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辰月夕之华丽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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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辰月夕之华丽冒险-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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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发愣,这算什么,女主要悲剧了吗?其实他俩要是在一起……咳咳,打住!
莫非辰单手上药很不方便,我实在看不下去,更觉责无旁贷,正欲帮忙,只听莫非辰道:“帮我一下。”
哎呀,还是心有灵犀嘛!我刚一伸手,几乎同时,莫非辰将搭着纱布的左臂伸向了前排的任樾言。
嗯?几个意思?
任樾言配合地帮他包扎好,期间两人谁都没看我一眼,只有主驾的玄秘书扭头跟我来了个“怎么回事”的眼神,天呐,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莫非辰对我态度的冷淡,很快大家都发现了,几次我找机会想跟他说话,都被他匆忙的身影拒绝。莫家确实很大,可佣人前前后后加起来能组成一支足球队了,实在不劳他莫二少爷亲力亲为吧。
“莫非辰!”我实在憋不下去,朝着正要上楼的莫非辰大喊一声。
所有人都愣住了,可下一秒,大家都知趣地各忙各的。空旷的客厅顷刻就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两步跨上去,转到他面前,盯着他认真道:“到底怎么了?从回来开始你就怪怪的,对我爱答不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莫非辰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推开挡路的我,就要上楼。
我却立着不动:“那就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莫非辰有些不耐烦,是我让他不耐烦了吗?
“分手吧。”
嗯?谁在说话?反正肯定不是莫非辰。可呼吸怎么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你……再说一遍?”
“我们分手吧,解语。”
“呵呵……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这不是玩笑,我认真的。”
“我不相信……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咦,腿怎么也软了起来?我忙扶住手边的栏杆,不想那姿势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我无力挂上去的。
莫非辰扭头不再看我,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我。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了,门口何时竟站着一个美人?
莫非辰笑盈盈地迎上去,揽住美人的腰,搂在胸前我经常靠的那个位置,向我走来:“打个招呼吧,我的未婚妻——孟歌。”
我只觉喉咙一阵发紧,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翻滚上来,直冲嗓子眼,我死死咬住舌尖压了下去,可还是有微量的血丝溢出嘴角。如果不是扶梯,我现在一定狼狈地倒下了,可是我没有,我站的笔直。
“你好,我是孟歌。”那个女人笑靥如花地朝我伸出了右手。
这是挑衅,我当然要迎战,可我怕一松手,就会从栏杆上滑下去,幸好这时,任樾言来了,他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抱歉,解语有些不舒服,我先带她回房。”
任樾言扶着我上了楼,可我实在太不争气,刚一抬脚,整个人就往地上软,幸好任樾言机警,顺势将我抱起。我躲在他怀里,扭头看向那对男女,却什么也看不清,眼泪早已将视线模糊得一塌糊涂。
任樾言将我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不知什么缘故,我竟朦朦睡去,意识很疲惫,很消沉。恍惚间,似听到莫中庭和玄秘书的声音,怎么,他们也是来向我道别的?也是,莫非辰不要我了,我还有什么脸面赖在莫家?只是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弄清楚。
我费力地张开眼,视线比刚上楼的时候好多了,莫中庭果然在我床边,两眼有些发红,见我醒来,忙叫了我一声。
我眨眨眼,想笑却笑不出来。
莫中庭抓住我的手:“孩子,莫家对不起你啊……”
我一愣,看来莫非辰没有骗我,这事……居然是真的。我将手抽出来,声音平静的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是谁?”
玄秘书在莫中庭身后道:“她叫孟歌,是孟平的妹妹,现在孟家唯一的血脉。”
哦,唯一的血脉,所以莫非辰这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就替孟家传宗接代?
“放心,我不会影响你们莫孟两家世代交好,只是我有些东西需要亲自还给莫非辰,可以让我再见他最后一面吗?我保证,还完之后,立刻走人,绝不会打扰他们两个。”
莫中庭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看了我一眼,带玄秘书出去了,算是默许。
随即,我下了床,任樾言忙过来扶住我,到梳妆台坐下,我指指衣柜:“帮我把里面的嫁衣拿出来。”
任樾言一愣,却还是照做。
多么漂亮的嫁衣啊,没想到穿上它会是这幅光景。褪下连衣裙(镜子里的任樾言马上背过身去),一层层将嫁衣穿戴整齐,看时,镜子里的人儿果真有了新娘的模样,只是脸色白得吓人。
我翻出包里的口红,重重地涂了上去,和嫁衣一样如火,不知会灼伤了谁的眼;头发松松在脑后挽成一个髻,封口时将那把桃木梳别了上去。一切看上去竟那么完美,跟真的要出嫁了一般,真好。
我转身看向任樾言:“我好看吗?”
