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豪门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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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豪门长媳-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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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钱有一半要还给他,如果你实在喜欢这个院子,我去谈谈看。”


“行。”

言馨便去和房东谈,这院子本来是租的,现在要买,房东自然是乘机抬高价钱,狮子大张口一下出到七十七万,暗暗仔细一算,那一次谢承勋帮他们把房子买回来,肯定是花了一笔不小的钱,远比当初她们买的三十多万要多,这笔钱她要还给他,所以剩下的钱才是她们母女的,七十七万远远超过她的预算。

好说歹说,房东一口咬定这个价,言馨犟脾气也上来了,抱着暮延直接走人,言语露本来还想再磨一磨,一看女儿都走了,只好跟上来。

母女走后,一直不近不远跟在她们身后的卡宴停下来,车上的人进院子打听了一些具体情况,一番交谈后,房东手里攥了一大撂钞票,笑眯了眼。

此刻已经是七八点的样子,母女俩也早饿了,暮延喝奶粉的时间也快到了,言馨心里急,抬头看到马路对面有家茶楼,“妈,我们去吃些早点吧。”

一转头,妈妈没跟上来,仔细一寻,妈妈正站在身后四五米的地方讲电话,然后兴奋地拖着行李跑过来,“馨儿,馨儿,好消息,那房东同意便宜卖了,而且还便宜好多,赶紧回去。”

言馨还在发愣,已经被言语露拖着走,“快,赶紧的,不然房东变卦这便宜咱们可就白捡了。”

再回去房东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仅把价格压到之前开的一半,还说里面的家具全送给她们,一分不要。这么好的事,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言语露大喜过望,把暮延抱过去,催促着言馨和房东去银行取钱。

等交完钱,办完相应的手续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直到言馨捏着大门钥匙回去,才相信这里真的便宜卖给她们了。

暮澄喝完奶粉在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大床上睡得香甜,言语露正在收拾屋子,看到女儿愣愣地站在屋子的中央,脆响地唤了一声,“馨儿,发什么呆呀,来,帮妈打扫打扫,这里以后就是咱的家。”

买房子的经历感觉象做梦一样,房东怎么会前后改变那么大?会不会……

言馨咬起唇,疑惑顿生,冲出屋子,拉开大门奔出去,没看到怀疑的那辆迈/巴/赫,只有一辆陌生的保时捷卡宴停在弄堂口,车身的流畅线条在光线的晕染下显示出无可比拟的霸气。

言语露站在屋子里的窗户前,“馨儿,看什么呢?赶紧回来帮妈打扫打扫,这里脏得要命,咱娘俩可得好好收拾一番。”




第四百二十四章 过渡

言语露站在屋子里的窗户前,“馨儿,看什么呢?赶紧回来帮妈打扫打扫,这里脏得要命,咱娘俩可得好好收拾一番。”

判断出这辆车与他毫无关系,言馨慢慢垂下脑袋,越过院子往屋子里走,只觉得到处都在疼,鼻子疼,眼窝疼,心口疼,疼的她所有感官全是模糊的,不清楚的,不能思考,象做梦,满耳朵里都是自己的哭声,那么清晰,那么绝望,有如秋天腐烂在泥土里的落叶,挣扎着呻/吟着想要留在光明的世界,黑暗却无情地拉扯,她便在这无尽的绝望与泥土的黑暗世界中慢慢变成一具冰冷腐朽的尸体。

言语露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整理和收拾,次日请来工人把里里外外做了一番简单的修整和装修,地上铺了整洁的地砖,又买来新的窗帘挂上,整个小院虽说还是那么大,却已经是改头换貌,焕然一新。

进入七月的酷暑天气,知了在不知疲惫地叫着,言馨目光呆滞地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摇着扇子,空气中飘出阵阵的饭菜香,阳光从头顶的藤架缝隙中照进来,斑驳的叶影落在身上,有点灼热,仿佛蜡烛油滴落下来的短暂炽痛。

浚恍然象大梦初醒一般,她战栗着回过神来,无神的目光渐渐聚集,眼前是修葺一新的院子,尽管小却很明亮的屋子,妈妈顶着炎热在狭小的厨房里做午饭的,刚刚飘到她算子里的饭菜香就是妈妈的杰作。不得不佩服妈妈当时的决定,这里以后俨然变成她们温馨的家。

家?是啊,那座别墅不是她的家,她的家在这里,这里有妈妈,有暮延,这里才是她的家。

这几天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总听见耳朵边有人的哭声,想不去听,可抗拒不了。这声声破碎的伤心哭泣掩盖了其它的声音,于是她好象成了一个聋哑的重症患者,听不见别人说什么,也不想不和人主动说话。

藐是她看错了人,也是她瞎了眼,她只能在心里一次次冷笑,老天爷对她又开了一个玩笑,一个天大的冷笑话,她觉得好冷,好讽刺,冷得牙齿直哆嗦。

天天抱着暮延,喂奶粉、换尿布、唱摇篮曲哄小家伙睡觉,好象她的世界里只有暮延……在睡梦里她感觉有人抱着她,很温暖,很安心,就像最有安全感的港弯……

其实她自己清楚,那个哭泣的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她自己的。

现在,她终于从混沌与麻木中恢复过来,她筋疲力尽地想自己怎么那么傻呢,暮延固然重要,可妈妈也是她推卸不掉的责任,她不止一次承诺过的,要照顾妈妈的余生。与这些责任比起来,心里的伤又算得了什么,总会过去不是么?暮延需要她,妈妈的也需要她,为了一个男人那么伤心,不值当!

