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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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房驯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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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明……」明明是他答应她的。

白水央的疑问淹没在沈将翔的薄唇之下,他在水雾之下轻啃着她的双唇、吞噬着她的湿润,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答应我。」他命令道,声音低沉喑哑。

「好。」她意识不清的在他的唇下回应。

得到白水央的回答,他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又一下,意乱情迷。

等白水央回神的时候,沈将翔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

寒流过境,气温一路往下滑。

白水央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望着窗外萧瑟的景色,「哎……」又一声叹息从她的唇瓣逸出。

蔚房的汤锅里咖哩咕噜咕噜的沸腾着,食物的香气弥漫在房间里面却无法吸引做它的人。

第六天了,那天沈将翔离开之后,中午就打电话告诉白水央国外的分公司出现了问题,他必须马上飞过去解决,这已经是他离开的第六天了。

六天里她没有接到沈将翔的任何一通电话,难道他还在因为那天的事情不开心?

那天她明明有遵守约定在十二点前回家,为什么他会那么生气?

白水央想破头也想不出到底是为什么。

这几天怕错过沈将翔的电话,白水央受机没有行离开身也不敢出门太久,时不时的会翻看手机,甚至怀疑自己的手机是不是坏掉了。

她自嘲的笑着,原来相思是这种滋味。

他不喜欢她去医院做志工的事情,她暂时妥协了,跟同事们请了假,可是她放不下江盼春,还好她跟医院的护士小姐关系够好,她们时常会告诉她一些关於江盼春的消息。

那个孩子仿佛跟她血脉相连一般。

白水央刚踏出浴室就听见手机不停的作响,兴奋的冲上去接听。

「喂,将翔吗?」她激动得用双手握着手机。

「沈太太吗?是志工沈太太吗?」电话那边是白水央熟悉的护士小姐的声音。

「是我。」白水央胸口一沉,「是不是盼春出了什么事情?」

「江盼春病情突然恶化,已经被安排进手术室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他?」护士小姐那边的背景音里面充满了医院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

白水央马上点头,「我马上就过来。」

她急急忙忙的换上出门的衣物,拿了包包就往外面赶。

当白水央到达医院的时候,江盼春已经被送进手术室了,虽然上次的心脏手术很成功,但是江盼春本身身体状况不佳,无法承受情绪上的起伏。

「沈太太,今天早上盼春突然从床上起来到处走到处看,好像在找什么人,我们抓都抓不住他,一抓住他就开始大喊大叫,到了晚上状况就开始恶化了。」护士小姐看白水央脸色煞白,扶着她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坐下。

「盼春的身体状况你也很清楚,他的身体承受不住第二次的手术,所以医生一直用比较和缓的治疗方法,但是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我们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延长他的生命。」护士小姐转述完医生的话后,马上又回到了工作岗位。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白水央会对陌生的江盼春如此关心,但是看着白水央沉痛的表情,看惯生死的护士小姐也不由的替江盼春祈祷了起来。

手术做了七八个小时,白水央也在门外等了七八个小时。

手术后江盼春马上又被送到了重症加护病房,白水央只能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那个被插满管子的小身体。

那位通知白水央的护士小姐第二天来上班的时候,依旧看到神情憔悴的白水央坐在医院的走廊里。

「沈太太,盼春在医院里不会有事情的,你先回家休息一下吧。」护士小姐不忍心劝说道。

白水央的神情有些恍惚却依旧点头,她昨天匆忙出来的时候连手机都没带,她的确要回家一趟。

「谢谢护士小姐。」

第九章

刘清舟不知道白水央的住处,只能在医院门口守株待兔,他上次收了白信雄的支票,答应装死让白水央死心,可是那张支票哪够他花,赌场来回几趟就没有了。

没想到白水央那个傻女人会为了他开车寻死,还把以前的事情给忘记了,这可是他翻身的好机会,白水央可是他的金库。

他能让白水央喜欢上他一次,当然也能有第二次。

离开医院才没多远,白水央又碰见了她不想见到的人。

「水央,我终於见到你了,你脸色好差是不舒服吗?」刘清舟亲密地抚摸着白水央的额头。

白水央头很晕,来不及躲开,虽然刘清舟长得清秀乾净,看起来斯文有礼,可是白水央心里却很抵触他的触碰,心底泛起恶心。

「你不要碰我。」白水央躲开刘清舟想要扶自己的手,「刘先生,我真的想不起来也不认识你。」

刘清舟还想跟白水央说些什么的时候,白水央已经先一步跳上一辆计程车。

「司机先生麻烦快一点,快点开车。」白水央一上车马上要求司机开车,任凭刘清舟在车外叫喊她的名字,她也不想跟刘清舟多纠缠。

看着白水央坐的计程车扬长而去,刘清舟恨得咬牙切齿,心生一计马上跳上了另一辆计程车。

白水央回到家就注意到玄关处多了一双许久不见的男式皮鞋。

「将翔,你回来了。」果然她才一抬头就看见了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白水央激动的扑进了那人的怀里,她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他说,她想告诉他,她这几天对他的思念,她想告诉他江盼春的事情,她真的已经把江盼春当成了她的亲弟弟一样,她好害怕江盼春就这样离开了。