任樾言闻声转过身来,一时竟有些呆住了:“……真好看。”
我笑了,姑且相信他,今天我要做最美的新娘。
“陪我去找他好吗?我不想一个人走的太难看。”
“好,我陪你。”
推开房门,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我却感到一阵恶心。
孟歌正趴在莫非辰床上翻着书,心情似乎不错,尤其是在看到我之后。窗边站着的莫非辰却愣住了,眼睛在我身上不停地打转,更确切地说,是在嫁衣上。
我轻轻松开任樾言的手,走了两步,很好,比我想象中还要稳:“我来跟你道别。还记得你说过,要我为你穿一次嫁衣吗,你看。”说着,我抬抬袖子。
莫非辰的眼眶有些湿润,可脸色还是一如往常,波澜不惊。我又走近一步,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耳语:“这是……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说着,一退步,长袖双舞,裙摆慢摇,这是为他一个人跳得嫁衣舞。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步步我舞得痛彻心扉,回忆如注,眼睛早已流干了眼泪,浇出绝望的花,耳边似有雁声空谷呜咽,是我,是他,还是他?你常说岁月无情,可无情的不是岁月,是你——莫非辰。
“解语!”
我听见有人叫我,可眼前的视线越要越暗,越来越暗……最后黑成一片。
任樾言告诉我,我在莫家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怎么也不肯再呆在那,于是他带着我离开了。可这些我都不记得了,最后一个记忆,是那段似火泣血的嫁衣舞。
“……这是哪?”我靠在任樾言搭好的枕头上,揉揉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我家。”
“我们……回国了?”
“没有,是我在美国的临时公寓。”
不知为何,我竟在心里松了口气。任樾言递过来一杯水:“你两天没吃东西了,先随便吃一点,中午再给你煲汤。”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却没什么胃口,余光一瞥,我竟还穿着这身嫁衣。
“我想……先洗个澡。”
任樾言没有拦我,送我到卫生间门口,又帮我准备好毛巾、拖鞋,还有干净衣服,带上门出去了。
镜子里的女人有些吓人,头发不知何时已经散开了,面色惨白如纸,一双眼睛大而无神,嘴巴像喝了血,还穿着红衣裳。突然,她笑了,一件件将衣服脱下,直至不着寸缕,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否锁了门,但她相信外面那个男人,或者,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些。
打开淋浴,花洒如注浇在皮肤上,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人一清醒,各种感官随之复苏,所有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我猝不及防地被击中了,靠着墙角渐渐滑落在浴池里。
每一滴水打在身上,都像是莫非辰甩给我的一个巴掌,我来不及还手,也无处可躲,只能挨着。原来有一天,我俩成了敌人,我才是溃不成军的那一个……
“洗好了?来吃饭吧。”任樾言帮我拉开了凳子。
我听话地坐下来,任樾言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鸡汤香气袭人,麻婆豆腐看上去很有食欲,扁豆炒肉丝各入了味,还有一道家常小炒小白菜,也是色香味俱全。
我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塞了满嘴的食物却堵在喉咙口,怎么也咽不下去。
任樾言忙递过来一杯水,可手指还没碰到杯子,突然胃里一反酸,我猛地起身,朝卫生间跑去。
任樾言拍着我的背,紧缩的眉头看上去比我还难受。我笑道:“放心,不是怀孕,我们连床都没上过。”
“解语……”
“怎么,你不相信?”
“我不在乎。”任樾言突然抱住我,“解语,我们走吧,去一个没人的地方,谁也找不到我们,从头开始。”
“我们能去哪?”