“馨儿,吃饭了。”言语露的声音从厨房窗户里传出来。

与厨房相连的地方,有个小小的吃饭间,再旁边是客厅,再过去就是睡觉的房间,里面摆了两张床,一只衣橱,便没有了空间。本来是一张床的,头两天祖孙三人挤在一张床/上睡,可总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第三天言语露一咬牙便去外面买回来一张带有席梦思的双人床,原先那张硬板床由她睡,言馨和暮延睡那张新的床。

吃饭间里只够摆一张小矮桌,言馨此刻从桌子下抽出来两张小凳子,一左一右摆好,桌子上是妈妈烧好的三菜一汤,洋葱煎猪扒、凉拌木耳、熏干竹笋炒尖椒,还有一个番茄鸡蛋汤。这些菜都是她平常爱吃的,言馨知道这几天自己心情不好,连累了妈妈,每天都在饭菜上绞尽脑汁给她增加培养,心里很内疚,又不知道说什么,忍了泪埋头趴饭。



言语露皱眉夹了菜放在言馨碗里,“怎么光顾吃饭,尝尝这菜喜不喜欢?”

于是言馨点头,小声说,“妈妈做的菜一直都好吃。”

本来并没有料到言馨会回答,言语露此刻眼里泛起泪花,“傻丫头,你可算说话了,这几天你不声不响,知道妈妈心里有多难过吗?”

“我明白,对不起,妈,从现在起我不会了。”言馨轻轻地把筷子放下,握住妈妈的手,“妈,暮延就交给你了……”

“你要去哪儿?”言语露一把拉住女儿瘦骨嶙峋的小手,紧张地问。

言馨努力从唇角扯出一丝笑,“咱们不能这么坐吃山空,总得找点事做,我去外面转转,找份工作。”

一连转了几天,投出好多份简历,却如石沉大海。在一国首都,言馨第一次发觉象她这样的求职者在这里一抓一大把,无奈之下只得去打听附近的家教中心,最后找到一家创杰家教中心,递上一份简历,交了几十块钱会费,工作人员却直摇头说最近家教供大于求。

她只得失望而归,谁知第二天,却又收到工作人员的电话,说是刚刚帮她留意到两份家教,周一到周五每天傍晚六点到七点教一个小时的英语,还有一个是周六和周日上午去一个学生家里教西班牙语。

报酬是一小时八十五块,言馨直咋舌,这比她做学生时的家教费整整多了两倍,便欣然同意,打算着在找到正式工作前,先做这两份过渡过渡。

英国家教的那户人家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别看大人在的时候很文静,只要言馨和小女孩独处,小女孩调皮捣蛋的个性显露无疑。不过她也有妙招,三两下便和小女孩成了朋友,在玩耍的情况下不知不觉把要教的单词教给小女孩,一个星期下来进步神速。

这天女主人特意把言馨叫过去,“言小姐,这是你这一个星期的报酬。”

言馨捏了捏比实际上要厚的信封,忙说,“李太太,好象您给多了。”



第四百二十五章 删除编

李太太拢了拢大波浪,优雅地笑笑,“这是我额外多付的奖金,小落落说很喜欢言老师,她的英文进步也很快,在同班的孩子中她会的英文单词最多,我和我老公很高兴,这些是你应得的。”

李太太和丈夫本是广东人,只因李太太的丈夫被调到北京,任外企副总,李太太在一家广告公司任创意总监,家境自然不错。照道理来说,言馨不可能认识他们,可每次看到李太太,言馨总有股说不上来的熟悉感,总感觉好象在哪里见到过。

回到家把领到的薪水交给在摘豆角的妈妈,言语露却摇头,“你自己留着吧,妈身边有钱。”

言馨没再说什么,把这笔钱放好,然后去看暮延。看着女儿落寞的背影,言语露摇头叹气,这对冤家可怎么好。

浚--

谢承勋到家才六点多,他去楼上看了老爷子,半个小时后跑下来,目不斜视,直奔屋外,在谢家一刻也不想多待。

谢星海的车刚好停在庭院,下车后一摆手,警卫员便把车开走了,背手看着谢承勋急匆匆的身影,谢星海轻咳一声,“承勋,进去说会儿话。”

藐谢承勋拉开车门,没有回头,冷笑一声,“还有和您说话的必要?”