被她拥抱的沈将翔散发着冷冷气息,没有回应她的热情。

白水央察觉不对劲,抬头看着沈将翔,只见他冷冷的越过她看着她身后,她沿着他的视线往后看,刘清舟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被跟踪了!

沈将翔发出一声冷笑,「果然,你果然是跟他在一起才会彻夜不归。」

他冷漠的拉开白水央抱着他的双臂,转身往房间里面走,不愿意再多看他们一眼。

昨天晚上沈将翔就回来了,没有提前通知是想给白水央一个惊喜,但果然所有的惊喜都是惊吓。

他回来后没有看到白水央,打她手机发现手机落在了房间里面,他坐在沙发上等她,夜越深越他是忐忑不安,他足足等了她一夜,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水央……」白水央想抓住沈将翔,可是她先被刘清舟抓住了手臂。

「刘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你不要再缠着我了。」白水央只知道沈将翔误会了,她必须快点解释清楚,她好不容易挣脱了刘清舟,把门一关将他隔绝在大门外。

「将翔,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刘先生,是他一序缠择找,咋天医院里有个小朋友病危,我急着去看他,整个晚上都待在医院里,今天早上刚离开医院就碰到那个刘先生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跟着我还跟到家门口,我真的不知道。」白水央慌了神,只知道不断不断的说,希望沈将翔可以相信她。

可是沈将翔斥责的眼神仿佛已经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白水央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是想骗我还是想骗自己?你喜欢的人一直都是那个刘清舟,我只不过是被你利用的工具而已。」沈将翔痛苦的皱眉,没想到这样愚蠢的把戏他会第二次上当。

「将翔……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利用不利用的,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利用你。」白水央不解沈将翔话里面的意思。

「当初你答应跟我结婚是因为你跟刘清舟吵架闹分手,你为了报复那个男人才愿意嫁给我,新婚当晚那个男人又回来求你,希望跟你复合,你看都不看我这个刚成为丈夫的人一眼,马上飞向了情郎的怀抱,白水央你说这不是利用这是什么?」沈将翔在笑,笑自己的愚昧无知、笑自己居然以为白水央变了,人再怎么变,心也是不会变的。

「白水央,你喜欢的、爱的人一直是那个刘清舟,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不是的,我喜欢的你不是他,我根本不认识他又怎么会喜欢他?将翔,我爱的是你不是他。」白水央好害怕这样抓狂的沈将翔,想抓他的衣袖却又担心被他再一次甩开。

「不认识?白水央,没有记忆、空白的你凭什么说你不喜欢刘清舟,又凭什么说你喜欢我?你现在喜欢了,要是以后你想起以前的事情,发现自己喜欢的还是那个刘清舟,你又打算何如处置我?把我一脚踢到一边跟我离婚是吗?」

「以前,以前真的那么重要吗?」

沈将翔抓着白水央来到这个房子里的禁忌之门前。

「水央,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沈将翔拿出钥匙,握着门把轻轻的转动。

「不,我不要知道,我不要知道。」她抓着他的手不想打开那扇门。

门锁转动的声音分外清楚,门打开了,房间里整整齐齐的挂着的是画,白水央的裸画。

难道这些都是以前刘清舟帮白水央画的?白水央惊呆了。

「你看清楚这些画,这些都是你挚爱的男人为你画的,如果不是爱得那么深,骄傲的白家大小姐会允许别人画下她那么多裸画吗?!」沈将翔退出那个让他窒息的房间。

「白水央你太残忍了,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却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伤痛,你这样的爱我承受不起,不用你踢开我,我自己走,白水央我们离婚吧,是我输了,输得一塌糊涂,居然爱上你两次,我放手了,你自由了。」

沈将翔安静的离开,这次白水央没有挣扎,她被眼前的事实冲击到了。

就像沈将翔说的,一个空白的她、一个没有记忆的她根木没有条件说爱他。

空旷的房间里,白水央泪如雨下。

她真的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但是她记得的是她真的很爱很爱那个叫沈做沈将翔的男人。

