要出院,谁劝就骂人,她们几个护士和医生全被骂得灰头土脸,不敢吭声。

谢承勋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衣角被人拉了拉,他转头看言馨小声说,“我看婆婆可能是看到我出院了,她才……”

他几乎咬牙切齿,“你出院关她什么事?她还嫌闹得不够?要把你再弄受伤是不是?”

一干人看谢承勋发火,大气也不敢出,两个警卫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更是不敢说话,护士一看这情况,抱着试一试的心情,把眼神递向这里面的唯一女性,言馨看了看护士,随即对谢承勋哀求似的说,“勋,你去看看吧,求你了,婆婆最在乎你,你的一句话顶得上其它人十句百句……”

谢承勋脸上的僵硬被她乞求的软言软语打败,他睨了低着脑袋的言馨一眼,心里直叹息,这个善良的小女人,他母亲对她做了那么多伤害的事,到头来她还是以德报怨,什么时候他那个固执的母亲也有这样的胸襟就好了。

最终,他还是下车折回住院大楼,言馨不放心,小手塞在他掌心里,紧紧地跟着。

病房的门大开着,东西摔得到处都是,地上一片狼籍,医生和护士一干人跟犯人一样一溜堵在门口,要不是碍于她是谢上将夫人的位置,他们才不会冒着被东西砸的危险,堵在这里呢。

谢承勋走到门口,医生扭头一看,仿佛看到救世主,寒暄几句,和护士一群人眨眼间全移到病房外面,等待这难缠的病人乖乖就范。

右手里拉了言馨走进去,谢承勋什么也没说,甚至没看地上的碎片和母亲的脸,只木然地说了一句,“上将夫人,请问你要干什么?是纯粹的发疯,还是哗众取宠?”

“承勋,儿子,你还生妈的气吗?”房梅嘴唇哆嗦着,可怜巴巴地看着不敢正眼瞧自己的儿子,他甚至现在改口叫她‘上将夫人’。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怎么敢生您的气?”他冷嗤着反问。



房梅突然就哑口了,打了石膏的左腿支在一片杯盏狼籍之中,同样打了石膏的右手狼狈地挂在脖子上,身上的条纹服被窗户外钻进来的风刮得吹起来,本来染得乌黑的头发此刻也是大半片银色,在空中凌乱飞舞。

要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把眼前的婆婆与印象中那个以优雅气质著称的婆婆联系到一块儿。

言馨心存不忍,想要说些劝慰的话,可过去的种种浮上头,她怕自己说得多错得多,不说还好,婆婆本来就不待见她,要是说了恐怕婆婆又会以为自己在嘲笑她。

“妈,您真的想出院吗?”忍了忍,却没忍住,她承认她可能天生就是找骂型的。

谢母反常地没吭声,没吭声在某种程度上就是默认,言馨厚着脸皮,舔舔唇说,“医生说您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出院,得静养一个月,要不这样,您……”

“什么一个月?我不要,现在就要出院!”谢母扯起嗓子尖叫,又要往外面冲。

谢承勋唬着脸一把将谢母拽起来,大吼,“闹够了没有?上将夫人。”

这陌生的“上将夫人”四个字跟冷嗖嗖的子弹似的,一下击中谢母,她怔愣愣地盯着要与自己划清界限的儿子,面孔扭曲痉挛,苍白的嘴唇一点儿血色也没有,眼神里透着无尽的凄凉,整个人象没了力气支撑般倒下去。

要不是谢承勋的手臂够有劲,要不是言馨眼明手快过去扶住婆婆,可能她真的会象挨了枪子似的,倒在地上,一瘫不起。

“妈,您消消气,勋他说的是气话,他还是爱您的。”言馨一面手忙脚乱去扶婆婆,一面叫来医生,候在外面的医生赶紧进来,和护士一起把谢母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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