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豪门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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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豪门长媳-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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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这份上,言馨只得一手拉了婆婆,一手拉了谢承勋去客厅沙发上坐。
谢父平常爱好品茶写书法,这会儿端着茶杯边喝边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事?”
谢承勋与言馨互看一眼,“原先们准备今天下午去登记,言言的母亲说先要回来和你们说一声。”
“怎么这么急?先把婚事办了也不迟。”谢母忍不住皱眉,转而又看着言馨,“馨儿啊,你说呢?”
突然被点名,言馨背脊一僵,转头看了看谢承勋,埋下脑袋小声回答,“我、我听他的。”虽说和勋成为夫妻后,眼前这两位还是她的公公婆婆,可怎么说也是从二儿媳跳到长媳,这样的身份转变,她一时间还没办法在公公婆婆面前做到若无其事,交谈自如。
谢母知道自己白问了,想再说话阻止,谢父突然朝她使了使眼色,她立刻想起之前两个人的商定,亲热地过去拉住言馨的手,“那成,婚你们只管结,我们做长辈的只管帮你们张罗,馨儿啊,你跟妈上去,妈有样东西要给你看。”
“妈,有什么东西拿下来,或是直接在这里说。”谢承勋
“户口本上暮澄虽然姓谢,但说起来他是暮家的子孙,言馨以前是暮家的儿媳,现在她要嫁给你,这可是我们谢家的儿媳。三十多年前妈嫁进谢家的时候,我的婆婆,也就是你的奶奶给过我谢家的传家手镯,今儿我要交给言馨,代表我和你爸做长辈的诚意。”
谢母这样一说,言馨释怀,把小手从谢承勋手里抽出来,“我跟妈上去,一会儿下来。”
谢承勋皱起眉头,“只给你们五分钟,五分钟一过不见人,我就冲上去。”从这里走上楼,再下来,这么短的时间母亲就是成心拿给传家手镯的事为难言言,也没时间。
“成!”谢母望了儿子两眼,亲热地把言馨拉在手里,上楼去了。
言馨从来没被婆婆这么热情对待过,暗暗吞口水,上楼后婆婆领她进房间,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只做工精致的木盒,小心翼翼地拿出红绸,边一点点展开,边说,“这是我嫁进谢家门的前一天,我的婆婆给我的东西,今儿妈就交给你了。”
“谢谢妈!”言馨轻轻地接过,托在掌心里的果然是一只通体晶莹的玉手镯,在红绸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翠绿漂亮。
谢母拿起手镯,“玉靠人养,来,妈帮你戴上。”
“不,妈,还是暂时不要戴,等办事的时候再戴。”这玉一看就很价钱,她哪儿舍得,忙摆手。
谢母也不强求,把手镯放进言馨手里的红绸上,又帮她包好,放在木盒里递过来,“以后好好给咱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
言馨咬住唇,红着脸伸手过来接,谢母一面笑一面说,“瞧瞧我这记性,不应该说这话,你这不早给我添孙子了吗?得,等你们结婚后,再给承勋添一个,不过可得是儿子,暮延这就算是认给暮家了,我们谢家也得要个男孩才撑得起家业。”
“不,妈,您说错了,暮延本来就姓暮啊。”言馨笑了笑,纠正婆婆的话。
谢母把盒子放在言馨手里,转身站起来,“这孩子,还瞒我呐,这暮延就是承勋的儿子,我早知道。”
突然觉得浑身寒气逼人,有什么尖锐的东西顺着血管即将刺出,言馨的心已经开始砰砰跳,心神俱颤,嘴里仍固执地呢喃,“怎么可能,暮延是暮澄的儿子,不是谢承勋的,您弄错了。”

第四百十九章 世界末日

谢母好笑地说,“瞧你这糊涂劲儿,你这个当妈的怎么连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都不知道?当初你说暮延一个月,根本不对,暮延当时两个月,比实际你得到的月份多了一个月。要说这也怪我那好友张书莲,她看着承勋和暮澄长大,拿他们跟亲生儿子一样,为了帮承勋掩饰,她才开出证明,说你怀孕一个月,这样刚好和你和暮澄的新婚夜相匹配……”
言馨费力地把这段话拆开来理解,等在嘴里咀嚼得差不多多了,却如雕像一般怔怔地僵在那里。她想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或是出现什么幻听,很想再问问婆婆,是不是说错了,可却只能颤抖着双唇,脸上掩饰不了震惊与惊愕,不敢置信,简直不敢置信。
仿佛猛然间回过神来,脸色变得煞白而恍惚,她乏力而无比困难地开口,“您、您是不是弄错了?暮延不是谢承勋的,与他没有关系。暮澄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有令我怀孕的机会,何况我们在刚结婚的那几天,他……那方面一直没有节制,所以说暮澄是暮延的爸爸,不是谢承勋……”
谢母看着她倍受打击的模样,长叹一口气,“要说暮澄这孩子对承勋这个哥哥算得上仁至义尽,他把一个男人不能忍的东西都忍了。”
局眼里泪珠在打转,言馨断续地问了一声,“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暮澄这孩子早知道暮延不是自己的骨肉,因为美国那个专家给他调的药导致他没有生育能力……”
浑身的血液似在这一刻达到一个沸点,她想张口却发不出声,整个人忽然之间掉进十八层地狱,轻飘飘的没了力量,手中的木盒也在瞬间滑落在地。
百匆忙的脚步声从外面撞进来,谢承勋已经等得不耐烦冲上来,在看到母亲一脸平静过来开门,言馨好好地坐在里面之后,迈步过来拉起她的手,“言言,咱们走!”