谢星海听了这话,自然知道儿子心里在为前天他和房梅一搭一唱的事生气,话锋转开说,“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你每天按时回来多陪陪他。”

谢承勋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皱眉瞄了眼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房梅,嘲讽地勾起唇,“不是有您和您夫人么?”

“承勋,你听妈说……”房梅急急要和儿子说话,可谢承勋根本不想听,“还说什么?说你是怎么和谢上将唱双簧,合起伙来拆散我和言言的么?”

说着不顾母亲的拉拉扯扯,冷着脸拉上车门,发动车子冲出谢宅。

儿子态度这么恶劣,谢星海那边倒也没大发雷霆,心平气和地劝了嘤嘤在哭的房梅几句,便进了屋。

这边,谢承勋的五脏六腑火烧一般难受,自从言言走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仿佛被人挖空似的,寂冷得令他发抖。

以前他从不知道一个男人会在情不自禁中流泪,尤其是在夜晚来临的时候,他躺在那张他们曾经甜蜜过的大/床上,抱着她的枕头整宿整宿睡不着,着迷似的闻上面散发出来的幽香,黑暗中总感觉她还睡在自己怀里,拿那粉嫩的小脸蛋蹭他的胸口,偶尔还嘀咕上一两句模糊的梦话。

在迷蒙的睡意中,他迷糊地收紧手臂,轻叫一声,“言言。”

怀里的人儿却柔软到无骨,他才惊觉只是个枕头,这枕头于是像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觉得眼角有阵痒意,一抹才触到一片冰凉的湿意,他想自己怎么会哭呢?是因为他失去了言言么,想起那晚她流泪的小脸,他真想拿枪结果了自个儿。

于是大清早他开始喝酒,喝了四五杯脑子却越喝越清醒,他想起很多事,想起他们最初见面的时候,那双如黑葡萄一样亮的眼睛,晶莹粉红的唇瓣,还有那完美无瑕的肌肤。回忆他们相处以来的每一分,可这回忆只能是沉重而已,好象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总那么短暂,还不及回味,只留下痛。

这种痛无法言明,锥心彻骨,仿佛世上最锋利的牛骨刀在雕剔着他的身体,于是骨肉分离的痛在四肢蔓延,她哭泣的脸蛋如放电影压在他心上,那么沉甸,那么哀伤。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她那么想要弥补暮澄,以为暮延是弥补暮澄的唯一机会,当初暮澄死的时候,她生存的意志那么消沉,他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拿暮延做鼓励她活下去的动力。

她是孩子的母亲,她有权知道孩子的身世,他却一面说爱她,一面策划了一次次欺骗,诊断书作假,在她忧心于暮延的身体状态的时候,几次三番的蒙骗……

眼眶泛红,他低头抹了把润的眼角,将车驶进别墅,熄了火,埋头钻进二楼。脚步在书房与卧室间徘徊,她走的那一晚,除了他坐的那把椅子和书桌,他把书房砸得不成样子,还明令禁止不许任何人进去。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在告诉自己,自己犯的错误不可磨灭,他要自己记住这个教训。

推开卧室的门,里面静悄悄的,静到能听到他自个儿的呼吸声,那么急促,目光在四处搜索,明知道她不可能回来,他却管带不了自己,直到确定真的没有她的身影后,才颓废地垂下头,爬了爬短发,苦笑着仰面倒进床铺里。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在响,他知道是短信,但却没有看的冲动,他一向最不耐烦于发短信,总觉得没有打电话来得方便,因此身边的人有什么事也总是打电话。有一次言言拿他的手机玩,看到他手机里的短信有一千多条,吓得直吐舌头,后来还动手帮他删除。

对了,言言,会是她么?他鬼使神差之下,拿出手机,虽说不是她的短信,但发短信的人却使他精神稍微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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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天简陋的花板上悬着节能灯,言语露靠在床边上看前天刚从二手市场买回来的21寸电视,嘴里在抱怨,“这电视怎么回事?那老板说是没问题,物超所值,敢情是满嘴跑火车,你看看这画面上雪花飘的跟什么似的?明儿找他去,太过分了,这不是坑人吗?”

言馨也不吭声,低头坐在床边上织毛衣,编织的书翻在喜羊羊那一页,手里的小毛衣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喜羊羊的一半身子也显露出来,浅蓝色的鞋,短小的腿,圆圆的身子是白色的,脖子上有黑色的一圈线正中央有个鹅黄色的小铃铛。



第四百二十六章 血脉

此刻言馨正在挑花色,织那串起铃铛的黑色线,瞬间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手上的针,她知道自己想起了什么,才会忍不住又流泪。这喜羊羊毛衣,曾经有人说也要一件,她当时故意逗他说,给暮延织一件小的,给他织一件大的。还记得那时候两个人只是在电话里玩笑似的交谈,那种满满的甜蜜与幸福在小小的电话筒里传递,可这才过了多久,一切全变了,翻天覆地,从此成了路人。

“馨儿,妈问你一个问题。”言语露恼火地把飘着雪花的电话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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