“去哪都行,英国、法国、加拿大……你要不想出国,我们就在中国,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南方吗?我们可以去丽江。”
“……不管去哪,他都在我心里。我们还能去哪?”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的时候,耳边一直回荡着那首《上邪》。。。
你嫁衣如火灼伤了天涯,
从此残阳烙我心上如朱砂。
都说你眼中开倾世桃花,
却如何一夕桃花雨下。
问谁能借我回眸一眼,
去逆流回溯遥迢的流年,
循着你为我轻咏的《上邪》,
再去见你一面。
在那远去的旧年,
我笑你轻许了姻缘。
是你用尽一生吟咏《上邪》,
而我转身轻负你如花美眷。
那一年的长安飞花漫天,
我听见塞外春风泣血。
轻嗅风中血似酒浓烈,
耳边兵戈之声吞噬旷野,
火光里飞回的雁也呜咽,
哭声传去多远。
那首你咏的《上邪》,
从此我再听不真切。
敌不过的哪是似水流年,
江山早为你我说定了永别。
于是你把名字刻入史笺,
换我把你刻在我坟前。
飞花又散落在这个季节,
而你嫁衣比飞花还要艳烈,
你启唇似又要咏遍《上邪》,
说的却是:“我愿与君绝。”


☆、第五十四章

任樾言的房子本是朝阳的,可今天天气不好,没有阳光。
我立在窗口,凉风轻抚过面,发稍痒痒地扫过脖子,这里是七楼,视野颇为开阔,远远可以望见一处开满紫色花的方田。
“想不想去?”不知何时,任樾言站在了我身后。
我摇摇头,风景虽美,可我实在太累,怕是走不到那里:“我想睡会。”
任樾言没有拦我,轻轻带上门。很快,我便昏昏睡去。
这一睡,却又是三天三夜。
早上,我是被饿醒的。起身晃到厨房,在冰箱里翻出几块面包,放进微波炉略一加热,便大口吃起来。
屋子里静的有些空旷,连我喝水的声音听起来都格外震耳欲聋。看看墙上的挂钟,九点零五分,难道任樾言还没起?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想着,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晃到任樾言房门前,敲了两声,没人应。我打开房门,床铺收拾得很整洁,跟没住过一样,可手机却显眼地落在叠好的被子上。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种念头,任樾言一定有事瞒着我,尤其是莫非辰跟我分手这件事,他表现得过于平静,跟事先知道了一样,还有他跟莫非辰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
我知道私自翻别人的手机是不对的,可我控制不住。点开屏幕,居然还有密码?是一串四位数的数字。
生日!一定是生日!可任樾言的生日,我并不知道,怎么办……
突然,一串数字某地闪进我的脑海,我食指飞动输了进去,接着屏锁居然消失了,解开了!视线跟着模糊起来,那是我的生日。
整理好思绪,继续看去,任樾言似乎很小心,通话记录和短信都是空的,更坐实了我的猜测。点开通讯录,大部分都是我不认识的名字,只有一个联系人比较特殊,是一个大写字母“M”。我点开去看,却不是莫非辰的号码,那这个“M”是谁呢……
正想着,手机突然一震,跟着一跳短信跳了出来:“钟晋公寓,有你想要的东西。”发件人是一串电话号码,显然,任樾言并没有存这个人,但他却认识钟晋,还知道他的公寓,难道……这就是那个偷东西的小贼?还是出发救莫非辰的那一天,跟任樾言打电话的那个人呢?
我头脑一热,丢下手机,背上背包朝公寓跑去。纽约的街道都长得差不多,我一路打听,又换了几次美元打了车,才又回到了贝尔街。
上去时,门居然合着,并没有锁,难道是我上次忘记了锁门?正好,反正我也没有钥匙。冲进卧室,一切还是走时的样子,我掏出包里的相册,弯着腰,将它比齐放在桌上那块印子上,果然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原来那个小贼不是偷东西,而是藏东西!
这个发现让我心头一惊,首先可以洗脱任樾言的嫌疑,那小贼既没偷,任樾言那天自是追不回;再者证明,这本相册真的有问题。
眼前突然闪过莫非辰和那个小女孩的合照,手指已经自觉翻开那一页,将照片毫不客气地撕下来,背面居然有字。
“小花,你怎么来了?”KK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响起。
我猛一转身,顺手将相册滑进抽屉,KK并没有发现。
“正好,得来全不费工夫。”KK一笑,跟着冒出两个黑衣人,将我左右押着往外走。
我当下明白过来,这是KK设的一个陷阱,怪不得那串电话号码看着有点眼熟。
“你要带我去哪?”光线渐暗的保姆车里,KK将我双手绑在身后,确定系牢后,才一屁股在我身旁的空位坐下。
“带你去的自是好地方,可是小花,几个月不见,你学坏了,竟然敢骗我?”
看来,钥匙的事被他发现了,我谨慎地盯着他,并有意跟他保持距离,以防他突然又掐着我的脖子,可如果他真的这样做,我离再远也没用。
“不过没关系,这次,我有把握让小辰就范。”
“所以,你抓了我?”我不知突然哪里来的勇气,竟和KK叫板,“可惜迟了,我们一个星期前,刚分手。”
“小花,这话你骗骗别人也就算了,骗我,你觉得有可能吗?小辰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认定的事从来没有变过。”
我突然有些好笑,我们总是自以为有多了解别人,可现实却不经意间,一次次甩给我们耳光。
“人总是会变的,这次你押错宝了。”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KK还算友好地带我下车。
眼前是一栋宏伟的欧式建筑,设计有些老,像上世纪的古堡。我来不及细看,便被KK拉进大门。
古堡里昏暗的光线一时让我很不适应,幸尔这段长长的回廊挂满了油灯,再加上KK一直“不放心”地牵着我,才不至于跌倒。
回廊蜿蜒向上,绕了三道弯,直到一扇棕色的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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