言馨呆呆地任他拉着,此刻恐惧的念头正在折磨她的神经,她……很有可能,长期以来一直被一个巨大的谎言所蒙骗,这个谎言的编织和制造者就是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谢承勋。
说不上来为什么,谢承勋只知道有种不祥的预感,一路拉着言馨出了屋子,扶她进副驾座后,关上车门,再坐进驾驶座,象被踩中尾巴似的快速发动车子,一打方向盘瞬间开出谢宅。
他这才留意到言馨难看的脸色,如同刚经历过一场毁灭性的打击,整个人笼罩着死灰色,心疼地伸手抚了下她的脸颊,“我妈跟你说了什么?嗯?”
她脸上覆盖着一层冷漠与寒霜,厌恶似的拨开他的手,嘴唇在动,说得那么快,那么用力,他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言言……”谢承勋心中一紧,又嚯嚯乱跳,骤然感觉她回到从前那个离他遥远的言馨,明明就在眼前,心却拉得很远,就象流水想抓又抓不住,从指缝中毫不留情地溜走。
他无力、无奈、悲伤、绝望,胸膛里那颗为她而跳动的心整个被掏出来,血淋淋摔在冰天雪地地上一般。他这辈子在官场和战场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想得的什么都得到了,没有什么是他抓不住的,此刻面对冷漠的言馨,他从来没有过的慌乱与惊恐。
她以前再怎么生他的气,无动于衷,也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不知为何她没有说一句话,他感觉却慌到不行,这样的言馨令他感觉陌生,似乎在之前她和母亲短短相处的一瞬间,他们之间的那些甜蜜、温情全部被阴谋淹没。
“跟我说说,刚才你和我妈到底说了什么?”他说完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在打抖,其实大概预感到了什么,只是无法说出来,想亲口从她嘴里知道。他已经弄丢过她一次,再弄丢一次,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
言馨瞪着象在看魔鬼一样的恐惧眼睛瞪着谢承勋,她忽然看清这段时间以来与自己亲密无间的人从头到尾都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他把她玩弄在股掌之中,骗她骗得好苦,冷笑着好半晌才说,“我果然小瞧了你,谢承勋,你冷血、无耻到令我恶心。”
已经是傍晚,又是下班高峰,大街上很喧闹,人行道和主干道上到底都是车辆和行人,谢承勋沉默着开车,在听到她这声声冷笑之后,手臂一抖,有个两个小男孩打闹着冲在车前,他急忙打方向盘,往旁边避让,尖锋的痛楚立刻自踩着刹车的脚底钻进心口,迅速占据他所有的思维,眼眶在这一刻湿润。
低下头去胡乱抹了脸一把,重新发动车子,深沉的眼睛盯着前方的路况,却轻声说,“言言,有什么问题和误会,你直接说成不成?是不是因为暮延……”
她把脸埋在臂膀里,不说话,象是睡着了。他沉默下去,知道她在哭,他心里何尝不难过,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能解释,不能多说话,越是这样越是代表了掩饰,既然做了,他愿意承担后果。她要吵,要闹,他绝不阻止,但前提是她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此刻,她没说要走,他猜想或许他们之间的这段矛盾与误会要靠时间来慢慢抚平。
把整个人埋在一个黑暗的世界,言馨还是疼,只是疼,不能控制,无法忽略的疼,犹如万箭穿心的疼,她清楚自己还是和从前一样软弱,可能这辈子她的个性就是这样,改不了。
他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他知道这个打击对于她来说有多么大吗?五雷轰顶、天塌地陷、世界末日!
身旁的这个男人她有多爱,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爱到撕心裂肺,爱到心碎成魔,她甚至愿意为了他,原谅他过去的种种。


第四百二十章 好聚好散

她以为自己做得够多,可以包容他的一切过错,但事实并非如此,他欺骗了她,他编织了一个弥天大谎骗了她。
无法容忍!
还记得那一天,她羞涩地在暮澄面前宣布怀孕的时候,他当场也在场,他心里知道,孩子不是暮澄的,是他的。
暮澄一定心如刀割,原来是她理解错了,暮澄那时候的语无伦次,不是初为人父的喜悦,而是撕痛。自己的妻子怀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却是哥哥的。她等于直接在暮澄心口上狠狠捅了一刀,暮澄那么骄傲的一个少爷,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低声下气,百般讨好。可她呢,不但不感恩,还那么伤他。
局她简直罪该万死!