沈将翔离开了,刘清舟却没有走。

他利用沈将翔没有关起来的门走进房子里,顺汽哭声找到白水央。

「水央……」他的手指刚碰到白水央的肩膀,白水央像触电一样躲开。

刘清舟皱眉却依旧耐着性子劝道:「水央,地上很凉,我们起来说话。」

「你走开,你不要碰找我。」白水央往后退,不想跟刘清舟靠太近,要是没有这个男人,她跟沈将翔就不会弄成这样了。

「水央,你也看到这些画了,这都是当初我为你画的,这都是当初我们相爱的证据啊。」刘清舟激动的不顾白水央的挣扎,将白水央锁在自己怀里。

「你胡说,我不爱你,我才不爱你,我爱的是将翔不是你。」白水央双手不断挣扎,想从他的束缚中挣脱出来,无计可施之下她狠狠的打了刘清舟一个耳光。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跟将翔解释清楚,我根本不爱你。」

刘清舟清秀的脸开始扭曲了起来,「将翔将翔,你叫得好亲密啊,你以为那个男人会喜欢你这种破鞋吗?你以前是我刘清舟的女人,现在也是。」

刘清舟被刺激得突然发狂,将白水央扑倒在地上,开始疯狂的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不要不要,你走开!」白水央被吓得不断尖叫。

「白水央,你不过是我穿过的破鞋,你有什么资格去爱他?而且你还是一个杀人凶手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出车祸的时候还超速撞死人了吧,沈将翔那个男人是怎么帮你处理的?」刘清舟轻狂的大笑。

白水央趁机拿起摸到的花瓶往刘清舟的头上重重一敲,鲜红的血液从刘清舟的额头滑落,刘清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这个愿意为自己去死的女人居然敢这样对他。

咚!刘清舟倒在了地上。

白水央一边哆嗦一边爬到客厅找到她的手机。

「爸……爸……」她手足无措的拿着电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水央你别急,你在家里对不对?爸爸马上过去,你不要担心、不要害怕,爸爸马上就到。」白信雄听到女儿慌张的声音马上意识到她出事了。

听到白信雄的声音,白水央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刚挂了电话,手机又响起,是医院的护士小姐。

「沈太太你快点来,盼春不行了,你再不来就看不到他的最后一面了。」屋漏偏逢连夜雨。

好事没有成双,坏事接连不断。

白水央顾不得自己的恐惧马上往医院赶去,她冲到江盼春的病房,抓着他的小手不放。

「盼春,盼春怎么样了?盼春,姐姐来了。」白水央一遍遍的抚摸着江盼春的小脸,「盼春不会有事的,盼春你要坚强啊,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一旁的医生想要制止白水央过於激动的举止,却被护士小姐制止,「随她吧,让她的悲伤释放出来也是好事。」

病房里只剩下白水央的哭声和医院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

江盼春仿佛从沉睡中苏醒,在白水央不断的叫唤声中,他细长的睫毛颤抖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氧气罩的下的双唇颤抖着,发出虚弱的声音。

「姊姊……」

嘀……白水央还来不及回答,一旁的仪器已经发出尖锐的声响。

江盼春对着她喊姊姊,一些零零落落碎片般的画面从白水央的脑海里闪过,呱呱落地的江盼春、嗷嗷待哺的江盼春、牙牙学语的江盼春、蹒跚着脚步靠近她的江盼春、生病躺在床上被插满了管子的江盼春……她的记忆里面有满满的江盼春,却没有关於白家的任何事情。

因为她根本不是白水央,她是江暖冬。

白水央被架开,一旁的医生马上为江盼春做最后的心脏按摩和急救。

江盼春的死亡时间是九点四十五分,一个小小少年的生命到此终结。

八年前在台北某高级住宅区,时近黄昏,夕阳映红了西边的半个天空,红灿灿的搭着耀眼的金边,美得让人目不暇给。

金黄的光照在这片都是独栋别墅的住宅区,却没有吸引住一个人欣赏如此的美景。

「姊姊,他们在干什么?」江盼春抓着姊姊的手站在自家房子外面的马路上,看不懂为什么那么多陌生人在自己家里进进出出的。

「他们在搬家。」江暖冬握着弟弟的手,泛红的眼眶望着自己住了十六年的家,这里马上不再是她的家了。

「搬家,什么是搬家?」这年江盼春已经八岁了,智商却不及一般的四五岁孩童,小小的孩童睁着黑亮的眼睛望着自己最亲近的姊姊。

「搬家就是我们不能再住在这里了,要换一个地方住。」江暖冬蹲下身子跟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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