这些过去她忽略的镜头就仿佛一场电影回放,她的眼泪疯狂地流出,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恶,好残忍,她怎么可以那么伤暮澄,伤一个至死都爱着她的男人。
“馨儿,我的馨儿,我爱你!不管你爱不爱我,请你记得我爱你,永远……只爱你!”
百一想到暮澄在她耳边的情话,她就发觉自己无地自容,暮澄那么好,她怎么配得到他的爱,明明怀了谢承勋的孩子,她怎么配还能得到暮澄的包容。她背叛了他,他明明那么痛,却还要强忍着,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还要装作初为人父的喜悦,暮澄,暮澄,我对不起你……
一声声哽咽在车厢里响起,谢承勋益发觉得心如刀绞,眼看车子在院子里停下来,他伸出手去抚摸她的头,却中途没有了气势,软软垂下去,柔声提醒,“言言,到家了。”
家?听到这个字眼,言馨很想笑,以前她很喜欢他的声音,磁性中带着低沉,听起来很有男人味,可现在听着这道嗓音,听得她心口冒血,嘴巴里也腥甜到仿佛一口血当场吐出来。
呵呵,什么家,根本就是个圈套,要不是今天婆婆的提醒,他可能会瞒她一辈子,这教她情何以堪?
暮澄那么想做爸爸,她却教他们暮家绝了后。以后她拿什么脸去看暮澄,拿什么脸去教长大后的暮延,又拿什么话告诉暮延,你不姓暮,你姓谢!
她解了安全带,下车时瞬间开始笑,她笑自己愚蠢,笑自己白痴一样被蒙骗了这么久,笑自己是天底下最不要脸的女人,象她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到幸福,怎么配再谈婚论嫁,她不配!
眼睁睁看着言馨甩门下车,谢承勋并没有追出去,双手从方向盘慢慢滑下来,感觉身心宛如千万只蚂蚁在咬,他很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自嘲、悲伤、绝望,甚至是……恨。
谢承勋,你真是他妈的该死!犹豫了这么久,直到现在你才懂得,与其她早晚知道,与其她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不如你这个始作俑者当面告诉她,这样起码不会让她感觉自己象个傻瓜一样被愚弄。
一直在笑,言馨管不住自己,似乎有人在身体里最痛的地方抓挠,她笑个不停,无声地笑,笑到眼泪越流越多,笑到整个人叉了气,双腿犹如踩在棉花上,踉跄着眼看快要摔倒,她仍不忘在笑。
谢承勋一个箭步冲过来,心痛地拉住她的手臂,捧起她的泪脸喃喃,“言言,言言,我求你,求求你,你别这样……你可以打我、骂我,只求你不要这样……你要是觉得心里难受,你拿刀捅我都成,只要你解恨……”
“恨?我不恨你!”她象清醒过来般,一把推开他的手,抬起手臂用袖口狠狠抹掉脸上的泪,发了狠地咬起银牙,“恨你需要太多力气,所以我不恨你,因为你是鬼,你是魔鬼,你不是人!”
铺天盖地的痛苦随着血液在燃烧,一口血腥涌在嗓子口噎得谢承勋喘不上气来,他身体恍了恍,抖着惨白的唇说不出话来。
言馨又情不自禁泪流满面,抽抽噎噎地说,“谢承勋,你是个骗子,你骗了我的心,骗了我的身体,现在我后悔了,我醒悟了,从此我和你没关系!”
她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有两个字:分手!
谢承勋按压下急躁的心情,死死地盯着言馨的眼睛,哑着嗓子说,“言言,我承认暮延的事我骗了你,我知道你对暮澄内疚,你觉得没脸再去看暮澄。可是我需要你,我爱你,因为爱改变了我,把我变成一个做事犹豫,瞻前顾后的人,我一直在找机会想和你说这件事……”
“你觉得这个时候说这些有意思么?”言馨冷冷地转过脸去,打断他的话,“谢先生觉得这时候再说花言巧语,我还会上当吗?就象你说的这样,我不否认我爱你,但是,我们的缘分尽了,好聚好散!”
她要走?他刚意识到这一点,犹如石破天惊心弦均断,急急地问,“如果说我想要你留下来呢?”
她垂下泪汪汪的小脸,“请问这是谢先生的邀请还是命令?”
“这有什么区别?言言,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你可以不和我说话,你也可以拿我当空气,你想怎么样都行,但是我不许你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她的脸上,语气充满不容置疑,可是只有老天爷知道,此刻他满手心的汗,双腿在打颤。
“区别可大了,邀请我可以说不,如果是命令,可能就由不得我,谢先生不是擅长以男人的蛮力和卑鄙手段令我就范么?甜儿是死了,可我妈在这儿,暮延在这儿,我的亲人都在你的手掌里攥着,我知道自己斗不过你,如果是命令,我乖乖束手就擒!象过去一样,任你躏蹂!”
这段挖苦比任何利箭都要伤人,不堪回首的过去,夹杂着无限的悲哀,谢承勋的心似当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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